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雷霆冷笑了一下說,「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高子鍵看著他問道,「那你還想怎麼地啊?難不成你也想把我的手打斷?」
郭雷霆盯著他,很認真的說,「我告訴你,這附中不是你們得瑟的地方,你們這幫逼養的最近實在是太叼了,我他媽有點看不過去了,就算不因為志成的事兒,我早晚也要找到你們這群人,媽的,我跟你說明白,我要把你們這群人全部都處理掉,地點就是北山大壩,別說我他媽不給你機會,你把人找好,時間你來定,你他媽要是敢不來,我就到高一親自抓你去。」
郭雷霆這是在下戰書,打算跟高子鍵他們來一場大戰了,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心裡早就有這個打算了,他必須要把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徹徹底底打服了才行,絕對不能給他們還陽的機會。
這北山大壩,就是府陽城的北山下面,這坐大山據說還是大興安嶺的尾巴,但具體是不是就不太清楚了,以前山上還有狼呢,後期由於獵人太多,狼都他媽死絕了,現在山上連個兔子都沒了。
這大壩附近有一片大空地,能有四個五個足球場那麼寬闊,並且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樹木,更沒有莊家,地面上就有一堆雜草,要是在這裡進行群體鬥毆,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而且這大壩附近還沒有什麼住戶,幾乎都是荒野跟墳地,打起來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絕對可以放心大膽的打一場硬仗,看來郭雷霆是早就預謀好了一切。
高子鍵算是知道了,這次他是想躲也躲不掉了,郭雷霆既然能這樣說,那就代表著他早就已經決定好收拾他了。
如果他再不接受,那他們這個群體的名聲肯定就會受損,這是他們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因為他們丟不起這個面子,他們這種人,到什麼時候都是最估計面子的,既然能站到目前的高度了,就絕對不能再退縮。
高子鍵扶著大軍的肩膀強站起來說,「行,我同意,大不了我拼了,下個月月初,下午五點,咱們北山大壩準時見。」
郭雷霆怕拍手說,「好,很好,這才像個爺們樣,你他媽還知道點尊嚴,咱先把話說前面,這一次的打鬥,屬於附中內部的問題,我不想看到有社會上的人出現,如果你要想找社會上的混子,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出了什麼後果,你可要自己兜著了。」
郭雷霆做人做事兒比較明白,他一向反對學校之間的爭鬥牽扯校外的混子進來,所以他要提前警告高子鍵,相反,如果高子鍵真找來社會上的混子了,那郭雷霆也不是白給的,他也認識不少在社會上混的,那時候,就要看誰認識的流氓實力最強了,事情也就會越高越複雜,所以郭雷霆不希望這樣做。
學校內部能解決的,那就自己解決,打架鬥毆,誰贏誰輸,就看自己的實力了,相對也比較公平了。
高子鍵是當然不希望找社會上的人來解決了,郭雷霆這點正好符合他的意思,他本身就不認識什麼社會人,更不可能認識那些社會大哥。
出了在拘留所認識的幾個人外,他到現在,只認識學校周邊的幾個小混混,他跟拘留所那些人也沒什麼來往,除了老皮和大華子感覺跟他還可以之外,其他人都沒什麼交情。
而老皮跟他也沒有聯繫,大華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相互見也沒留下個聯繫方式,高子鍵去哪找他們啊,就算找到了,他倆也不見得就能幫他,他是給了老皮一條香煙,但老皮在裡面也罩著他了,細算起來也是公平的交易了。
雖然錢力臨走的時候說過別找他麻煩,但如果老皮真想收拾他,那錢力也管不著了,從拘留所出來這麼久了,他也一直沒遇到過裡面的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他家附近的大華子,愣是一次也沒看到過,所以他目前看來,還是沒有什麼社會人脈的。
而學校周邊的那些小混子,根本就不值一提,平時吹牛逼打屁還行,真到關鍵時刻,早就他媽跑沒影了。
高子鍵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我不會找社會上的混子,這次,我就跟你硬拚一把,大不了我去醫院住一段時間就是了。」
郭雷霆豎起大拇指說,「行,你小子還挺爺們的,既然這樣,那我再給你一個選著,你是想械鬥,還是想肉搏?」
高子鍵連想都沒想,他直接說,「我選肉搏,咱說好,雙方誰也別帶傢伙,你是學校老大,我想不會失言的吧。」
械鬥就是拿傢伙干,片刀,鐵管子隨便來,這要是打起來肯定就沒深沒潛的,弄不好還有拿大砍刀火拚的呢,那可是玩命的傢伙,郭雷霆心裡也有顧忌,本校內的事情,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深仇。
高子鍵這會兒算出來了,既然郭雷霆能這樣說,他可能也不想搞械鬥,要不然乾脆他就不說了,直接帶傢伙去不就行了,何必再廢口舌呢。
如果高子鍵他們徒手,郭雷霆他們那傢伙,那傳出去後,郭雷霆的面子肯定掛不住,這都有點以大欺小不說,你再拿傢伙打人家徒手的,這不完全屬於泡人玩呢嗎,別人不得笑話他啊。
相反要是他不拿傢伙去,可高子鍵他們拿了呢,那他們肯定也要吃大虧,吃虧了還沒處說去,誰叫你是學校老大了,你要被人砍住院了,人家才不管你有沒有什麼傢伙事兒呢,關心的就是戰局,你不拿傢伙,只能證明你太裝逼了。
所以他這樣一問,也就能把事情給定下來了,決定權還給了高子鍵,別人也不會說他欺負新生,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郭雷霆很是有腦袋的,這老大的位置是當之無愧啊。
郭雷霆輕笑著說,「好,那咱就徒,記住了,這是你自己說的,下個月月初一號,晚上五點,北山大壩,我準時在那等你。」
他話說完,雙手一插兜,藐視了其他人一眼後,轉身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