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可樂焦急地說到蕭薔薇出事了,林宇連續問了幾句,就不顧大腿的酸痛和右腳的疼痛,啟動寶馬車直接開往白山幹部療養院。
在電話中,陶可樂由於心慌,並沒有說清楚蕭薔薇到底是怎麼了。
林宇就知道事情大概是這樣的,蕭薔薇在陶可樂的帶領下出去散步,看到了療養院的淒涼,立馬想起了自己曾經待過的那所孤兒院。回到宿舍之後,便哭個不停,怎麼勸都勸不好。最後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薔薇姐,到底怎麼了?」等寶馬行駛到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齊悅擔心的問了一句。
聽到女孩問自己,林宇稍微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我也沒太明白怎麼回事。不過我猜測,薔薇姐可能有輕度的抑鬱症。」
「抑鬱症?那個病症是可大可小的,被稱為二十一世紀的巨人殺手。那些成功人士,因為壓力要比普通人大無數倍,非常容易患病。」楊芷琳分析了一句,同時心中一驚。
「我猜測薔薇姐這麼大反應,肯定是和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係。」林宇立馬推測了一句。
行駛至白色幹部療養院的門口後,林宇特意下車和門衛張強打了個招呼,就急沖沖的上車速度趕往陶可樂的宿舍方向。
等三人走進陶可樂的速度,立馬看到了趴在床上啜泣的蕭薔薇,哭成淚人的姑娘,一副特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很心疼。
「你怎麼不早些打電話給我?非等我打電話,才跟我說!」看到蕭薔薇楚楚可憐的模樣,林宇語氣很沖的說了一句。
被他這麼一呵斥,陶可樂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委屈的反駁道:「人家怎麼沒打!給你打了十幾次,你都沒接的,好不好!」
「……肯定是比賽的時候講電話放在了更衣室中,所以沒聽到。」
聽陶可樂這麼一解釋,林宇立馬反應過來,趕忙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正在參加一場跆拳道比賽。」
在兩個人對話的時候,齊悅和楊芷琳立馬撲到了床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起蕭薔薇,但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控制不住抽泣。
這時候林宇正在利用搜索系統瞭解什麼是抑鬱症,看一下蕭薔薇的表現是否真的符合。
經過一番查找,他明白過來,抑鬱症是一種常見的心境障礙,這種障礙可能由某種原因引起,會形成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
結合蕭薔薇平時的單純和開朗,完全沒有心境長期低落的症狀,於是他很肯定的判斷,對方絕對不是得了讓人望而生畏的抑鬱症。
明白過來之後,林宇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對方應該是因為觸景傷情,想起了小時候,一時間難得過控制不住情緒,俗稱哭過勁了。
看到兩女還沒有勸好蕭薔薇,林宇微笑著說道:「你們先起來,讓我試一下。」
沒有任何辦法的齊悅和楊芷琳,只有無奈地起身,將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坐到床邊之後,看了眼頭朝下依然在啜泣的蕭薔薇,他輕輕的撫弄了對方的頭髮幾下,輕聲說道:「不要難過了,也不要說話,睡一會就好了。」
「我……停不住……」自己也想停止哭泣的蕭薔薇,斷斷續續的接話道。
「沒事,我幫你。」
林宇柔聲說了一句,突然出手下蕭薔薇脖頸上砍了一記手刀,女孩頭一歪直接暈厥了過去。
「喂,你是不是瘋了!!!」見到這個場景,齊悅立馬生氣的大吼一聲。
「我只是幫薔薇姐停下來,你也不是沒看到,她已經哭得控制不了情緒啦。」林宇在幾女怒視的目光中起身,攤手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陶可樂一邊歎氣,一邊細心地為蕭薔薇擦拭著花貓一樣的臉頰。同時自責道:「都怪我!我不該帶茉莉偷偷出去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子!」
「不,你做的很對!而且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們就瞭解了她心裡上的這個缺陷,這樣算是收穫不小。」
思維明顯比齊悅和陶可樂要縝密不少的楊芷琳,輕聲安慰起陶可樂。
在三個女孩一起悉心照顧蕭薔薇的時候,林宇則穿過黃色紅色凌亂於枝頭的楓樹林,來到平房這邊,看望孫金老人。
在他推門而入的時候,戴著一副豹紋老花鏡的孫金,正坐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些書籍,在其身邊還散亂地擺放著一些報紙。
時間是把無情刀,刀刀催人老。距離上次相見還沒過多久,老人已顯得更加蒼老,看起來精力也沒上一次見面時旺盛,情緒也不算太高。
林宇咳嗽一聲,打斷老人集中精神的閱讀,然後開口問道:「外公,怎麼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呢?」
「唉,別提了。我們這些老東西,真是越來越不中用啊!集資了幾百萬,竟然一分都花不出去。外公,是乾著急啊!」孫金老人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就是簡單找不到合適的投資項目是嗎?」坐到椅子上之後,林宇繼續開口問道。
「可不是咋的!我們這些人年級大了,自然不能去炒股票什麼的。房地產那種特別賺錢的項目,本金還不夠。其他一些旁門左道,看著就更不靠譜了。」老人說完這句,小聲問道:「小宇,帶湮沒?」
林宇知道老人身體不太好,近期一段時間一直被齊悅和王奶奶管制,不讓吸煙。
出於對其身體著想,他搖搖頭說道:「外公,我沒帶煙來。」
「出去給外公買一盒,你外公是真鬧心,不抽點煙,容易憋屈過去。」老人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向林宇。
真心不想讓老人抽煙的林宇,則面色嚴肅的說道:「外公,我雖然不會去幫您買煙,但卻能解決你苦惱的問題!」
「哦?你一個小娃娃,能有啥好主意幫外公解憂?」老人疑惑道,眉宇間流露出慈祥的神色。
外孫女的男朋友,竟然獨自來看自己,這讓孫金的心暖和極了。
他覺得,老年好比夜鶯,應有屬於自己的夜曲。來自齊悅和林宇的關愛,是支持他繼續譜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