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你個小丫頭,男的怎麼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了。````」對於這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論調,李聖君向來都是要反駁一番的:「男女交合,心心相印,循天地陰陽,廣宇之道,本性使然。若非如此,天地間何以生男女,衍後人?……」
「哼,就是就是」這裡沒有什麼人,妙妍自然也就不再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書僮了。或者說,自從和李聖君有了那層關係之後,妙妍就把自己是個丫鬟的身份給跑到九霄雲外了。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李聖君忽然覺得有些頭疼:「果然是寧肯跟魔鬼談條件,也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啊。」
李聖君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哼,本來就是。」妙妍撅著小嘴,顯然對李聖君這種敷衍的語調很不滿意。
不過,李聖君對此倒是懶得理會了。
高台上,一曲終了,嬌嬌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眾人從自己的琴聲中清醒過來。看著眾人陶醉的神情,嬌嬌很是滿意。
嬌嬌用目光朝著四周掃了一圈,突然停留在了李聖君所在的君子閣上。看著李聖君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嬌嬌有些意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的人,一來是滿腹經綸,博學多才之輩。對於音律,瞭然於胸,並且有著深刻的理解和及其深厚的造詣;二來嘛,就是純粹的不懂裝懂,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也就是傳說中的裝逼。顯然,在嬌嬌的眼中,李聖君是歸為第二類人的。
在出來之前,嬌嬌早已把青雲城內所有的勢力都調查了一遍,李聖君的『盛名』和長相自是瞭然於胸。
「諸位,嬌嬌今日在此以琴會友,廣交天下英雄」嬌嬌停了一下,讓眾人消化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不過,嬌嬌自幼學琴,雖然琴技已臻佳境,但想要更上一層樓,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心中甚是疑惑,望諸位能夠給予解答,嬌嬌在此,感激不盡。」
「不知嬌嬌小姐心中又和疑惑啊?」說話的還是那位粗毛大漢:「若是床笫之事,在下不才,倒也可以為叫叫姑娘解惑一番,啊哈哈哈」
「是啊,嬌嬌小姐貌若天仙,我等很是願意為嬌嬌小姐解開這人生之一大惑事。」
「就是,我胖子也願意為嬌嬌解惑。」聽得嬌嬌如此說,胖子也忍不住跟著起哄起來:「哪怕是精盡人亡,我胖子也是在所不惜。牡丹花下死,我胖子做鬼也風流,嘿嘿」
說完,胖子用衣袖擦了一把自己的口水,眼中流露出嚮往的神情。若非是修為不夠,不然這胖子估計早就飛上高台去了。********,胖子這個遇到大嬸都流口水的人怎麼能抵擋得了?
「呵呵,諸位說笑了。」想來,這個嬌嬌的臉皮還是有些厚度的,聽到這些流言穢語,竟然沒有絲毫的臉紅和不快:「嬌嬌這裡有三個問題,若是誰能答得上來,一度**也不是不可能的,諸位以為如何?」
「如此,還請嬌嬌小姐賜教一二。」李聖君沒想到,之前說了要走的趙子空也跑過來湊熱鬧了。
若是說比金銀,這些個窮酸書生估計是沒希望了。面對李聖君這種一擲千金的大家少爺,自己兜裡的那點碎銀連個屁都不是。不過聽嬌嬌聽說要問問題,這些個書生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考學問正是這些人的長項,求之不得呢,豈有推拒的道理?
「一日,嬌嬌於竹林中撫琴,偶然思得一副上聯。正欲對出下聯之際,卻被家師叫了過去,沒有得出下聯,後來每每想起都覺得是一憾事。」嬌嬌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副惋惜不已的神情:「上聯是『七弦古琴,彈兩袖清風』,望各位給嬌嬌解惑。」
嬌嬌說完,看了眾人一眼,目光停留在了趙子空的身上。
此聯一般,絕非嬌嬌之前所說的那樣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是嬌嬌用來試探之語罷了,李聖君知道,真正難的還在後頭。
「此聯不難,以嬌嬌姑娘的學識不應該沒有下聯吧。」見嬌嬌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趙子空身為謙謙君子,豈有不加理會的道理:「還請嬌嬌姑娘自己說出下聯來吧。」
見此,李聖君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樣子。這嬌嬌心思還是嫩了點,這等招式豈能難的了趙子空?趙子空自然也是看穿了嬌嬌的想法。若是自己對出來,難免會讓人認為不過如此,對不出來,那麼自己的名聲可就一落千丈了。
「呵呵,嬌嬌豈敢小覷天下英雄。莫非趙公子這個青雲城第一人也沒有下聯麼?如此,嬌嬌恐怕是要抱憾終身了。」嬌嬌顯然還在試探,不肯輕易放手。出谷之前,嬌嬌的師傅交代,一定要摸清趙子空的底細,以便清風谷入主青雲城。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趙子空背後還有一個師傅,這才是清風谷所忌憚的。
「嬌嬌有所不知,這青雲城第一人其實是另有其人,子空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見此,趙子空心生一計。
「哦?不知趙公子所說的是何許人也?」
「呵呵,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完,趙子空用扇子指了指李聖君所在的方向。
「嘿嘿嘿」
「哈哈哈。」
趙子空的話一出口,立馬惹得眾人一陣大笑。青雲城李聖君的名頭,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不過這李聖君卻實當得這第一名的頭銜。青雲城第一紈褲嘛。
「擦!躺著也中槍?!」李聖君本來還想看好戲的,沒想到下一刻就輪到自己了,這個趙子空也不是什麼好人吶。李聖君在心中問候了一下趙子空的先人。
「嘿嘿,這個趙子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胖子也轉過臉來看著
李聖君,一副看戲的表情:「咱哥倆在這青雲城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你個胖子,看我非得把你的油水給煉出來點了天燈不可。」
不過,嬌嬌可沒打算再給時間讓兩人在這裡鬥嘴。
「如此,還請李公子為嬌嬌解惑一番。」說罷,嬌嬌朝著李聖君的方向走了幾步,笑語吟吟的看著李聖君,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這個嘛,要我幫你解惑也不是不可以。」李聖君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公子有何要求,若不是太難的話,嬌嬌一定做到。」
「呵呵,不難不難,你只要閉著眼睛躺下就好了,一點都不難。不過,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嘿嘿」李聖君笑淫淫的看著嬌嬌,你不是想要試探嘛,想要得到,這代價可不小啊。
「公子說笑了,若是公子能把嬌嬌的三個問題都答上來,公子所提的要求也未嘗不可。」嬌嬌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如此,本公子就好好的賜教你一下。」
「七弦古琴,彈兩袖清風。我對『一桿銀槍,插前後兩洞』。不知嬌嬌姑娘以為然否?」李聖君這句話可是暗藏殺機的,嘿嘿
「呵呵,公子果然高才。」嬌嬌嘴上如此說,但是李聖君看著嬌嬌臉上的紅暈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就知道這嬌嬌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
趙子空沒想到,這李聖君還真敢說,一點也不把自己的臉面放在心上。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趙子空也不得不服了。
「既然如此,還請叫叫姑娘出題吧,我可是等不及了。」
「嬌嬌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什麼是琴?」嬌嬌可不相信,李聖君這個登徒子能夠答得上來。
「琴啊,這個簡單啊。」李聖君以為對方能問出什麼高深的問題呢,不過想要胡扯一番還真是有點困難:「琴者,情也!」
說完,李聖君回頭看了嬌嬌一眼。
「我覺得嘛,這彈琴跟談情是一回事。以情御琴,才能以琴動人。姑娘琴技雖然高超,但是情技卻不咋地。剛才所作,不過是無病呻吟而已。敢問叫叫姑娘,可曾經歷過你琴聲中的聚散離別;可曾體會過你琴聲中的漂泊不定;可曾遇到過你琴聲中的那個遠方良人」
「這個,不曾。」嬌嬌沒想到,眼前這個花花公子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語出來。
「既然如此,姑娘何以知道其中的相思之苦,離別只恨?人世間,黯然**者,唯別而已。最是相思不得見,相見又離分。」說到這裡,李聖君臉上流露出一股緬懷的神色。
「那公子可曾經歷過?」
「我御女無數,豈能不知這男女之事?」
「你」沒想到,這才說了幾句,李聖君就又扯到這上面來了,果然是紈褲。
「好了,你的問題我也答了。琴者,情也!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下一題吧。」
「第三題,什麼是琴?」
「你怎麼又來了?」
「莫非公子不知?」
「笑話。」李聖君回到座位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琴者,心也。琴即是我,我即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