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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八 兵工廠 文 / 明心居士

    陳大刀,本名陳寶定,「大刀」的綽號並不是說他耍的大刀厲害,甚至連武藝都沒有練過,這個綽號是因為他打鐵打出來的名氣,是鳳林城最好的鐵匠,四十多歲的年紀,從小就做了鐵匠,經驗豐富,連鳳林城廂軍的兵器都指定由他打造,所以他的總有接不完的生意。

    人怕出名豬怕壯,所以羨名上門來學打鐵工藝的小伙子是一撥一撥的,他的鐵匠鋪也越開越大,徒弟也越收越多,現在跟在身邊就有二十多個。

    聽說廂軍招收鐵匠,十兩銀子一個月的收入,他馬上就關了自家的鋪子,帶著徒弟們就上了廂軍衙門,平常他一個月也只賺五六兩銀子,一個月十兩那是從來沒想過的,這樣的好事,當然要快人一步。

    什麼,打鐵的人還不夠?這好辦,馬上派個腿快的徒弟,給已經在鳳林城裡自立門戶的徒弟送信,關鋪子來軍營報到。一連叫了幾個已出師的徒弟,帶著工具,第二天隨著民團就駐進了新工場。

    三千兵丁,拿起了鋤頭、鐵鏟、鐵釬等物,搬運泥土石頭,火熱朝天的建設起兵工廠。

    河堤用大塊的石頭壘起來加高加固,增強河岸強度,防止發大水時被衝垮,堤壩上又打起二尺厚度高丈餘的圍牆;

    雜樹叢生的河岸,用山上挖下來的土石覆蓋加高壓實,並開始鋪上平整的石板;

    圍牆內,造起了一排用原木搭成空間寬敞的簡易工棚,靠牆邊是十來個新造的打鐵爐子,從礦山運來的鐵礦石,堆成了小山似的;

    河道上游增加了水壩和大小水閘,靠近工廠的堤壩又造起一條小水道,利用水閘控制著進小水道的河水,達到停止或推動水車轉動的功能;

    巨大的水車轉輪,採用了不容易腐爛的木材,在數個木匠的辛苦勞作下,也開始組裝在鐵製的軸承上,並被架到小水道上,在小水道澎湃的水流帶動下轉動起來,轉動的力量,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使盡全力也止不住水車的動力。

    一批陶瓷的齒輪模具也從燒窯廠進了兵工廠,一鍋銅水倒進了這些齒輪模具,鑄出了一個個大水不一的銅齒輪,裝了了水車軸承上,然後又連到剛被陳大刀打造出來的鐵製水力鼓風機,剛剛使用過的人力風箱的位置,放上了鼓風機對著進風口,這樣新鮮的東西從來沒人見過,把這些鐵匠們看得很是驚奇。

    人多力量大,這一切只用了五天時間,雖然不甚高大的山頭,竟然被挖空了半座山,多出十幾丈寬範圍。

    趙岳花了幾天的才畫出來的一疊圖紙,送到了陳大刀的手中。

    「老爺,這紙上畫的是就是要小人們打造的東西?」陳大刀小心翼翼地接過紙張,生怕弄破弄髒了圖紙,看到上面奇形怪狀的圖形,心裡是非常的疑惑,但他也不敢多問,自己只是一個打鐵的,這種事不是他能知道的。

    「陳大哥不用客氣,我請你們就當你們是自己人一樣看待。這紙上畫的就是我想要製造的東西,裡面的尺過我都有標明,你只要按著圖紙打造就行了。」趙岳是陳大刀的僱主,自然而然的稱為了老爺,在這裡的兩個尊敬的稱呼公子和老爺,實在讓趙岳反感,但陳大刀始終是一口一個老爺,讓他無可奈何。

    「是,老爺,小人馬上開始打造。」

    陳大刀那幾個機玲的徒弟開始生起了火爐子,可是看著那鼓風機,卻不知道該怎麼用。

    「老爺,這個鼓風機怎麼用?小人們沒用過。」陳大刀老實的請教趙岳,鼓風機這個詞在打造時趙岳就教給了他。

    「呵呵,看我忙的,把這事忘了說了,去個人,把水車轉起來就行了。」

    水車隨著水流慢慢的轉動,通過大小變換的銅製齒輪,速度成倍的提高,帶動風葉子也開始高速的轉動起來,吹出的強風把爐子底下的木碳吹得一片通紅,面上鋪著煤碳也快速燃燒起來,火力之猛,完全超出了以前用人力風箱時的程度。

    「老爺,您的辦法真讓小人們開了眼界,以前要專人來拉風箱燒火,用了這鼓風機,就省勞力下來。」陳大刀開始對這個老爺佩服起來。

    「陳大哥,這鼓風機你們要小心,手指可千萬不要伸進去,轉速太快了,會傷了手指的。」趙岳出聲告誡。

    「小人們省得。」陳大刀連忙點頭,開始告誡徒弟們不要去碰轉動中鼓風機。

    「圖紙也給了你了,你就按圖打造吧,造好了告訴我一聲。」說完轉身就走,他現在沒時間在這裡看他們造這些東西,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辦理。

    陳大刀開始忙碌起來,打造這一台車床的部件,夠他忙活幾天了。

    車床的部件開始打造,但趙岳還有個問題卻急需解決,那就是砂輪,這裡磨刀石並不適用製造砂輪,主要是質地太鬆,跟本經不起鋼材的磨損,記得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什麼樹脂砂輪,但不知道這裡面的配方是什麼關係,這也只能靠試驗了才知道成與不成了。

    十幾天時間,趙岳全身心撲在了兵工廠的建設上,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實在累壞了,本來充滿神彩的雙眼也變得暗淡下去,合體的長衫也顯得寬大起來,蓬亂的頭髮,加上漸長出來的鬍鬚,整個人看起來顯得萎頓起來。

    軍校的校址也選在了兵工廠內,這地方經過改造修整,變得寬長起來,校址就選在山坳深處,掩蓋在樹林裡,在外面一點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林間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直通校門,整個軍校圍在二人高的圍牆裡,環境雅靜。

    寫著「鳳林軍校」四個大字的篇匣,掛在校大門上,這是由趙豐豈執筆寫的,趙豐豈的一手龍飛鳳舞的毛筆字,讓趙岳望塵莫及,他可是連毛筆都捏不好。

    校內的建築不很是簡陋,還建有一個小型的校場,最裡邊是一排軍校學員的營房。

    雖然簡陋,但看在趙岳的眼裡,覺得已是非常的不錯了,這裡將是他在這個星球的——,他的事業也將從這裡開始騰飛,只要給他點時間,他的名聲將震驚這個原始的星球。

    ******

    十幾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趙豐豈送入京城的所有拜折,依舊沒有回復。鳳林城在趙豐豈的精心治理安頓下,城內已看不到四處閒逛的人,分到地的都老實的在自己的田地裡幹活,家有富餘力的,很多進了鳳林煙草公司製作捲煙,而更多的人都在茶樹間採茶,雖然茶樹上已被採摘得差不多了,但每天還是有千斤青茶葉送進何府,每人換回幾十文銅板,這樣的報酬,連一向游手好玩分子都心動起來,城內大街上走的人都是匆忙的行人。

    風鈴城傳回了消息,何亦斌到風鈴城三天後,暗中安排好了軍營的一切,打著要糧餉,要餉銀的晃子,向風鈴城知縣索要餉銀十萬兩,糧食二千石,這樣的獅子大開口,知縣肯定不會同意,於是大吵大鬧一架,何亦斌讓幾個兵丁打進縣衙,把幾個有向惡跡的衙役痛打一頓,然後拍拍屁股說聲從此退出官場,丟下民團就進京去了,知縣自然不肯罷休,連夜派人遞表繞過鳳林知府進京告狀。

    何亦斌前腳剛走,趙風後腳就至,打著護龍人民軍旗幟的趙風三千人馬,只一個時辰就完成了接收任務,從縣衙門拉出了知縣,把搜羅來的劣跡罪狀當著風鈴城的百姓宣讀,連帶那幾個已被痛打過的衙役,也一塊押上斷頭台,砍頭示眾。隨後就安撫人心,成立了文藝團,天天在城中心向百姓們宣傳各種護龍人民軍的政策。

    天梁城也快馬傳回了消息,洪天笑的三千兵馬,給過**天的長途跋涉,路上病到了幾個兵丁,終於到了天梁城,很順利的進了城池,接到洪天笑帶來的趙豐豈的書信,天梁府知府楊昆非常合作,城裡沒兵治安,估計他也被當地的地皮流氓害得不淺,巴不得有人來幫忙。

    洪天笑一進城,就把守了各處要道,打開官方存銀,開始招募兵勇,三天時間就完成任務,天梁城總兵力一萬,開始訓練。趙岳打發信使回去,帶回書信,要求洪天笑把部隊練成精兵,也許過不長時間,何亦斌將接手天梁城防務,要他跟著何亦斌好好學習,以後將是一方大將。

    周武也在黃縣勤練兵丁,沒什麼大事。而龍進康帶著騎兵去大唐,現在還未走出沙漠,沒有消息傳回。

    何亦斌寫給紅巖城邊關統領風不語的信,還有送去的一千石糧食(約十萬斤,夠一萬人吃半個月了)和二斤龍井茶,被風不語笑納了,從信使控回來的消息,因為朝庭用兵南方,糧食緊張,紅巖府也不是產糧區,所以非常的缺少糧食,知府更是連一粒糧食都不肯給,但也沒有辦法,大家都缺糧,這也難怪知府,這讓風不語很是惱火,再過幾天存糧就要吃完了,手下的這些兵只要一頓沒吃就會造反,出兵搶百姓糧食去了,剛好趙岳派人送來了一千石糧食,雖然不多,但也讓風不語驚喜萬分,這可是雪中送碳啊,這樣的好事從哪裡去找,就算裡面有陷阱,也只有閉著眼睛往下跳了。

    還有那香氣撲鼻的龍井茶,更是讓風不語讚不絕口。

    鳳林城離紅巖城只有五百里路,趙岳的名氣也傳到紅巖城,從新品種的煙草、組建民團、黑龍軍還未攻城就被嚇退、再到這風味絕世的龍井茶,現在又免費贈送千石糧草,引起了風不語對趙岳這人好奇心,他決定過段時間喬裝去一趟鳳林城,會一會這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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