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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十九 趙同陞官 文 / 明心居士

    安皇派出的長駐鳳林城特使趙同,改扮成鳳林商販,押運著花了五、六萬兩銀子從趙岳手中買來的火槍彈藥及一批兵器,在年前就趕回豐城述職、過年,一路潛行,在大年夜前趕回了豐城,豐城在趙安登基做了皇帝後,已經改名成了豐安城,作為趙安的京都。

    趙同趕到時已晚了點,當晚在驛站住了下來,第二天天濛濛亮,押著火槍兵器直奔皇宮,在宮門口遞上請安名折,由宮門侍衛送入宮中。

    趙同等在宮外腳都快站斷了,已經日上三桿,肚子餓得咕咕作響,這才想起早晨急著出門想早點見過皇上沒吃點早餐。終於看到宮門裡出來個手持拂塵的老太監,扯著公鴨嗓子高聲喊道:「皇上有旨,宣趙同覲見。」

    趙同連忙轉身向老太監躬著身子連忙道:「臣令旨。」

    老太監滿臉堆笑道:「啊,趙大人請,皇上正在暖香閣等候大人見駕。」

    趙同向老太監拱手道:「公公先請,下官隨後。」揉揉因長時間站立而變得發麻抽筋的雙腿,跟著太監向宮中走去。

    暖香閣內香煙繚繞,溫度適宜,趙安端坐在書桌後面,正悠閒地喝著香茗。

    「微臣趙同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卿家免禮,平身。」

    「謝皇上。」

    「趙愛卿,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朕難得有一天清閒,這麼早的來打擾朕的清夢,不知你有何要事啊?」趙安臉色有點惱怒。

    「臣剛從鳳林城趕回,一時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皇上並不上朝處事,還請皇上恕罪。」趙同這才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了,皇上不臨早朝,不辦公事,這只能怪自己回來的太晚。

    「算了,朕不怪你,也難為愛卿這半年來為朕辦了不少實事,不過鳳林城的煉鋼的配方拿到手了嗎?」趙安問道,他可是非常關心煉鋼的技術,雖然有民間的鐵匠也能用生鐵打造出一把優質的鋼刀,但那是需要經過數月的鍛造錘打、淬火,其價值已不是幾兩銀子就能買到的,一般這樣打造出來的刀劍,都被視為珍品,而被收藏,跟本不可能大量的應用到戰場上,可是鳳林城解決了這個問題,不但能大批量的生產,而且每一把刀的質量都是一樣,所以派趙同長駐鳳林城,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想盜取煉鋼的配方技術。

    「皇上,這事臣實在是無能,鳳林城的兵工廠沒有趙王爺的親筆手令和特製證件,外人都無法進入。臣多次偷入趙王爺的房中翻查記錄,也未找到片言隻語,請皇上恕罪。」

    「哼,都過去半年了,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這事你真是無能。你可知道,如果朕也可以自己造出象鳳林一樣的快刀,不知道能省多少銀子,像現在從鳳林城運送來兵器,走在路上還要怕趙康的軍隊攔截,就算趙康不攔截,朕還怕趙岳哪天不肯把兵器賣給我們的,那才是麻煩。」

    「皇上請息怒,臣還有事要奏。」

    「你還有何事?快講。」

    「臣在回京師前,趙王爺找過為臣,也跟臣談起風鈴關商路被趙康攔截的問題。趙王爺要臣轉告皇上,想請皇上跟大唐國協商,在原本黑龍軍出沒的大唐國西北邊境,建一座商貿集市。」

    「停,趙岳想要在大唐建商貿集市,這跟朕有什麼關係?」

    「皇上,趙王爺此設想可是對本國有絕大的好處啊,皇上請設想,如果趙康哪天犯了痰症,派大軍攻擊趙岳,自然有風鈴關這道天險在,可以說是趙康是攻不進去的,但這樣一來風鈴關給封鎖了,天梁城更是在趙康的背後,那更是指望不上,鳳林城的貨物就沒辦法出關,那我們想要的東西也就沒辦法得到了。」趙同停了下來,小心的看了一眼趙安的臉色。

    趙安皺了皺眉頭,示意趙同繼續說下去。

    「所以趙王爺想和大唐協商,黑龍軍的問題有趙王爺解決,然後在大唐西北黑龍軍出沒的邊境建一座集貿市場,鳳林的一切貨物將通過沙漠運抵大唐國,再由在大唐國轉運他處,這樣鳳林城的就算跟趙康打仗,也可以把貨物運出。雖然轉道大唐,路途遙遠了點,但鳳林商人都會把貨物送到大唐國的集市再行出售,所以對皇上來說,並沒有增加什和負擔,而且這對大唐國更是個好消息,不但再沒有黑龍軍的禍患,還能徵收到商稅,一舉兩得。趙王爺要臣轉告皇上,如果皇上願意牽線搭橋,他必定優先提供皇上這種新式的火槍,這次臣又帶來了五十支火槍,現在正在宮外,等皇上查收。」

    「哦,」趙安來的興趣:「上次送來的十支火槍,威力是極大,朕非常喜愛。想不到愛卿又為朕送來五十支,愛卿可算勞苦功高,先交由宮中執事,朕再另外安排。這火槍的威力大是大矣,只是距離就比弓箭差得多了。」

    「皇上請放心,趙王爺向為臣說過,這些都是剛研製出來的,所以距離上稍差,等過段時間,必定造出射比弓箭還遠的更新產品,皇上請試想,如果皇上有這樣比弓箭還強的幾千支火槍,那趙康又如何是皇上的對手,現在趙康憑的是人多罷了,等那時,他的兵多就沒什麼用了,只能成為皇上的槍靶子,並且趙王爺還教給臣火槍在戰場上的用法,完全可以壓制住敵方弓箭手的射擊。」

    「什麼方法,快說。」趙安急不可耐的道。

    「趙五爺說這方法可稱之為三段擊,如果前方是敵人的弓箭手,那最前面讓盾牌手掩護抵擋弓箭射擊,火槍手跟在後面按前後排成三列,第一排向敵方射擊後,馬上蹲下裝火藥,然後由第二排射擊,第二排射擊後再輪到第三排,等第三排射擊後,第一排已安裝完火藥,又可以射擊了,以此循環,就可以不讓敵方有一點喘息之機,就算是步兵想衝上來,都沒有一點機會。」

    趙安拍案叫絕:「好辦法啊,這個趙岳真是送了朕天大一個人情。」

    「皇上,趙王爺確實天縱英才,他所出產的東西都是歷朝歷代都從未所見的,確實讓人很是新奇。」

    「趙同,朕真怕哪一天趙岳真的坐大了,就會反過來咬朕一口,那時朕又當如何啊?」

    「皇上,這個……臣不好說。」

    「算了,現在趙岳也確實是在獨霸一方了,朕也不防明說,現在也無力去動他,只能想辦法跟他交好,不要讓他投到趙康那邊,待日後一統北方,就算割讓他西北三府,又有何防,這事就這樣了。」

    「那趙王爺請求皇上的事,皇上該如何回答?」

    「哦,這事朕同意了,這樣吧,還是愛卿跑一趟大唐國吧,愛卿原是禮部郎中,現加封愛卿為禮部侍郎、殿學士兼長駐鳳林城特使、遣大唐國特使。」

    「謝皇上隆恩。」

    「愛卿,只要與趙岳處理好關係,日後平定北方,朕必定給你參知政事的職位。」

    「皇上厚恩,臣沒齒不忘,臣必定與趙王爺交好,為皇上征服北方提供優良兵器械。前段時間趙王爺殺了趙康的五百禁軍,從中就可看出趙王爺對趙康的態度,皇上大可放心。」趙同聽到「參知政事」四個字,更是來的精神,只要當上參知政事,那就與宰相平起平坐了。

    「嘿嘿,這事對朕來說真是太好,趙康鬧得個灰頭土臉,臉面無光,還不敢去找趙岳的麻煩,真是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朕想想就心裡解氣啊。不過小妹也真是的,不來朕這個親哥這裡,偏偏跑去鳳林城,是不是也認為朕也會要她去聯姻?」

    「皇上,長公主還年輕,肯定是聽到鳳林好何的好,才會跑去鳳林城的,只要皇上派人去接她,肯定會來豐安城的。」

    「公主住在鳳林城可好?身邊有幾個婢女在服侍?」

    「趙王爺對公主禮敬有加,臣去見過幾次,看上去公主很是滿意。趙王爺派了三個婢女加上從宮中跟隨出走的小蘭一其四個。」

    「公主身份尊貴,侍候的人太少了,愛卿出使大唐後回鳳林時帶上二十名宮女去服侍公主,再好是能讓公主來豐安城。出使大唐的事一切由愛卿作主,一定要讓大唐明白,此舉對大唐將是大大有利。」

    「臣明白,皇上,臣還有事要奏。」

    「哦,奏來。」

    「臣觀這火槍,結構簡單,好似極易製造,皇上不如讓工部拆開一支來然後進行仿造,如果能成功,也許再不用向趙王爺大量採購了。」

    「愛卿此言甚善,朕即命工部仿造,如若成功,愛卿大功一件啊。愛卿如若無事了,就退下吧。」

    「臣先告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同喜滋滋的出宮回府去,在家中住了兩天,領著趙安的聖旨,去大唐國遊說邊境集貿商市去了。

    趙安果然命工部拆開一支火槍研究仿造,只可惜這火槍雖然結構簡單,但他們沒有車床刨床沖床,用純手工製造,完全達不到趙岳製造出來的水平,只能說是鳥銃,而且造價既高,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只好繼續向鳳林城採購這類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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