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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千門賭道 文 / 黯然銷魂

    第十七章千門賭道()

    「錢總監,你認為我能夠學賭術嗎?」易飛現在略有些緊張,在錢懷生的表情裡,他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這讓他不能不憂慮。

    錢懷生盯著易飛半晌,這才吐出一口氣,苦笑著說:「沒問題,肯定是可以的,而且你還有不俗的根骨。不過,你最好不要跟我學,我教不了你什麼的。」

    易飛微微一怔,他倒不以為跟什麼人學有什麼問題。卻在這時,錢懷生思考片刻說:「我的賭術不夠好,教了你只會教壞。你需要自己來學習和掌握,我只能夠告訴你一些常用的技巧和手法。最重要的是,你應該多見見世面,看看高手的對賭,那才能夠讓你學到更多!」

    「明天羅元沛將去澳門……」錢懷生腦海裡轉了一下,迅速想到了在自己的職權範圍裡可以為易飛弄到什麼福利:「你跟他一起去,去那裡見見世面,對你是有很大幫助的。」

    「澳門?」易飛第一個想到的赫然便是賭王何鴻生,而第二個便是楊成君。中國第一快手,究竟有多快?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想像那種高人風範。

    「對,在你去之前,我需要把賭壇的一些事跟你說一下,再教你一些常用的手法,都是很簡單的東西!」錢懷生沉吟片刻才緩緩說:「其實賭壇分為兩大派流,千門和賭道。當然,這不是兩個門派,而是在賭博手法上的兩種不同觀念所造成的兩個派流。就好像美國以老虎機為贏利點,而亞洲則以牌桌為贏利點一樣!」

    「千門在某種意義上而言,走的是騙這一條路子,他們可以使用各種手段來贏得勝利,而不僅僅是賭桌上的。賭道則是賭術,主要是依賴在賭桌上的技術。雖然說十賭九騙,可是賭道的人玩的都是賭桌內,千門決勝的關鍵卻是在賭桌以外。」

    「這兩點很重要,也是千門和賭道造成的思想碰撞。」錢懷生看上去非常無奈,其實他以前認識千門的人,對千門也不是接受不了:「兩種主流觀點的碰撞很嚴重,時時造成火花。」

    「千門認為賭道把輸贏局限在賭桌上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們認為既然是賭博,就要不惜代價和手段的贏。而賭道則認為,千門的存在壞了賭壇的名聲,讓人以為賭壇充斥著騙子,所以衝突是時常發生的!」

    望著易飛那迷惑的神情,錢懷生愣了一下,這才呵呵笑著解釋:「因為千門的目標非常之大,可以是一個乞丐,也可以是一個超級富豪,可以是一個便利店,也可以是一個國家。他們是以千術,即是騙術為主,所以才會造成賭壇名譽大損!」

    千門和賭道,這可真是有意思!易飛怎麼覺得這就好像那正派和邪派之分。他理解錢懷生指的思想觀念不同所造成的碰撞,就猶如劍宗和氣宗之分那樣,只不過沒那麼偏激罷了。

    只是,當他聽到千門可以以千術千超級富豪,千一個國家時,他立刻產生了一些很是有趣的想法。他認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與千門頗有類似之處,起碼他現在確實是決定不擇手段要累積資本來做點什麼了。要想對付李榮,錢和權一個都不能少。

    「總之,千門屢次被賭道的人破壞買賣,而賭道所在的賭場也屢次被挑釁。他們彼此看不起彼此,卻又彼此重視彼此。」說到這裡,錢懷生面容間流露出懷古的幽幽之色:「那正是我出道不久的時候,千門和賭道生意在對方阻撓下很差,可是因為賭道的人分佈在各大賭場,所以千門的人被各大勢力聯手打壓!」

    「那一次鬥得很慘,此後千門就基本在地下活動,很少與賭道的人有所接觸!」錢懷生長歎一聲,感慨萬千,想不到一下子就二十多年過去了:「一直到現在,千門的活動還是很隱蔽!」

    這果然就是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易飛雖是在錢懷生的話裡聽不到什麼更具體的東西,卻同樣能在那一句鬥得很慘裡感受到那一次爭鬥的驚心動魄。

    「當然,在理論上,你與千門的人碰面機會是很小,倒是不必想得太多。」錢懷生盯著易飛,便猶如看著賭壇的未來之星一樣,他敢斷言,易飛定然能夠成為世界賭壇的新秀:「當然,所謂的千門和賭道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以便於分辨而已。實際上,即便是賭道自身都有不少恩怨存在,總之,出去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與賭場交惡。」

    「為什麼?作為賭壇的人,與賭場有交集那是必然的事,否則我們去什麼地方賺錢?」易飛終究不是賭壇的人,即便是,也只是一個新人而已,對一切都瞭解得太少了。

    「賭博自古以來就與幫派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澳門何鴻生就曾經是澳門黑道無冕之王。全球十大賭場,每一個都與黑幫有著密切關係,的確,他們不是黑幫,卻勝過黑幫。得罪了賭場,就譬如說,你在賭場裡贏錢,若是貪得無厭的贏下去,那自然會有黑幫的人來對付你。」

    「就連碧輝都與黑道有著一定的關係,這是必然的。所以,站在這個角度,我想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錢懷生牢牢的盯著易飛,神情嚴肅,若是易飛不知死活去開罪賭場,那早晚橫屍街頭。

    怨不得了!易飛想自己確實是理解了,理解為什麼那些賭術高手不能夠仗著賭術贏個幾億身家了。他更加理解賭術高手為什麼要加入賭場了,理由非常簡單。練賭術的,不能夠在賭場贏錢,那還不是基本只有喝西北風的命,賭術高手需要錢,賭場需要技術高手,一拍即合,那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不過,根據錢懷生的說法,賭術高手倒不一定要依附賭場,有不少高手就是很自由的,即便是技術顧問這個頭銜也沒掛的。譬如目前世界排名第四五十的凌落日,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向其開出極高酬勞,一樣沒能夠請到手。

    那並不意味著凌落日就沒了收入,無論他去到哪一個賭場,負責人都會恭敬的把貢錢或者過路錢送上來。所謂的貢錢和過路錢便是專門為高手提供的,避免他們來賭場搗亂。譬如高進第一次來時,錢懷生遞出去的支票,就是貢錢。

    貢錢與過路錢不同,過路錢只是賭場隨意給,只是意思一下。貢錢就意味著賭場對那人的尊敬,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可稱為臣服之後的進貢,所以被稱為貢錢。當然,若是某人不識趣的連連跑去某個賭場,或者多個賭場弄貢錢,那賭場也絕不在意把丫給埋在路邊。

    易飛就這點表示出了驚訝,在他看來,賭場既然與黑幫有勾結,那就沒理由害怕賭術高手,更沒理由進貢。錢懷生很清楚的告訴他,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儘管沒有人寫出來,可是規則就是規則,那是難以改變的。

    賭場和賭術高手永遠都是互相利用,譬如說澳門葡京若沒有楊成君坐鎮,若是沒有行業規矩。那全天下的高手都湧過來賭,只怕葡京不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輸到破產。賭場需要高手,而高手需要身份和金錢,那樣就必須得有一個規矩來平衡。

    這一天,易飛在錢懷生這裡瞭解了很多事,儘管也學了一些賭術上的小把戲,可他還是覺得最有用的便是這些資料。不過,易飛這一次確實是賺了,錢懷生本來就交遊廣闊,見識廣博,有他來給他介紹賭壇的一切,那自然是遠比常人所知更多。不可否認,易飛將來所做的很多事,都是因為今天的瞭解才得到了掌握的機會。

    對於易飛來說,這一天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刻,他需要印證一件事。待錢懷生離去,易飛來到監控室觀察了一下,確信自己將要去的地點的攝影角度,這才施然下到大廳裡。

    來到其中一張賭桌,即是譚速與高進交手的那張桌子前,故意旁觀了一會。他才向那荷官笑道:「老楊,我正巧有些手癢,讓我來兩把!」

    那荷官把位置讓出來,易飛揭開起骰盅蓋子,再拿起骰子在手上感覺了一下。在賭客的目光裡若無其事的放回到骰盅裡,手指卻是閃電般在盅底抹了一把,刮了一下。這才開始搖起骰子,搖了這一把,他便吩咐那荷官另外去拿個盅來,把這個盅拿去洗一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易飛關上房門,這才小心的伸出右手。在他那色澤淡黃的皮膚上,赫然有極少許的透明粉末,若不是易飛有備而來,肯定是不會發現這粉末的存在。

    這粉末正是他方才在盅底一抹一刮的結果,把手抬到眼前細細觀察了一下。那粉末易飛從來沒有見過,透明而且非常細,細到落在盅底的綠色絨底上根本就看不見,甚至感覺不出來。

    觀察了片刻,易飛漸漸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想自己的確是找到了高進贏譚速的辦法,回想起錄像帶,他完全可以設想得出這樣一幅畫面:高進接過譚速遞來的骰子,以極快手法偷掉了其中五粒。一邊還故意裝做漠不在意的與少婦**,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動作,甚至激怒譚速。

    「果然是高手!」易飛閉上眼睛默默回想了片刻,很快就得出了整個過程。他想自己或許應該推翻部分自己對高進其人的性格推測,高進絕對不似表面上那麼張揚無智。

    為此,他甚至調來了高進第一次來賭場的錄像帶。仔細欣賞了一遍,他敢肯定高進是一個冷靜而且有心機的人,絕對不像是第二次來時表現的那麼略有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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