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王爺的奮鬥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出首 文 / 讓你窩心

    話還得從上次金軍南下說起,翰離不兵臨城下得到了無數的好處,讓圍困太原的宗翰十分不爽,仗打的不少,人死的也成堆,可除了太原周圍的幾個州縣沒有得到什麼,眼睛就紅了,心中豈能平衡,便也派人到汴京索要好處,也想敲敲竹槓。

    於是宗翰派出蕭仲恭出使汴京要點湯喝,單從姓蕭就可以知道來人乃是契丹國後族中人。但凡是可以充作使人的,多數是能言善辯,狡詐之極的,都具備「無理狡三分」的天賦。如果有一分二厘的理,那更是不辱使命。他趾高氣揚的來到東京,盡自己所學,展平生本事,開出了價碼。

    但是蕭仲恭來的實在不是時候,翰離不已經撤過了黃河,進入河北,朝中也是李綱當政,大家正商議著揍宗翰救太原呢!接著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宋人上火,翰離不退回燕京後沒有依約送回為質的肅王和太宰。

    這時大宋滿朝文武正鬱悶的很,憋著一肚子氣沒處撒,蕭仲恭又開始催討犒軍費,而這時太原大捷的消息傳回,他這下就踢到了鐵板上。雖然趙桓沒膽兒將蕭仲恭斬了祭旗,但是卻也採取了對等的手段,既然你大金不放我們的人質,那麼你們的使臣也別走了,我們替你養著!

    蕭仲恭這下就成了兩國相爭的犧牲品,在大宋的驛館中安了家,過上了衣食無憂,萬事不理的好日子了。但是他對這種幸福生活卻並不大滿意,更不知道這種幸福將持續到哪一天,於是這番菜館就成了他寄托思鄉之情的地方。經常到此懷念家鄉,使得這酒樓上下都認識他。明白他那點底細了…

    「那麼說他是個落魄的人了,現在金使往來頻繁。就沒人將他要回去嗎?」薛海喝著酒說道。

    「呵呵,海哥你應該知道,金國的二太子和宗翰兩人不和,而往來的金使多為二太子翰離不所遣,對宗翰的人當然只是樂不得的看笑話,誰會理睬他?而他也不能遠離驛館,否則鴻臚寺的人便會將他抓回去!」胡洛看看樓上笑著說道。

    「他經常在此宴客嗎?」薛海點頭問道。

    「他哪裡有錢,宗翰惱他要不回錢去,對他十分冷漠。其日常所需全仗驛館供給,在我這裡吃喝也常常賒欠,經常厚著臉皮蹭吃蹭喝倒是真的,他今日說是會客,估計也是那人會賬!」胡洛說道。

    「哦,不過你不要忘了,他們都是為女真人辦事的,王汭等人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可對於他誰都知道是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貨色。反而沒有人對其特別關注!」薛海想了想說道,像蕭仲恭這種為人熟知的人物卻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

    「海哥的意思,他是那個接頭人,由他從中周轉?」胡洛眼睛轉了幾遭。若有所思地說道。

    「極有可能,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不可出現一絲紕漏。否則對我們就是滅頂之災!」薛海沉聲說道。

    「屬下明白!」胡洛一驚道,他知道薛海的身份在組織中不低。這事由他主辦,又說出這麼重的話。而薛海為了這事兒已經在周圍盯了數日,肯定是大事了。

    「掌櫃的,蕭大官人今日點的儘是名菜,還要好酒,要不要給他上?」這時一個小二從樓上下來問道。

    「你…你告訴他要將日前的賒欠全部還上,否則免談!」胡洛剛想答應,可薛海給他施了個眼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改口道。時間不長,麻溜捧著一錠十兩的銀元寶滿臉愕然的下來了。

    「呵呵,他發財了!」薛海笑道。

    「不是,是蕭大官人的朋友代付的!」麻溜說道。

    「給他們上好酒!」薛海看了看那錠銀子眼睛一亮對胡洛輕聲說道。

    「把那十年醇的燒酒給他們拿上去,好好的伺候著,不要有一點馬虎!」胡洛點點頭說道。麻溜愣了一下,這十年醇即便是再好的酒量三碗也撂倒了,但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轉身抱著酒上樓了!

    ………

    三月初三,趙檉攜王妃到相國寺上香,朱淑真去聽法師講經,閒逛的王爺『巧遇』師傅何去非等人,便在寺中尋了間靜室敘話,不久高寵、黃經臣和陳過廷等人也尋了過來。

    「王爺,此事需要慎重,不能妄動!」何去非仔細看了那份王爺與金國達成的協議,沉吟片刻說道。

    「如果此信落入皇上之手,就會給王爺帶來滔天大禍,趕緊毀了吧!」黃經臣看罷手一哆嗦,險些將信掉在地上。

    「不妥,即便將信毀了,女真人還可再次假造一封送來,這只是緩兵之計,應該想個萬全之策!」何去非擺擺手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來了我們再抓!」高寵說道。

    「哪裡有日日防賊之事,再說這也是防不勝防,稍有差池,同樣是一場禍事。」陳過廷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得想辦法解決,不能坐以待斃吧!」高寵站起身來說道。

    「不得無禮,坐下!」何去非瞪了高寵一眼說道,「你以為只有你著急嗎,大家哪個不急!」

    「王爺您怎麼看?」黃經臣看向王爺,這個如同子侄般的王爺是他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伴隨他度過了無數的危機,他相信王爺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唉,此事甚是棘手,即便我們能想出個萬全之策度過這次危機,但是以後怎麼辦,皇上會放過我嗎?」趙檉看看屋中的幾個人,京中的幾個心腹都在這裡了,「我突然被從前線召回,與金人的和議做出了大的讓步,義勇被解散,女真人安然退出大宋,到現在被明升暗降,在家務閒,這些事情已經表明了皇上的態度,而這封信不過是女真人利用了皇上對我的猜忌之心放出的殺手鑭,如果君臣坦蕩,兄弟和睦怎麼會被他人利用!」

    「是啊,皇上即位後性情大變,不但對太上皇防備甚嚴,就是兄弟也日益疏遠、冷漠,肅王至今毫無音訊,嘉王養了一群歌女,每日在府中飲酒賦詩,對朝中之事不問一句,人頹廢不堪,形同廢人了,再無當日的風采!」高寵感歎道,他的意思大家也聽明白了,嘉王的今天可能就是王爺的明天。

    「是啊,朝中走了蔡京、王黼,又添了耿南仲、唐恪之流,每日只想著爭權奪利,相互爭鬥,排擠異己,卻不思內憂外患之下,治軍強國,抵抗外辱,金軍剛退又將矛頭對準了王爺,讓人寒心啊!」陳過廷激憤的言道。

    「自伐遼以來,歷經數戰,西軍精銳已經損失殆盡,朝中亦無領兵之將,京中禁軍已是腐爛不堪,毫無戰力,只是空耗糧餉,戰力還不若義勇鄉兵,與太祖朝的百戰精銳差之天地,若女真人再度南下,何以抵擋!」何去非也是不住搖頭歎息。

    「現在內廷之中也儘是皇上潛邸之人,依仗皇上的重新在宮中橫行無忌,上下伸手,貪腐無度,我們這些老人也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若不是他們胡亂插手朝政,也不會使伏闕上書之事險些釀成民變,可悲啊!」黃經臣也在雖然還是殿頭,可日子卻大不如從前,一樣受到排擠,而內廷的爭鬥更加殘酷,這些新貴們做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心狠手辣。

    幾個人言罷看向王爺,其文治武功在他們眾兄弟中無人能出其左右,要是當日王爺登上大寶,可能又是另一種局面,暗歎太上皇真是有眼無珠怎麼就立了趙桓當了太子,又傳位於他,搞得現在國事衰敗,民怨沸騰。可惜現在王爺是虎入牢籠,再無用武之地,還要日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以王爺的性格,即便不被屈死,恐怕也要被憋死!

    「唉,朝中之事咱們也是有心無力,為今之計是要幫王爺先度過眼前的難關!」何去非歎口氣說道,暗怪自己當日把弟子教導的太好了,讓他失去了『進取』之心,落得如今的下場,不禁心懷愧疚。

    「為今之計,一個是走,一個是留!」陳過廷說道。

    「哦,走怎麼說,留怎麼說?」高寵問道。

    「走就是離開京城,遠赴邊陲,等待時機;留就是要度過眼前這一關,徹底洗脫通敵叛國的罪名!」陳過廷說道。

    「走怕是太難,先說留吧!」趙檉說道,皇上好不容易將自己弄回京城,怎麼會再輕易放自己出去。

    「王爺若想徹底洗脫,只有出首一途可走!」陳過廷說道。

    「出首?!」眾人驚異地看著陳過廷說道,這想甩還甩不掉呢,還要往自己身上攬,這不沒事找事嗎!

    「對,王爺將這份密信呈給皇上,以表明心跡,皇上即使心中存疑,但是王爺行在了明處,這事情又無法可驗真假,又如何奈何的了王爺!」陳過廷說道。

    「如今也只有這一途可行了!」趙檉點點頭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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