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壞消息
「現在不行，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林立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在走廊上了，這一路上急急忙忙趕到公會會客室，才剛一走進大門，就看見凱文正在那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
負責接待凱文的是一個大魔導士，好像叫斯圖恩還是斯圖安的，去幽影谷試臉之前，林立曾經見過他兩次，知道這也是奧蘭納魔法公會的重要人物之一，論地位應該跟達利安差不多。
看來麥德林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對這件事還算比較重視。
「斯圖恩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費雷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這個……」大魔導士猶豫了一下：「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費雷的試煉導師是麥德林先生，除了麥德林先生之外，我們可沒資格過問他的行蹤……」
「可是……」凱文張了張嘴，神色間顯得異常焦急。
「中午好，斯圖恩先生。」林立進門之後，先跟大魔導士打了個招呼，這才回過頭來：「好久不見，凱文。」
「好……好久不見。」凱文一臉驚喜：「費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費雷，你總算是回來了，你朋友在這裡等了兩天，每天都來找我，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可真要去找麥德林先生要人了。」斯圖恩是個好脾氣的好好先生，在那笑呵呵的開了兩句玩笑，就拉開大門往會客室外走去：「好了，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
「再見，斯圖恩先生。」
送走格蘭芬多之後，林立這才回過頭來，帶著一臉疑惑問道：「凱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一個多月不見，凱文似乎比以前憔悴了許多，頭髮看起來亂糟糟的，兩隻眼睛中佈滿了血絲：「屠……屠魔山谷丟了……」
林立皺了皺眉頭，面對這個突然傳來的壞消息，他倒並不顯得如何驚慌，事實上早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凱文既然在奧蘭納出現，那加洛斯那邊肯定是出事了，而且還絕對不是小事，否則以葛瑞安那種好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凱文來奧蘭納找自己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以為是葛瑞安出事了。
不過還好還好……
屠魔山谷雖然重要，但丟了也算不了什麼，等有空拿回來就是了。
所以他只是沉聲問了一句：「陰影之巢干的？」
「是的……」凱文點了點頭，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你走了還不到一個月，陰影之巢的人就攻擊了屠魔山谷。」
「他們以前也經常攻擊，怎麼這回沒守住？」林立有些疑惑，陰影之巢覬覦屠魔山谷，這在加洛斯是人盡皆知的事，幾乎個個月都會蠢蠢欲動一下，用葛瑞安的話來說，這簡直比老梅林的大姨媽還準時。
老梅林到底有沒有大姨媽，這事暫且不論，反正陰影之巢這十年來，是一次都沒有得逞過，怎麼這次這麼巧，自己才剛剛離開加洛斯，就被他們把屠魔山谷給奪去了？
「這次……這次……」凱文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過了大概一分多鐘之後，林立才又聽見他的聲音傳來：「這次不同，他們的戰鬥力比以前強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在戰鬥中認出了幾個老熟人的話，我甚至都以為進攻屠魔山谷的，是另外一支勢力了。」
「戰鬥力強了很多？」林立聽得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得到了更好的裝備？」
戰鬥力的提升，無非是兩個方面，更強的個人實力，更精良的裝備，在這種動輒數百上千人的戰鬥中，除非是徹底的等級壓制，否則個人實力可以說是微不足道，更何況個人實力的突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什麼理由數百上千人同時突破？
最直接最有效的，其實還是在裝備上面。
特別是在等級低的時候，一套垃圾裝備跟一套精良裝備，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比如一個剛剛突破五級的魔法師，你要是給他幾十張卷軸幾十瓶藥劑，再穿上一件虛空法袍，他隨隨便便就可以殺死十幾個同等實力的魔法師。
所以聽到陰影之巢戰鬥力爆漲，林立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的裝備有問題！
「是的……」凱文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有些痛苦：「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手上掌握的魔法裝備竟然會這麼多，幾乎可以說是人手一件，個個手上拿的都是霜凍魔劍火炎魔劍，對了！還有湮滅之刃……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魔法裝備，甚至……甚至他們還裝備起了一支重鎧戰士團隊，我完全不知道他們身上穿的鎧甲究竟是用什麼金屬打造的，他們就好像怪物一樣，五級以下的魔法轟上去，竟然對他們一點傷害都沒有……」
「重凱戰士？」林立聽到這裡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對於精通鍛造的他來說，魔法裝備沒什麼了不起的，什麼霜凍魔劍火炎魔劍什麼湮滅之刃，名字嚇人而已，以林立現在的鍛造水準，隨便給他幾塊廢鐵他也能鍛造出這個級別的魔法裝備來。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只有那些重鎧戰士。
重鎧戰士的消耗可是出了名的高，光是一套由精鐵鍛造的重鎧，就至少需要上萬金幣之多，更不用說為這套重鎧賦予魔法屬性，以及日後的昂貴維護費用，毫不誇張的說，一個重鎧戰士所消耗的金錢，並不比一個魔法師差上多少。
法蘭王國傭兵團多如牛毛，其中富得流油的也不在少數，可是真正能養得起重鎧戰士的，也不過才白銀之手一家，而白銀之手也憑著這支戰鬥力，成功佔據了奧蘭納三大傭兵團之一的位置。
陰影之巢在法蘭王國，頂多不過是三流勢力，他們憑什麼這麼幹？
而且，這好像還不是一般的重鎧戰士……
「凱文，你說的那些重鎧戰士，是完全免疫五級以下魔法，還是偶爾抵抗？你仔細想想，這一點很重要。」
「完全抵抗。」凱文的語氣很肯定。
「果然……」林立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多說什麼，但心頭卻已經有些疑惑了，完全抵抗五級以下魔法的鎧甲，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林立所知的設計圖中，至少就有好幾種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越發的疑惑。
記憶中的那幾張設計圖，至少也需要高級鐵匠，陰影之巢不過三流勢力而已，又什麼本事挖到高級鐵匠？更何況這幾張設計圖，張張都是造價高昂的貨色，動不動就是幾萬金幣一件，陰影之巢那群亡命之徒真要有這麼多錢，還用得著整天覬覦屠魔山谷？早就成群結隊的跑到加洛斯城裡拯救失足女青年去了……
「伊瑟拉還好嗎？」林立想了很久，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啊？」凱文一臉呆滯，他完全想不明白，費雷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陰影之巢攻佔了屠魔山谷，跟伊瑟拉好不好有一毛錢關係？
不過愣了一下之後，凱文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沒受什麼損失，只是被搶劫了一支商隊，不過老實說，這次他可真的是幫了大忙，忙前忙後支援各種物資不說，還連曼尼斯家族的魔導士都給我們派了二十個來，要不是靠著他們幫忙，我們恐怕連一周都撐不住。」
「二十個魔導士？」林立點了點頭，把伊瑟拉的嫌疑給排除掉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真以為這事是曼尼斯家族在背後搞鬼。
別看自己離開加洛斯的時候，曼尼斯家族跟魔法公會好得好像一家人一樣，林立心裡清楚得很，這只不過是因為沒機會而已，真要是有了獨霸加洛斯的機會，曼尼斯家族不會放過，伊瑟拉也不會客氣。
事情是明擺著的，憑魔法公會如今的實力，加上自己臨走之前留下的各種藥劑，陰影之巢一點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林立也不會走得這麼放心。
可是這才走了一個多月，凱文就跑來告訴自己，屠魔山谷丟了，這背後要是沒人支持陰影之巢，說出去誰會相信？
陰影之巢的這次攻擊，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金錢的味道，無論是魔法武器，還是魔法鎧甲，都可以說是用錢燒出來的東西。
而整個加洛斯城，誰會這麼有錢？毫無疑問……曼尼斯家族，以及小白臉伊瑟拉。
所以林立聽完之後，第一個就懷疑到了伊瑟拉頭上。
不過聽凱文話裡的意思，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
伊瑟拉好歹也是年輕才俊，一邊支持陰影之巢，一邊支持魔法公會，這種左手打右手，類似傳說中左右互搏的蠢事，林立相信他還幹不出來。
就算是為了打消魔法公會的戒心，為自己預留一條後路，也沒必要搞得這麼賣力，二十個魔導士可不是開玩笑的，加洛斯可不是奧蘭納，大魔導士天天都能見到，自從老梅林失蹤之後，加洛斯就只有一個大魔導士，那就是葛瑞安會長，魔導士級別的實力，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頂尖強者了，伊瑟拉這麼幹，可以說真的是下了血本，看來他還是鐵了心要站在魔法公會這邊的……
可是除了曼尼斯家族之外，又有誰拿得出這麼多錢來？林立在那左思右想，將加洛斯十七支勢力一一過濾，想來想去，竟是想不出一支有這個實力的。
「難道是外來勢力？」這個念頭突然冒出來的時候，就連林立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這真要是外來勢力覬覦屠魔山谷，事情可就複雜得多了。
加洛斯十七支勢力中的某一支支持陰影之巢，還勉強說得過去，也許是為了打擊魔法公會，也許是為了爭奪加洛斯霸主地位，總之不管什麼原因，都勉強值得他們用大量的金錢去換取，可是外來勢力又圖個什麼？
就算打擊了魔法公會，他們也撈不到一點好處，加洛斯城千百年來就始終保持著十八支勢力，第一的位子也是由這十八支勢力輪流坐莊。
這就好像黑暗年代的時候，高等精靈的王室更替一樣，漫長的數千年當中，把持王權的始終是六支流著太陽王血脈的王族，他們之間不管怎麼殺來殺去，最後奪得王位的都必定是太陽王的後裔，只要最終獲勝者的力量足以震懾其他王族，其他王族就會心悅誠服的等待下一次機會。
可如果奪得王位的，不是太陽王后裔，甚至不是一個高等精靈，那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沒有任何一個高等精靈，能夠允許自己接受太陽王后裔之外的人統治，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整個高等精靈王朝都會徹底暴動，所有高等精靈都會傾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將這個篡位者從王位上拉下來。
加洛斯的情況就跟這個差不多……
一座偏遠小城裡擠了十八支勢力，這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六大地下勢力，還是十一魔法家族，都絕不允許其他外來勢力再插進來。
在這種時候，如果有外來勢力打擊一下魔法公會，他們會很高興的在旁邊看熱鬧，等到魔法公會被徹底打殘之後，他們會一邊表達自己沉痛心情，一邊暗地琢磨著怎麼利用這個機會撈到好處。
可如果這支外來勢力打擊完魔法公會之後，還想將手伸進加洛斯城來，那其他十七支勢力的首腦們可就沒那麼好商量了。
把手伸進加洛斯，可是要流血的。
至於那些真正強大的勢力，強大到足以一揮手間，就滅掉加洛斯十八勢力的，恐怕又看不上加洛斯這片地方了。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應該有外來勢力支持陰影之巢才對。
可是林立想來想去，卻怎麼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加洛斯十七支勢力已經被他排除掉了，陰影之巢也沒有這個能力，難道這個外來勢力看中的，其實並不是加洛斯，而是屠魔山谷那片地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屠魔山谷那片地方，可就要重新評價了……
能夠為陰影之巢提供那麼多魔法裝備的勢力，又豈會看得上幾條稀有礦脈，或者是山上生長著的藥草？他們想要的東西，肯定遠遠不止這些。
「公會裡現在怎麼樣？」一陣沉默之後，林立又問起了魔法公會的近況。
其實對林立來說，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屠魔山谷這種地方，丟了也就丟了，有時間拿回來就是，除了一個財大氣粗的幕後實力之外，並沒有太多值得關注的東西，反倒是加洛斯魔法公會的近況，讓林立的心提了起來，對於他來說，加洛斯魔法公會就像是另一個家一樣，無論是滿口髒話的葛瑞安，還是沉穩老成的凱文，又或者公會裡那群見風使舵，怕葛瑞安怕得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魔法師，都已經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加洛斯魔法公會出了什麼事，就算奪回屠魔山谷又有什麼意義？
「我們撤退得早，沒有太大的傷亡。」
「老傢伙呢？」
「葛瑞安叔叔受了點小傷，不過問題不大，我來之前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凱文說到這裡的時候，神色間稍稍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再加上剛剛丟了屠魔山谷，臉色本就不怎麼好，以至於林立這麼細心的人居然也沒能發現。
「那就好。」林立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坐下：「對了凱文，你這幾天有空嗎？」
「當然有空。」凱文笑了笑，不過臉色仍顯得有些憔悴：「葛瑞安叔叔讓我來的意思，就是讓我等你試煉任務結束，再跟你一起回加洛斯，這樣路上好有個照應。」
「老傢伙這回倒挺細心……」林立難得的誇了葛瑞安一句，這才又繼續說道：「那我先幫你找個地方住下，等月底把事情忙完之後再一起回去。」
「嗯。」
跟凱文談了一陣之後，林立總算是放下心了，丟了個屠魔山谷而已，算不了什麼大事，林立心情愉快之下，又帶著凱文出去吃了一頓，不過凱文的心情卻跟林立截然不同，吃飯的時候一直愁眉苦臉，任林立說什麼，他都沒有太大的反應，最多不過是問得急了的時候，很勉強的笑一笑。
「我說凱文，你不要老把屠魔山谷那點事放在心上好不好……」回魔法公會的路上，林立就一路開解他：「陰影之巢不就是仗著裝備好嗎？你儘管放心，除非不回加洛斯，只要一回去我就立刻搞一批裝備，到時候你想怎麼捏他們就怎麼捏他們。」
大概也只有林立自己才知道，他這話還真不是亂說。
對於一個精通五系技能的變態來說，魔法裝備是最不用擔心的事了，說得誇張一點，就算是一塊廢鐵到了他手上，只要他願意用手指點一點，這塊廢鐵也能變成不錯的魔法裝備。
一個陰影之巢而已，林立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行的，費雷。」不過凱文仍然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你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場戰鬥，你不會明白的，現在的陰影之巢真的是太可怕了……」
「算了……」林立想了想，發現還真沒辦法跟這個悲觀的傢伙溝通，乾脆也不解釋了：「反正也沒幾天了，你安心在奧蘭納住著，等回了加洛斯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嗯。」
回到魔法公會之後，林立先是把凱文帶到自己的住處先安頓好，幫他跟馬森歐靈互相介紹之後，就又急急忙忙的去找了一次麥德林。
之所以去找麥德林，一來是因為林立記得，剛才去會客室之前，老傢伙好像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二是因為要幫凱文找個住處，魔法公會提供的地方雖然寬敞，可是先擠個希恩，又擠個凱文，再寬敞的地方也經不起折騰。
再說了……
希恩那個鼾聲比魔法還猛，凱文肯定是不能跟他住一間房的，到時候擠進來，難道跟自己一樣睡客廳？這也太不像話了一點……
林立才剛一進門，就看見老傢伙正一臉不爽的瞪著自己，一時之間，林立不由有些心虛：「幹嘛……」
「幹嘛，你還敢問老子幹嘛？」老傢伙兩眼一瞪，氣得一把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媽的，跟你商量點小事而已，你就敢讓老子等你一個上午，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這不是有事嘛……」林立真是一陣頭大，這老傢伙的性格，真是跟小孩子一樣，當下忙好言安慰：「來來來，別發那麼大火，您都一大把年紀了，難道不知道火大傷肝的道理？再說了，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注意形象，形象您明白嗎？來吧，說說到底什麼事，能幫忙的話我一定盡量……」
「這還差不多……」得了林立的承諾，麥德林這才滿意的笑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想問問你，這次決賽你有沒有把握。」
「決賽？」林立一下愣住了，他有些不太明白，老傢伙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這個。
「媽的……」麥德林一看林立那茫然的表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在那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才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教訓著：「你個小王八蛋難道就不能爭氣一點？你看看人家格蘭芬多，再看看人家薩爾森，這幾個有機會贏得最後勝利的，哪個不是起早摸黑的在努力，一個個都恨不得能把家搬進全知高塔了？就連馬森那個廢柴都知道上進了，你個小王八蛋倒好，一走就是一周，你到底還想不想贏了？」
「我怎麼不想贏了……」
「你想贏？」麥德林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倒是給老子說說看，全知高塔通行證拿到之後，你一共去過幾次？」
「這個……」一時之間，林立不由有些心虛，現在想來，自己拿到全知高塔通行證之後，好像還真沒去過幾次，不過再怎麼心虛，這傢伙嘴上也是不肯承認的：「我哪記得去過幾次，反正去過很多次了。」
「算了，以前的事老子不跟你計較，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從明天開始，你什麼地方都不准去，趁著還有時間，老子必須親自教導你一下，免得安度因那老傢伙說老子對他的弟子不負責任，你自己好好努力吧，除非你能突破大魔導士境界，否則老子對你的教導會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
「……」林立翻了個白眼，他還真不好意思告訴老傢伙，自己已經突破大魔導士境界了。
「怎麼，你不服氣？」
「不不不，我很服氣……不過我很奇怪，你以前可是從來不管我的，今天怎麼突然急成這樣了？」
「媽的，老子能不著急嗎！」林立不問還好，這一問之下，麥德林頓時就暴跳如雷：「老子今天才知道，格蘭芬多那小子，幾天前就已經突破大魔導士境界了，媽的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悄悄的就成了大魔導士，還一直瞞著老子，要不是老子消息靈通，這次決賽你多半要吃個大虧！」
「格蘭芬多也突破大魔導士境界了？」林立嚇了一跳，雖然早在上一次會餐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到，格蘭芬多跟身旁的其他試煉魔法師比起來，有著一種近乎本質上的不同，但那個時候，他還只是接近魔導士顛峰的實力，想不到這才幾天不見，他就已經跨出了最後的一步，達到了絕大多數魔法師都夢寐以求的大魔導士境界。
這樣的提升速度，連林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難怪麥德林聽說之後會暴躁成這樣，學徒的試煉成績，可是直接關係到了試煉導師的面子，如果自己輸給格蘭芬多的話，以後麥德林在格蘭芬多的試煉導師面前，估計連頭都抬不起來。
「什麼叫做也突破大魔導士境界了？」林立無意間問出的話，讓麥德林聽的有些彆扭。
「這個……我的意思是，格蘭芬多不愧是法蘭第一魔法天才，這麼快就突破了大魔導士境界，真是佩服佩服！」林立含含糊糊的把話題扯開，心頭卻不禁有些驚訝，看來這個法蘭第一魔法天才，真不是叫著玩玩的……
「佩服個鳥！」麥德林一句髒話衝口而出：「有什麼好佩服的，媽的老子活了這麼大年紀，就沒見過誰的魔法天賦比你好的，格蘭芬多算得了什麼，他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才不過剛剛突破魔導士境界而已，你只要稍微努力一點，追上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您還真看得起我……」
「廢話，你以為老子的試煉學徒，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的嗎，要不是覺得你天賦好，老子早教導其他人去了……」麥德林罵罵咧咧的說完，逕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現在跟我去法術測試大廳，老子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要不要急成這樣啊……」林立翻了個白眼，在麥德林的催促之下，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去了法術測試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