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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九 貪官的下場 文 / 明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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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開始——

    趙岳的話說的是事實,風鈴關發生的事情早已全國聞名,呂思誠對朝庭的禁軍本來就有微詞,所以這段話他沒辦法反駁,只能換個方式道:「王爺,西北三府乃大宋國土,皇上若要收回管治,王爺也作為臣子,也該當先聽命,朝庭禁軍固然軍紀不振,大可向皇上進言,責令各領軍統領嚴加管束。」

    趙岳哈哈笑道:「同知大人,你想得實在天真了,當年的西北三府是大宋最貧窮的地方,趙康為了自己的皇位,邊關軍抽調得只剩下一萬,連廂軍都抽光為止,趙康那時就是想丟棄西北三府,因為這三府太窮,朝庭還要向這三府補貼糧食,這已經是朝庭的包袱了,所以才會只留下一萬兵力,若不是本王在,西北三府現在已變成金風國的國土了。現在西北三府開始富裕了,趙康的眼晴就紅了,又想要收回去,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自趙康登基以來,為了一個皇位,兄弟鬩牆,這仗都打了快三年了,其間可有一天想過百姓辛苦,可做過利國利民之事?這樣不為民謀利謀福的皇帝,不要也罷。」

    呂思誠聽得大驚失色,他實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一個王爺之口,看眼前這位王爺早就存心要反了,話都講到這份上,他一個小小的同知還能說些什麼?

    正在這時,又有士兵進來稟報:「稟王爺,簡知府的家產操出來了。」

    「操了我的家產?」簡爽不由一陣頭暈,自個家裡有多少東西他還是清楚的。

    「都帶上來,讓本王瞧瞧簡知府有多少家財?」

    十幾個箱子被士兵們抬上大堂,一長溜地的地上排開,都貼上了封條。

    「都打開瞧瞧。」

    十幾個箱子打開後,只見裡面全是金條、銀錠、珠寶首飾,寶氣映著燭光,使大堂更顯光亮。

    趙岳笑吟吟地道:「看來簡知府真是持家有道啊,這樣一份厚實的家產,夠子孫幾輩子吃喝的了。」

    雖然天氣陰冷,但簡爽卻是渾身冒汗,全身發軟從坐椅上滑了下來,跪到在地上,磕頭猶如搗蒜一般,他突然想起自己並不歸面前這個王爺管轄,雖然現在落在他手裡,還可以用這些金銀財寶買條命,戰戰兢兢地道:「王爺開恩,這裡面有一大部份是下官祖傳家財,現在願獻出所有家財以充王爺軍資。」

    呂思誠狠狠的瞪著簡爽,眼中滿是鄙視之色。

    趙岳笑道:「祖傳家財?好像不見得吧,聽說當年你入仕的時候家中只有一間破屋,你父母過世時還四處向人借貸,何來許多祖財?」

    「下官……」簡爽用袖子擦著冷汗,一邊尋思著對策。

    「哦,對了,聽說簡知府前段時還娶了一位如夫人,這位如夫人的父母在簡知府娶親後的第二天就雙雙去世,可有其事?」

    簡爽更是大冒冷汗,實在想不到這位王爺不但知道他家產萬貫,連剛娶了幾天的小妾都知道,現在聽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這位王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同知大人,朝庭命官貪墨巨額財產,強搶少女為妾,復又謀害性命,按大宋律當如何判決?」趙岳問呂思誠。

    呂思誠略一思索便道:「按律當車裂於市。」

    趙岳臉色一正道:「那好,本王也不搞什麼車裂了,直接拉出去砍了。」

    簡爽一聽亡魂大冒,立即哭叫起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下官願把所有家財獻於王爺充作軍資,懇請王爺留下官一條性命,必定做牛做馬報答王爺大恩。」

    趙岳淡淡地道:「你死了,這些財寶也就本王的軍資,何來你獻?不殺你,豈不是對不起百姓了?」

    簡爽大叫道:「下官乃朝庭命官,非王爺屬下,就算要治罪砍頭,也該朝庭來判決定罪。」

    呂思誠道:「簡知府乃朝庭命官,就算貪墨巨財,傷人性命,確該由朝庭來處置,請王爺給下官一個薄面,下官立即上本奏於朝庭。」

    趙岳道:「同知大人,你是不是糊塗了,本王好像記得你上過不下十次奏本了吧,可從來沒見過朝庭有發落過,來查的人都沒一個,這說明他在朝庭有人,就算解押進京,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況雍平府已被本王所佔,這樣的貪官難道還要本王把他送入臨安城?」

    「即然如此,王爺請便。」呂思誠只好閉上嘴,他和簡爽早是水火不容,都互相計算著搞倒對方,既然朝庭不肯處置這樣的貪官,那由這位不相干的王爺來處置也是好的,反正對他沒什麼壞處。

    簡爽這時已癱軟在地上,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聽說,趙岳是不會再放過他的。

    「來人,把他拖出去,與他一起狼狽為奸的夫人和抓捕歸案的貪官們都綁在衙門前。天亮後召集百姓前來觀刑。還有把那二個強娶來的小妾每人給千兩銀打發回自家。」

    如狼似虎的士兵拖了簡爽就走,簡爽一路呼天搶地哭叫,可惜這時已沒人再理睬他了。

    這時天色已經大明,走上街頭的雍平府城民忽然發現大街上各處把守著異裝的士兵,就連城頭的旗幟都變成了一面紅旗,而且這些士兵站在那裡從不擾民,甚至看到快走不動的老年人還上去扶一下,雖然心中暗暗驚奇中,但卻放下心來,這時就傳來了知府大人被抓,再過一個時辰在衙門前行刑的消息,這條消息十傳百、百傳千地向全城散開,滿城的百姓向知府衙門蜂湧而去,幸好衙門前地方寬大,但也給擠得滿滿的。

    「呂大人,簡爽引頸受戮,這知府之職就該由你來擔當了。」

    「謹受命。」呂思誠本來以為趙岳必定按排自己的心腹來當這個知府,誰料竟然由他接任,但轉念一想,派個不熟悉的人來治理雍平府對趙岳並無好處,而且這裡將變成一個戰場,趙岳什麼時候退兵放棄都說不定,還是由身為知府助手的同知來暫代比較好。

    「好,還有下面幾個州里的知州、知縣,聽說也有貪贓枉法之人,本王決定也抓捕他們歸案,也算是為民出一口氣。」

    呂思誠本來想勸阻一下,但一想也好,這些都是該殺的人,報去朝庭還不知猴年馬月才搞得倒他們,不如一起讓趙王爺一刀給喀嚓了事,當下也就不多說了,只道:「王爺行事,下官不敢多言。」

    「錯,本王若做錯了什麼事,呂大人大可當面直說,本王定不怪罪。在本王的轄地,只要有官員百姓指出本王施政的錯誤,並提出有建設性的言論得到採納,本王一律重賞。」

    這點呂思誠到是聽說過,所以他把心放了下來,暫時領下了知府的大任。

    這時衙門外已是人聲沸鼎,得到消息的百姓們從四面八方趕來,刑場四周早就劃下界線,面對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百姓是非常的好奇,當常年跑西北三府做生意的商人叫出這是西北三府的士兵後,百姓們開始興奮起來,現在誰不知道西北三府的百姓家家富足,袋裡有餘錢。

    腦子靈活的人一下就想到這是西北王爺佔地盤來了,這位西北王爺可是心向著百姓的,每家都會按人頭均分田地,現也不用租地主的田地種糧過活,而且那上交的賦稅是十抽一,再沒有其它的開支,以後他們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而商人都知道西北三府是個重視商業的地方,最富有的也是商人,據說銀子都是用車子往家里拉的,雖然有點誇張,但也足夠讓這裡的商人們眼紅,並且最誘人的還是交到一定數量的課稅,就可以得到功民身份進而能入仕當官,要知道這裡的所有國家只要經商人的是沒有仕途可言的;

    而當地的靠佃租的地主富紳們,也知道西北的地主們都棄地為商,並且收入比佃租還多,心裡也是無比的羨慕,只是一下子要他們把手中的數千畝上萬畝田地放棄,還是肉痛的,但也不是那此反感。經過一番添油加醋的傳說,不管百姓、商人和地主富紳們,對趙岳進駐雍平府都懷有殷切的希望,能得到西北三府一樣的待遇。

    在隨便用了點早餐後,在李明等親兵衛隊的保護下,趙岳進入刑場邊專門為他設置的看台,另外雍平府的漕運司、刑獄司、倉儲司和廂軍等各級官吏們也被請來觀刑。

    刑場上綁著簡爽和他的夫人、十幾個與知府狼狽為奸的各司衙門的贓官、衙差們,都是半夜被士兵們從熱被窩裡揪出來的,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早就嚇軟了,有幾個還驚恐得大小便失禁了。

    這些人的罪行早就被趙岳派出的密探打探得一清二楚,一進城就先拿這些人開刀,用作收買民心的一種策略了。

    看看百姓聚得差不多了,趙岳指定的行刑官開始一個個的大聲宣讀這些貪官們的罪行,既然要收買民心,自然是當眾行刑,總要讓百姓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責,這才能最大限度的爭取民心。

    果然,在宣讀這些貪官的罪狀後,原本只是懷著好奇心看熱鬧的百姓開始憤怒了,紛紛揀起地上的石頭,磚頭等物砸了過去,要不是有士兵阻止,這些贓官立刻就會被憤怒的百姓打死。記得明末時名將袁宗煥,被人誣陷拉出去處死時,就差點被圍觀的百姓打死,在處死後百姓居然爭著把他的肉給吃了,這就是生活在低層百姓的盲從性了,也在這裡表現在淋漓盡致。

    宣讀完各人的罪狀後,行刑的士兵舉起了手中的火槍,滿鮮血早已嚇不倒心有貪念的人,還是用他們來當作士兵的槍靶子練槍作用大些。

    槍聲一陣大作後,這十幾個人渾身都是血洞,稱得上是被亂槍打死的。

    趙岳在槍聲一起,就離開了看台,這些人的屍首自然會有人處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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