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樂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腦子一片暈暈的,慢慢的才轉醒過來。原來昨天是自己的20歲生日,自己被張學良拉著與同僚一塊喝酒慶祝喝多了才醒過來。
不對啊,那個什麼使者不是說我的思維會在成年那年覺醒,怎麼到20歲才覺醒?張安樂腦子裡才有這個疑問,馬上一個答案就出來了,民國民法規定20歲才算成年。
真無語了,民國那時候結婚都那麼早,成年卻定的這麼玩,自己是1902年出生,20歲生日就是1922年,沒有想到這個張安樂的生日居然是中秋節。
胡思亂想了一會,張安樂正準備起床找點水喝。腦子裡突然多出一條信息:系統已經激活,正在啟動中……
系統是什麼?難道我被那個什麼狗屁遊戲大神植入了生物芯片?張安樂正想著,那個正在啟動中後面的小點點一直在閃動,等了兩分多鐘也不見別的反應。算了自己還是該幹嘛幹嘛吧,這不知道這個狗屁系統什麼時候能夠啟動完成。
『系統啟動時間預計剩餘:23:56:34。』最後面那個數字一直在跳,333231……
啟動時間居然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張安樂恨不得馬上啟動成功,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自己還是找點水喝吧,起床之後在屋子裡轉了轉找到了一個碗,卻沒有發現水壺。看天應該是半夜,自己現在也睡不著。無聊的張安樂開始四處轉轉,這間屋大概10多平,除了一個床之外還有一個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木製的臉盤架。上面掛著一條毛巾,居然還有被稱為香胰子的肥皂。
做到書桌前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一樣不缺,還有很現代的鋼筆和墨水。書桌上擺著幾本書,湊近一看其中一本是《中華鎮威軍步兵操典》。張安樂腦子裡立刻又多出一條信息,自己是東三省陸軍整理處的參謀、中華鎮威軍陸軍第三混成旅副旅長,還兼任一團團長。
張安樂有些納悶自己才20歲怎麼就成了一個上校團長了?說來好笑,這個時候張安樂的老爹張宗昌還只是綏寧鎮守使兼吉林防軍第三混成旅旅長和中東鐵路護路軍副司令。這個吉林防軍第三混成旅其實就是雜牌軍,張安樂所在的第三混成旅可是張學良任旅長的部隊,裝備精良不說,兵餉從不拖欠,吃得好喝的好。
張宗昌才是旅長,張安樂就成了副旅長的主要原因是張宗昌新投張作霖的時候,張作霖只給了張宗昌一個憲兵營長的位置,他也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當,但是他不甚瞭解張宗昌的為人。雖然有張學良和焦子靜、徐西園的舉薦但是張作霖還是不放心。因為張宗昌的老鄉張海鵬認為張宗昌乃「偷雞摸狗拔煙袋」的小卒,勸張作霖勿予收留。
張宗昌見機行事,等到宴席結束後,在與張作霖密談之際,按照焦子靜的囑咐,將焦的介紹信,面交張作霖。
焦子靜致張作霖信原稿如下:
雨公吾兄勳鑒:
張君效坤,為弟老友,自幼拔起艱辛,肝膽照人。自從江西失意歸來,困守都門,聞兄正為擴軍廣延英才,極願往投麾下,藉資展佈,爰為函介,望量才器使,明使以功,必能有所建樹,不負委任也。岷公(王永仁之字為岷源)當代蕭何,不僅長於守成,道德學識,遐邇同欽,已囑效坤面致敬意,專肅敬頌勳綏。
弟焦子靜
2月2日
張作霖閱後,大為動容,對張宗昌禮敬有加。張宗昌又說:
「遠道來投,敬獻禮物,請賜收納。」
下人把禮物抬上來張作霖一看乃是抬筐兩個,並無扁擔,其中寓意為,願為張作霖的事業效力添一把土,但需付以扁擔權柄,才起作用。張作霖是何等聰明的人物,他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於是欣然接受,立命副官處妥為保存。副官們不解個中啞謎,私下裡覺得甚是可笑,樂不可支。
張宗昌拜會張作霖後,張學良奉命回拜,並奉送2000元供臨時花費。緊接著委任張宗昌以高參,並由軍需處將張所帶隨員,按原來軍階,照發餉項。張遂在奉天(瀋陽)大北關榆樹胡同,安心住下。
張宗昌雖被任命為高參,但是張作霖一直不讓他掌兵。就在這個時候張安樂從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到東北投奔張宗昌。
張作霖為了安撫張宗昌就讓張學良與張安樂結拜為兄弟,張學良也是玲瓏八面的人物。經常與張安樂來往,一來二去張學良發現這個小他一歲的義弟並非不學無術之人,張安樂乃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他和張學良同為炮兵科,兩人所學專業一樣,年紀又相仿,說話聊天還還非常投機。
張學良便主動向張作霖建議讓張安樂去幫他的忙,張作霖和張安樂幾次接觸發現這個傢伙確實有真本事,他自從敗給吳佩孚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回到奉天就下令整飭三軍。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張安樂成了東三省陸軍整理處參謀。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協助張學良處理陸軍改制,後來張學良見他理論知識紮實,頗有才幹,就讓他兼任中華鎮威軍陸軍第三混成旅副旅長、第一團團長。這個任命主要是看看他實際操作怎麼樣,光理論好頂多就是紙上談兵,也不堪大用。
張安樂在學校幾年也沒有白學,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讓第三旅面貌大變,張學良和張作霖讚不絕口。其實張安樂的水平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第三旅是張學良的嫡系,用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好的,從不拖欠軍餉。所謂恩威並施,訓練的效果自然非常好。
左右閒著無聊的張安樂捧起這本《中華鎮威軍步兵操典》就看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雞叫了好幾遍,他看書也有些乏了。
門口有人敲門「報告!」
「進來!」
張安樂一想這個時候自己該起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穿軍裝端著臉盤走了進來。他把臉盤放在盤架上,然後站到門旁什麼話都不說。
張安樂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勤務兵叫王小柱,一個十分機靈的傢伙。
張安樂洗刷之後換好衣服到了門口,王小柱已經牽馬過來了。兩人翻身上馬,圍著營地四處巡查,這個時候軍營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早操。
四處轉了轉,抬手看了看張學良送的歐米伽手錶已經是上午6點多了,回到自己的宿舍吃了早點就該去整理處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