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這回的條件打動了張安樂,可是張安樂不想就這麼輕鬆的放過閻錫山。**——*他要閻錫山獻上投名狀,這投名狀不是別的,是要閻錫山繳了前去支援他的張之江、李鳴鐘兩個師的械。
張之江:河北鹽山人。他和李鳴鐘是馮玉祥前期的兩位最重要的助手,是一名武林高手,同時也是基督教徒,在西北軍歷史上的西北軍,非小說的西北軍中有大主教之稱。今年43歲,為人重德守義,辦事雷厲風行,剛決果斷,是西北軍五虎將之首。
李鳴鐘:河南沈丘人。李鳴鐘與馮玉祥在第一混成協時就相識,雖未參加武學研究會,但也是熱心反清分子,與馮玉祥、張之江、韓復矩一道參加灤州起義並因此被解職。
要是閻錫山真的這麼做了,起碼他暫時就沒了退路,張安樂就同意閻錫山保留冀寧道的地盤和三個師的兵力。他要是沒有這麼做,那麼西北軍該怎麼進行軍事行動,就怎麼進行。
這事其實由不得閻錫山選擇,做,就是對不起馮玉祥。不做,那就是準備和張安樂戰到底了。孰輕孰重,閻錫山還是算的清的。
「張大哥,你說最近這張安樂是怎麼回事。部隊就這麼停在了雁門道,不進攻也不撤軍。這是要演哪一出啊啊?」和張之江同為西北軍五虎悍將的李鳴鐘,問和他坐在一起的張之江。
今天早閻錫山又派人來請他們去赴宴,為什麼要說又,因為最近晉中無戰事,閻錫山不是請他們吃飯,就是請他們聽戲。他們現在就是在去酒樓的路上。
「演哪一出?空城計,據我推測西北軍現在的後勤應該是跟不上了。他也不想想,一打仗就是千炮齊鳴、萬炮齊發。他這種打法,炮彈能跟得上才怪。」張之江雖然看似不屑,實際上確實相當的羨慕嫉妒。要知道現在的國民軍,人手一槍都是個奢望。何況是這麼多火炮。
「照你這麼說,現在可是反擊的好時機啊,他們怎麼就按兵不動。」李鳴鐘說的他們是晉軍。
「哼。這幫人,被西北軍的炮火嚇破了膽子,哪裡還敢反擊,只求西北軍不進攻就燒高香嘍。」張之江看不起西北軍是認為他們仗著火炮之利。{書友上傳更新}看不起晉軍,是因為晉軍現在連打仗的勇氣都沒有了。
由於坐的還是人家閻錫山派來的轎車,兩個人的話就此打住,誰也不再說話。
到了酒樓與以往幾次一樣,閻錫山並不在。出面招待他們的是商震,徐永昌和楊愛源三人。商震和徐永昌都是閻錫山手下大將,楊愛源是閻錫山的老鄉為人忠厚老實,對閻錫山忠心耿耿,是閻錫山嫡系中的嫡系。
「哈哈,張軍長,李軍長我們可是等你們等的好苦啊。」楊愛源身為閻錫山心腹之人,又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他主動地走過來向張之江和李鳴鐘開了個玩笑。
「那也是應該的。誰讓你是地主來著。」張之江嘴上也不客氣,和楊愛源開著玩笑。這些人當中他的歲數最大,商震、徐永昌都是三十七八歲的年紀。
「哈哈,本來今天我們司令應該一同前來,不成想他身體有些小恙,所以特地囑咐我們要陪張軍長和李軍長多喝兩杯啊。」楊愛萍一邊笑著。一邊讓眾人落座。
「閻司令就是這麼客氣,讓我們兄弟倆很不好意思啊。」張之江並沒有問閻錫山有什麼小恙。誰都知道這是推辭。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楊愛源吩咐一聲。早就準備好的酒店夥計開始上菜。
一時之間,舉杯推盞,觥籌交錯,席間氣氛漸濃。幾個人彼此歲數差不多,又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話題也很多,再加上以前也有過接觸氣氛非常融洽。
彼此之間正說著高興,楊愛源突然歎了一口氣。
「楊老弟為什麼歎氣啊?」酒過三巡之後,他們之間的稱呼都改了,這樣就親切多了。
「張大哥有所不知,我不是為自己歎氣,我是為我們司令歎氣。」楊愛源搖了搖頭,因為喝了酒說話有些咬舌頭。
聽他這麼說,張之江知道今天這頓酒席的重頭戲來了。他雖然喝了些酒,但是這些酒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表情各異。商震一直笑著,徐永昌則是頂著天花板看,彷彿那上面的畫會動似的。
「閻司令又為何歎氣啊?」張之江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人,他本人也是一個爽快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楊愛源,而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為了山西千千萬萬民眾的安危啊,如今西北軍大軍壓境,閻司令吃不香,睡不好。這都快一個月了,我就沒見他睡一次囫圇覺,他的身體又怎麼會好呢。不過,自從你們兩位將軍到來之後,閻司令就好多了,吃飯也能吃得下了,這覺睡得也踏實了。這都是兩位的功勞,來我們敬兩位一杯。」楊愛源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酒杯。
幾個人乾了這杯酒之後,楊愛源繼續開口。
「實不相瞞,今天請兩位來是有事相求。」
商震依舊是笑著,徐永昌這回沒有頂著天花板看,而是看著對面的屏風。李鳴鐘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張之江繼續把玩手中的酒杯。
「我們兄弟來山西就是為閻司令分憂解難來的,閻司令又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子要我們兄弟能做到的,絕無二話。」張之江,把就被往桌上一放,正色說道。
「張軍長快人快語,我就喜歡您這種性格,實不相瞞,您不覺得這酒喝下肚有些暈麼?」楊愛源突然問了一句有些,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暈,就這個酒,再來一斤也不會暈。」張之江看樣子沒有喝多,話說的也很清楚。
「哈哈,我看李軍長好像喝醉了。」楊愛源笑道。
張之江一看可不是,剛剛還和他們一起乾了一杯的李鳴鐘,此刻居然低頭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李鳴鐘睡著了,他也覺得有些困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使勁搖了搖頭,像是要把瞌睡蟲搖走一般。
「張軍長,這回有些暈了吧。」楊愛源見他這樣知道酒裡加的料起了效果。
「你酒裡加了東西?!」張之江一聲大喝,剛要站起來,撲騰一聲癱坐在了座椅上。
「這個張之江還真是個高手,我專門給他加了兩倍的份量,才放倒了他。」楊愛源看著像死狗一樣癱坐在座椅上的張之江,感慨道。
相信看到這裡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閻錫山要繳了張之江和李鳴鐘兩個師的械,首先就是要擒住他們,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張之江和李鳴鐘剩下的部隊就好辦的多了。
閻錫山思來想去,還是在酒裡下藥這招最萬無一失,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張之江是高手。閻錫山又不想害了兩個人的性命,張安樂在信中也只是要求繳械,並沒有要兩個人的腦袋。
張之江沒過多久就醒來了,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是五花八綁的坐在座椅上。他沒有慌張,也沒有開口說什麼。抬起頭一看自己已經不是在酒樓裡了,看這個佈置倒像是個牢房。
「張軍長醒了。」
傳到張之江耳朵裡的還是楊愛萍那有些憨厚的聲音,現在聽到這個聲音張之江恨不得將聲音的主人碎屍萬段。
「楊師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張之江強忍心中的怒火問道。
「我之前說了,閻司令為了山西百姓的安危吃不香,睡不好。現在好了,張司令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和談。閻司令可以吃的香,睡得好了。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動您一根汗毛的。」楊愛源的聲音還是帶著些許憨厚。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之江試著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卻掙扎,捆著他的繩子越緊,看來綁人的也是個老手了。
「我不想幹什麼,我本人對張軍長十分敬仰,事成之後,咱們再把酒言歡。」楊愛源說罷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張之江這才知道閻錫山已經投降了,虧自己還和傻子一樣,天天還想著怎麼對付西北軍。感情人家已經是一家人了,自己弟兄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
拿下了張之江和李鳴鐘,閻錫山不敢耽擱,立刻調集部隊去國民軍的大營,那裡還有2個師的部隊要解決呢。
國民軍大營,今天彷彿過節一樣,大家大魚大肉的正吃著開心呢。今天早上晉軍送來了牛、羊、豬和酒,給民**加餐。現在正是午飯的時候,閻錫山的突然發難,還在大吃大喝的國民軍一點反應都沒來得及做。面對著指著腦袋的槍,所有的人都識趣的選擇了投降。
就這樣閻錫山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繳了兩個師的械,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張安樂高興的給閻錫山去了一封電報,同意閻錫山投降。
1925年12月22日,閻錫山向全國發表通電,山西省接受西北區政府的領導,晉軍接受西北軍的改編。同時向叛匪馮玉祥宣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