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浮屠先生看到我踩到了這根臍帶,那個孩子緩緩向我爬來的時候。只見他一拍大腿,大罵道:「他娘的,壞了我的好事。」說罷,便兩腳生風般的跑過來想要擒拿住我。
我手中抱著穿雲豬,所以躲避的速度緩慢了許多。只見到浮屠的手就像是一隻魔掌似的,呼呼的向我而來。
我眼看這間房間內都是桌子之類的障礙物,就算是想跑的話也要費上許多功夫。於是,索性就不跑,擺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等待他的攻擊。
當浮屠這廝見到我這幅模樣後,立刻停下手來,反倒不敢主動攻擊我了。看來,有的時候,還是隱藏實力比較好,否則一旦出手讓對方看穿你能力的話,那麼對方就有十足的把握將你滅掉。
與此同時,突然傳來一聲孩子的叫喚聲:「爸爸~~~」那黑色的怪異嬰兒竟然說話了,他娘的剛出娘胎就會說話了,果然是怪胎。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孩子竟然是看著我喊著爸爸。一時間我突然知道了一切,看來這種黑色的怪嬰只認那個弄斷他臍帶的人為親人,怪不得剛才浮屠對著我大叫了聲,說我壞了他的好事。原來如此。
然而在這個時候,浮屠先生則是用一種氣憤的眼神看著我,彷彿他的眼睛中馬上就要冒出濃郁的煙火,他的臉色鐵青,嘴角下垂,一看就知道是氣到了極點。只聽他張口嚷罵道:「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這麼久,沒想到成果竟然被你這樣一個外人給佔了。今天不殺了你,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言罷,浮屠先生便又提起手,運足了十成功力,向我襲來。
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憑僥倖再次逃過他的攻擊,於是拎起手中的穿雲豬,就暫且把他當作是吟娃劍,準備與眼前這個浮屠先生來個決一死戰。
但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個黑色怪孩子唰一下直立起來,然後迅速的跑到我前面,替我擋住那一下攻擊。
噗一聲,從嬰兒的口中吐出許多黑色鮮血,全被濺在了浮屠先生的衣服上以及臉上。
浮屠這廝見到這一幕後,急忙用袖子擦拭在他臉上的黑色血液,可誰知這黑色血液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卻擦越多,不一會後,他的整個臉都變成了黑色。一種令人畏懼的黑。浮屠一下子間亂了手腳,只見他手舞足蹈,看上去一副很是難受的樣子。才過了一小段時間,只見在他衣服上的黑色血液已經將他的衣服腐蝕出一個個的大洞。再看浮屠的臉上,此時他的五官已經混作了一團,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他的鼻子與臉已經持平,眼睛也已經被腐蝕的只剩下了一個小孔。
只見浮屠用手使勁的摸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的怪異後,他又是一陣亂叫,隨即又往外跑去,一路跑還一路跌倒,踉踉蹌蹌哭喊著,終於沒了聲音。
留下茫然的我,與我手裡依舊在熟睡的穿雲豬。說實話,這小黑豬的睡覺功力我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竟然在被我甩了幾下後,依舊能睡著。此時的小黑豬,嘴角還是淌著黏黏的口水,還時不時的咧嘴笑著。
當然,在我身邊的還有那個黑色的怪嬰,只見他受了浮屠一掌後,竟然沒有任何像是受傷的樣子。再看他眼珠渾圓,而且還將旁邊的眼白全部擠兌了過去,讓人看了有一絲空靈的恐怖感。
而此時這嬰兒向我走過來,伸著手,帶著一股哀憐的眼神,對我說道:「爸爸,餓,餓。」
媽了個把子的,現在的我不光懷裡有只小黑豬,還多了一個不知來歷卻喊我叫爸爸的黑色怪嬰。這個怪嬰一時間弄的我手足無措,所以的順帶便奉勸下那些不懂事情的初中生:射一下確實很容易,但帶兩天孩子卻是難上加難。
眼下,這孩子伸著手跟我說餓。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娘的老子又擠不出奶-水,總不能將下面帶有小蝌蚪的奶-水給他吃吧……~畢竟我是有人道主義精神的。
於是乎,我隨手一指,指了下這四周的桌子,說道:「餓是吧,吃桌子吧。」
那怪嬰還真聽話,啪啪幾步就走到了桌子跟前,聞了幾下後,便向桌腳咬去。
卡吱卡吱,不一會後,這怪嬰竟然當著我的面,將一隻桌子給吃完了。只見這孩子的嘴巴周圍還留有許多的碎木屑。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四目相對,默默無言。
「爸爸,我還餓,這個可以吃嗎?」那怪嬰指了指那些一絲不掛的女屍問我。
我心中有些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作為人類這種高等動物,吃了桌子還不算,竟然還要吃屍體。為了解開心中的好奇,於是我顫抖的點了點頭。
那怪嬰則是像餓狼一樣,往那具屍體吃去。抬起女屍的一隻腳,便往嘴中送去。又是絲絲吱吱,侉啦侉啦數聲後,一具女屍便消失在了我的眼簾中,竟然連骨頭都不吐。在吃完了這具屍體後,他看起來還是一副很餓的樣子。於是繼續又向其他的桌子以及女屍撲去。不一會後,這間大廳內的所有東西都被他啃完了,當然,也包括了剛剛將他生下來的那具屍體。但是就算吃了這麼多東西,他還是剛生出來時那樣大小,身形上並無變化。看來,眼前的這個黑色怪嬰果然是一個十足的啃老族,將自己親娘啃了後,竟然連骨頭都未吐。這是一個多麼深刻的社會道理。
我則是邊看著怪嬰吃東西,邊用力的拍著穿雲豬的豬頭,口中自言自語道:「小黑豬。別睡了,快起來看妖怪。」
將整個大廳內能吃的東西全部吃完後,這怪嬰看起來還是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只見他緩緩的向我走來,目光盯著我懷內的穿雲豬。走近我後,他又將手伸出來摸了摸小黑豬,繼而又用鼻子聞了聞。
我知道這個怪嬰對穿雲豬也起了吃心,於是一把將他攔了下來,嘴中還說道:「這個不能吃,這個是你的哥哥,他叫穿雲豬。」
嬰兒看起來很是聽話的樣子,馬上將手縮了回去。思考了一會後,他又問道:「哥哥叫穿雲豬,爸爸,爸爸,那我叫什麼名字啊?」
我聽後,心想這孩子這麼能吃,就像是只饕餮,乾脆就叫饕餮吧。於是隨口告訴他:「你叫饕餮。」
「饕餮?……」這嬰兒又陷入了一陣思考中。
眼下,大廳內已經空空如也,但是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忽然間,我想起了這山洞內原本是有兩條道路的,我按照自己命根子翹的方向選擇了左邊,結果碰上了如此一場怪事。
可見,男人並不能只看重命根子的感覺。對待女人亦是如此。
我抖了抖身子,震了幾下虎軀,準備去闖一下那條右邊的路,可能走右邊那條路就會逃出生天了。
正當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只見那個怪嬰張開了臂膀,對著我天真的說道:「爸爸爸爸,抱抱寶寶。」
無奈,好歹這饕餮救了我一命,也罷,就當報恩吧。
於是乎,我一手抱著穿雲豬,一手抱著饕餮。心中卻在暗罵:媽了個把子的,這算什麼名堂,手中抱著兩團黑色,看來今生我與黑色有緣。
我不知道那個被毀容的浮屠跑到哪裡去了,反正一路回去的時候,很是順利。才沒多久,就走到了剛剛那個分叉路口,也沒多想,我便選擇了右邊的這條路。
右邊的路與左邊的有些不同,因為這裡總是發出絲絲絲絲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在是在我的耳畔,擾亂了我的心思,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越往深處走的時候,兩旁的火把則是不斷的隱隱做動,看起來這條路中必定有一個通風口。
絲絲聲越來越近,我心中感覺有些詫異。
而懷中的饕餮卻一直盯著熟睡的穿雲豬,我真生怕一不注意的時候,這小黑豬就被饕餮吞下肚了。
絲~~~又是一聲使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我抬眼一看,只見眼前是一條比水桶還粗的蟒蛇,但絕對不是剛才樹林中的那一條,因為我清楚的看到這條蛇的頭上有冠,想必這是一條有著數千年歲數的老蛇了。
而此時這條老蛇正盯著我看,眼神中似乎有幾分憤怒,只見它不斷的吐著信子,頭上的冠開始慢慢鼓起來。至於具體是怎麼鼓起來的,請參考男性青春期教育。
按我這種極致的推理,想必這條老蛇就是先前那條被我開了苞的雌蛇的老父親,因為自己女兒無緣無故別人破了童子身,一時氣不過,便要來吃了我。
千萬別小看這種懂得貞潔重要性的蛇,總比當下某一小部分毫無貞操觀的支女好。(支女這個詞是筆者嘔心瀝血原創出來的,因為她們拖了妓女道德觀的後腿,連女人都不配做。是故將女字去掉,稱之為支女。)
雖然這條老蛇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但是我一點都不怕。
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