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去了天堂怎麼樣?還不也是死了
假如慈悲猶如觀世音菩薩、善良就像阿拉門耶穌主那樣的安娜公主,今晚不能及時趕到罕伯爾油田越南勞工居住地的話,那兩個受了槍傷的越南人,百分之二百五的會掛掉。
雖然某公主的醫術比世界著名的蒙古大夫強不了哪兒去,那倆可憐的越南娃傷勢也不是多麼很嚴重,但在醫藥極度缺乏的伊拉克,僅僅是傷口感染後發高燒,就足以讓他們一縷香魂飄飄蕩蕩回故鄉的。
這,絕不是玩笑,而是事實。
莫斯科的黎明讓人嚮往,伊拉克的黎明卻讓人睜不開眼的總想睡覺……等卡婭替最後一個傷者處理好傷口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她打著哈欠的伸了個懶腰,從簡易房的窗戶往吉普車上看了一眼,心裡泛起一絲小小的愧疚。那個車上有個拿著英王室公主只當女人看的傢伙,剛才還能看到有暗紅的煙頭在車裡時隱時現的,現在卻看不到了。
「醫生,他們不要緊了吧?」看到卡婭開始收拾吃飯的傢伙,圍在她身邊的幾個越南人趕忙關心的問:「明天是不是還得清洗一下傷口?」
「嗯,這些消炎藥和紗布我給你們留這兒,明天替他們換洗一下就行。」卡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了,就這樣吧,等明天上午差不多就會退燒的。退燒後,先給他們服用一些稀飯之類的食物。」
「謝謝你了醫生。」有個頭目模樣的人趕緊的道謝:「天已經很晚了,要不我們收拾出一間屋子裡來,你等天亮再走吧。」
「不用了,反正到鎮上也不算遠。」卡婭搖頭拒絕,把醫療用品都裝進急救箱後說:「哦,對了,你們這些人出來,為什麼沒有安排專門的醫生隨隊?」
「我們的醫生死了,在白天,是被非法武裝分子打死的。」那個頭目沉默了片刻回答:「新的醫生,得後天才能到達。」
「啊,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問這個問題的。」卡婭抱歉的笑笑,然後背著急救箱走出了簡易房。
「這個女人對我們很好,撒巴,要不要把她留下來?」等卡婭走出去後,有個一直蹲在傷員床前的人站起身,悄悄的拽住了想出去送客的那個頭目:「如果就這樣把她一起做掉,總感到心裡會過意不去。」
「把她留下?」撒巴定定的看著走到吉普車前的卡婭,輕聲說:「絕對不行,要是單獨留下她的話,肯定會引起那個華夏人的懷疑。如果他也留在這兒不走,有瑪達維亞那些人在,我們根本無法對他動手,埋伏在半路上的人就會前功盡棄。我和瑪達維亞打聽過了,這個人是油田的大股東,有著一定的話語權,他要是不死,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那個英國女醫生是個好人,死了的確很可惜。但好人,卻不能幫我們把原油弄回越南……」
因為長時間彎腰工作,所以卡婭感到腰很酸痛,她一手輕輕的捶著腰,快步走到吉普車前,打開後面車門鑽了進去,對仰躺在座位上的秦玉關抱歉的笑笑:「秦先生,麻煩你了,我代表那些受傷的人對你說聲謝謝。」
「不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民族,他們最擅長的本領就是恩將仇報。所以,你千萬別替他們謝謝我。」秦玉關看了一眼車窗外,直起身:「我們是不是可以回鎮上了?look,你半夜離開他們都不說派人送送,唉,非我族類,其人不是人啊。」
「呵呵。」對秦玉關的抱怨,卡婭長只是笑笑。她心裡,還澎湃著為及時搶救兩個傷員的自豪,儘管她累得一動也不想動:「好啦,麻煩你了秦先生,我們走吧。」
「歐克!」打了個哈欠後,秦玉關啟動了車子。
負責油田安全的瑪達維亞,聽到秦先生的車子啟動後,連忙領著一個手下快步跑過來,慇勤的趴在車窗:「秦先生,要走了嗎?我派人把你們送到鎮子上去吧,這兒的晚上,不怎麼安全。」
「呵呵,不用了,我的車裡有槍,就算有什麼意外也可以應付得來。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油田的安全,」秦玉關笑笑,對瑪達維亞的關心很是感激,於是又掏出一盒中華香煙遞給他:「老馬,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嘿嘿,秦先生,那您慢走。」瑪達維亞開心的彎了幾下腰,對著駛出去的車子連連擺手。
吉普車在滿是坑子的道路上慢慢行駛著,漸漸的把油田的燈光甩在了黑暗中,不過距離罕伯爾鎮也不算遠了。
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那個什麼公主一眼,秦玉關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傻,那麼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卻被這個妞給說動了來救那些越南猴子。車子顛簸的讓人難受,也根本讓想閉眼休息一會兒的卡婭睡不著。於是他就沒話找話的問:「安娜公主……」
「你還是叫我師師吧,要不然叫我卡婭也行。」卡婭打斷秦玉關的話,用手撩了一下金色的秀髮,笑著說:「我現在就是一名普通的醫療工作者,不是什麼公主。」
「嗯,」秦玉關摸了下巴一下說:「那好吧,還是叫你卡婭吧,雖然這名字一點也不如師師好聽。咳,卡婭,醫療隊的同事這時候應該到了罕伯爾了吧?你們也挺不容易的,出來做點好事還得擔著丟性命的危險。」
「嗯,差不多已經到了鎮子上了吧。」說起白天死去的那四個同伴,卡婭臉上的開心就被悲傷抹去了:「他們都是些善良的人,死後肯定是去了天堂。」
「是呀是呀,善良的人肯定是會去天堂的。」去了天堂怎麼樣?還不也是死了。秦玉關不屑的撇撇嘴,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路旁,有個根本不引人注意的暗紅點一閃,於是馬上就踩住了剎車,把頭趴在方向盤上。
「哦,怎麼了?」車子猛地停頓,卡婭剛想問怎麼了,車內的照明燈和車外的大燈都滅了,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一下子就瀰漫在了車內,車外,讓她驀然感到了一種寒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雙手抱頭,蹲在座椅下面,」秦玉關慢慢的把座位下的ak47拎起來,眼睛死盯著前面的路邊:「記住,卡婭,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從車裡下來,要不然就死定了。」
「那、那我們退回油田去?」卡婭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在黑暗中點了點頭,身子剛一挪動,雙腿就發軟的攤在了座椅下面。沒辦法,她真的很緊張很害怕,雖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危險來自哪兒,但可以感覺的到。就像是在睡夢中總是感覺有個人站在床前那樣,讓人不敢喘息。
「後面肯定也會有人。」秦玉關的聲音在黑夜裡聽起來挺飄渺的:「你不要回頭看,就蹲在那兒別動。不要怕,一切有我。」
秦玉關低聲安慰著卡婭,將兩個彈夾裝進口袋,左手慢慢的擰開了車門……
嘛的,這小子怎麼停車關燈了?難道他發現了我們,還是車子恰好壞了?看到車子慢慢駛來後,黎宮龍習慣性的把煙頭向身後一彈,抓起手裡的步槍剛想戰鬥呢,卻見那車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停在那兒,而且車上的燈也熄了,這讓他感到有些納悶,也有些緊張。但一想起自己這邊人多,他的心情又放鬆了。
埋伏在黎宮龍身邊的兩個同伴,以及在對面的三個同伴,都已經做好了開槍的準備,槍口對準路上的吉普車,只等他一聲令下就摟火了,可他偏偏不出聲。於是緊挨著他的一個就小聲問:「怎麼了?要不要開槍?」
「那小子很有經驗,有可能發現咱們埋伏在這兒了,稍微等一下,等我們後面的人趕過來後再動手。」黎宮龍搖了搖頭,舔了一下嘴唇說:「如果發現有人下車,直接開槍,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到鎮子上去。」
「可惜了那個女醫生,她人挺好的。」對即將死去的卡婭,黎宮龍的手下有些惋惜,就在他不明白為什麼非得把女醫生打死時,那輛吉普車的車門忽然光的一聲被人踹開,接著一個黑影側身就從車裡彈了出來,一道搖曳著碧藍的幽光,隨著一聲槍響,準確的鑽進了黎宮龍的胸膛。
「啊!」黎宮龍發出一聲慘呼,砰地一聲仰面摔倒,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他到死都沒有搞清楚,車裡那個人是怎麼發現他、並一槍奪走他所有希望的。
和這種打伏擊還亂扔煙頭的傻逼玩,秦玉關根本不用玩什麼花樣,要不是因為車上有個一遇到危險就打哆嗦的什麼公主,他會直接開著吉普車撞死這些狗日的!用得著這樣煞有其事的飛身撲出車子弄一身土嘛……
身子撲出車子時,ak47對著剛才暗紅色彈起的地方,就是一個點射,當黎宮龍那聲慘叫響起後,秦玉關的人已經撲入了路旁的草叢裡。只有自己遠離車子吸引火力,車上那個什麼公主才會安全一些。
為了盡快送這些半吊子伏擊者上路,秦玉關在撲入草叢中後,根本沒有趁勢隱藏身形,剛撲到的身子馬上彈起,對方的子彈發出的幽藍,立馬就劃破了黑暗。同時,也讓他快速的鎖定了伏擊者的方位……
安娜公主很害怕,很憤怒,但同時也更臉紅,就算是她再天真,這時候也猜出外面那些人是誰了。她怕,當然是因為怕人家請她吃免費的花生米。憤怒,卻是因為她那麼盡心盡力的去救人卻換來這樣一個下場,如果不是秦玉關主動跳出車去,她肯定得被人家打死,現在,可沒有男同事拚死的給她擋子彈了。瑟瑟發抖中,想起今天下午是怎麼大義凜然勸說秦玉關的那些話,她就臉紅,同時也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民族,最擅長的就是恩將仇報。
車子後面的方向也有人。誠如秦玉關所說的那樣,躲在車裡的卡婭,在槍聲響起後不久,就聽到有人腳步沉重的從車子後面跑過,甚至還有一個人藏在打開了的吉普車門後面,把步槍架在車門上,隨時準備射擊。
但,黎明前的這一刻,本是最黑暗的時候,雖然越南人多達十幾個,可在黑夜裡反而不如秦玉關打著舒服。
反正卡婭在車裡,憑那公主的膽量,就是被人打死也不會跳下車來的,所以,秦玉關只需從容的對除他之外的人開槍就是了。反之,只要他一在草叢裡打幾個滾然後不動,那些越南人就抓了瞎不知道該往哪兒開槍了。
在又付出了幾條人命後,越南人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有人就打上了那輛吉普車的注意:「快快快,打開汽車燈!」
一直藏在車門後面的那個人,聽到同伴的喊叫聲後,馬上醒悟過來,一步跨上車子擰開鑰匙。
唰……一道無聲的雪亮,瞬間刺破黑夜。
這輛吉普車雖然破,但車燈倒是很亮,這個越南人打開車燈後,隨即啟動出車子想把燈光轉向秦玉關所在的那片荒地裡。不過,他剛撥弄了兩下方向盤,就突然覺得耳旁咚的一聲響,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就看到給他同伴治傷的那個漂亮女醫生,雙手倒拿著一把步槍,臉上全是驚恐的望著他。
這人晃了晃腦袋,莫名其妙的笑笑,然後啪嗒一下躺在了駕駛座上。
卡婭長這麼大以來,連一個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的確是個心地善良膽小如鼠的……好孩子。不過,膽小如鼠的好孩子,不一定就是笨蛋。在聽到越南人咋呼著打開車燈時,她馬上意識到黑暗對秦玉關的好處,如果車燈被打開,他失去了黑暗的掩護將會面臨以多打少的巨大危險。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打開車燈。
可問題時,就在卡婭緊咬牙關下決心誓死保衛車燈不被打開時,那個越南人已經很麻利的啟動了車子。眼看著他就要把車子調頭,她再也不敢猶豫了,隨手就摸起後座的一桿步槍,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那個越南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看到那個人被自己砸的頭破血流的躺在座位上後,卡婭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就轉變成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蕩然無存:「啊……」
女人的尖叫聲,一向很具有穿透力的,尤其是在這槍聲剛一停頓的瞬間,愈發顯得刺耳。
「車裡有人!」
「打死他!」
「車上可能是那個救了撒巴手下的醫生……」
「就是你媽,也得開槍!」下命令的這個人一腳把那個猶豫的手下踹開,舉起步槍就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過後,吉普車的車窗玻璃在卡婭的尖叫聲中被打的粉碎,而那個開槍的後腦勺卻躥出一股血花。
這個笨蛋,就這麼站著讓人家當靶子打嗎?在下命令的那個越南人扣動扳機的同時,秦玉關也從隱身處站了出來,揮手開槍,兩顆子彈發出了一聲槍響,碎了一塊車窗玻璃,這個世界上沒了一條生命。
秦玉關這一現身,馬上就將所有的火力吸引了過來,至少七八支槍對著他所在的位置同時開火,車內的卡婭一時間反倒是沒人去管了。
砰砰啪啪,每一聲槍響彷彿都打在卡婭身上,也讓她不停的用尖叫聲來抵抗這種極大的恐懼,直到叫的嗓子啞了再也叫不出來後,她才喘著粗氣的仰面躺在了座椅上。但剛躺了幾秒鐘,她馬上就坐了起來。因為現在她聽不到槍聲了。
槍聲停止有兩個可能,一是那些壞蛋跑了,二就是那位可憐的秦先生被人家打死了。
「他、他不會是被打死了吧?」卡婭戰戰兢兢趴在破碎了的車窗上往外看,外面,車燈照不到的地方,反而顯得更黑,在一望無垠的黑夜中,距離吉普車大概有幾十米遠的地方,有個暗紅色的亮光,一閃一閃的,而且越來越近。
看著這個從黑暗中越來越近的暗紅色,卡婭眼裡的淚水忽然嘩的一下淌出,泣不成聲的自言自語:「他肯定是被人害了,都怪我,不該拽著他來這兒,都怪我。」
「哎喲,」就在卡婭自己痛恨自己時,那個被她一槍托砸昏的人,這時候哼唧了一聲悠悠的醒來:「疼、疼死我了。」
「疼死你活該!你怎麼不去死呀!」被呻x吟聲驚醒的卡婭,猛然就像是一隻受傷的母豹那樣,抓起座位上步槍,劈頭蓋臉的向那個人頭上砸去:「我打死你這忘恩負義的越南人!你們這些混蛋!」
因為在車裡,高舉起步的步槍,難免會碰到車頂反彈回來砸在自己身上,但她絲毫不管不顧的,雙手緊攥著步槍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向那個越南人的頭上砸去。
越南人的骨頭誠然夠硬,但和槍托相比起來,終究是差了一個檔次,不一會兒,那個暈頭轉向的越南人,就不再哼唧了,濺起的鮮血染紅的卡婭的臉,可她還是用力的砸啊砸的,一直到有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唉,算了,不要打了,他早就死了。」
「誰?」卡婭霍然轉身,就看到嘴裡叼著一根香煙的秦玉關正站在車門口。一愣,接著扔掉手裡的槍,縱身跳下車撲到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是放聲大哭:「你原來沒有死……嗚嗚。」
秦玉關雖說和卡婭認識才大半天的工夫,但也看出了她是非常善良的一個妞,剛才看她狀若瘋狂的把那個越南人砸的血肉模糊,就知道她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比白天在車裡遇伏時還要大,畢竟被人家打死和自己打死人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在她抱著自己痛哭的時候,並沒有推開她,只是用手輕輕的拍著她肩膀,柔聲說:「好啦好啦,現在沒事了,別怕。」
「那些人呢?都跑了?」抱著秦玉關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把所有的複雜感受都發x洩完畢後,卡婭逐漸又恢復到了正常。不好意思的離開他的懷抱,反手擦了兩把眼淚四下裡看了看。
「是啊,都跑了,我們安全了。」都跑到閻王爺那裡喝茶了。秦玉關害怕說出實話來會嚇到她,所以敷衍了一句,把那個死的不能再死的越南人拖下車,隨手扔在路旁的荒草裡:「走吧,天快亮了。」卡
婭默不作聲的上了車,雙臂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下巴枕著雙臂,等秦玉關發動了車子會,才小聲的說:「對不起。」
「怎麼想起來和我道歉了?」秦玉關笑笑,車子開的不算快。
「如果不是我勸著你來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些危險。」卡婭萬分內疚的說:「剛才我可後悔了,後悔沒有聽你的話,如果你今晚要是出事的話,我會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後悔的,」秦玉關搖搖頭:「如果我被那些人打死了,你最多後悔幾分鐘。」
「不會啊!」卡婭急急的說:「我真的會後悔一輩子的!」
「呵呵,」秦玉關淡淡的一笑:「我說最多幾分鐘,就是幾分鐘。」
卡婭愣了片刻,接著就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死了的話,他們會殺我滅口……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只是個醫生啊,而且剛才還剛救了他們的人!」
「你是個剛救了他們的人的醫生又怎麼了,」秦玉關不屑的切了一聲:「切,我們國家還曾經是他們的老大哥呢,可結果怎麼樣?這些不靠譜的越南人,先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兩次妄圖佔領我們的國土,現在又在南海挑釁我國的尊嚴,也沒有見他們有多麼不好意思的,反而理直氣壯的。卡婭,聽我的勸,等天亮後,盡早和菲兒回國去吧,這個地方兵荒馬亂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小命擱在這兒了。再說了,獻愛心又不是僅僅只能在這個地方,扶著老人過公路,沒事去孤兒院陪著孩子們唱歌跳舞,也是一種愛的奉獻不是?」
「嗯。」卡婭和秦玉關說了這會話後,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想起今天發生的這兩件事,冷汗唰的的一下就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讓她切實的感受到了人性、確切的說是越南人的人性醜陋的一面。殘酷的現實,和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