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學,高子鍵來的比較晚,因為昨天吐的他實在是太難受,到現在腦袋還有點嗡嗡的疼,時兵和大軍兩人比他走的早,雖然他倆昨天也喝多了,但是解酒的能力卻比高子鍵好,晚上睡一覺基本就沒事兒了,高子鍵是那種喝完酒,後反勁兒的主,第二天才知道難受,他走進進教室後。
第一件事就是先問二毛,「二毛,昨天我讓給我請假?你請沒?」
二毛耷拉個腦袋說,「假是給你請了,我也盡力給你說圓弧了,不過我看老蔣還是挺生氣的,弄不好今兒你又要挨訓了?」
高子鍵一臉無奈的說,「操,行了,請假了就行,總比你啥也沒說強,她愛咋咋地吧,大不了我寫份檢查被。」
周亮在旁邊說,「扯蛋,寫毛檢查啊,你也不是曠課,你就一口咬定你肚子疼就完事兒了,老蔣她不能把你咋地,你這麼大人了,她總不能親自到你家去家訪吧?」
高子鍵點頭說,「嗯,有道理哦,還是他媽亮子說的對,行,我還是用老套路,打死也不說實話。」
二毛這時候小聲的說,「哎我說子建,昨個兒你跟大軍他們去哪瀟灑去了?」
高子鍵說,「你咋知道我是跟大軍他們兩個走的?」
二毛說,「廢話呢嗎,昨個兒一下午都沒見到他倆,再加上你還請假了,用他媽腳後跟我都能想出來,快說說,到底去哪玩了?」
周亮也來了興趣的問道,「就是啊,到底去哪瀟灑了?趕緊跟哥們說說,也好讓我跟二毛長長知識,我聽別人說,你跟時兵還有大軍三個人昨天是被一輛轎車給接走的,據說那車還挺好的,操,你現在這生活不錯啊,啥時候都混到這檔次了?還車接車送了。」
高子鍵說,「操,這他媽的,屁大點事兒也能傳開,我他媽算發現了,咱們學校這大嘴巴的人是真多啊,開車的那個是我一哥們,是這樣的」他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他沒有說打架和去ktv的事情,倒不是怕他倆說出去,只是怕他倆墨跡他,尤其是二毛,對什麼新鮮事物都特感興趣,這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腦袋削尖了往前衝,打架這事兒更不能瞎說了,誰知道那幾個小子報警沒,萬一查到他們,那不是慘了嗎,這學就被指望上了。
二毛說,「靠,鬧了半天就是出去喝頓酒啊?我還以為有啥好節目呢,沒意思。」
周亮白他一眼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滿腦袋就是污穢骯髒的思想,真他媽瞧不起你。」
二毛罵道,「嘿,你媽的周亮,誰滿腦袋污穢思想了,你別他媽誣陷我好不好,我可是啥都沒說啊,要說這污穢思想,我看是你自己還差不多。」
高子鍵一看他倆又吵吵起來了,索性也不理他倆,就這麼干看著。
早自習開始後,老蔣今天特意來轉一圈看看,平時早自習她都是不來的,她看了看高子鍵說,「高子鍵,你跟我到辦公室一趟。」說完話,她先走出了教室。
二毛在旁邊小聲嘟囔說,「看來我說的沒錯,完了子建,你又要挨批鬥了,忍受吧。」
周亮說,「記住我說的話子建,千萬別承認,就說自己是拉肚子了。」
高子鍵點點頭說,「放心吧,老蔣她想弄到我還沒那麼容易,我心裡有數,啥事兒都沒有,我過去了奧。」他說完話,站起身,向辦公室走去。
高子鍵到辦公室後,老蔣坐在他面前問道,「高子鍵,昨天你下午為什麼沒來上課?」
高子鍵鎮靜的說,「蔣老師,我昨天吃壞肚子了,疼的我要命,所以就回家休息了一下。」
老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說,「哦?吃壞肚子了?那我咋聽人說,你昨天中午是被一個開車的人給接走了呢,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說說看吧?」
高子鍵腦袋轉了一下說,「是,我確實是被人接走的,那個是我表哥,不就因為我吃壞肚子了嗎,走路都沒力氣了,所以才打電話讓我表哥來接我的,蔣老師你不知道,昨個兒中午我都上了十幾次廁所了,都快給我拉脫水了,我哪還有精神走路啊。」
老蔣盯著他看了看說,「你說的是真的?」雖然老蔣有些懷疑他的話,但她也沒什麼證據證明他是說謊,再加上高子鍵平時的表現還不錯,上課也從來不搗亂,雖然學習成績差了那麼一點半點的,但起碼他課堂上的紀律是挑不出什麼毛病的,歸根結底三個字,老實人。這就是高子鍵做人的宗旨,低調行事,尤其是在學校老師面前,他一向表現出很誠懇很認真的態度。
高子鍵說,「我哪能騙您呢,真的,我說這謊話也沒用啊,您要不信可以問毛一一跟周亮,昨個兒我們中午一起吃的飯。」
老蔣點點頭說,「嗯,我叫你來的目的到不是責怪你什麼,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跟我請假,你怎麼還讓別人帶假呢?」
高子鍵一臉委屈的說,「哎呦,老師,不是我不來跟您請假,是我確實沒力氣了,要是有力氣的話,我也不用請假不來了,您說是這個理不?」
老蔣笑了笑說,「說的還一套一套的,行了,你現在怎麼樣了?好點沒?」
高子鍵說,「多謝蔣老師關心,已經沒什麼大事兒了,就是偶爾還有點疼,但不礙事兒了。」
老蔣說,「多喝點熱水,少上外面吃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咱們學校不是有食堂嗎,那多衛生啊,下次可要小心點。」
高子鍵猛點頭說,「是是是,老師您說的對,我這都記住了。」
老蔣擺手說,「嗯,還有,下次千萬記得有事兒先跟我打個招呼,沒事兒了,你回去吧。」
高子鍵給老蔣行了個禮說,「那我回去了,蔣老師再見。」他話說完,退出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後,高子鍵一臉得意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呵,還想抓我把柄,您還是再練練吧。」
高子鍵走後,老蔣喝著茶水琢磨了老半天,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學生了,但她心裡總有一種預感,這高子鍵指定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甚至都有點過了,到高中了,老師教育學生的時候,幾乎每個學生都能跟老師對付幾句,甚至有的還扯個脖子跟老師喊,可高子鍵偏偏不是這樣,你說啥就是啥,只要不挨罰,不挨收拾就完事兒,我就是點頭哈腰裝孫子,你也拿我沒辦法。
老蔣最近也聽到一些風聲,學校就這麼大點,學生之間的說話,難免會被老師知道,都說高子鍵以前在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打架鬥毆,是個好惹是生非的學生,可現在根本不是這樣,反差有點太大了,老蔣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她只希望高子鍵能一直這樣穩定下去,可別捅什麼大簍子,不過事情往往都是越怕什麼,它就越來什麼,高子鍵這人,要麼就不捅簍子,要捅,就捅個天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