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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浴火鳳凰 第三十六章 一拍即合 文 / 雲上僧

    姚得啟是個粗人,說話做事,從不拐彎磨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用他自己的話說,叫農民扛竹竿進城,直來直去。不過但凡粗人都蠻講義氣的。姚得啟的婆娘吳桂芳見自己丈夫把冷清和董勁領來家裡,滿臉喜氣的招呼著:「哎呀兄弟哇,怎麼多久都不來家呢,還以為你們給轉走別處去啦。」姚得啟忙說:「看你說得。我這兩個兄弟自由啦。現在可是大老闆了呢。快去弄菜去,殺隻雞,再蒸點臘肉、香腸吧,他們愛吃呢。」農村人本來就待人熱忱,何況冷清和董勁並不是外人呢。冷清和董勁很禮貌的喊了句「嫂子好!」吳桂芳樂得臉上都開了花,「兄弟們先和你哥坐著,嫂子這就給你們做好吃的去。」以往冷清和董勁服刑的時候就這樣,每次來到姚得啟家,吳桂芳總是這麼客氣,熱情。哥倆都把吳桂芳當自己親嫂子了呢。

    菜很快就弄好了,一隻雞全燒了辣子雞,熱氣騰騰,香氣飄飄的端到了桌子上。隨後臘肉和香腸也蒸好了。吳桂芳還另外炒了幾樣小菜,全都是自己家地裡的,新鮮著呢。冷清哥倆早就嘴饞了,要換上服刑那時候啊,哥倆早就動手了。姚得啟忙把酒倒滿,遞給冷清和董勁一個一杯。然後也給吳桂芳倒了一杯。「你也來一起吃哇。酒我都給你倒好啦。」冷清也忙說:「嫂子,來兄弟先敬你一杯。」冷清說著,一口把酒乾了。「嫂子你慢慢喝。」吳桂芳只是呡了一小口,說:「你們吃你們的,不要管我。我先去把豬畏了來。」說著就出去了。姚得啟說:「不用管你嫂子。我們來喝酒。干了,兄弟們。」說著一口乾了手裡的酒。

    幾杯酒一下肚,這人就話多了起來。哥仨從第一次認識開始說起,冷清說那次真的是感謝姚得啟出手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姚得啟就說:「自家兄弟呢,還客氣。不過你說也還真是怪了,這武警啊,天不怕地不怕,還就怕我們這些老農民。」董勁就把話接了過去:「姚哥還不知道吧,嘿嘿,一物降一物呢。」姚得啟就哈哈的笑了,「我還能不知道麼,武警怕農民,農民怕犯人,犯人怕獄警,獄警怕武警。循環著呢。」說到這裡,姚得啟頓了頓,「其實也不是說我們真的怕犯人。我們是可憐他們哇。都是吃過苦的人哇。」這句還真是姚得啟掏心窩子的話呢。一般監獄旁邊的村寨或者是廠礦的人們對犯人都有一種同情心,因此犯人也和這些相處得不錯的。

    說到冷清和董勁滿刑後的事情,姚得啟就生氣了,「你們有點不拿我當自家弟兄哦。滿刑了都不來家裡,不夠意思。」聽姚得啟這麼說,冷清哥倆的確沒什麼話好說了。是啊,滿刑都一年多了,怎麼就沒想到來看看姚哥呢。董勁只顧著喝悶酒,不敢言語半句。說起來不是冷清哥來不來看姚得啟,而是犯人滿刑後的一種自悲心理。一句話,身份不一樣啊。冷清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然後笑著說:「姚哥,兄弟先罰喝了這杯吧。」說完,一口乾了。「不是兄弟們不來看你啊,姚哥。說來一言難盡。如果姚哥非得要兄弟說個理由,那兄弟還真不知說什麼好呢。」姚得啟忙打斷冷清的話:「兄弟不要說啦。我曉得你們的難處。這有什麼嘛,不就是坐過牢嘛。過去你們當犯人時,你姚哥我沒拿你們當外人。既然都出來了,都不當犯人了,姚哥更不會拿你們當外人了。兄弟相處哇,講的就是一個義氣。」

    話說到這份上了,冷清哥倆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姚得啟還真是一語道破了冷清和董勁的心思。於是,哥倆同時向姚得啟投去敬佩和感激的目光。姚得啟又站起來倒了一輪酒,然後說:「我們僅酒不僅量好啦。我知道你們是有事而來的。你就說說你們的打算吧,哥給你們做主就是啦。」冷清就把開公司的事說了。姚得啟邊聽就邊點頭,直到冷清說完了,這才問道:「那你們的公司打算開在哪裡呢?」冷清說還沒找到地方。姚得啟就猛一拍大腿,「好!不用找了。就開在我們村委會那裡吧。房子多的是。兄弟們,開在村委會哇,村民才會相信你們呢。」

    吃完飯後,姚得啟就帶著冷清哥倆去看房子,是一棟兩層樓房,樓下的門面,樓上全是隔好了的一間一間的,做辦公室正好。姚得啟說:「哎呀,真可惜了,你們看這地勢多好哇。原本我是打算修建好了租給人做生意的,但沒一個人願意來租哇。你們看,房子都生霉了。」房子地勢的確不錯,就在路邊上,樓下正好開個飯館什麼的。姚得啟歎了口氣,「唉,算啦,不去管它啦。我把樓上全給你們吧,算是你們給我看房子啦。」

    見房子全是空著的,冷清心裡就有了打算了。於是就說:「姚哥,你看這樣吧,我們把這房子全租了下來,租金你儘管說好了,我們給就是了。」姚得啟一聽,差點兒就給高興壞了,樂得直說:「我就知道兄弟們會幫我的嘛。這樣吧,按村委會的規定,這房子無論誰來租,都先免去3個月的租金。我們這就去把協議簽了,然後找個吉日,公司就可以開張了哇。」真是塊人快語。一莊看似很難的事情,轉眼間就迎刃而解了,這讓冷清哥倆的確感覺意外。

    公司開張就選在中秋節的第二天,也就是農曆的8月16日。姐弟4人都商量好了,樓下就開成飯館,樓上除了公司辦公室外,其餘的拿來辦圖書室。免費向村民們提供一些養殖和種植之類的書籍。開飯館是林芳和蘇娜的主意,辦圖書室卻是姚得啟的老婆吳桂芳的點子了,姚得啟的老婆吳桂芳說:「你們哇,得和村民把關係搞好了,這樣你們才站得穩呢。乾脆你們去城裡買些村民們喜歡的書來,拿一兩間房來開個圖書室,既花不了幾個錢,又還可以拉攏村民,去哪找這樣的好事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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