不好的消息接二連三,這才剛接到火車脫軌的消息。又接到報告,奉天境內鐵路經過的一座橋被炸毀了,沒有一段時間是修不好了。很明顯這事就是日本人幹的,可是這部隊一天不回來,張學良就一天不踏實。
「聽說鐵路出事了?」
張學良就在犯愁的時候,張安樂走了進來。
「一座橋被炸了,火車沒有辦法通行。我現在正在犯愁怎麼把部隊運過來,」張學良苦笑了一聲。
「你的部隊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滯留在天津和唐山的居多。」
「你現在給在關內發電報,讓距離天津最近的部隊趕往天津,我派海軍過去把部隊接到營口。」張安樂有些納悶,陸路不通可以走海軍啊,這有什麼可犯愁的。
張學良這才想起自己的把兄弟擁有現在中國規模最為龐大的海軍。
可是他們沒想到日本人炸橋毀路可不僅僅是阻礙張學良運兵這麼簡單,當天中午日本宣佈由於有破壞鐵路的事情發生,將13師團(歷史上1925年裁軍被裁掉)調到中國守衛南滿鐵路。
這讓張安樂感到日本人越來越有野心了,下令已經駐紮在山海關的第十四師也向秦皇島集結,同時下令海軍再多出幾艘軍艦專門到秦皇島將十四師也接到營口,同時命令孫岳的第七師趕往北平與奉軍交接。
由於來的匆忙,直屬旅並沒有帶重武器。張學良從兵工廠調撥了重機槍,火炮補給給直屬旅。
張學良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和楊度倒是難得清閒了一會。
「這次大帥去世,總統職位可就空出來了。國民軍投降之後。段祺瑞也不想當總理了,國民革命軍北伐之後他就辭去職務了。」楊度說著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張安樂。
「先生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張安樂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由大帥是副總統繼任的總統,所有現在沒有副總統繼任總統,段祺瑞下台,他的內閣自然也就垮台了。大帥身亡,作為中華民國海陸軍三軍副大元帥,自動繼任大元帥。你又是原來的陸軍總長,換句話說現在的中華民國政權中你的職務是最高的。」楊度笑了笑說出了讓張安樂心裡一動的話。
中國職務最高的人。張安樂想到這裡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也就是說自己距離最高權力只有一步之遙。張安樂自認為不是一個權力迷,但是當真正有機會達到這個巔峰的時候,他確實心動了。
望著張安樂有些激動。又有些擔憂的神情楊度知道他擔心什麼。
「其實有些事情你不必想的太複雜,中華民國大總統與西北區政府主席唯一的區別就是管的地盤大了一些,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有些東西你不懂沒關係有懂的人,只要你會用人就行。就像古代的皇帝,十幾歲等級的比比皆是。」楊度心裡十分想讓張安樂當大總統。至於稱帝還是免了,當年袁世凱稱帝成了過街老鼠,有些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再勸張安樂稱帝。
「此事如何操作?」張安樂真正的動心了,楊度說的對。自己不懂沒關係,有的是懂得人。自己只要能用人還怕什麼。
「司令有此心思,我來操作。不過這段時間我不會在瀋陽。我得去北平,天津活動。」楊度心道終於有發揮自己能力的地方了。
當天晚上,張安樂派了兩個侍衛跟著楊度去大連轉乘客船去了天津。
「轟隆……」
正在睡覺的張安樂一下子驚醒,這是炮聲?他連忙穿了衣服出了房間來到外面,幾個侍衛都在門口站著。
「怎麼回事?」
「聽聲音是爆炸聲,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張安樂心道自己真是急糊塗了,這才剛響起來的聲音,他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回到房裡,張安樂這回睡不著了,看了看表夜裡兩點多鐘,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再沒有聽到爆炸聲,張安樂才上床睡覺。
「昨天,一座日本民宅被炸。幸好是座空房子,沒有人員傷亡,不過一大早日本領事館的領事吉田茂就跑來抗議,要我們交出兇手,否則他們將派兵進駐瀋陽,保護僑民的安全。」張學良沒等張安樂問,就把張安樂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
「日本人真是夠卑鄙的,肯定又是賊喊捉賊,有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物?」張安樂一聽就知道又是日本人幹的好事。
「沒有,今天我把密探全部撒了出去,希望可以抓到兇手。」張學良明顯憔悴了一些,這兩天他都沒睡好覺,一閉上眼就聽到張作霖在叫他報仇。
「我早上接到報告,第十師快到瀋陽了,等他們來了之後,讓他們在城外駐防,把直屬旅調到城內,晚上和軍警加緊巡邏。」張安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日本人,更何況現在他們的實力不如日本人。日本人的一個師團就頂西北軍兩個師,再加上日本鐵流守備軍,一共四萬多人。自己的第十師來到也才兩萬人都不到,等到第十四師到來情況會好一些,大不了和日本人幹上一仗。
溫樹德親自率領2艘戰列艦、4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以及4艘運輸艦趕到了天津。另一邊黃海建隊的1艘戰列艦、4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和2艘運輸艦也到了秦皇島。東海艦隊在遼東和山東半島一線之外的地方巡邏,防止日本有什麼行動。
4月8號上午10點鐘,西北軍第十軍終於坐火車趕到瀋陽,下了火車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去城外和直屬旅換防。
「西北軍的一支部隊趕到了,他們的海軍也開始往這邊輸送部隊,咱們的行動還要不要繼續舉行。」川田明治將得到的消息的消息告訴白川義,同時向他請示道。
「繼續進行,今天要多幾起。這樣我們才能盡快的見到張作霖,對了演習準備的怎麼樣了?」白川義則製造爆炸案的主要目的是為見張作霖找個借口,如果張作霖死了那麼這個借口一來用來作為別的用途。
當天晚上,張學良派出密探、軍警以及西北軍直屬旅的一些士兵,靜候在各個地方,帶著製造爆炸案的兇手出現。
白川義則沒有想到應該為張作霖的事情焦頭爛額的張學良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會決定晚上繼續行動。
很多三更過去了,在各處守著的人都有些要犯困,這個時候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幾個房子裡走了出來。
他媽的終於來了,這回非要抓住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炸什麼房子,弄的老子也不得安生。李濤十分不滿的想到,他揮了揮手,帶著手下幾個人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那幾個人看來都是訓練有素,並不是一味的就知道往前走,殿後的人不時地往後看著,看來不是普通人啊。李濤想到這裡讓手下的人停下來,他知道再這麼跟就會讓他們察覺。幸好之前佈置的人多,倒也不怕跟丟。
李濤猜的沒有錯,這幾個確實不是普通人,而是日本專門訓練的在敵後搞破壞的特工人員。像這幾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東北方言,他們也是覺得沒有什麼事,雖然也很小心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都不過老辣的獵人不是。
幾個人很快找到了,白天看好的地方,這裡也是日本人的宅院,由於主人回國了,也是一所空宅子。他們熟練的將炸彈放好。然後撤出一段安全的距離,剛要引爆,突然出來一群人把他們圍住了。他們還沒來的急說什麼,就覺得腦袋一疼暈了過去。
負責聯絡的人一直到3點都沒有聽到爆炸聲,就知道出了事了,他連忙發電報給關東軍司令部報告情況。
被吵醒的川田明治一邊罵著這幫人是蠢豬,一邊去敲白川義則的房門。
「八嘎,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平時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居然被支那人給抓住了,真是一群飯桶!」白川義則得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困了,開始罵起了自己的手下。
「我們怎麼辦?」川田明治問道。
「什麼怎麼辦,他們又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人,只能這麼辦了!」白川義則很乾脆的就把這群人給放棄了,在他看來沒用的廢物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不說這個了,明天要吉田茂繼續去大帥府探聽消息。這都好幾天了,我們連張作霖的生死都不知道真是太失敗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是張安樂和張學良睡不安穩,今天輪到白川義則和川田明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吉田茂再次來到大帥要求見大帥一面,同時也想問一下日本僑民的民居被炸的案件什麼時候能破。
「真是對不起吉田茂先生,我們大帥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所以不能和您見一面。至於貴國僑民民居被炸議案,昨天晚上我們的警察已經在街上抓住了幾個罪犯,你可以去警察局問問。相信已經有了結果。」
話說做戲要做全套,吉田茂從大帥府出來真的去了警察局。警察局按照事先招待好的,將幾個罪犯交給了吉田茂。
吉田茂一再的表示感謝,然後把人帶走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川義則少不了又事一頓臭罵,看來只有執行最後的一個計劃了,被失敗激怒的白川義則惡狠狠的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