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狗
「嗯,但願你沒有估計錯。」秦玉關說:「那這樣吧,等會兒加油後,我們立刻就離開這兒,免得被當地居民懷疑我們是來搶東西的。還有就是,如果有人用不友好的眼神看著我時,你最好是和他們解釋一下,就說我是伊拉克人民最友好的朋友,來這兒是為了救助他們脫離苦海的。千萬不要讓他們對我舉起屠刀,因為我很膽小的。」
「噗……」一路上都沒有露出笑臉的阿蓮娜,在聽到某人一本正經的這樣囑咐阿巴斯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出口,卻又不好意思的向車窗外看去,白淨的臉上浮上一抹嫣紅,煞是迷人。
「別笑別笑,大家都嚴肅一點嘛,我說的是實話。」「好的。」
阿巴斯知道秦玉關這樣說是為了給大家減輕壓力,於是忍住笑容的點點頭:「但願鎮子裡唯一的加油站生意別太繁忙,那樣我們就可以盡快的離開這兒了。注意,我們要進鎮子了,大家都提高警惕。」
「ok!」阿巴斯的話剛說完,前面副駕駛座上的克勞斯基就拉開了步槍保險,阿蓮娜也收起笑容坐直了身子,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窗外,手裡緊緊的抓著槍,只有秦玉關,一臉懶散的叼著煙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吉普車駛進了旺達普小鎮。
不算太寬的街道上,站著幾個當地居民,一個個縮肩拱背的貼在土黃x色的牆體上,表情木吶的盯著這輛吉普車,並沒有做出什麼讓阿蓮娜迅速端起步槍的動作。當然了,更沒有人手拿鮮花喊『熱烈歡迎國際友人來旺達普視察。』的話。
「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除了一輛聯合國紅十字會的醫療車在加油站,就再也沒有別的車了。」阿巴斯小心翼翼的邊察看周圍動靜,邊駕車躲著地上的坑子,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他不說這是個加油站、秦玉關就肯定不知道這是個幹嘛的草棚前,稍微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子緩緩的停在路邊:「我們先在這兒稍微等等。」
「看到沒有?」阿巴斯頓了頓又說:「那輛車旁的醫療工作者中,有兩個是女人,外國女人一般在這兒都很惹當地人感興趣的,所以最好是離她們遠一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了沒有,當地人對外國女人很感興趣,所以你在這兒老實的呆著,我下去看看。」秦玉關扭頭對阿蓮娜說了一句,不等她說什麼就推門下了車。
巴士拉雖然是個沿海城市,但這個叫旺達普的小鎮空氣特別乾燥,除了頭頂上的天是湛藍的,放眼整個小鎮街道,都是土黃x色外加灰濛濛,唯一的亮色,就是聯合國紅十字會醫療車旁的那幾個白衣天使了。
說起這些在中東地區冒著生命危險搞救援的白衣天使們,的確是該獲得人們尊重,不管他們是什麼國籍什麼膚色,他們的宗旨就是盡最大可能的幫著需要幫助的人。
但有的國家有些人,卻把這些天使們當作綁x架或者襲擊的對象,並且信誓旦旦的發表聲明:我們不需要任何國家的人來幫助我們的人們看病,我們只想那些打著民主幌子、實際上卻是來掠奪我們資源的白種人滾出我們的國家!如果不是你們的入侵,我們的國家就不會有這樣亂,我們的人民就不會受這麼多的傷害!所以,要想徹底解除我們人民的苦難,那就是白種人必須滾出我們的國家……
雖說此類聲明聽起來很荒唐很極端,但秦玉關卻覺得非常有道理:是啊,你們不來搗亂,人家國家至於這麼亂嘛,至於有這麼多的老百姓因為戰亂而缺少食品和醫藥嘛。把人家國家禍害到這種地步,假如不是你們手中有槍,人家老百姓都恨不得生啃了你們,偏偏這時候又來醫療隊了,老百姓不把怨氣撒在他們身上,哼哼,那才怪了個哉的。
因為存著這種思想,所以秦玉關就像那些當地那些極端分子一樣,雖然表面上挺敬佩他們的,但心裡卻不怎麼待見這些人。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秦玉關最多也就是瞅瞅那幾個白衣天使中兩個女天使的身材就拉倒了,可就在他準備把目光挪開時,卻忽地一怔,因為有一個女天使這時候正回過頭向他看來。
這個女人,秦玉關認識,她就是自己不是第三就是第四個姨太凱琳斯的表妹,菲兒。
嗯?前段時間她不是還在慶島嗎?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搖身一變成了天使?秦玉關在看著菲兒納悶的時候,後者也發現了他,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變,馬上就扭過頭,快步走到了車裡。
「菲兒,好不容易才下來透透氣,你怎麼又回到車上去了呢?」菲兒有些匆忙的上車的動作,讓另外一個高個頭的女天使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回頭向後看來,就看到了秦玉關。
雖說秦某人不是白人而是標準的黃皮膚,但他有著連凱琳斯都忘不了的東方男人魅力,所以呢,這個氣質相貌都是上乘的女天使在看到他後,於是就送給他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嗨。」對向自己表達善意的漂亮女人,秦玉關一向是挺熱情的。用輕輕的一聲嗨算是回答,隨即將身子倚在車門上,低聲對阿蓮娜說:「菲兒,在前面那輛醫療車中。」
「哪個菲兒?」阿蓮娜一皺眉頭,剛想探出頭去看看,卻被秦某人挺沒風度的用手按住她頭推了回來:「就是冒充倉井保鏢的那個,你們倆還有上島櫻花,不是都跟著倉井在慶島找我事了?」
「哦,」阿蓮娜用手摸了一下頭髮,仰起下巴眨了一下眼睛:「你說的那是合子,和上島櫻花在一起的那個英國女孩,有個日本名字,叫合子。」
「嗯,我不管她叫盒子還是叫籃子,其實她就叫菲兒。好了,不管這些了,他們的車完事,該我們了。」別看這個土著加油站破破爛爛的,但工作效率蠻高,一會兒就給醫療車加滿了油。秦玉關看了看駛出草棚的醫療車,對阿巴斯打了個響指:「阿巴斯,問問加油的那老頭,那輛醫療車要去哪兒。」
因為沒有捨得扔到手中的煙,安全意識非常強的秦玉關,就沒有跟著吉普車靠近加油草棚。
加油站那個老闆在吉普車一停下後,就注意到車裡克勞斯基和阿蓮娜手裡都拿著槍了。不過,他們手裡的槍,在『見慣了大世面』的伊拉克人民眼中,就像是華夏國內老百姓看女孩子穿超短裙那樣自然。只是在阿巴斯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醫療車去向後,他眼裡才閃過一絲不解,接著隨口就告訴了阿巴斯。
「秦先生,加油的老頭說,醫療隊去的地方,正是罕伯爾地區。」加完油等秦玉關上車後,阿巴斯才說:「不過他也不明白,醫療車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難道,那邊出現了什麼急需治療的病人?」
「嗯,差不多。」秦玉關一聽醫療車也要去罕伯爾,稍微沉思了一下說:「快,加速,弄不好罕伯爾真的出什麼需要醫療隊幫助的事了,要不然醫療隊不會去那邊!」
「好!」阿巴斯答應了一聲,也不管現在是在鎮子裡了,加大油門向著醫療車駛去的地方追去。
匡啷匡啷,車子加速後,坑坑窪窪的道路,讓半舊的吉普車發出難聽的碰撞聲,一會兒就追上了那輛醫療車。
可能是因為醫療車上載有易碎的醫療儀器吧,所以醫療車的司機將車子開的一點也不快,遇到路上大一些的坑子時,還得猛打方向盤躲開,弄得醫療車就像是舞龍燈那樣。
看到醫療車左拐右繞的躲著路上的坑子,再抬頭看了看兩邊那些最高是三層的土黃x色建築,秦玉關腦海中忽然浮上了一個鏡頭。他忘記是從哪部大片中看到的了,只是記得是美國的維和部隊車隊,也是在經過這樣一個小鎮時,那些恐怖分子在路邊放了一條死去的小狗,在小狗的身子裡,裝有定時炸彈,等美國車隊過來後,有人就引爆了小狗身體內的炸彈,然後就是轟的一聲。
那,這兒的路邊,有沒有一隻身體內藏有定時炸彈的小狗?秦玉關下意識的向醫療車前面望去,瞳孔猛然一縮!因為他看到,一隻黑色皮毛的狗,真的側躺在路邊,一動不動……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那輛燃燒著的奧迪車裡響起,騰起的火焰,讓剛想降落的直升機瞬間上升。
趁著這個功夫,抱著大孟屍體滾下深溝的劉夜明,馬上用力將大孟推倒另外一邊,隨即雙手緊抱著頭的,身子蜷縮成一個球形,片刻都不曾停頓的,就這樣滾啊滾啊,一直滾的他腦子裡嗡嗡作響後,才被砰地一聲被一棵小樹擋住。
「哎喲,嘛的。」疼的劉夜明倒吸了一口冷氣,抓著小樹從草叢中向天上看去。還好,那架可怕的直升機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形,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來回盤旋著。不過,卻隱隱傳來有狗的叫聲,這讓他大吃一驚:「靠,連狗都出動了?」
聽見有狗的聲音在叫後,劉夜明是大吃一驚。他吃驚倒不是說害怕那些長毛畜生,主要是怕那些不認好人的狗兒發現了他的蹤跡,肯定會把武警引來的。到了那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束手就擒的。所以,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的走人。
扒拉開齊腰的草叢,劉夜明向溝底看了一眼,當看到那條小河後,這才轉憂為喜的,再次雙手抱頭,嘰裡咕嚕的滾了下去。
砰的一聲,冰涼的河水灌入劉夜明耳朵裡後,他馬上浮出水面,極快的掃瞄了一下方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猛子扎到了水下面,順著河水流淌的方向游了下去。
換了十幾次氣,大概游了得十幾分鐘吧,劉夜明這才爬到岸上,快速的脫下身上的武警軍裝,揉巴揉巴的塞進一個小土坑,用土埋好,又整理了一下
藍色的襯衣,這才順著一條遊人踩出來的小道,鑽進了距離岸邊很遠的一個小樹林中。快步的穿過小樹林,眼前就出現了一條沙石鋪就的小路。他蹲在路邊,向南邊看了看,不遠的地方就是公路了,只要動作快些的攔住一輛車離開這兒,那今天的任務經完成三分之一了。
確定好撤退的路線後,劉夜明又向沙石小路的北面望去。幸好,因為天上下著小雨,這條總是有遊人來玩的小道上,除了從那邊過來的一對情侶模樣的人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嘛的,不在家好好的看電視,下雨天跑出來從這兒溜躂個毛呀?」劉夜明掃了一眼那對情侶,嘴裡嘟囔著用草把皮鞋上的泥土擦掉。他現在身上的衣服雖然濕透了,可他不介意,沒看到天上還下著雨嘛。至於會不會有人納悶他出門幹嘛不拿傘,他才不管這些,沒看到人家那對相偎相依走過來的情侶,也沒有打傘……嗯?這對狗男女好眼熟啊。
蹲在路邊草叢中的劉夜明,看著那對緩步走過來的情侶,忽然冷笑一聲,唰的一下跳到路上。
走過來的那一男一女,正是假扮情侶的荊紅命和李默羽。他們正表面看似恩愛的走著呢,忽然路旁蹦出個人來,當然會嚇一跳。
「誰!?」荊紅命下意識的把李默羽向自己背後一拽,右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荊紅命,你還真有浪漫情調啊,竟然敢和秦老七的女人漫步雨中,兄弟我實在是佩服啊佩服,胡滅唐呢?他沒有充當你們的護花使者麼?」其實,劉夜明此人平時還是很嚴肅的,只不過今天做了一件不得以的事後,心裡著實的不痛快。尤其是看到荊紅、李二人這樣郎情妾意的樣子,他更是有些煩,於是說話就帶刺粘稜的了。
「夜明,你怎麼會在這兒?」荊紅命沒想到這個忽然蹦出來的人是自己哥們,當即放下警惕鬆開李默羽的手,向前急走了兩步,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的站住,沉聲道:「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逢場作戲,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夜明,你也是來追捕胡滅唐的?」
「逢場作戲?」劉夜明一翻眼皮,冷聲說道:「胡滅唐這個叛國害民的東西,人人得而誅之。幫著他逃跑那是你的事,將他繩之以法卻是每一個華夏公民應盡的義務。」
「你看到我們幫他逃跑了?」李默羽雖然不認識劉夜明,但見荊紅命對他這樣客氣,心裡也隱隱猜出他是哪部分的了。只不過,聽他說自己和荊紅命幫助胡滅唐逃跑後,她還是一下子緊張起來。
劉夜明對李天秀尊重、客氣,那是因為老頭身份在那兒擺著,但面對和荊紅命摟摟抱抱的李默羽,他可沒什麼好臉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荊紅命,今天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絕對得給我一個和合理的解釋,要不然那兩個看到你們和胡滅唐交涉的武警兄弟,可就白死了!」
「我們邊走邊說,在這兒不安全。」慚愧,當時只注意著急逃跑了,卻沒想到一旁還有人看著。聽劉夜明這樣說後,荊紅命當即就明白他把目擊證人滅口了,要不然也不會說是那倆武警戰士白死了。
深吸了一口氣,擺手阻止還想為什麼的李默羽,荊紅命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最後說:「所以,我覺得胡滅唐現在還不難死。」
「嗯,」劉夜明本來就不相信荊紅命和李默羽會和胡滅唐有什麼勾結,此時聽完荊紅命的這些解釋後,稍微沉思了片刻,這才點點頭:「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我支持你這樣做。還有就是……」又看了看渾身凍得發抖李默羽:「你最好先不要著急去見李老,因為你和胡滅唐同機而來的監控錄像,已經被別有用心的人拿去了,李老現在很生氣。」
「啊?」李默羽一下子就傻了眼:「什麼,飛機上的監控錄像真的惹出麻煩來了?」
「是的,你給他剛打了電話,他就派人去找那盤錄像帶了。不過他派去的人晚了一步。但是你也別擔心,看過那盤錄像帶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宣揚出來,應該還有補救的機會。好了,你們還是趕緊攔車離開這兒,我還有事要辦,就不奉陪了。」
劉夜明說完,不等荊紅命兩人說什麼,掏出手槍幾步走到路中央,衝著一輛駛過來的一擺手:「停車!」
「嘛的,你丫的找死呀?」那個正因為老婆生孩子著急回家的海馬車司機,看到一個人忽然擋在他車前,嚇得他猛地一踩剎車,伸出腦袋就破口大罵:「不想活了去撞寶馬呀,攔我一輛破海馬你能訛多少錢去……呃,別、別衝動哥們,咱有話好好說,幹嘛拿著槍沖哥們我比劃呢。」
劉夜明放下手中的槍,走到車門前掏出一張銀行卡,對臉兒煞白的司機晃了晃:「警察辦案,徵用你車子去一趟市公安局,快!」
「大哥,我老婆生孩子的,你就先徵用別人的車行不行?」海馬司機哭喪著個臉的,哀求。
「是你老婆生孩子,又不是你。快點,別囉嗦!」劉夜明打開後車門鑽進車裡,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張濕漉漉的百元大鈔,啪的貼在駕駛座的靠背上,然後又晃了晃手裡的槍。
「娟娟啊,你自己先堅持一會兒,我先送這個哥們去趟公安局。」海馬車司機哀嚎了一聲,動作熟練的調轉車頭,輪胎濺起一片雨水的向來路駛去……
唉,沒想到武警方面這麼快就查到了胡滅唐的行蹤,更沒想到范隊長竟然沒有通知我們市局就獨自行動了。不過,也幸虧他貪功,要不然死的那些武警戰士裡可得有警察了。郝副局長走出會議室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心情很沉重。
剛才在魯局召開的緊急會議上,當郝副局長聽說包括范長樹在內的、至少九個戰士已經犧牲時,著實的是嚇了一跳。打仗就得死人,這個他懂,但范長樹這個最高指揮官,竟然也會死在現場,而且初步診斷的結果是遭到了暗殺,至於下手之人是不是胡滅唐的同夥,現在還沒有搞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郝副局長在聽說范長樹死於暗殺後,他心裡猛然就急促的跳動了幾下,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盤被范長樹拿走的飛機監控錄像。
心神不寧的郝副局長,也根本沒有聽清楚魯局都講了些什麼,只是在看到大家都匆匆的都向會議室門口走去後,才知道會議結束了。
我為什麼會忽然想起了那盤監控錄像帶?難道說,范長樹的死,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不可能呀,他說損毀那盤錄像帶的!可,他要是沒有損毀並交給別人……一旦暴露,將會引起多大的震動?還有就是,他的死假如真和這個有關的話,那我也是看過這盤錄像帶的人。我,會不會也會……想到這兒,郝副局長就不敢想下去了,心裡更慌,後背都有冷汗冒了出來。在經過走廊洗手間時,他停了一下腳步,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郝副局長來洗手間,並不是來解手,而是想用冷水洗把臉,讓自己理智一些,千萬別再胡思亂想那件很可怕的事。
市局這個乾淨明亮的洗手間裡,只有一個人在裡面,這個人正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洗手。郝副局長心裡有事,也沒有去刻意注視這個人是誰,就擰開一個水龍頭開始洗臉。臉被冷水一刺激後,他的確感到好了許多,心裡也沒有那麼慌慌的感覺了。只不過,怎麼後背忽然一疼?
郝副局長忽地感覺後背一疼,猛地直起腰身還沒有來得及呼痛,一隻手就閃電般的摀住了他的嘴巴。他從對面牆上鏡子裡看到,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就站在他身後,正低下頭在耳邊說話:「郝副局長,對不起了,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只有死。」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難道真的是那盤監控錄像帶?郝副局長很想大聲的問出這些來,可空氣很快順著三稜形的傷口擠進他身體內,將他的生命擠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