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認識張安樂,但是對於張學良卻都認識,大名鼎鼎的東北少帥啊。張學良和張安樂開完玩笑才發現下面這麼多人,很多人他都認識,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鬧了個笑話。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張學良一臉的不解。
「你的這位朋友不懂事理,站在門口擋著我們的路不讓我們進。」泰戈爾身邊那個女孩怒氣沖沖的說道。
「伯偉莫不是見徽因妹妹長得漂亮故意堵門的吧。」張學良也見過這位才女,便開起了張安樂的玩笑。
徽因妹妹,這個就是和徐志摩有過瓜葛後來跟了梁思成的林徽因,這個才女也不是很漂亮嘛。張安樂在一邊心裡嘀咕,一邊看著這個著名的才女。
「張大少爺,這個笑話可一點不好笑。」林徽因氣鼓鼓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人有內在美和外在美,這位林大小姐是都不美。我寧願面對兩個旅的敵人,也不願意對著這頭母老虎。」張安樂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才是母老虎,你這個死人臉。」林徽因聽聞張安樂居然說她是母老虎頓時發起飆來。
「你不知道毒舌死後要下地獄拔舌頭的麼?好男不跟女鬥,我讓著你。」張安樂還說別人是毒舌,卻不知自己也夠毒的,說完之後讓到了一邊。
林徽因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哼的一聲和眾人一起走了上去。
「那個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的排場?」張學良等人都走了過去低聲問張安樂。
「泰戈爾。」張安樂的回答簡潔明瞭。
「哪個泰戈爾?」張學良並不知道這個泰戈爾是什麼人。
「我說了你知道麼?」張安樂反問道。
「……」張學良無語,如果他是現代人肯定會回一句你妹。
張學良訛詐了張安樂去全聚德吃了烤鴨,本來準備今天就走的張學良為了等張安樂就多待了一天。他們第二天就匆匆的離開了北京,因為張作霖第二天要給張安樂接風。
事後徐志摩去拜訪這位大才,卻沒找到人。不過他倒是打聽到了這個字伯偉的傢伙是什麼人。他以張安樂的名義把《世界最遠的距離》和《再別康橋》發表在了雜誌上,後來還把稿費寄給了張安樂,這些都是後話不提。
張學良與張安樂下了火車就坐上了專門來接他們的汽車,張作霖已經為了給他們擺了好幾桌慶功宴。
這一年多的時間瀋陽的變化很大,自從去年2月份開始不斷的有人手持張安樂的介紹信來瀋陽,張學良和張作霖早就知道張安樂在外國給他們招人才。招來的這些人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雖然工資高了點可也對得起那份工錢。
他們不但幫瀋陽建起來一座不小的發電廠,還建了一座煉鋼廠。現在瀋陽城內主幹道兩邊都安了路燈,一道晚上照的兩邊很亮。
張安樂還安排內地的工人去外國學師,那幫學徒工在外國幹了一年多回來個個成了老師傅,軍械廠的產量一天比一天高。在張安樂的牽線搭橋下,張作霖還購買了兩條毛瑟98槍支的生產線,這是他最高興的事情。自己能造槍就不用成天看那幫日本人的臉了,而且隨著東三省來的外國人越來越多東三省對日本的依賴在變小,日本人也開始放寬與東三省的合作條件。
沒有想到張作霖親自帶著一幫人在大帥府的門外等著,張作霖身穿軍裝比兩年前還精神,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了,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還以為你小子死在外面了呢。」張作霖張口就罵,雖然說得是粗話但是卻透漏出關心和親近的感覺。
「大帥,安樂幸不辱命完成了考察任務。」張安樂向張作霖行禮說道。
「好好,咱們不興這些虛禮今天專門給你們排的慶功宴。」張作霖高興的拉著張安樂進了府內。
張作霖拉著張安樂坐到了首席,除了張作霖、張安樂還有張宗昌之外還有張學良\張作相、楊宇霆、郭松齡、李景林以及張海鵬一共八人。
所有人落定之後張學良站了起來「諸位讓我們為張參謀長考察歸來喝一碗!」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端起酒碗喝了,一時之間屋裡人聲鼎沸敬酒的勸酒的不絕於耳。
席間張作霖說道:「沒想到曹錕這個傢伙也能當總統,他娘的的這幫狗屁議員的真賤,才5000大洋就看在了眼裡。」
「曹錕不得人心,大總統的位置根本坐不了幾天。」楊宇霆說道。
「曹錕算什麼東西,他能當得了總統大帥自然也能當得。只要大帥一聲令下,我願意率第三旅打進北平殺了曹錕這個老東西。」張宗昌大聲說道,自從軍演之後第三旅的軍隊戰鬥力變強了很多,在加上這一年多張安樂不斷地有新軍火運來,張宗昌的底氣很足,平時說話聲音都大了兩分。
「效坤喝多了,我張作霖何德何能怎敢窺視大總統的寶座。」張宗昌一句話說道了張作霖心坎裡,不過他嘴上還是很謙虛的說道。
「大帥自然當得大總統。」眾人齊聲說道。
「哈哈,謝謝各位抬愛,不管我能不能當上大總統和大家絕對有福同享!」張作霖心情大好,好像自己現在就當了大總統一樣。
「多謝大帥!」所有人又站起來滿飲一碗。
趁著張作霖高興張宗昌道:「大帥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樂也就是一個干團長的料,你讓他幹什麼參謀長肯定不行,這回他回來就是讓他跟在我後面給大帥出力吧。」
張宗昌的話十分在理,張作霖也正想怎麼把張安樂的副參謀長拿下來,不過今天是給張安樂慶功的一下子要撤人家的官,總是不夠意思。
「胡鬧,今天是給安樂慶功,而且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能隨便就把他的官給撤了!」張作霖假裝不高興的說道。
「效坤言之有理,當初之所以讓伯偉當副參謀長那是因為他代表的是咱們東北三省,現在回到東北三省,自然不能再是副參謀長了。」張海鵬明白張作霖的意思張口說道。
「我也正想向大帥辭職,一直未來的及說。張安樂年幼無知怎敢敢當眾任,望大帥明鑒。」張安樂也開口請辭。
「既然你小子也這麼說了,我就允了,這次你出國將近兩年勞苦功高,我獎勵你1萬大洋。另外之前一直跟著你的原第三旅第一團現在已經整編成一個旅了,還是由你當旅長。你的部隊與你爹的第三混成旅編在一起就叫奉天陸軍新一師,你爹當師長,你當副師長。」張作霖見張安樂十分上道也非常高興,再加上喝了點酒非常興奮,一下子變得慷慨起來。
「大帥這怎麼使得,這萬萬不可。」張安樂開始假意推辭。
「你莫要再說,就這麼定了!」張作霖揮揮手制止了張安樂的推辭。
「我替大樂謝大帥厚愛。」張宗昌可是一個聰明人一聽說張作霖送了軍隊怕他反悔,張口說道。
張作霖也不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不過他也不是小氣人,軍隊送出去就送出去了,反正都是在自己手下當差讓誰管還不是一樣。
酒滿飯足之後大家散去,張安樂和張宗昌騎馬回到家裡,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就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