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冥馬宗主
楚皓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就近保護你們而已。」
在這神秘迷霧中,那群肉修的為首者靈覺,竟也能延伸三千米左右,見銅屍逼向閭雨蝶,臉色大變,瘋狂催動腳下飛劍,猶如流星劃空般,瞬間便突進一千米。
這時閭雨蝶也感應到來者,臉色一喜,繼而若有所思地望向楚皓。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楚皓的「靈覺」,竟能延伸至兩千米外,由此推斷,他至少擁有渡劫期的修為。緊盯著楚皓動容道:「朋友原來是位渡劫期肉修,隱藏得好深啊。」
楚皓聞言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修士之間,一般以靈覺判斷對方實力,看來自己的寂殺之鏡讓她產生了誤會,嘿嘿,既然如此,那就再充一次大爺吧。於是也不回話,故作神秘地淡然一笑。
宛如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剛才他明明連一位虛武都秒殺不了。」
這時,為首者已經破空而至,救人心切下,立即凝聚八成靈力於右掌,急速推向銅屍,頃刻間,狂風爆卷,掌勁四射,威勢端地駭人,嘴中同時暴喝:「看掌!」
楚皓見狀大喜,暗道正好借銅屍來給自己立威,趕緊發出指令。
銅屍接到指令後,速度不減地繼續前逼,以胸口硬承來勢洶洶的敵掌!
掌力擊實,楊起一陣如擊敗革的悶響。
銅屍釀蹌後退,穩住身形後繼續前進!
來者卻被震得倒射而回,好在搏殺經驗豐富,順勢凌空翻跌三個觔斗,立即化掉餘勁,滿臉沉重的踏空而來。
閭雨蝶適時開口道:「這隻怪物乃本座朋友的戰寵,並無敵意。宗主無需擔憂!」
宛如此刻也喜道:「爹,你來得好快啊,我以為你最少也要一天才能趕過來呢!」
楚皓聞言一震,想不到來者竟是冥馬宗宗主。
宗主聽到銅屍乃是楚皓的戰寵後,雙目微凝,立即落在楚皓與銅屍之間,也不跟眾女敘舊,直接拱手朝楚皓招呼道:「本座冥馬宗宗主蕭驚雲,不知朋友如何稱呼?」
或許久居上位的緣故,言行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考慮到人家畢竟是一宗宗主,又是以禮相待,楚皓躬身行禮道:「見過宗主,礙於門規,請恕在下不便透露姓名。」
蕭驚雲眉頭微皺,想不到自己以宗主之尊,客氣相問,卻吃了個閉門羹,心中頓時惱意,臉現不悅之色。
宛如見狀趕緊解釋道:「爹,他是幽冥客的師兄,據說師門有規定,不得隨意透露姓名,你別亂發脾氣,冤枉好人,剛才要不是他,女兒可能已經被人劫走了。」
見女兒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蕭驚雲淡淡地回看一眼,見她臉上果然隱現焦急之色,不由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將目光轉移到楚皓身上,打量許久,才拱手道:「既然朋友師門有令,本座也不好強人所難,以後就以先生相稱吧。」
楚皓客套地婉拒道:「在下哪敢當宗主的『先生』稱呼……」
蕭驚雲洒然截住話題道:「先生不用謙虛,能在三千米外以靈覺感知到本座來臨,自然夠格讓本座稱呼一聲『先生』。」
這句話,等於承認楚皓具備與他平等對話的資格。
說著再次拱手道:「本座在此謝過先生對冥馬宗弟子的照顧。」
楚皓笑著拱手回道:「宗主客氣了,在下也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
「盡本分?」蕭驚雲詫異地問道。
宛如格格嬌笑道:「爹,他現在是我們僱用的保鏢呢……」接下來,將剛才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剛一說完,冥馬宗那些跟在後面的肉修也已悉數趕至。
其中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俊美青年,甫一抵達便朝宛如獻慇勤道:「表妹,我一看到閭前輩的求救信號便全力趕來,你沒事吧?」
見男子藉機靠了過來,宛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沒好氣道:「我不是好好站在這裡麼,難道你希望我有事不成?」
說完突然朝楚皓道:「我們師門每人身上都佩有幾塊通訊玉符,遇到危險,只需捏碎它,便能發出求救信息,方圓百萬公里內的同門,都能接受到信息!」
楚皓滿臉的莫名其妙,這番話算得上是師門秘密了,她無緣無故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
宛如是個直性子,也不知怎麼的,剛才突然生出想跟楚皓聊天的衝動,一時又找不到話題,便順著「表哥」的話接了下去。
蕭驚雲眉頭一皺,立即望向自己的外甥,發現他果然滿臉殺氣地望向楚皓,不禁暗歎道:「這外甥什麼都好,以不到50歲之齡,便踏足合體境界,肉修方面的天賦,可謂曠古絕今,而且也懂得孝順長輩,唯一不足的,就是對女兒太過癡情,凡是女兒多看一眼的男子,除非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否則定會被他殺死,宛如18歲成年,迄今只有兩年時間,死在他手中的優秀青年,少說也有上百位,看來要盡快讓他們完婚才行。」
正想著,俊美青年冷聲朝楚皓問道:「閣下是誰,何時認識在下未婚妻的?」
楚皓見他一副生怕自己心上人被搶的警惕表情,哭笑不得地拱手回道:「在下與宛如姑娘僅見過兩面而已,朋友無需緊張。」
俊美青年聞言臉色稍緩,不屑道:「朋友?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與本公子平等對話!」
楚皓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等尾巴翹上天的人,平白無故遭場辱罵,頓時臉色一沉!
蕭驚雲暗道要糟,趕緊喝道:「劍龍不得無禮!先生別與他一般見識,這位是本座外甥,也是天罡殿殿主長子,由於從小深得父母寵愛,說話難免有點沒大沒小,先生多多包涵。」
看到大乘期肉修的姨丈,竟對楚皓客氣無比,俊美青年心中大吃一驚,暗道這人到底什麼來頭?臉上傲色頓時斂起,目不轉睛地盯著楚皓上下打量。
見蕭驚雲以宗主之尊出面圓場,加上俊美青年又有天罡殿做靠山,楚皓只好息事寧人,拱手道:「宗主言重了。」接著向閭雨蝶道:「閭仙子,如今你等已與宗主匯合,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可以畫上圓滿句號了,就此別過,各位保重!」
說完夾起馮博裘飛身騰空,正待離開。
閭雨蝶與宛如不約而同地喊道:「等一下。」
那些後到的冥馬宗肉修,摸不清狀況下以為兩女要留下楚皓,立即彈身而起,四面八方地將楚皓團團圍住。
楚皓見狀大駭,一邊做好隨時應付突發狀況的準備,一邊寒臉問道:「各位這是什麼意思?」
宛如見狀急切解釋道:「各位師叔,你們要幹什麼?快別這樣,以免產生誤會。」說完焦急地望向自己父親。
蕭驚雲看了眼已經立在閭雨蝶旁邊的銅屍,立即朝那些弟子喝道:「先生可是閭長老及宛如的救命恩人,你們難道想恩將仇報麼,還不給本座退回來!」
一眾弟子聞言訕訕撤回。
楚皓見狀暗吁一口氣,冷聲朝閭雨蝶問道:「閭仙子有何見教?」
閭雨蝶之前見楚皓僅以肉身便戰敗虛武,早已存下拉攏之心,聞言和聲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先生別往心裡去。」見宗主以先生稱呼楚皓,她也跟著改口。
楚皓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哪有心思計較剛才的不愉快,拱手道:「既然是誤會,就讓它過去吧,在下還要趕往混沌神石處,就此別過。」
見楚皓還是要走,宛如再次臉現焦急之色,不知什麼原因,她從第一次見面,便從楚皓身上感到一股安全感,縱然楚皓先前興起過殺她奪寶的心思,也絲毫影響不了這種「安全感」。這種感覺產生得莫名其妙,沒有一點邏輯可循,實在要找個原因的話,那只有歸結為她那種可以察覺別人善惡的奇特能力。
雖然現在父親就在身邊,但見到楚皓離開,卻沒來由地感到深深的失落。
身邊的俊美青年一直關注著宛如,見她幾次三番對僅見過兩次面的男子露出焦急之色,立即嫉火中燒,惡狠狠地望向楚皓。
閭雨蝶著急地再次喊道:「先是請稍待片刻。」
通過寂殺之鏡,早已捕捉到俊美青年的嫉妒表情,楚皓意識到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事,哪還敢再停留,故作沒聽見,全力催動腳下能量雲,身化長虹疾循而去。
蕭驚雲見他彷彿逃難般離開,根本沒有大乘期修士自信,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疑惑,待見到銅屍一直滯留在閭雨蝶身邊後,疑惑再次加深,若有所思地望向楚皓離開的方向,全力展開靈覺,關注著楚皓的一舉一動。
由於急著離開,楚皓已經抽出100格純魄能逼至腳下,使得飛行速度並不下於蕭驚雲剛來時那會。
蕭驚雲見狀暗自嘀咕道:「他這種飛行速度,似乎又像個大乘期高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哪裡知道,由純魄能組成的「能量雲」,本來就擅長飛行,在速度方面有其獨到的優勢。
直到飛離四千米,楚皓才找回銅屍。
見銅屍憑空消失,蕭驚雲鬆了口氣,朝閭雨蝶問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修為?」
閭雨蝶搖頭道:「本座也摸不準。」
俊美青年哼聲道:「瞧他這副倉惶逃離的樣子,顯然沒信心面對我們,估計頂多就是個元嬰期肉修,我剛才應該出面試探下的!」
宛如突然哭著衝著她喝道:「要你多什麼嘴!你離我遠點,省得讓我看了渣心……」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她好端端地為什麼哭起來。
只有俊美青年敏感地意識到什麼,殺氣森然地望著楚皓離開的方向……
楚皓要是看到這一幕,定會覺得比竇娥還冤,明明從始至終,都沒對人家姑娘生出過非分之想,卻莫名其妙成為人家未婚夫的吃醋對象,還平白惹上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