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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的回憶-不良少年 第2章,初中的回憶 文 / 封旗印軒

    要說起高子鍵的以前,那可有的說了,他剛上初中的時候也挺有意思,那時候的他也小,屁事兒都不懂,那時候他才十二三歲,確實也挺年少無知的,初中剛剛開學的第一天,他就理了一個球頭,上身穿了一個跨欄背心,下面穿了一條不知道是水洗還是料子的褲子,腳底下弄了一雙白邊黑布的大阪兒鞋,就是那種市面上賣六七塊錢一雙的,後面還背了一個大書包,書包上面還印著卡通的動漫,走起路來是一搖三晃的,那造型,用現在的話說簡直犀利到家了,不過那時候的學生基本都這個熊樣。

    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還沒有哪個初中生整天穿著阿迪耐克的到處閒逛的,能穿上一雙李寧鞋就不知道北哪去了,高子鍵來學校第一天報道的時候,操場上是站滿了剛入校的初一新生,要比他上小學時候的學生多了一倍還多,那時候小學升初中幾乎都是好幾個小學共同念一個初中,除非是某某學校子弟小學,才能升子弟中學,這樣除了轉校生就不會有其他小學升上來的學生了。

    高子鍵他們小學的對口初中學校倒閉了,所以才被集體打包給郵這來了,這個中學在整個南城區是最有名的,但不是學習最有名,而是打架鬥毆最出名,俗話說,門朝北,不出流氓出土匪,他們學校就是門朝北的,哪一屆學生都有『人才』橫出,什麼殺人放火的,**未遂的,坑蒙拐騙的,啥人都有,在他們這一屆也不例外,照樣是『人才輩出啊』。

    高子鍵望著一個一個陌生的面孔,他到很是期待自己這新學期,新生活的開始。校領導這時候發號了一個指令,讓大傢伙都坐在地上聽著訓話,大概訓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可能也是看學生一個個被曬的脖子卻黑,臉刷白的,(缺水造成的臉白)這才停止了訓話,最後點名字分班,讓學生解散,各找各班去,初一一共有十個班級,高子鍵被分到了七班。

    他背著他沉重的大書包子,在一樓裡找了一圈才找到,等他到的時候教室裡面已經坐下不老少人了,幾乎人都到齊了,他前後左右的看了看,也沒什麼好位置了,正好倒數第三排還有個位置,勉強對付吧,總比坐在最後面強吧,他趕緊小跑著過去,深怕再讓別人給站了,可他剛一屁股坐下的時候,還沒等熱乎呢。

    他旁邊就有位兄弟說話了,「喂喂,哥們,這個位置我先佔了。」這小子長的是人高馬大的,坐在座位上都比一般人高出不少,體格子也比較健壯,比高子鍵這偏瘦的體型胖了不少,他就是大軍,全名趙軍,只不過那時候的高子鍵還不認識他而已。

    高子鍵轉頭看他一眼,跟他說話的這個小子他並不認識,一看就知道他不是自己以前小學的,估計是其他學校的學生,當時去他們中學上學的學生一共有兩個小學的人,一個是高子鍵他們的貴陽小學,另一個就是旁邊這小子的學校,叫信陽小學,整個他們年級有十個班,兩個學校的學生全都分散了,高子鍵上小學的時候他不敢說整個年級的學生都認識,但大部分他都見過,那時候小學生基本上接觸也少,小孩子也不明白什麼,雖然叫不上來名字,可卻沒有一個面生的,高子鍵小聲的回答說,「你不是有座位了嗎?」

    大軍瞪他一眼說,「咋那麼多廢話呢,讓你起來你就趕緊起來,上後面坐著去。」

    高子鍵一看他脾氣這麼暴,也沒敢多說什麼話,又拎起他的大書包向後面的座位挪去了,他到不是說怕這小子,高子鍵從小到大都是那種無害兒童,他不喜歡打架鬥毆,他更不喜歡惹是生非,他一向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是他膽子太小,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自己的父母跟著他操心,能忍受的,他盡量也就忍受了。

    大軍一看他乖乖的挪走了,也認為他是一個熊包,嘲笑了一下說,「哎,這就對了嗎,下回記得看清楚了在坐下。」

    高子鍵也沒理他的話,左右瞧瞧了,這裡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全班上下50幾號人,只有不到20人是他們以前小學畢業過來的,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來了一個女老師,年紀大概40歲左右,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是高子鍵他們的班主任,姓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排坐,然後在臨時的安排了幾個班幹部負責。

    很幸運,高子鍵的個頭不大,中等身高,被排到了第四桌,跟他同桌的是一個面相比較清秀的女生,論長相雖然談不上特別漂亮,但是非常有氣質,而且性格是很招男生喜歡的那種,再加上發育的比較好,也就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身材比較飽滿,所以很是高傲。後來他知道這女孩叫王雪,是信陽小學升上來的。

    這女生可有意思了,第一天上課就在他倆的書桌上畫了一個三八線,並且鄭重聲明的告訴他,「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過這條線奧?你要是敢過這條線,我就掐你胳膊。」上學那會兒,女生收拾男生基本都是連掐帶擰的。

    高子鍵是最怕別人掐他的了,他小心的點頭說,「放心,大不了,我不過線就是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是一頭黑線,這樣的女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王雪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也就不在理會他了。

    第一天的上課,也沒什麼稀奇的事兒,只是發了些新書,見了一些新老師,瞭解了一下學校的各項規章制度,就在安安全全,平平穩穩中度過了,放學後,時兵跑過來找他,時兵被分到了八班,這一天他過的到是比較不錯,認識了不少新的同學。

    兩個人打算一起回家,那時候上初中不像現在還有住校的,那會根本就沒那個條件,學校壓根也沒有宿舍,所有的學生統一都是走讀的,整個學校的教學樓都是破爛不堪的,好幾十年的老樓了,各項設施跟現在的學校也沒得比,兩人一邊走,時兵一邊問他,「怎麼樣子建?第一天感覺如何?」

    高子鍵沒什麼精神的說,「沒什麼感覺,大部分都是陌生人,也說不上什麼話,這一整天的,撇的我都鬧心了。」

    時兵納悶的問,「沒有我們以前小學的嗎?找他們聊唄,你也是的,整的那麼孤單幹啥?」

    高子鍵苦著個臉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我以前學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女生,就幾個男生,還都是書獃子類型的,你讓我咋辦?」

    時兵說,「你真他媽笨,你就跟你同桌聊被,這是多麼優厚的條件啊,哎對了,你同桌怎麼樣?長得漂亮不?」時兵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他的同桌長地那叫一個『安全』啊,走在大街上估計都沒人看一下,就這一點,讓時兵鬱悶夠嗆,雖然他時兵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但要有個漂亮的臉蛋,能在旁邊欣賞欣賞也總是好事兒啊。

    高子鍵倒吸一口涼氣說,「打住,這女生長的到還不錯,但是這性格,你是不知道,她今天在桌子上畫了一條線,並且警告我千萬不要過線,要是過線了就收拾我,你說這女生恐怖不恐怖?簡直就是母老虎,我可不敢跟她答話。」

    時兵憋著笑說,「我靠,你這點子也太背了,得得得,咱還是趕緊回家吧。」兩個人走出校門,向家的方向走去。

    高子鍵回到家裡,吃完晚飯後,母親在廚房邊收拾東西邊問他,「小健,第一天開學怎麼樣?還適應嗎?」

    高子鍵說,「哦,還好吧,也沒什麼。」

    母親說,「上課有沒有認真聽講啊?今天老師都講了些什麼?」她母親問了一大堆的話。

    高子鍵尷尬的說,「還還行,講了不少,我都記住了。」

    母親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他,「你這孩子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學習成績就是跟不上去,你能不能給我和你爸爭口氣啊,你看看你舅家的姐,人家回回都在全校排前幾名,我們不要求你全校排前幾名,班級能排上就行啊,你說你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哪有一次不是倒數的名次,每一次給你去開家長會時,我都感覺特沒面子,人家家長都是聽著表揚孩子的聲音,我和你爸到好,聽的全是批評你的話,從小到大,媽也沒要求過你太多,這次上初中,你說啥也要給媽長點光。」

    高子鍵上小學的時候,是全班學習成績最差的那夥人,幾乎每次考試他都在後十名,高子鍵的父母為了培養他,也付出了不少,這補課也沒少補,錢也沒少花,可就是學習成績上不去,班主任老師幾次找到他的家長,甚至都開始懷疑起他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了,要不是他每次在智力測驗的時候都能拿高分,還真就讓人容易產生懷疑,最後小學班主任老師說了一句話,「你家孩子啊,其實挺聰明,但就是不往正道上用。」

    小時候他的身體還不好,剛上小學的時候,三天兩頭就感冒發燒的,沒事就咳嗽,老師都以為他是百日咳呢,父母為他也愁夠嗆,後來他開始天天打籃球玩,身體才慢慢的恢復了不少,也變得強壯了,起碼比以前的他要好多了,就因為這樣,他也沉迷上了籃球這種運動。

    他小學畢業的時候是以雙百升的初中,也就是數學語文都滿分,那時候小學正式考試的科目只有語文數學,其他的都沒有,當他父母知道他成績的時候,都驚訝的不得了,以為這孩子怎麼突然間就學好了呢,豈不知這滿分裡有百分之九十都是高子鍵抄來的,他最拿手的就是考試作弊了,這真是有腦子不往正道上用啊,要作弊都能做到如此境界,那要是好好學習的話,估計考個研究生也沒什麼太大問題,這回上初中了,高子鍵也覺得應該好好學學習了,不能在胡鬧瞎玩了,最起碼也給爹媽爭點光啊。

    高子鍵就說,「媽你放心吧,我這回一定好好學習,給您和我爸爭光。」

    母親欣慰的說,「你能這樣說太不容易了,行,媽媽相信你,你要是能考個好成績,想要什麼媽都給你買。」

    高子鍵點點頭說,「行,我一定努力,那媽我先回屋裡學習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他說完話,進了自己屋裡學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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