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拼了命的逃跑,就這樣飛了一天一夜,直到靈力所剩無幾,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泡!書。吧*
還沒有駛出雲天帝國的範疇,楚浩看了一眼在高速下提心吊膽而因此昏過去的吳琅,搖了搖頭。吳琅已是蒼老了,以他的修為,還能活下的年歲應該不多了,自然經不起這樣的大落大起,昏過去也是正常。楚浩有心幫助他們這些匠師一把,朝著他嘴裡餵了一顆蘊靈丹,接著朝著下方看了看。
這裡是郊外,也不直到屬於雲天哪個省份,楚浩落下之後,將混元鼎收了,渡給了他一股靈力,吳琅蒼白的臉上逐漸紅潤起來,但沒有甦醒的跡象。
看來吳琅還需要休息一陣,不過有了蘊靈丹這類四品高階的丹藥,想必他的體質和修為也會要增強許多。楚浩也不必過多擔憂了。
楚浩問陳虹虹:「那老傢伙不會追上來了吧?」
陳虹虹虛弱得很,說:「應該不會,如果他能夠攔下你,就是你想跑也跑不掉。他這樣放任你離開,肯定是修煉出了岔子,追上的幾率很低。」
「不行,我總覺得不安全,還是離開這鬼地方比較好。」楚浩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才那一人一鶴的威勢太大了,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般,氣場之強,至今在他腦中還無比的清晰。
楚浩一手提著吳琅,召出伯蘭劍便是朝著三邪關而去。到了瑪雅帝國,不屬於紫雲門這老小子的地盤,應該要安全一些。楚浩駛著飛劍,度了三邪關才鬆了口氣。
「你小子,區區一個金丹期修士就將你嚇成這個模樣,以後還怎麼根著老子縱橫九天。」陳虹虹嘲笑道。
楚浩此刻也懶得和陳虹虹爭辯,道:「以你估計,那老小子的修為是什麼程度?二級金丹期還是一級金丹?」
「就那驚鴻一瞥,你以為老子是全盛時期,這都能感應到啊。」陳虹虹沒好氣地說了句,道:「你真是留下後患了,四脈上那月不棄和楊克,你怎麼不幹掉了?」
「他們對我不錯,而且也沒有什麼楚深仇大恨,你以為我是殺人如麻的魔道不成?」楚浩哼了一聲,「他們兩個應該沒有看到四大金剛的變化,那可是我的底牌,看到過的都已經死了,以後對付蕭塵,我還靠著他們呢。」
「廢話,天人法相吶……嘖嘖……」陳虹虹讚了幾句,又咳嗽起來,道:「這一仗我消耗不少,紫雲門肯定要追殺你的,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去休息了。」
陳虹虹消耗了不小金液和靈氣,這點楚浩自然知道,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沒搞清楚,忙是張口攔下了他。陳虹虹笑道:「怎麼,你小子還在害怕?沒有把握對抗紫雲門?」
「您老人家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想問什麼。」靠近一片樹林,楚浩停了下來。他到瑪雅帝國也只有一次而已,這是什麼鬼地方沒有半點印象。至於亞特蘭海域,他也沒興趣去,距離和太陰的約定,如今還有不到十四年,手裡有雲飛揚,再加上個蕭塵,這時間夠了。
將昏睡中的吳琅放在了地上。楚浩抱著陸如畫,輕輕地放在草地上。接著盤坐起來,調息著靈力。陳虹虹淡淡道:「你是要問陸如畫這丫頭的問題吧。」
「嗯,您老就別賣乖子了。」
「嘿嘿,你也有求於老子的時候。」陳虹虹心情大暢,道:「叫聲好聽的聽聽,要是讓我高興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老不死的!」楚浩罵道。
「混賬小子!」陳虹虹氣得回罵道:「你既然不想聽,那就算了,老子想來以德服人,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罷了罷了,我去休息了。」
「您老不要生氣,剛才晚輩只是跟您說笑呢。」楚浩連忙討好道:「我是在罵蕭塵那個老混蛋,我內心一直很尊敬您,怎麼可能罵你呢。」
「哼,你以為被你三言兩語,我就不計較了?」陳虹虹吹鬍子瞪眼睛,道:「老子為了你差點把命都搭進去,讓你叫聲好聽的,你還不樂意了?」
楚浩膩聲道:「虹虹,虹虹,夠好聽了吧。」
陳虹虹雞皮子疙瘩都要起來了,連忙說:「打住打住。」楚浩卻是越叫越來勁了,嘴裡說著「虹虹」,最後小虹虹,老虹虹,俊俏虹虹等等都從他嘴裡鑽了出來,陳虹虹實在是受不了了,道:「我怕你了,別叫了,你要是再這麼噁心,老子就真去睡覺了。」
楚浩嘿嘿道:「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陳虹虹哼了一聲,說:「你個臭小子,老子實在是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說著,他感覺楚浩又要張嘴,忙道:「以我的估計,這陸如畫應該是中了一種叫做忘情咒的法術。」
楚浩一怔,回過神來,道:「忘情咒?那是什麼玩意兒?」頓了頓,又評價道:「聽這名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這法咒的施展,要求頗高,而且還要浪費修士相當大一部分的修為作為代價,就是普通築基期的修士,也不可能有這個自信施展出來。」陳虹虹解釋道:「忘情咒顧名思義,就是讓被施法者忘記一段記憶或者是修改一段記憶。這個『情』並非是單方面的愛情,包含了諸多感情在裡面。」
陳虹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也知道,修士修煉乃是逆天而行,追求和天同命的永生法門。而七情六慾,則是修士必將經歷的一個階段,如果說修士的**是大樹,那七情六慾就是土壤,失去了土壤,大樹要麼升天,要麼死亡。」
「說得真淺顯。」楚浩撇了撇嘴,道:「我懂你的意思,這意味著大樹在沒有可以離開土壤的情況下忽然抽離了一些土壤或者重新加入融合一些不同以往的土壤,那很可能會令大樹不適應導致死亡吧。」
「很正確。」陳虹虹點了點頭,道:「所以說,忘情咒雖然不是特別高深的法術,但一般是沒有人來使用的,除非是那些魔道中人。因為這個法術對於施法者或者是被施法者的傷害,都是巨大的。」
「那她是怎麼回事。」楚浩盯著陸如畫看了一眼,後者睡得很是安詳。
「她應該中了忘情咒,而能有這樣高深的修為的,只有她那個師傅雲飛揚能夠辦到,也捨得去做了。」陳虹虹不愧是活了幾年前的老妖怪,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以我估計,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瓶頸,很難突破,這一點從她一直停留在練氣九層就能看得出來。她可是稀有靈根,不應該修煉這麼慢的。」
「你的意思是陸如畫這丫頭因為我的影響,所以之前一直修為進階緩慢,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險。而雲老頭為了弟子的前途,就施展了忘情咒,然後修改了她的記憶。造成了我和她乃是一對戀人,死者已矣,生者努力。借此來突破這丫頭的瓶頸,讓她繼續修煉。」楚浩笑道:「想不到這老傢伙還有幾分門道。不過他怎麼不直接抹掉那段記憶,而是設計成了相愛,真是費解,不然這丫頭就算不到築基期,也應該是練氣大圓滿,比那個秦波強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紫雲門這做法,是看上了你這個天才也不一定,以後要是發現你還沒死,還能一笑泯恩仇,歡喜結聯姻。」
對於陳虹虹嘲弄自己的話,楚浩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嗯,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陳虹虹翻了翻白眼,道:「好了,這丫頭中了忘情咒,老子是沒辦法解除的,我先去休息了,沒什麼太大的事,別煩我。」
說罷,便了沒了聲息。
楚浩知道陳虹虹真的沉睡恢復了,他笑了笑,道:「為什麼要解除?老子才沒這麼傻。」
雖然陳虹虹和楚浩兩人猜得不全對,但也**不離十了。當初正是因為楚浩這無賴輕薄了陸如畫,而且還是連番的羞辱,讓她道心出現了破綻,多年難以進展。而雲飛揚剛好得到了聆聽大道的機會,閉關出來之後,便替陸如畫施展了忘情咒,讓她忘記那段不愉快的經歷,好好修仙問道。
可惜正如陳虹虹所說的,忘情咒的確是把雙刃劍,一個不好傷人害己。並非是雲飛揚想將陸如畫的記憶修改成這般模樣,而是在施展法術的時候出了一個小岔子,陸如畫太過嫉恨楚浩,可以說從小到大她都從來沒有被那樣侮辱過,就連忘情咒也抹不掉那段記憶!
最後法術施展之後,變成了新的記憶後,讓雲飛揚和其他長老也很是無奈。這件事,也只有雲飛揚和掌門以及六大長老知道。因為秦波曾和陸如畫一起出去的,所以也告知了他,守著這個記憶十多年了,忘情咒無比強大,陸如畫也從未懷疑。
而發現沒有什麼後遺症,而陸如畫又進展一日千里之後,掌門和雲飛揚才漸漸放下心來。只是他們沒想到,楚浩根本就沒有死,反而將紫雲門的天捅出了一個大洞來。
楚浩調息了半天,直到靈力恢復得七七八八,才睜開了眼。
陸如畫和吳琅都躺在他的身旁,看著陸如畫真如紙上美人般精緻的眉目,楚浩忍不住將她抱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她高聳著的酥胸。
「罪過罪過。」楚浩想起多年前在升龍城的那個夜晚,嘿嘿笑了笑,道:「反正你也被我抓過了,抓一次也是抓,兩次也是抓。你不介意的吧?放心,我這種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幹其他下流的事情。嗯,既然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又在陸如畫胸部上抓了幾下,楚浩才過了手癮,滿意地站起身來。他一拍儲物袋,拿出了和青衫老人聯繫的傳音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