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驚天秘聞（2）
楚皓直接提問道：「打斷一下，瀾媧宗的實力如何？還有，我們的星球叫什麼名字？在瀾媧宗宗主的眼中佔據何等地位？」
凌峰答道：「瀾媧宗是個修真門派，其實絕大多數的系主、域主，都出自於修真門派，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什麼事修真吧？其實修真者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天神』，他們……」
楚皓再次打斷道：「這個我也知道了，不用再多做解釋，繼續說主題吧。」
凌峰暗忖道：「這小娃子怎麼什麼都清楚，自己這個領路人做得還真有點鬱悶。」據他調出得知，楚皓由於從小無法接受系統的貴族教育，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見識，何況這些信息就算凌家的嫡系子弟，也不可能得知，越想越對楚皓的身份懷疑起來。
直到楚皓催促後，凌峰才回神續道：「我們的星球並不受瀾媧宗宗主重視，連取名字也是直接就地取材，稱為『骨徒星』。這樣怪不得系主不重視，因為我們這個星球的修真者，千百年來很少有人突破至元嬰期，而且那些極少數幸運的突破者，也會被其他星球勢力拉走。」
楚皓皺眉道：「拉走？什麼叫拉走，那些修真者不都是有門有派的麼？怎麼會輕易改投其他勢力呢？」
凌峰苦笑道：「因為我們骨徒星只是個二級修真星球，每年上繳的修真資源包括系主那份外，還得向其他三級、四級、五級星球進貢。這樣一來根本留不下元嬰期及其以上修士必需的修真資源。那些突破者不走的話，修為便很難有寸進。所以……」
楚皓道：「瀾媧系一共有多少修真星球，這些星球怎麼定級的？難道我們骨徒星就不能升為4級甚至5級麼？」
凌峰道：「我們瀾媧系共有一千多顆適合人類修真的星球，其中4級修真星就有也2百多個，5級修真星也有82個，三級修真星401，其他的全是一二級修真星球。星球定級很簡單，以星球中最高修為者的境界為標準，築基期為一級，二級為金丹期，三級為元嬰期，四級為出竅期，5級分神期，6級合體期。我們的系主目前為6級合體期。擔任系主已經四千年了，目前的星球等級，便是他剛剛擔任系主時劃分的。至於星球升級，具體條件老夫並不清楚，總之條件極為苛刻就是，與其有那個精力去升級，還不如積累實力等到系主更換時重新定級。」
楚皓問道：「是不是說系主可以憑主觀意願隨便更改星球的等級？」
凌峰道：「不可以的，他只有一次更改的機會，一般都會用在剛上任的時候，之後便必須報備宇盟備案。系主的權力也要時刻受到宇盟監督。」
楚皓道：「這些跟《天武條約》有什麼關係？」
凌峰道：「說這麼多，就是要讓你知道，天武在宇宙中僅僅只是一隻螻蟻，隨時都可能被一些強者踩死。而《天武條約》便是用來管理天武的。只有實力突破天位後才有權知道這些，若實力不夠者得悉宇盟的存在，定將被抹殺。」
楚皓皺眉道：「為什麼宇盟不肯讓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呢？」
凌峰眼中閃過一絲憤然道：「《天武條約》第一條便明文規定，實力低於天武者，只能享受『牛羊』的待遇，作為『牛羊』，是不需要知道太多，否則將不好管理。」
楚皓聞言勃然大怒道：「牛羊？宇盟竟然稱我們故土大陸的人為『牛羊』？」
凌峰痛苦地點頭道：「不僅我們故土大陸的人，所有實力低於築基期的修士，已經不能發出一億斤力氣者，一律被視為牛羊。其實，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唉……至少他們生活的快快樂樂，無需忍受心靈的煎熬！」
聽到凌峰這等任命的話語，楚皓怒其不爭道：「那前輩現在算什麼？管理牛羊的奴僕？」
凌峰慘笑一聲道：「你說得對，宇盟對我們的正式稱謂中確實帶有一個『奴』字，全稱叫『打撈奴』。」
楚皓問道：「打撈奴？什麼意思？」
凌峰頹然道：「既然有『奴』，就該有相應的『主』，那些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就是『主』。我們這些『奴』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不斷冒著生命危險進入一些危險地方給他們打撈上古物品。」
楚皓頓時想起在死亡沙漠中，從那些武帥口中聽來的信息，沒想到實力突破到天武後，依舊擺脫不了這種「打撈」命運。不由憤然道：「難道大家就不會反抗麼？我記得天武比一般的築基期修士還要強一點，照理說武者要比相對應的修士厲害才是，為什麼反倒成了修士的奴僕呢？」
凌峰歎道：「同期武者確實要比修士強，可修士擁有極為完善的修煉功法，可以不斷提升實力，最後甚至渡劫飛昇，而我們武者，天武已經是我們的極限，就算有一些天資卓絕之輩能再做突破，也無法抗衡分神期以上的修士。正是因為缺少這種頂尖高手，我們這些武者才淪落成人家的奴僕。唉……」
楚皓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難道其他星球也沒有可以抗衡大乘期以上的武者麼？」
凌峰聽他直接道出大乘期，終於意識到楚皓對修士的瞭解不在之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按下心中的疑惑道：「是的，具體原因得從雙方人員的天賦說起。」
楚皓道：「天賦？」
凌峰點頭道：「是的，一般來說，每個人出生，體內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靈穴』。靈穴能直接吸收外界的能量，具備靈穴的數量越多，將來的潛力也越大，10個及其以上靈穴的擁有者，一般都會被修真門派強行帶走，剩下的人，擁有8個者最高也只能獲得天武的成就。9個者，加上一些機緣，倒可以再做突破，成為『虛武』。縱然如此，虛武也只相當於融合期，根本無法與金丹期修士抗衡。」
楚皓心中一動，暗忖：「原來天武上面還有個『虛武』，怪不得瑤琴說宇文家有恃無恐，不怕幾家聯合欺壓，看來對方肯定擁有虛武了。不知這虛武的實力怎麼樣？」
凌峰似乎不願多談虛武，話鋒一轉道：「按照《天武條約》，你作為新晉陞的天武，可以享受很多優惠待遇，其中有一條非常關：任何武者都不得藉故傷害新晉天武。否則星主會給予重懲。『星主』就是星球的實際管理者，有系主直接任命，只要不觸及系主定下的法律，以及每年按質按量完成上貢任務。星主擁有極大地自主權，包括直接處死『天武』！」
楚皓問道：「《天武條約》是不是由我們骨徒星的星主制定？」
凌峰：「星主只是執行者，不過他極為重視《天武條約》，而且經常偏袒新手，因此骨徒大陸的天武對『新手』非常忌憚。」
楚皓冷笑道：「他會這麼好心？」
凌峰同情地望了楚皓一眼道：「這三年時間是讓你用來穩固修為的，三年後你就必須接受星主的調派，為他進入一些危險地方打撈物品。」
楚皓早就料到對方沒這麼好心，好整以暇道：「這麼說我還有三年的時間了？要是三年後我不幫他呢？」
凌峰眉頭一皺，擔心道：「小兄弟，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但對星主你最好不要抱著這種牴觸態度，否則定會吃大虧。你剛才用了一個『幫』字，有點想當然了。說句不好聽的，你應該用『服務』這個詞更合適。打撈任務，每個天武都必須參加，否則到時候，被處死還是輕的，更淒慘的是靈魂被抽出來煉製法器，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彷彿想到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般。
楚皓雖然很不以為然，但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具備跟星主叫板的資格，不過心中已有自己的想法，於是故作認真道：「為了不觸怒星主，還請前輩詳細說下《天武條約》的內容。」
凌峰見狀以為他已經認命，複雜地看了楚皓一眼道：「所有天武都必須平輩論交，這也是天武條約的其中一條規定，因此，以後小兄弟就不要再前輩前輩的稱呼了，直接喊我凌老哥吧。」
楚皓聞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古怪地感覺，這凌峰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長輩，雖然自己不打算認他，但這老哥老哥的叫，還真是難以接受。
凌峰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掠過一絲尷尬，趕緊開口介紹天武的具體內容。
楚皓靜靜地聽著，對於自己很容易觸犯的條例更是謹記在心，在沒有獲得足夠的實力之前，他並不打算輕易去挑戰星主的權威。
不過他卻暗暗立下一個誓言：「絕不允許別人掌握自己的命運！」
聽完所有內容後，楚皓終於知道凌峰將得到的好處：「作為領路人，可以享有一項終身權利，即額外獲取新手每次任務所得『打撈貢獻度』的1%。這1%將由宇盟下設的『打撈司』直接劃到領路人賬戶上。」
每個新晉天武，都將免費獲得一枚擁有多種功能的「本命玉石」，該玉石除了可以跟『打撈司』直接對話外，還會自動核算佩戴者在打撈任務中貢獻度，同時也擁有「銀行卡」及「身份證」的功能，另外其內自動攜帶一個99立方米的儲物空間。
楚皓知道，一旦領取那枚「本命玉石」，自己將終身暴露在「打撈司」的監督下。
打撈司是宇盟下設的一個特殊機構，專門負責宇宙中的遺跡打撈工作，享有極大的全力，其制定的法律連繫主也不敢違反。
其中有一條針對打撈貢獻度的規定，讓楚皓眼前一亮，這貢獻度不但可以直接從打撈司兌換晶石，積累到一定程度後還可讓自己從「打撈奴」升為「打撈士」，一旦成為打撈士，本人便可脫離星主的控制。再上一級還有打撈師的稱謂，到那時便「一人得道全家升天」，三代以內的直系親屬都可享有極高待遇，星主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
這些稱謂，是打撈司為了激勵打撈奴的積極性而設立的。
說道最後，凌峰感激地朝楚皓道：「小兄弟，你肯讓老夫做這個領路人，老夫真是感激不盡，打撈司之所以設立『領路人』這個職位，就是為了鼓勵我們多多培養新秀，一般情況下，領路人都由『新手』授業恩師擔任，老夫白檢這個便宜，不知令師……」
楚皓道：「這事不牢費心，家師並不在乎這點。」
凌峰意有所指道：「令師竟然如此大方？不知老夫能否與他見上一面？也好當面表達下謝意。」
楚皓知道他是在藉機摸自己的底，模稜兩可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安排的。」繼而轉移話題道：「在下既然擁有三年新手保護期，那這回生丹應該沒人再敢打主意了吧？」說完將剩下的四瓶回生丹係數取出，藉機觀察凌峰的反應。
凌峰見狀眼中立即閃過一絲貪婪，不過很快恢復平靜道：「小兄弟大可放心，這回生丹雖然令人瘋狂，但天武以上強者絕不敢出手搶奪的，至於那些不識好歹的天武以下者，以小兄弟此刻的實力，想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所以，這回生丹已完全屬於你。」
楚皓聞言沉吟片刻，以商量的語氣道：「既然如此，在下想擺脫前……恩，閣下一件事。」
想來想去，楚皓決定還是以「閣下」稱呼他。
凌峰也是聰明人，聽到楚皓這個稱呼頓時心中雪亮，更加堅定楚皓的身份，不過卻未當場點破，高興道：「小兄弟有什麼事儘管說來，老夫剛才白白受下『領路人』的好處，自當全力相助以還你的人情。」他知道楚皓不喜歡跟自己牽扯太深，因此故意把自己的幫忙說成還人情。
楚皓此刻也正是這樣想的，畢竟他只是說一些話就輕易得了1%的貢獻度，再幫自己做點事也理所應當，於是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僑情了，在下會立即想辦法送閣下出去。這裡有兩粒回生丹，還請閣下務必交給楚皓的母親，讓她早日康復。想來此刻，楚伯母應該已經抵達凌家了。」說完倒出兩粒回生丹遞給對方。
凌峰並未立即接過，只是緊盯著楚皓，久久無語。
直到楚皓再次出聲催促，才小心地接過兩粒丹藥放進楚皓戒指，表情複雜地問道：「為什麼你不親自送去呢？難道因為對凌家的怨恨，連自己的母親也……」他並不懷疑楚皓有能力送自己出去，畢竟楚皓既然能在這座迷宮中來去自如，自然也有辦法直接離開。
楚皓皺眉打斷道：「在下必須還有些私事待理，做完後可能會立即返回師門，楚皓母親的傷勢就擺脫閣下了。」
聽到這些秘辛，楚皓深感實力不足，決定盡情吸食迷宮中那些『地武』，反正現在自己用了三年保護期，再也不用瞻前顧後了。至於母親，只要幫她解完毒，暫時把她放在凌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凌峰知道楚皓對凌家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看來還得請楚氏幫忙才行。想到這裡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老夫一定會將這事辦好，另外還會妥善安置楚氏，絕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楚皓點頭道：「在下記住你這句話了，現在就回去安排送你出去的事。」說完轉身就待離開。
凌峰突然喊道：「小兄弟稍待片刻，老夫還有個問題得徵求下你的意見。」
楚皓淡淡地回道：「請說。」
凌峰道：「作為你的領路人，老夫有義務向宇盟『打撈司』匯報你成為天武的事，你認為什麼時候上報才好？」
楚皓：「什麼時候？難道不是立即上報的麼？」
凌峰解釋道：「有一個月時限的。」
楚皓：「如果現在就上報，他們會不會馬上派人送來那顆本命玉石？」
凌峰想了一下道：「程序上是這樣的，不過這座迷宮處於上古遺跡中，那些修士估計不方便進來，可能要等你出去後再與你聯繫。」
楚皓好奇的問道：「可以不要那枚本命玉石麼？」
凌峰聞言一愣，繼而哭笑不得道：「小兄弟真會說笑，倘若真能不要，那老夫等一眾天武麼們，可得謝天謝地了。」
楚皓早知道打撈司不可能放過自己，煩躁地一揮。」
凌峰差點頓時為難道：「那老夫總得知道怎麼聯繫你吧，否則怎麼跟打撈司交代？」
楚皓聞言心中一動，要是自己一直躲著不露面，豈不是……
凌峰似乎知道楚皓的想法，立即肅容道：「小兄弟千萬不要心存僥倖，別說宇盟的打撈司，就是我們骨徒星的星主，也能在三天內找到你，到那時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楚皓立即醒悟，打撈司能讓宇宙中無數強者服服帖帖，肯定不會那麼簡單，自己還是老實點好，沮喪地回道：「我現在又沒本命玉石，根本無法聯繫你，這樣吧，一個月後我會去趟紅葉帝國的夏侯家。到時我主動聯繫你。」
凌峰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夏侯家，可是紅葉帝國四大世家之一的那個夏侯家？你跟他們有仇？」
楚皓眉頭一皺道：「這是我的私事，你只需告訴聯繫方法就是。」
凌峰呵呵一笑道：「老夫也想去夏侯家湊下熱鬧，到時會在凌家產業的『食為天』酒樓等你。」
又是食為天，旭日鎮上好像也有個食為天，那位絕情父親還說等自己成為「喚士」後去找「食為天」的凌義忠。看來這凌家產業主要以「衣食住行」的吃為主。
一邊想著，楚皓一邊大步離開。這回凌峰未再阻止，只是滿臉複雜地目送他消失在自己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