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潘妮一開始那蒼白的讓人憐惜的面孔,此時的她渾身皮膚變成了死寂的慘白色,微微張開的嘴巴中兩顆虎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起來。
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潘妮的額頭,鄭傑抬頭看向了一臉震驚的哈里。
「你…你…你是…」
哈里一陣震驚,顫悠悠的指著鄭傑,口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猜的不錯,我是一個血族。」
鄭傑嘴角一挑,臉上露出了讓人迷醉宛如貴族般的優雅笑容。
「哈里,繼承你父親的遺志!成為新一代的綠魔吧!」
將懷裡正在進行異變的潘妮放在了沙發上,鄭傑站起了身形,緩步朝著哈里走了過去。
來到那面鏡子前後,鄭傑看著空無一物,沒有絲毫人影的鏡子,隨手一揮。
「嘩啦啦…」
脆弱的鏡子在鄭傑鋒利的手指下,直接碎裂開來,變成了一堆雜亂的碎片落到了地上。
看著鏡子後面顯露出來的實驗室,鄭傑扭頭看向了震驚的哈里,微微一笑。
哈里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原本恢復平靜的大腦中再次湧現出了強烈的疼痛感,同時那些被他所遺失的記憶,蜂擁的從他腦中呈現了出來。
「帕克!」
滿是恨意的話語從哈里口中響起,他臉色鐵青的走進了實驗室中。
鄭傑滿意的看著這一切,恢復了記憶的哈里已經成為了他的助力之一。
「嘩啦…」
陽台上的劉天宇走進了房間中,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紅酒,直接拔出了木塞,仰頭喝了起來。
「衛東他們什麼時候到?」
鄭傑輕輕的撫摸著潘妮的臉頰,頭也不回的問道。
「衛東已經抓住了瑪麗,正在往這裡趕,大約需要半小時的時間。」
「沙人呢?」
「我已經利用網絡和電話通知了沙人,我想他正在趕來。」
「外星共生體呢?」
「還沒找到它的蹤跡,應該還在地下。」
「嗯。」
微微點了點頭,鄭傑不再吭聲,雙眼仔細打量著潘妮的面孔。
之前鄭傑突然在哈里面前吞噬潘妮的血液,一方面是為了顯露出他的實力,威懾哈里。另一方面則是想看看變成血奴的潘妮,在融合了他的血液之後,會發生什麼變化。
現在潘妮明顯已經成為了血奴,一種彷彿血脈相連的心靈聯繫能夠讓鄭傑清晰的感應到潘妮的情況和狀態。
一個生物在變成血奴的後,除了被血族掌握生死之外,還會保留他自身原本的能力和特點。就像是金剛狼變成的血奴後,本身依然有著強大恢復力的x因子。
而此時的潘妮,由於融合了鄭傑的血液,原本患有重病的身體逐漸恢復過來,慘白的臉色上也變得如同常人一般顯露出幾絲紅暈,除了那雙微微露出唇外的虎牙,顯得十分可愛外,似乎從她身上看不出血族的任何特點。
「主人!」
昏睡在沙發上的潘妮,睜開了雙眼,低頭朝著鄭傑恭敬的說道。
看到潘妮雙眼中散發著異樣魅力的紅色瞳孔,還未等鄭傑仔細觀察,潘妮雙眼中的如同血族一樣的血色瞳孔,一閃而逝,恢復了常態。
「別動,讓我感應一下你的身體狀態。」
閉上雙眼仔細通過血印仔細感應了一翻潘妮的狀態,直至好一會兒後,鄭傑猛地一下睜開了雙眼,眼中滿是驚異之色。
現在的潘妮並沒有被鄭傑初擁,吸食光全身血液。所有鄭傑的那些血液與潘妮本身的血液完全融合,這些直接導致了潘妮竟然變成了一個半人類半血族的生物。
與血族這種死亡生命不同,潘妮依然保持著人類的特點,她同樣需要呼吸,吃飯,喝水。不過潘妮在鄭傑血液的改造下,身體中的疾病完全消失,並且擁有比常人強上數倍的**恢復力和敏捷性,並且不懼怕陽光、紫外線等克制血族的事物。
不過,在血族血液帶來好處的同時,潘妮的味覺也朝著另一個方面發展,她每天都需要大量新鮮的血肉。幸好歐美洲習慣吃半熟的牛排,這點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現在完全可以說,潘妮已經變成了類似刀鋒戰士那樣的半人半血族生物。不過與刀鋒戰士唯一不同的一點卻是,潘妮的實力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提升。
而且由於半血族的身體特點,讓潘妮能夠十分長壽,但是卻依然無法像血族一樣,擁有悠久的生命。
實際上,鄭傑並不知道,當一個血族的血液被進入到其他生物體內後,其血液霸道的侵蝕性,會在短短時間內將一個生物改造成血族。由於鄭傑一開始在潘妮體內刻下了血印,那些進入到潘妮體內的血液被其壓制,強行與潘妮本身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這才造就出了潘妮這樣的半血族生物。
「不錯!」
鄭傑嘴角一挑,露出了絲絲微笑。他之前會選擇帶走潘妮,除了想用潘妮牽制沙人外,還想順便治癒潘妮身上的疾病。
「呼呼呼…」
正當鄭傑高興的時候,窗外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沙塵暴,屋外不斷的席捲呼嘯著。
鄭傑微微抬頭看向了窗外一眼,牽著潘妮的小手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陽台上。
濃密的沙土將天空所籠罩,大量的勁風不斷呼嘯而起,就像是一場可怕的沙塵暴一般。
「沙人,你既然來了,那麼就現身吧!」
鄭傑剛說完,房間外席捲呼嘯的沙塵暴立即以席捲世間萬物的氣勢,直接衝向了陽台。
站在原地的鄭傑一臉平靜,彷彿未看來眼前那足以將這個大樓覆蓋淹沒的沙塵一般。
「嘩啦…」
彷彿破堤而出的泥石流一般,大量的沙塵推動著鄭傑直接撞碎了身後的玻璃,順著地上鋪滿的一陣細沙朝著房間中撞了過去。
輕輕從地上站了起來,鄭傑慢條斯理的抖了抖衣服,整理了一下儀表。
身形出現在陽台上的沙人,正準備趁機抱走潘妮,卻發現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雙手按著他的臉頰朝後推去,似乎不想離開這裡一般。
害怕傷害到潘妮的沙人根本不敢用力,只能僵持在原地。
「沒有我的命令,你是帶不走她的。」
說話間,鄭傑已經踩著地面鋪滿的厚厚沙子,來到了陽台處。
對著潘妮輕輕的一招手,原本一臉不滿,固執的不想離開的潘妮,還是看到父親的孩子一樣,一臉歡快的跑向了鄭傑。
沙人雙眼怒視著鄭傑,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整個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強烈的憤怒充斥在沙人的心中,他真想立即將面前的鄭傑擊殺,化為泥土的養分。但是看到鄭傑懷裡潘妮時,心中的憤怒就好似煙消雲散一般,渾然不見。
「你對潘妮做了什麼?」
渾厚低沉,帶著絲絲顫抖的聲音從沙人口中響起,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撲到鄭傑懷裡的潘妮,關切的神色顯而易見。
鄭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潘妮的黑色秀髮。
「你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你不想知道潘妮身上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她會不認識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她會被我帶到這裡。」
鄭傑牽著潘妮的小手,轉身走回了屋中。
沙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鄭傑離開的身影,彭的一拳垂在了身旁的牆壁上,一臉不甘的抬腳走進了屋中。
鄭傑此時好似這裡的主人一般,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品嚐著手中的紅酒。
當他看到沙人走來的身影,抬手一指對面的座椅,輕聲說道。
「請坐!」
恨恨的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沙人雙眼圓瞪,滿是憤怒的瞪著鄭傑。
「要不要來點紅酒?」
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紅酒,鄭傑好似紳士一般優雅的問道。
「告訴我,你對潘妮做了什麼?潘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感到內心中好似即將爆發的火山,沙人都快要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