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全民皆賭
壟斷!只有壟斷才能夠產生最大的利益,就譬如黃梁機,即便算上研究成本在內,憑著現在的售價,亦可達到百分之百,甚至更龐大的純利潤!而這就是壟斷!
可是,他還是不太明白易飛話背後想說點什麼,卻見易飛輕輕的搖了搖頭:「飛遠現在能夠做到壟斷嗎?當然不可能,除非外三維以及虛擬技術實現之後。可是,在賭業上,我們可以做到壟斷!」
齊遠不解的望著易飛,易飛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跟他談過,他當然不知道這小子哪來那麼強悍的信心!易飛的手指輕柔在下巴的鬍鬚上滑過,悠閒的語氣再一次在這個寬敞的辦公室裡響起:「做賭,市場永遠沒有飽和,有人就有賭場,這是優勢。」
「你還是跟我說說,你想怎麼做才能夠做到壟斷吧!」齊遠很是不滿的瞪了易飛一眼:「只要你的答案能夠讓我滿意,飛遠做百年的基石又如何!」
易飛嘿嘿一笑,眼裡的含義就是飛遠當定了那塊墊腳石:「行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好奇。先談談虛擬賭業方面,你認為外三維和虛擬技術成功之後,能夠為賭業帶來怎樣的衝擊?」
外三維技術在賭博上倒未必能夠發揮多大的效應,不過,若是與內三維搭配,或許可以取代賭場的作用。若是虛擬技術出現,齊遠哆嗦一下,他想到那次親身體驗到的效果。
若真是如此,那就意味著可以憑空在電腦硬盤等存儲空間裡構築另一個隨心所欲的空間。若真實度和清晰度能夠達到一定程度,絕對是一場災難性的演變,至少對於現實裡的賭場以及酒店等行業而言,絕對是一個災難!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易飛淡淡一笑,齊遠的表情完全表明了這一點:「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努力進軍虛擬賭業了嗎?我要在網絡裡打造一個賭博王國,我要讓百年虛擬賭場在未來,在虛擬技術實現之後,成為網絡裡的拉斯維加斯和澳門。到那時,虛擬賭場將講求信譽,而百年就可以憑藉著老牌信譽統治下那一塊!現在只是在立足未來而已。」
齊遠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他同樣不敢相信,黃梁機已經讓虛擬賭業出現了突破,而易飛竟然還指那只是在立足未來。若是真的到了未來,那麼憑著虛擬技術的實現,賭業恐怕要分為兩大經營手段,那就意味著至少有萬億以上的市場,達到壟斷地位,那就是……
他不敢想像下去了,若是真被易飛達到壟斷地位,只按目前賭業的生意總值計算,每年就可產生數百億以上的盈利!到那時,恐怕百年的市值就將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就將成為一個盈利數字堪比魅影的賭博王國。
不過,易飛只是嘿嘿笑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遠遠還沒有。那僅僅是未來的構想之一而已,還有更多的構思:「未來的網絡數字盈利必然成為主要手段之一,不過,現實裡的賭業是不可摧毀的。所以,百年在這上面不會錯過。」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非常龐大的構想,可能那不算什麼。可是,我一直都認為可行性非常之高,而且具有極大的實施可能。」易飛眼裡流露出悠然神往的眼神,格外具有蠱惑力:「我在想,為什麼那麼多年了,賭博還總是這些玩法,為什麼一直沒有其他的玩法。」
「你的意思是?」望著易飛那漸漸表現有幾分狂熱的神情,齊遠微微一驚,漸漸感到易飛即將提到的東西絕對非同小可。
「我要改變,要創造新的玩法。你平常經常跟人打賭,可你有沒有想過,某一天,賭博也可以像打賭那樣輕鬆!」易飛眼裡的悠悠嚮往甚至把齊遠也感染了:「你可以跟賭場賭香港今天的溫度,可以賭你今天會走多少路,可以賭今天你吃幾碗飯,可以賭你今天花多少錢。只要你想得到的,我們都可以賭!」
震撼!齊遠呆呆的望著易飛,甚至連吃驚都忘了。那將是一個怎樣的計劃?他想像不出來。如果說現在的賭博只是一種非常純粹的玩意,那麼在易飛的這個構思裡,賭博就已經深入到了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裡,無事不可賭!
「這……這個可行嗎?」齊遠深深的嚥下口水,話剛出口,他立刻大吃一驚,原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沙啞,而且完全被這個計劃給吸引住了。
易飛愉快的笑著,瞥了齊遠一眼:「為什麼不可行?只要客人能夠想像得到的,就一定可以賭。這不僅僅是一項針對喜歡獵奇的富豪,還針對所有人,可以把所有層次的賭客全都一網打盡。只要成功了,那麼我將讓人看清楚賭的本質不全是邪惡,而是人類社會永遠存在,每個角落都存在的。你與別人談生意,可以賭談成,別人也可以賭談攏,這就是賭。」
齊遠驚呆了,易飛竟然想把賭全面推行開。若這計劃成功了,能夠產生的利潤恐怕只會比所謂的虛擬賭業還要龐大,因為這是一項全民賭博計劃。
這時,易飛饒有深意的盯著齊遠,以最簡單的話說出了賭的存在意義:「變,就是賭!世上沒有永遠不變的,所以,世上永遠都離不開變化,離不開賭。」
「賭和娛樂未來定然呈現更密切的關係,海上平台就是這樣的產物,所以百年跟魅影的合作是天衣無縫。」易飛愉快的哈哈大笑著,在這瞬間,他感到自己掌握了全世界。
一切都因創造而改變,易飛即將創造,所以他即將改變世界:「魅影擁有全球最具影響力和最龐大的娛樂資源,而我們將擁有全球最龐大的賭博資源。所以,與魅影的合作勢必成行!到時,魅影掌握娛樂領域,而我們將掌握賭博領域。」
齊遠目瞪口呆的望著易飛,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易飛了。他雖然打小就佩服易飛的智慧,但也不至於那麼誇張,甚至於把以後的一切全都想好了!一切都想好了,那易飛還想幹什麼?
易飛嘖嘖作聲,鄙視的眼光在齊遠身上巡迴不已,這讓齊遠大感鬱悶。易飛這才嘿嘿笑了:「賭博將是百年的核心,而飛遠的核心將是電子及信息科技領域。核心又將是這兩個領域,將成為支柱,左右傾斜的服務那是再所難免的。」
這次齊遠終於明白想說什麼了,繞了半天原來還在尋那個理由來說服他。齊遠幾乎都把那事都忘了,早已贊同了易飛的戰略意見。易飛來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頭:「目前飛遠實不需要太強的實力,而賭博卻不同,要想達成之前說的,今後十年就是最關鍵的。所以,飛遠在這十年裡,必須要為百年服務。」
「行了行了……」不知是什麼時候,齊遠也學到了易飛那句口頭禪行了行了,這傢伙憤憤然揮舞著手:「我同意你的決定,媽的,每一次都說你不過,下次非要狠狠教訓你不可……」
十天之後,易飛一行人出現在意大利。現在的易飛有至少四個隨行保鏢,隨時保護這傢伙。再加上秘書以及自己的助理彭楓,這還真不是一個很小的隊伍。
不過,自三年前的事發生之後,易飛就是再不情願,也只有在自己的身邊多放些保鏢。他不想因為一個愚蠢的理由而失去生命,他的家人或者女友更不想。做了這一行,有時候失去一點自由,那似乎是難免的。
易飛之所以前來,是因為意大利足球聯賽。2009年,在紐頓的親自策劃下,白金控股的另一間公司以四千一百萬的價格全資收購帕爾瑪,泰格亦以同樣的手段在夏季收購了英超的一間俱樂部。
收購俱樂部雖然不至於是打假球,可是對於賭業公司而言,那未必見得就有什麼壞處。況且,那也花不了多少錢。於是,易飛同樣選擇在意大利收購了一間俱樂部——佛羅倫薩。
只不過,收購佛羅倫薩,易飛不是以百年的名義,而是以個人名義收購的。就這兩次收購,當時還在意大利引起了好一陣的強烈反彈。畢竟白金和百年前者是著名賭博公司,後者不但是賭博公司,還掌握著賭五大聯賽的著名博彩公司。
好在後來倒勉強彈壓下去了,雖然每一次佛羅倫薩或者帕爾瑪輸球,總是被懷疑,但事實證明,易飛和白金基本不插手賽場上的勝負。當然,僅僅只是賽場而已,要想盈利,還是需要在俱樂部的各方面下工夫。
為此,易飛還特地向齊遠哀求了半天,這才在他那弄到一個好手丟到佛羅倫薩。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刻意去管這方面的事。不過,這幾天不同。這幾天,帕爾瑪將要與佛羅倫薩爭奪冠軍杯的一張入場券,以及聯賽裡的勝負。
換一個角度來看,易飛親自趕來,亦表明了對這場比賽的重視。其二,也是對俱樂部成績的一個考察,第三,更是一個訊號,一個風雲再起的訊號。
講句良心話,易飛還真不太願意跟張浩文在英國的桑德蘭遭遇在一起。遺憾的是,桑德蘭這一次確實是很幸運的拿到了冠軍杯賽的門票。以張浩文的強硬性格,如果打起來,只怕那廝讓球員下狠腳也是正常事。
雖然易飛不是什麼球迷,對於足球這項第一運動瞭解也不多,但那不妨礙他成為佛羅倫薩的新主席,更不妨礙他以商業手段把這間俱樂部帶到意甲的前幾名。
阿布有錢砸,白金同樣也有的是錢,張浩文更不缺錢,至於易飛……可想而知了,單只是前幾年的璇璣,就讓易飛每年在飛遠拿到數以億計的分紅。砸錢玩俱樂部,不過是小意思。
只不過,對於紐頓或者張浩文以及易飛而言,這一次不再是小意思了。在易飛來看,在他還沒來之前,紐頓和張浩文甚至甘願放棄一切,都要拚命能夠在歐洲賽場上拼一下。那不僅僅是俱樂部之間的較量,更多的,還是這兩人的另一個戰場。
最典型的就是,去年帕爾瑪和桑德蘭同時進了聯盟杯,兩個俱樂部甚至放棄了聯賽,都要在聯盟杯上火拚。雖然那的確讓全世界目瞪口呆,不過,雙方都是百分之百的控股,誰也沒資格說一句不!
由此,亦可見紐頓與張浩文之間的鬥爭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若是可以的話,易飛甚至很希望讓他們斗上幾年,自己再跳出來。可惜,他需要時間,所以他出現在了意大利……
一切都是那麼平淡,惟有報紙上強調了幾句佛羅倫薩主席前來「深入基層」的消息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當然,一如既往的是,報紙上依然拼裡往死裡鑽研兩支球隊為什麼要打,打了什麼好處,從打或者不打之間的哲學問題,以及雙方之間的若干雞毛蒜皮小事!
惟有紐頓在第一時間得知易飛前去意大利之後,愣了一下,立刻招上溫尼殺了過去親自觀戰。隨著紐頓的到來,似乎有人察覺到不對勁了,其中的奧妙又不是外行所能瞭解的,自然湮沒了進去。
易飛現在正在球場裡,在全場最佳的觀戰地點。彭楓有點鬱悶,如果易飛此行前來就是為了見識一下這間俱樂部,那未免太過了。其實,他也知道,易飛此行來意大利恐怕還是路過,主要還是去參加蕭然的五十大壽。
不過,他這次是真的猜錯了。易飛現在在想著紐頓和白金這些年來的資料,紐頓在白金裡仍然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傑克那個副總裁依然把紐頓給壓在胯下。
坦然的說,易飛都很是替紐頓感到不值。紐頓為白金做了若幹事,擴張乃至挽救,各方面幾乎都依賴著紐頓。可是,那個總裁安東尼居然好像老花眼了似的,愣是不肯把紐頓提到恰當的位置,反而讓一個無論才華還是各方面都不及紐頓的人坐上那個位置,實在愚蠢。
而紐頓居然還任勞任怨的繼續干,那就更不可思議了。不要說是心機深沉的紐頓,就是易飛自己肯定都受不了那樣的郁氣。所以,他一直以為那其中有些什麼樣的奧妙,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