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來者不善
瑤琴擊出這一劍後，並未再繼續進攻，斂嘯原地停身，眸中閃過一縷精芒，彷彿若有所得般低頭沉吟起來。
楚皓高興地站在一旁靜觀其變，根據經驗，瑤琴這種情況應該是悟到什麼東西，這一次切磋過後，她的實力應該會有個質的突破。
良久，瑤琴輕吁一口氣道：「楚皓，剛才我機緣巧合突破武道瓶頸，現在已經是個武王了。」
楚皓聞言大喜道：「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瑤琴笑道：「這還得多謝你呢。」
楚皓打趣道：「看來我真是鴻運當頭啊，隨便跟人餵下招都能讓其突破，以後混不到飯吃可以考慮收費給人喂招，哈哈……」
瑤琴搖頭道：「你錯了，剛剛的喂招只是個契機，若喚做別人來代替你，只要那個人能讓我全力發揮，也能造成現在的結果。」
楚皓故作失望道：「原來不是我人品大爆發啊。」
瑤琴笑道：「話也不是這麼說，要是沒有前幾個晚上我們的……。嗯，那個，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積累到足夠的能量，所謂厚積薄發，沒有之前量的積累，又哪來現在質的突破呢。」
楚皓納悶道：「你是說之前我們每次合體時，你都能得到大量收益？」
瑤琴點頭道：「是的，我的情況不像你那般每三天才能受益一次，幾乎每次都能或多或少地得到好處。」
楚皓聞言沉吟良久，雖然未能找到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卻產生一個猜測，脫口而出道：「不知是不是每個給我媾合的女子都能像你這樣收益呢？」
這話方一出口立即覺得不妥，心虛地望向瑤琴。
不過瑤琴這回並未像楚皓那般醋勁大發，反而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以後有機會得好好試驗一下。」
楚皓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只得擺出一副正緊的樣子回道：「這個……我是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除了你，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他也不知為什麼這麼在乎瑤琴的感受，照理說他現在應該還沒真心接納她的，或許是因為這幾天日夜在一起，處出「感情」來了吧，雖然楚皓迄今為止還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但目前也只有「感情」才能勉強解釋得通了。
瑤琴見狀撲哧一笑，俏皮地用玉齒咬住下唇，打趣道：「想不到鐵樹也會開花，你這塊榆木疙瘩也能說出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放心吧，我還沒蠢到奢望你終身只娶我一人的程度。」
楚皓小心地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吃醋？」
瑤琴沒好氣道：「誰說不吃醋的，只不過骨徒大陸就是這種風氣，只要男人有本事，就一定會三妻四妾，再強勢的女人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哎……如果我真要求你只娶我一個人，反而會讓別人看不起你，對於男人來說，三妻四妾已經等同於身份的象徵，這在貴族間已經形成一種不成為的規定。」
楚皓訕訕道：「我真的沒這個想法。」
瑤琴搖頭道：「現在沒有，不表示以後沒有，以後沒有，不表示一輩子沒有，我不強求你一輩子只娶我一人，只希望自己能一輩子在你心中佔據一席之地。」
楚皓想不到她這麼想得開，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他知道，這時要是信誓旦旦地承諾以後定會念著她的好，便等於間接承認自己真有三妻四妾的心思，所以這時不過怎麼回話，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想到這裡，只有使出老辦法——顧左右而言他，朗聲道：「剛才你給我的感覺，一時像是和風細雨般毫無害處，一時又變成催命羅剎，這是怎麼回事？」
瑤琴聞言立即正色道：「這就是『霸』，武帥的『霸』。」
楚皓不解道：「『霸』就是這樣的？只要能克制住自己，這『霸』好像並沒什麼殺傷力嘛。」
瑤琴道：「武者到了帥階，已經達到後天的極限，要想在突破，只有晉入先天，而突破先天的唯一辦法，就是鍛煉精神力，形成一種『霸氣』，換句話說，『霸』是精神力的最初運用，千萬別小看它，在低於帥階的武者面前，霸能極大地削弱對手的實力，一名武將對上武帥，最多只能發揮6成實力，這才是霸的真正可怕之處。」
楚皓點頭道：「怪不得人們常說，實力到了帥階後，只有同等強者才能傷害他們，低於他們的對手，縱然數量再多也無濟於事。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霸』的原因。那武王的『勢』呢？」
瑤琴：「『勢』在精神力運用上要比『霸』高得多，前者只能讓精神力在體內不斷增長，繼而影響對手的心智，而後者則能將精神力散出體外，分佈在週身小範圍空間內，這個小範圍空間稱為『勢場』，對手處於『勢場』中，會受到精神力的直接作用，『勢』的最高境界，就是將精神力凝為實質，直接攻擊敵人，到了這種境界，已經等於一腳邁入地武的門檻了。」
楚皓若有所悟道：「現在，剛才你突破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到你那催命羅剎的氣勢，是不是兩者融合後，你的精神力便能突破瓶頸，進而晉陞為武王了？」
瑤琴點頭道：「我從小選修的是璧秀宮中的『陰媚功』，以開發精神力為主，攻擊力量並不強，因此，以前在我、秋玉，紫萱三人中，我的實力是排在最末。不過現在，我應該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了。」
楚皓道：「所修功法的不同，是不是能直接決定一個人的最終發展潛力？」
瑤琴道：「當然，各大勢力組合之所以能領先散修，就是因為他們能以人數的優勢，在上古遺跡中獲得較好的功法，也不排除有一些運氣特好的散修，單人匹馬得到極品功法，不過這種幾率極小。」
楚皓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許鱍屠每出一掌，必將敵人凍僵的情況，不由問道：「是不是有些功法修煉後能讓人的攻擊帶有冰、火、雷、電等屬性？」
瑤琴道：「是的，不過這種功法雖然先期能佔據優勢，但修為到武王境界後，便很難再有突破。」
楚皓納悶道：「為什麼？」
瑤琴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地武這個境界離我還太遙遠，只是典籍記載，修煉一開始帶屬性攻擊功法的人，要想突破成地武，難度是修煉普通功法的好幾倍，不過一旦突破成功，攻擊威力也是普通地武的好幾倍。」
楚皓聽她提起地武，不由問道：「地武的『域』是怎麼回事？」
瑤琴搖了搖頭：「我不瞭解，不過我以前曾有幸得到過小姐師父的一次指點，臨分手時我特意向她問了下，她並未直接回答，只是說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便轉身走了。」
楚皓問道：「是什麼話？」
瑤琴：「我原話背給你聽吧：『宇宙中存在許多天地至理，稱為天道，當你初窺天道後，便懂得什麼是域了』」
楚皓喃喃自語道：「天道？怎麼有點像修真的思想呢？」想了一會毫無所得後，知道這事急不來，轉而提出一直想問的疑惑道：「現在該說下什麼是『精神池』了吧？「
瑤琴嗔道：「要不是你中途打岔，我早就說了。據那部典籍記載，雖然世人有千千萬，但每個人的精神池卻無獨有偶。不過這精神池只有天武才能看得到。」
楚皓意猶未盡地接道：「沒了？」
瑤琴點頭道：「那典籍就記載了這麼幾句。」
楚皓：「這就完了？至少應該說下精神池是什麼樣子吧？或者解釋下為什麼只有天武才能看到也行啊，怎麼就這麼寥寥幾句？」
瑤琴道：「你真想知道這些，要麼去問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武，要麼等自己成為天武後慢慢尋找答案。」
楚皓順口接道：「那在哪裡才能找到天武呢？」
瑤琴道：「天武只有玉牌及超級世家中才能出現一兩位，平時他們都是閉關修煉，根本不理俗事，我勸你還是打消尋找他們的念想吧。」
楚皓正待回話，突然臉色一肅，手一擺道：「兩百米外正有十人向我們走來，我們是避開還是迎上去？」
瑤琴聞言一驚道：「來得這麼快，他們從哪個方向過來？」
楚皓手一指，望著北方道：「他們應該從北面過來，此刻正在小心翼翼地搜索著什麼，這些人一個個臉上呈露著不可一世的傲色，估計來頭不小。」
瑤琴臉色一沉道：「北面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這些人應該只是先頭部隊，估計後面還有許多同夥，我們與其偷偷摸摸地惹人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迎上去，呆會你盡量少說話，由我先探下他們的底。」
楚皓納悶道：「他們怎麼會走在我們前面去了呢？」
瑤琴解釋道：「魔獸森林並不是只有一個入口，他們應該是直接從北方趕過來的。」
語畢快步往對方迎去，行了將近百米後，瑤琴也已發現對方，看了下他們衣服上的標識，臉色一沉道：「是地域王朝的人，真實來者不善啊，怎麼會是這群『強盜』呢。」
楚皓輕聲問道：「強盜？這話怎麼說？」
瑤琴解釋道：「地域王朝也跟璧秀宮一樣，屬於金牌家族，不過他們卻沒有一點大勢力的覺悟，暗地裡盡做些搶劫殺人的勾當，不管是團隊還是個人，只要被他們看上，不死也得脫層皮，由於手腳做得乾淨，事後受害者抓不到他們的把柄，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公道自在人心，私底下，人們都以『強盜』呼之。」
楚皓暗忖：「怪不得他們先前會打劫夏侯家族呢，原來是有這個嗜好。」
不知這隊人跟許鱍屠是不是一夥的，嘿嘿，事情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