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鍵伸出手,慢慢的把黃桌慶的手拿開,他表情淡淡的說,「我哪也不混,我就是一個剛入校的高一新生,你是誰和我沒關係,你是幹啥的更和我一點瓜葛都沒有,昨天我只是跟你表妹吵吵了幾句,並沒有太過格的事兒,就當是我的不對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高子鍵之所以這樣服軟的說,是他心裡有別的打算,現在還不是他翻臉的時候,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反倒壞了事兒。
文萱在旁邊撇嘴看著高子鍵說,「切~~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兒呢,弄了半天就這麼點出息啊?你昨天不是挺囂張的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潑婦,你今天咋不罵了呢?有能耐你再罵一句啊?怎麼了?害怕了啊?以為本小姐是女生就好欺負了是不是?就你這樣的以後還是少說話吧,啥也不是還裝啥啊,沒事兒找事兒,我說那女生關你屁事兒啊,我看你就是欠揍。」
文萱說起話來,還是那麼潑辣,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高子鍵皺著眉頭看著她說,「怎麼就不關我的事兒,她是我對象,你說關不關我事兒?」
文萱眨著眼睛說,「哎呦,她是你對象啊?真看不出來啊,就你這樣的男生也配?真他媽不要臉,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德行,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計較這個,表哥,我要讓他跟我道歉。」
黃桌慶笑著對她說,「放心吧妹子,這孫子他敢不跟你道歉,我就打斷他的腿。」然後他轉頭等著高子鍵說,「聽到了嗎?我妹子讓你給她道歉,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就給她鞠躬道歉,這事兒咱就算完事兒了,要不然,今兒我就打的讓你媽都不認識你。」
時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伸手指著黃桌慶,一臉怒氣的罵道,「黃桌慶,你他媽別沒完沒了了,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沒等時兵話說完呢,文萱也指著他罵道,「喂,你罵誰罵慣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啊,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兒,關你屁事,你算幹啥的啊,趕緊給本小姐滾一邊呆著去,省的讓我心煩。」
時兵終於明白高子鍵的頭痛了,他被文萱罵了幾句,愣是不敢還口,咋說他也是個大老爺們,要是直接跟個女生對口開罵,那也不好看啊。
只要是讓二毛他們知道了,非埋汰死他不可,沒辦法,他無奈的凌空用手點點文萱,嘴裡說,「行,算你厲害,我怕你,我他媽怕你了。」
黃桌慶看了時兵一眼,沒搭理他,他轉過頭來盯著高子鍵說,「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他媽聽不道嗎?我讓你給她鞠躬道歉,你他媽聾啊?」
在黃桌慶看來,這幫高一的新生,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不管是高子鍵還是時兵,對他來說,誰敢裝逼,他勢必就要揍誰。
再咋說,黃桌慶在高二大小也叫個人物,他要是連高一新生都擺不平,那他還混個屁啊,不過這次算他點子背,遇到高子鍵跟時兵這樣的新生,估計也是他預料之外的,畢竟他對高一的新生,還不是很瞭解。
高子鍵長這麼大,還沒給任何人鞠過躬,道過謙呢,就憑他黃桌慶也想讓他鞠躬道歉,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純屬扯蛋。
他輕笑了一下,摸摸額頭說,「哥們,差不多就得了,我道歉倒是可以,鞠躬就免談了,肯定是不行的,我也告訴你一句,我不是怕你,只是現在不想惹麻煩了。」
黃桌慶回頭看了看他身邊的人,帶著嘲諷的笑意說,「哥幾個,聽到了嗎?這逼養的的說他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惹麻煩,我操他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後面其中一個小胖子說,「慶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嗎,先他媽踢他一頓再說,媽的,敢跟我們叫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黃桌慶把頭轉過來,他帶著微笑看著高子鍵,可下一秒鐘,他臉色就變了,他咬牙切齒的罵道,「你他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操你大爺的。」
話剛放,他起腳就是一猛踹,這一腳剎車直接踹在了高子鍵的小腹上,愣是給他悶出去好幾步遠,別看黃桌慶個頭不高,但是還挺有勁兒的。
高子鍵被他這一腳踹的,蹲在地上直咳嗽,時兵一看他挨打了,趕緊過來扶住他說,「咋樣子建?沒啥事兒吧。」
高子鍵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時兵的怒火猛燒,他『噌』的一下站起來,準備衝上前去狠揍一頓黃桌慶。
這時候,高子鍵連忙又伸手拉住他說,「兵子,別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千萬別動手。」
時兵低頭看了看他,再一次忍住了心裡的怒火,他把高子鍵慢慢的攙扶了起來,要不是高子鍵一再的阻攔,他早就衝上去暴打黃桌慶了。
要單憑時兵的打架水平,黃桌慶還真就不夠看,這會兒他也就是人多,要是人少的話,就算高子鍵想攔,都未必能攔阻時兵。
黃桌慶笑了笑說,「他媽的,你還算有點上道,你這朋友要是敢動手,我保準你倆都去醫院住上幾個月,現在想好沒?要是不想再挨打,最好趕緊過來給我妹子鞠躬道歉。」
高子鍵站直身體,拍了拍前面被踹過地方的塵土,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你這人怎麼不知道好懶呢?面子撈回來就行了,可別搞大發了,這樣夠了吧?我還是那句話,道歉可以,鞠躬就免談。」
黃桌慶一聽他這話,更是來氣了,他指著高子鍵的鼻子罵道,「操你媽的,還敢裝逼,我看你還是挨打挨的輕啊。」
說著話,黃桌慶就又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繼續再動手了,今兒他這面子不光要找回來,可能還打算再高一新生的面前立立威風,後者應該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