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冥冥注定
「可惜,可惜的恐怕是你吧!」站在凌夜身邊的伊若可淡淡的笑了起來,「紅衣姑娘,你說你生得美艷動人,不好好做人非得去……」
「你呢?不是一樣,還是進了青樓,變成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女人!」紅衣帶著嘲笑的口氣說道。
「不一樣!」伊若可的面色突然冷卻下來,「你不配與我相比。」
「不一樣……」紅衣挑挑眉,風騷的笑了起來,「對,不一樣,你是沒男人喜歡,而我呢?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我,所以我們根本不一樣。」
「恬不知恥!」伊若可擰眉。
「我說,兩位公子,你們如果是來尋歡作樂的,我媚娘敞開大門歡迎!但若是你們是來惹是生非的話,請離開。」媚娘面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樣一鬧,她得損失多少的銀子。
「對!男的,自己滾蛋,女的,留下接客!」易青藍看了一眼媚娘,又看了一眼紅衣,才緩緩的做到了一隻木凳上,神情很不屑。
凌夜邪魅的一笑,緊緊的握住伊若可的手,兩人不快不慢的走到了一張木桌旁坐下來。而影、煙雨和伊可人則站在一旁。
「你想怎麼懲罰他們?」凌夜邪笑著看著伊若可問。
「紅衣姑娘賞賜了我兩巴掌,易青藍用惡勢力欺壓我,踐踏了我五妹,媚娘囚禁我在柴房想讓我接客!」伊若可冷冷的說著,提到她五妹的時候,心頭微微泛酸。
聞言,凌夜微微一怔,轉身看了一眼站在煙雨身邊的伊可人,突然明白了伊若可為何會只身前來醉魂樓,現在最重要是解決這件事,其餘的,回府再作打算。
「如果那些可惡的人不受到懲罰,那會有多少的人成為第二個我?」伊若可無奈的笑了笑。
紅衣站在原地,媚娘站在原地,易青藍坐在木凳上,三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這異樣的一行人。
「你們還有想活的人?」凌夜挑挑濃眉用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擊著。
『砰』的一聲脆響,易青藍狠狠的把他眼前的一隻瓷杯摔在了地上,站起身憤憤的一拍木桌,「到底還有完沒完?」
「既然你這麼急著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凌夜霸道的一拍木桌,震得木桌上的瓷杯吱吱作響。
而這時的易青藍卻冷哼一聲,隨即大喊道:「來人,把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影,該你了。」凌夜冷笑著喊了一聲。
影一躍出了醉魂樓,易青藍的隨從紛紛湧進醉魂樓,這次像是動真格的了,每人手中都拿著木棍。
煙雨攙扶著伊可人退到一旁,紅衣和媚娘同樣的動作,雙手環胸站著看好戲,易青藍不屑的笑著,隨後把環胸站著的紅衣攬入懷中。
「都拿下!」眼看著那些攜帶著木棍出現的隨從就要衝上前,影終於帶著三十四十個帶刀護衛出現。
頓時,醉魂樓中打成一片,那些原本還意氣風發的隨從們,很快就被影帶來的帶刀護衛給全部拿下了。
「你們……」易青藍這才驚慌失措起來,緊盯著趴在地上的隨從們,摟著紅衣的雙手猛的鬆開,「這群沒用的東西!」
「參見離王殿下!」帶刀護衛在拿下易青藍的隨從後都紛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
「離王殿下?」紅衣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面色鐵青,無比的難看,看來,是真的闖禍了。
「離王殿下?」媚娘像是傻了眼一樣,緊緊的盯著凌夜,可是忽然又媚笑了起來,「想在老娘的面前做戲,你還嫩了點!」
「冒充離王殿下,你可知道是死罪?」易青藍一副很冷靜的模樣,不屑的掃視了一眼凌夜,其實他的雙腿在打顫。
「該是死罪的人不知道是誰?」伊若可忽地站起身,如利刃一般的雙眸直射易青藍。
「參見離王妃!」單膝跪地的帶刀護衛們見伊若可站起身,又齊聲喚道。
紅衣身子猛地一顫,再次往後倒退了兩步,聲音戰戰兢兢,「離王殿下,離王妃?」
「哈哈!」見狀,易青藍仰天長嘯,「離王殿下抱恙在身,就連走路也不會,離王妃是個木頭人,怎麼會是你們兩人?」
「你是在自欺欺人嗎?」凌夜豎眉淡問。
「你要是離王,本公子就是皇上。」易青藍就快抓狂,雖然他是有些害怕,但是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一男一女是離王殿下和離王妃。
「好!」凌夜從衣袖當中掏出一塊令牌拋出去,冷冷一笑,「要知道,剛才你說的那句話,就足以誅你九族!」
接過令牌,易青藍的雙腿才真的是止不住的顫抖,戰戰兢兢的使令牌落到地上,此時的他同樣也只能跪下。
看見易青藍跪地,紅衣趕緊的跪下將頭埋在地上,只有媚娘遲疑了片刻才迅速的跪下,她知道,這次是闖大禍了。
「相信我的身份了?」凌夜冷笑的掃視著跪在地上的三人。
「離王殿下請恕罪,離王妃請恕罪!」媚娘搶先開口,如果她還想保住她辛辛苦苦撐起來的醉魂樓和她的老命,她只能低聲下氣。
「離王殿下,離王妃,你們繞過我吧,我是一時糊塗,才做了傻事!」紅衣抬起頭,淚眼惺忪的往前挪動了一下。
「傻事?」伊若可冷笑著上前。
「離王妃,我錯了,繞過我吧!」紅衣跪著上前拽住伊若可的衣襟,可憐兮兮的乞求道。
「饒過你?」伊若可輕佻眉。
「我真的知錯了,我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離王妃繞過我。」紅衣哽咽著聲音,就像是要哭出來了一般。
「有眼不識泰山?」伊若可冷冷的一揚唇,緩緩的向前靠近一步。
凌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個善變的妃,瞬間目光變得有些迷茫,有些異樣,也許一切,真的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睜大你的媚眼看清楚,看清楚我和你究竟相不相同?」伊若可冷冷的甩了甩衣袖,紅衣緊拽著她衣襟的手頓時鬆開來。
其實原本她一點也不生氣,可是紅衣的所作所為真的讓她不得不生氣,就算是一個沒有感覺的木頭人也會生氣。
「被你扇巴掌,被你讓人狠狠的掐狠狠的打,被你用言語來侮辱,你的這個罪名應該算作什麼?」聲音平靜如止水,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離王妃恕罪……」紅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原本昂起來的頭又緩緩的垂下,她怎麼也沒想會惹上一個身份尊貴的人。
易青藍跪在地上,原本趾高氣昂的神色早已煙消雲散,這一刻的他比任何人還要害怕,要知道,他得罪的人可不是小人物,心頭暗叫不妙。
「恕罪?」伊若可輕柔的挑眉,「如果這兩個字就能挽回你犯下的錯,那這世間上豈不就和平了?你對我無禮其實無所謂,我擔憂的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會有無數的人成為第二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