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豪可能只是因為空虛和寂寞,用來尋求一點安慰罷了,並不是真心想和這裡的女人長久交往,有些女人也不在意,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也許她們也感覺空虛,感覺寂寞,感覺冷,不過人都是感情動物,即使真的沒有愛,久而久之的也會產生一種感情,起碼彼此也會喜歡,要不然兩人看著都難受還怎麼在一起啊。
可畢竟找個坐台小姐當女朋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這好說不如好聽,你自己可能不在乎,但其他人會怎麼想這件事兒,只有你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
周圍的人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有說三道四的,時間一長,當事人也就受不了了。
在這裡要解釋一下,不是說她們這種女子有多麼卑微,相反她們到是挺值得我們尊重的,她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誰的事情,更沒有觸犯法律,完全是靠自己努力來賺錢,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女子要強多了。
只不過人在這種風月場所呆久了,那怕你是再出淤泥而不染,再有原則的女人,到最後也會被這裡的紙醉金迷所感染,慢慢的走向墮落的深淵,只有極少數的女人能挺過來,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不過大甩到是非常的認真,他跟高子鍵他們說,自己跟她是玩真的,並且還打算過將來要結婚,大甩聯繫的這個小姐是他們夜總會裡公認的前兩位美女,除了咪咪就是她了。
兩個人平分秋色,就連黃秋燕都說她漂亮,這女的要是不幹這一行,出去當個模特估計都是搓搓有餘的,談不上風華絕代,但用美艷動人還是可以的。
大甩能找到這種美女當女朋友,也難怪他會這麼死心塌地的,像大甩這種人,從上學到現在都沒交到過一個女朋友,上學的時候因為長相實在太不過關,所以追求一個不成一個,等到畢業了出去東混西混的又沒找到。
他自己是個半吊子,眼光倒是挺高,一般女人還看不上呢,所以這一次的交往,對他來說應該屬於是初戀了,按理說出來混的哪有一個不掛馬子的,應該是從來都不缺女人才對的。
所以很難想像他這種人居然也會是個老光棍,他跟高子鍵不同,高子建屬於『半成品』,他以前有夏欣然,現在又有趙小凡,試問哪一個女人可以比得上趙小凡的美麗,就連咪咪也算在內。
她跟趙小凡明擺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一個只是妖艷的美麗,另一個卻是完美無瑕的美麗,根本沒法比。
對於這些風月女子,高子鍵向來從不招惹她們,彼此僅僅只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工作而已,他甚至跟咪咪說話都很少,能不接觸盡量都不去接觸。
這些小姐當然不知道因為什麼,總以為他是在裝人,裝正經,他也從來不解釋,任由這些女人在那胡思亂想去吧。
高子鍵有些鬱悶,其實他一向是反對這種兔子吃窩邊草的事情,你要找女人完全可以去外面找,想找多少就找多少,沒人會說可不字,這滿大街有那麼多女人你不找,非要找自己場子裡的。
這很容易因為顧客跟小姐之間的事情而發生衝突的,就算不是這樣,也容易讓這些女子對他們的事情有所瞭解,高子鍵畢竟是考慮周全的人,如果將來辦什麼大事情因為這些女人給搞砸了,那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刀口上混飯吃,要是有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的,可畢竟大甩跟王子豪都是他的兄弟,他實在沒法開這個口,就想讓黃秋燕跟他倆說。
黃秋燕一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她並沒有反對,當然也不會支持,不過這種事已經發生了,你總不能給人家硬生生的給掰開吧,要真是這樣,那他們之間這兄弟還怎麼處下去了,肯定是要翻臉的。
她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他,高子鍵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要是弄的小姐都跑了,兄弟也不在這干了,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兩頭一合計,最後決定還是任由他們倆去吧,不捅婁子就行了,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跟咪咪之間的事情有些亂的理不清楚,自己都跟這裡的小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批判別人呢,雖然沒人知道他們倆內部的事情,但這畢竟也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中午,高子鍵正在包房裡睡午覺,電話響了起來,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回出租屋,並不是因為夜總會的事情多,只是他不想回去罷了,一個人獨自守著一個破屋子確實挺難熬的。
這裡人多話也多,多少能熱鬧些,總一個呆著,時間長了也是個問題。
他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是劉忠寶打來了,劉忠寶約他在北城區的一家『帝王酒店』吃午飯,聽名字就知道,這家酒店的檔次不小,在北城區來說都是最大最豪華的了,甚至在整個府陽城都能數得上,由此可見,這劉忠寶拿高子鍵還真當貴人了,請客吃頓飯都要來這種地方。
高子鍵如約而來,劉忠寶和趙偉兩人早已等候多時了,幾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趙偉從下面拿出兩條中華煙和兩瓶茅台酒說,「兄弟你也別嫌少,這就是一點心意而已,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點。」這點東西看著簡單,實際上也不少錢,少說也要二千左右。
高子鍵伸手推辭一下說,「哎呦,偉哥你見外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我跟寶子以前就認識了,上次能遇到也是緣分。」高子鍵也改口叫了寶子,這樣能顯得彼此進一些。
劉忠寶在旁邊說,「鍵哥你這是幹嘛,還拿我當哥們嗎?我也不太會說什麼話,一句話,是哥們這些東西你就收下,咱們兄弟來日方長,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往後咱有的是機會。」
高子鍵一看,這要是再推辭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太做作也不是好事兒,他笑著接過煙酒說,「得,那我還是收下吧,要不你又該說我不拿你當哥們了。」
劉忠寶傻呵呵的笑了笑,心裡甚是高興,從他跟趙偉回去以後,他就把高子鍵的事跡跟他說了一遍,還包括自己是如何在酒吧認識他的也都說了,高子鍵在上學期間,在南城一區青年一代來說叫的還是比較響亮的,除了樸正勳就數他最吃的開了,當然了,不能算南佑,南佑已經是個神話了。
趙偉喝了口白酒說,「兄弟,聽寶子說你上學的時候可是南城區響噹噹的人物啊?」
高子鍵擺手說,「哎呦,別聽外面的人瞎說,什麼響噹噹啊,也就是朋友給面子,要真混的那麼行,我也不用給人看場子了。」
趙偉笑嘻嘻的說,「這就不錯了,像你這麼年輕,就能給人家罩場子的有幾個啊,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劉忠寶符合著說,「就是啊,我真挺佩服鍵哥你的,就靠自己一雙手打出來的。」
高子鍵聽到這有點想笑,心想,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靠一雙手打出來的,那身後還有我很多兄弟的功勞呢,畢業以後我也沒怎麼在社會上混過,能到夜總會看場子,這完全也是因為機緣巧合罷了。
他是這樣想,可不能這樣說,他斟酌了一下說,「不說這個了,對了,你們那生意怎麼樣?還做嗎?」
劉忠寶說,「做是做,不過差了不少.」
據他所說,指定李國強從中阻礙了,現在不少商家不敢進他們的貨了,現在李國強又換打法了,不找他倆麻煩了,他也看出來了,這倆人也都是個倔驢,罵不動打不服的主,他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就把人家給弄死吧,再說他也沒那個膽子。
他就把一些老商家控制住了,禁止與他們有生意來往,要不然他就拿這些人開刀,批發商都是一些本份人,誰都知道他李國強是大流氓,耍起地賴來他們這些個批發商根本招架不起,報警更不行了,要想收拾他們,根本不需要李國強親自動手,手下小弟就踴躍參加了。
這樣一搞,劉忠寶和他哥的買賣基本上也就報廢了,別說賺大錢了,目前只能維持個生計就不錯了。
高子鍵憤恨的說,「操,這李國強還真他媽的是個混蛋,早就聽說這孫子人品極差,可沒想會差到這個地步,媽了個逼的,這麼大個府陽城難道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嗎?」
劉忠寶咬牙切齒的說,「你等著瞧吧鍵哥,我就不信他能一直這麼橫下去,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折我手裡。」現在劉忠寶對李國強是恨到家了,都恨不得操他家祖宗十八代。
高子鍵拉回話題說,「這樣吧,我回去跟我們老闆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你們的啤酒弄進來,這夜總會銷量大,怎麼也能比現在強一些。」
劉忠寶一聽這話,感激的說,「哎呦,鍵哥,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你們夜總會要真能進我們的啤酒,哥們我保證給你們最最低的價格。」
高子鍵說,「這樣,你把價格跟我說一下,我盡量試試,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
劉忠寶趕緊報了一個最低的價格,高子鍵衡量了一下,確實比府陽城本地的啤酒要便宜不少,快差一倍的價錢了,如果真像劉忠寶所說,口感和包裝各方面都不錯的話,那還真就可以試一試。
趙偉有意說,「兄弟,你放心,這買賣要是真成了,肯定有你一份。」
他意思很明顯,只要談成,這好處費肯定是有的,趙偉是個做生意的料,頭腦反應也快,做事一向把利益放最前面,他也明白,這年頭找誰辦事兒都需要打點,他不怕拿錢,就怕拿錢找不到人,至少在他眼裡,高子鍵還算是個可交的人。
高子鍵端起酒杯說,「什麼份不份的,大家不都是朋友嗎,你們就等我的消息吧。來~~,走一個。」
三個人同時碰杯,高子鍵這樣做是有打算的,如果他成功了,他不但可以從中撈一小筆錢,而且還能賣他倆一個人情,他嘴上說不需要,可他心裡明白,趙偉是個會辦事兒的人。
這樣仔細算來,劉忠寶就欠他兩份情了,要準確說應該是三份情,有一次他們兩學校要打群架,最後卻讓高子鍵說成了單挑戰,當時劉忠寶還說要請他吃飯,這事過去這麼久了,估計劉忠寶他早就忘腦後去了。
這一次見面,高子鍵也沒有說出他和趙偉以前的事情,既然趙偉想不起來,那他就更沒有必要去挑這個頭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就讓它隨著時間一起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