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八十三章決戰開始
這次平海艦隊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三艘主力艦揚海號超無畏艦、靖海號無畏艦和鎮海號前無畏艦如同一部新式戰艦的發展史,推進著世界各國海軍前進的步伐。
兩艘威海改進型重巡洋艦和兩艘威海級巡洋艦在正面決戰中不比萬噸級的鐵甲艦弱多少,利用穿透力強大的穿甲彈,就算是面對萬噸級的新式戰艦也有一拼之力。
至於三艘參戰的定衛二型護衛艦,他們對付那些輕巡洋艦綽綽有餘,就算是面對那些裝甲巡洋艦和戰列艦,他們裝備的最新型的捕鯨叉型魚雷發射管足以在五百米的距離內給予其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只有十艘軍艦,但是這幾乎已經是平海艦隊全部的力量了,羅凱下的注不可謂不大。
相比於平海艦隊,美國太平洋艦隊的陣容同樣豪華。四艘新式戰列艦,三艘老式戰列艦,十二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
其中的四艘新式戰列艦除了一艘是原來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旗艦外,其他三艘都是從美國大西洋艦隊和本土艦隊臨時調來的,所以這支新生的美國太平洋艦隊幾乎集中了美國各大艦隊的精華。
而三艘老式戰列艦雖然就低干舷迴旋炮塔的佈局而言已經過時,但是他們中的兩艘也勉強可以稱為前無畏艦,因為他們都是1889後下水的全鋼質艦體戰列艦。
這支艦隊就噸位和數量而言也許只相當於美國海軍的三分之一或更少,但是就實際戰力而言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美國海軍的二分之一。
其中兩艘老式戰列艦為:
德克薩斯級兩艘,分別為德克薩斯號和哈特福德,排水量7100噸,長:98.1m;寬:19.5m;吃水:7.5m;航速:17.8節馬力93002軸驅動;人員:400人火炮:2men305毫米口徑單裝炮,六men152毫米炮,6磅炮12men,1磅炮10men;魚雷發射管:356毫米四具
裝甲:艦側弦複合裝甲帶厚305毫米;隔艙艙壁厚203毫米;炮座裝甲厚76毫米;甲板厚76-25毫米;指揮塔裝甲229毫米。
緬因級一艘斯普林菲爾德號
排水量:7000噸;長:98.9m;寬:17.4m;吃水:6.9m;
速度:17節/9290馬力/2軸;
火炮:254單裝x2,152x6,6磅炮7men,1磅炮8men;魚雷發射管:356毫米四具
裝甲:艦側複合裝甲帶厚305毫米;隔艙艙壁厚152毫米;炮座裝甲厚203毫米;甲板厚76-51毫米;指揮塔裝甲254毫米
其中四艘新式前無畏艦為:
印第安納級兩艘,分別是印第安納號,馬薩諸塞號。
排水量:12000噸,長:110m;寬:21.2m;吃水:8.5m;
速度:16.8節/1000馬力/2軸;人員:500人;
火炮:330毫米口徑雙聯裝兩座,203毫米雙聯裝四座,76毫米十二men;魚雷發射管:356毫米四具
裝甲:舷側帶200-456毫米;甲板80毫米;炮塔380毫米;指揮塔250毫米
衣阿華級兩艘,分別是衣阿華號和俄勒岡號。(美國的艦名是沉了之後反覆用的,所以這艘衣阿華不是二戰時候有名的衣阿華)
排水量:14000噸;長:130m;寬:23m;吃水:8.5m;
速度:18節/12000馬力/4軸;人員:800人;
火炮:305毫米口徑雙聯裝兩座,203毫米雙聯裝四座,102毫米六men;魚雷發射管:356毫米四具
裝甲:舷側帶200-456毫米;甲板80毫米;炮塔380毫米;指揮塔250毫米
這樣就形成了主力艦三艘對七艘,非主力艦七艘對十六艘的局面。仔細算來羅凱方如果沒有揚海號的加入,以兩艘主力艦對七艘,很可能是一個落敗的下場
不過現在,有了揚海號超無畏艦的加入之後,雙方實力的對比就發生了變化。無疑的,撇開戰術問題不談,這場南海海戰勝利的關鍵就在於揚海號的戰力是否足夠強大。
總之,在這一天,雙方幾乎不約而同的賭上了未來十年的氣運,失敗者不說退出爭霸世界的舞台,但十年內一蹶不振難有作為是肯定的。
揚海號超無畏級戰列艦。
45米高的裝甲瞭望塔可以令瞭望員看到100公里外的目標,這樣的高度使得揚海號率先發現了美國太平洋艦隊。
「報告,前方出現異常蒸汽。」
經驗豐富的瞭望員在看到黑色的煤煙後大聲示警。
「終於來了嗎?」
坐在裝甲指揮塔中閉目養神的羅凱睜開眼睛自語道。在這一海域能夠形成大片異常蒸汽的除了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戰艦外幾乎可以不做第二人想。
羅凱知道,現在僅僅是目視可見,離真正交火大概還要一個半xiǎo時,所以他又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和羅凱不同。艦上的每個人,從鍋爐工到炮手到指揮官都很清楚,他們正要參與一次書寫歷史的大戰當中,他們隱約感到祖先的英靈正在遠處lang尖上出沒,在炮台前方閃耀,在雲層上低語,評論著他們這代人的價值。」
醫生開始檢查氧氣面具和急救箱,炮手把棉球塞進耳朵。無數次的計劃,無數的假設,無數次的祈禱,到了戰時只剩下冷酷與機械,計算與校準。歷史的轉折點就取決於每個人的表現。
儘管軍官們一在示意所有人保持冷靜,但是當聽到敵人已經在望的報警後,所有人都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變得興奮起來。一方面所有人都害怕失敗,失敗意味著死亡。另一方面所有人又不約而同的想到勝利,勝利意味著無盡的榮耀。對於未知,他們忐忑,他們憧憬,但絕不害怕。
揚海號的露天指揮台上,保盧斯少將舉起望遠鏡盯著前方,果然,一支艦隊隱約可見。
按照約定,保盧斯少將在交接完手上的工作後如期登上了羅凱所在的平海艦隊的旗艦,不過這艘旗艦不再是其想像中的靖海號,而是一艘遠遠超乎其想像的鋼鐵城堡。
排水量超過三萬五千噸,長度超過210米,最大航速還能有24節,光是裝甲總重量就超過了英國佬最先進的君權號整艦的排水量,十二men統一型號的380毫米主炮,三聯裝炮塔每座重1100多噸。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啊
在拿到揚海號簡略資料的那一刻,保盧斯心中的驚訝無以言表。他記得羅凱曾經提到自己的到來會影響到德國的提爾皮茨計劃,現在看來一點沒錯。既然羅凱把這艘超級戰艦的部分資料公開,那麼就說明其有意於和德國海軍進行交流或者交易。
當然,羅凱是想賣掉某些技術或者乾脆想要賣掉成品艦保盧斯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些將是帝國海軍部高層將要處理的事情。不過此時此刻保盧斯對自己的任務已經非常明確,那就是親身體驗腳下這艘鋼鐵巨艦的威力,把即將發生的海戰全過程詳細記錄下來,為德國的提爾皮茨造艦計劃留下寶貴的資料。
即使在揚海號上,保盧斯少將也沒有放棄自己堅持寫日記的良好習慣,在日記中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腳下軍艦的讚美和驚訝。也正是在閱讀了他的日記之後,德意志帝國海軍元帥,德國大洋艦隊之父阿爾弗雷德?馮?提爾皮茨德才下定決心向羅凱購買兩艘該級別的戰列艦。
「1898年7月1日,風波定,海浪平,宜海戰。在忐忑與好奇中,我站在一艘完全可以詮釋人類的智慧是如何偉大的戰爭藝術品上,靜靜等待足以載入史冊的那一刻的到來。」
「1898年7月2日,我參觀了這艘戰艦的一號炮塔,天啊,一千一百噸的炮塔,這已經是一艘輕巡洋艦的全部重量了,可是在這裡,這僅僅只是一件武器。不知道這樣一座炮塔火力全開後會給艦體帶來多大的影響,至少我知道帝國海軍之中沒有一艘軍艦可以承受一千一百噸炮塔的後座。」
「在未有看到之前沒人可以想像的出三百八十毫米口徑五十倍徑巨炮在配合三百八十毫米口徑穿甲彈後會有何等威力。我也無法下達定論,因為我以前見過的十六英吋炮的炮管長度還不到眼前這支的三分之二,不過我毫不懷疑這種規格巨炮的穿甲能力。」
「還有,這樣的炮塔足足有四座,這艘戰艦的製造者,也就是我身邊的這位提督——嗯,大清帝國是這樣稱呼一支艦隊指揮官的。」
「這位提督瘋狂的取消了二級主炮的設置,把節省下來的噸位完全留給了這四座炮塔。我不知道他這樣的佈局是否衝動了——畢竟能夠設計出這樣一件戰爭機器的優秀工程師的智慧已經不是我可以測度的了。好在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不久之後的事實將證明一切……」
「1898年7月3日,就在剛才,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艘戰艦竟然是一艘主要用焊接工藝建造的大型軍艦,而不是各國通常採用的鉚接工藝。這令我對這艘軍艦的艦體強度產生懷疑。」
「沒有錯,採用焊接技術的確可以節省艦體重量,從而能令戰艦空出更多的噸位分配給防護裝甲,但是眾所周知的是鉚接比焊接的強度要高得多。」
「想到這艘戰艦已經通過了試航,也就是說在試射火炮中艦體結構完全沒有出現問題,我又笑自己是井底之蛙了。這艘戰艦的一切已然超乎了我對戰艦的認知,一切固有的常規思想好像都不能作用在他的身上,東方人應該已經掌握了極其先進的造船技術。」
「1898年7月4日,一場風暴來臨,但是戰艦絲毫未見橫搖、縱傾,平穩依舊,大lang竟然高不過船舷,這讓我對高幹舷高噸位戰艦的遠洋能力又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我想用這樣的戰艦去探險,安全係數應該很高吧。」
「1898年7月5日,根據艦上官兵的xiǎo道消息,平海艦隊已經確認了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大概位置。我開始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期待,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1898年7月6日,昨天的xiǎo道消息已經被證實,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將在兩到三天內遇到美國太平洋艦隊。興奮與激情縈繞,依舊是不眠之夜。
「1898年7月7日,我參觀了這艘戰艦的鍋爐室,而後又好運的被允許參觀該艦的主機,至此,我終於明白了這艘戰艦從煙囪裡排放的氣體形態為什麼和其他戰艦不同,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燒煤的,而是燒得重油。」
下午,揚聲器裡的通知告訴我美國太平洋艦隊離我們的距離可能不到三百公里,三百公里也許明天早上兩支艦隊就能碰面。」
「我努力告訴已經失眠兩天的自己一定要睡著,但是精神亢奮異常,後來不得已我只能靠藥物來輔助睡眠。」
「1898年7月8日清晨,我學到了一句中國話,東光升朝陽,逸景何晃晃,旭日照萬方。是啊,那一輪美麗的日出是那樣的永恆。」
「上帝保佑,保佑我能活著回到我那親愛的祖國,保佑我能把自己的記錄完整的送到皇帝陛下面前。」
「我不懼死亡,在踏上這艘戰艦的那一刻,我就忘記了生命,忘記了家人,忘記了朋友,甚至忘記了我的安妮。我只怕我的記錄不夠專業,不夠完整。所以我要活著離開,畢竟文字沒有嘴巴好用,也許在專業人士的詢問下我能回憶起一些被我忽略但又極其重要的東西。」
「1898年7月8日九點二十五分,決戰時刻上帝保佑,阿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