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這些個土著吃完了人的內臟後,此事就了結了。
可我睜著鬥雞眼,又模糊的看到他們掄起手中的石斧,將那些屍體大卸八塊。看來這屍體的四肢他們也不放過。
許多原本興致勃勃來看熱鬧的人,此時都抵擋不住眼前畫面的血腥,紛紛離了場。
眼下,我就成了一個特別顯眼的目標。
陳近北似乎也看到我了,只聽他哈哈大笑道:「我之所以遲遲不肯出手,就是想要等到你們兩個都現身後,再來個一網打盡。」
此時的張小寶已經將豹紋奶罩繼續繫在頭上,然後往我這邊趕來,站在了我的身邊。依舊是那副找抽的表情,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我。
我實在吃不消他的那種眼神,於是乎,將他頭上的奶罩往下一拉,正好又擋住他的雙眼。
張小寶又將豹紋奶罩微微拉上去點,只露出一隻眼睛,這乍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個獨眼龍的海盜頭子。
與此同時,陳近北還是沒有親自出手。只見他對著身旁的殺手夜無月悄悄囑咐了幾句。
夜無月威風凜凜的站了出來,將手中的寶劍緩緩拔出。只見他死死的盯著張小寶,想必是要報當日的暴打之仇。
張小寶見狀,立刻嘴中噓噓了兩聲,示意他的那些土著部下準備戰鬥。
這些個土著人還真是聽張小寶的話,聽到他的噓噓聲後,立刻將手中的屍體扔開,抹了抹嘴角殘留下的鮮血,舉起石斧,準備戰鬥。
此時,只見夜無月扔掉手中的劍鞘,手持著長劍往那些土著人悠然而去。既然他已經扔掉了劍鞘,那必然死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
土著人也不甘示弱,二十來個人站成了一排,個個手拿著石斧,等待著夜無月的到來。
又是叮叮噹噹的武器碰撞聲。
但這些個土著人畢竟是土著人,怎麼能跟身懷功夫的江湖人士比。要不是他們仰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的話,夜無月想要收拾他們那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可眼下,雙方打的算是難捨難分。畢竟土著人那邊有二十個來個漢子,所謂的人多力量大。
就在這個難分勝負的時候,只見夜無月一個轉身,向樹林中飄去。
土著人也揮舞這石斧追了上去。
當看到最後一個土著人消失在了樹林之中,我突然間想到這是陳近北的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支開了那些土著人,就憑我和張小寶,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此時,只聽見陳近北又是哈哈大笑說道:「現在沒有幫手了,看你們兩個往哪裡逃。」
我聽後,向後退了兩步,手中緊握著吟娃劍,心中暗想:看來這一場苦戰是在所難免了。
但我身旁的張小寶卻不以為然,只見他將自己頭上奶罩扶正後,淡定的說道:「死胖子,你覺得我需要逃嗎?早就告訴你了,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我。」
「哼哼。」陳近北冷笑兩聲後,又說道:「除了帶過來的這幾個土著人之外,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其他本事了。」
張小寶神情淡定,嘴巴微撅,只聽他冷冷的說道:「我這輩子最恨人家小看我。死之前讓你開開眼界吧。」
說罷,只見張小寶又將嘴巴撅高,撅得跟屁股一樣。
無多久,悠揚的口哨聲從張小寶那邊響起。
陳近北聽後,又是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吹的是碧海潮生曲嗎?憑這種普普通通的口哨聲就想打敗我?我看你的腦子被我踢傻了吧。」
張小寶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
樹林裡的風突然大了起來,比先前的還要大。樹——揚的口哨曲子轉變為急促的節奏,那四隻老虎聽到變了節奏的曲子後,都露出了一排尖銳的白牙,直接往陳近北的方向撲去。
陳近北倒是不慌不忙,眼看著一隻老虎正伸出尖銳的爪子朝他撲去的時候。只見他掄起一掌,將老虎擊出幾尺遠。中掌的老虎倒地後,立刻便又站了起來,繼續向陳近北撲去。
就這樣四隻老虎不停在撲向陳近北,雖然他一掌一隻能將這些畜生打出去,但是這幾隻老虎都像是銅皮鐵骨一樣,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一時間,陳近北被這四隻老虎糾纏住了。
而我,就趁這個混亂的機會,縱身一跳到邢台。抽出手中的吟娃劍,手起劍落後,華山九霸手上的鎖鏈盡數被一分為二。
那九人終於重獲了自由身。
聽說過水滸中武松打虎的情節,倒還真沒有見過現場版的。
眼下,陳近北正孤身一人抵禦著四隻老虎的重重攻擊。
吳二貴悠然的坐在了我的身邊,對我說道:「這樣打下去,不出一個時辰,他陳近北必定會精盡人亡。」(這裡的精指的是精力,而不是那些拖著小尾巴的蝌蚪。)
我點點頭。
此時,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
「總舵主,那幾個土著全被我干翻了。」
我們轉頭一看,只見夜無月正興致勃勃的衝過來。
這華山九霸被鎖鏈鎖了好幾日,肚中憋的氣正無處釋放,眼下夜無月這倒霉蛋又往這邊衝來,正合了這九人的胃口。
於是,華山九霸齊齊上陣,又暴打了夜無月一頓。
眼看我們離勝利不遠了,但沒想到此時,又出了一個坑爹的岔子。
究竟是什麼樣的岔子,我們下回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