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大國小,也都是人臣之主,雖是彈丸小國也足夠你放馬馳騁的了。放下這事咱暫且不談,我只問你是真男人還是假男人?」阮氏梅急道。
「真男人又怎樣,假男人又怎樣?」小太監故意裝蔥賣蒜。
「真男人我自會手下留情,若是假男人你今天算是死定了!」阮氏梅言之鑿鑿,不容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就難了。」小太監皺眉道。
「有何難言之處?」阮氏梅驚問。
「我說我是男人你不信,我又能奈何?不如你我到一個荒野無人處,我脫了褲子讓你親眼目睹一番,是男是女你看了自然分明,再不須我多言。」小太監嘻嘻笑道。
阮氏梅大怒,道:「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小太監!本公主好心勸你,你反倒自尋死路。來呀,看槍!」
小太監急架相迎,兩人戰了數十個回合,小太監暗暗稱奇:這女將的功夫果然出眾,只是稍欠些力氣,不然他潘又安也不一定就是對手。小太監主要是防她拿人的繩索,人一分心,精力就不夠,所以耽誤工夫自然長了一些。
阮氏梅也暗自稱奇,眼前這位白面書生般的小將,槍法神奇,不是名門之後也必受過高人點撥。阮氏梅知道如再這樣打下去必是自己吃虧無疑,遂無心戀戰,便使個破綻,回馬就走。
小太監不允,緊緊追來,只見女將把手一揮,小太監眼前白光一閃,躲避不及,急忙縮回身子。說時遲,那時快,白光落下,小太監連人帶槍已被套在一起。
阮氏梅見網住大蠹,心中高興,依樣畫葫蘆,當初捉達陵文的招術一樣,仍舊把繩子的一頭拴在後馬鞍橋上,打馬便走,想把小太監拖下馬來。
小太監縮成一團,自己的馬匹跟著別人的馬匹,進退全不由己。身上又被繩索綁定,縱有天大的力氣也再使不出來。繩索勒得太緊,小太監的右手不由往下一伸,手觸到靴子,他突然想起皇帝哥哥御賜他的那把寶刀。小太監輕輕抽出匕首,往上一劃,繩索開了幾股,再一劃又開了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