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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回 濫用私刑 文 / 小吟娃

    話說我走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這群麻木百姓不知目的的忙忙碌碌,口中不免一聲長歎。

    而此時突然有人高喊一聲:「城外樹林中有好戲看,大家快去喲。」這人話音剛落,所有百姓都一溜煙的往城外的樹林跑去。

    我閒來無事,又有些昏昏沉沉,魂不附體。於是也跟著這群百姓一起去城外的樹林中看熱鬧。看著百姓們前去的方向,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看熱鬧的地方,想必就是陳近北的莊院。

    等我趕到那裡的時候,現場已經人山人海了。許多人都惦著腳,高抬著頭,想看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由於身在人群後面,我也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熱鬧。於是隨便問了下旁邊一位百姓模樣的男子,道:「草民同志,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前來湊熱鬧?」

    那百姓看了看我的打扮後,說道:「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外鄉來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地天會頭子陳近北陳大俠的根據地。今天聽說他又抓到了幾個貪官,要當著我們百姓的面,將貪官的頭顱一個個的砍下來。」

    我一聽,大驚失色,問道:「什麼,難道他有殺人的權利嗎?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官府,交給朝廷來處置。」

    那百姓又瞄了我一眼後,道:「交給朝廷管用嗎?朝廷對貪官永遠都不敢下殺招。就譬如一個縣太爺收刮民脂民膏後被上頭發現了,結果怎麼處置呢?將這個縣太爺調往別處去做鎮長。於是乎,這貪污**依舊繼續,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我一聽,覺得他說得似乎有幾分道理。於是又說道:「就算是朝廷的懲治力度不給力,但也不能讓百姓做主來殺人。否則,這天下不就亂了。」

    那人又看了我一眼後,說道:「你大概不知道百姓的苦衷。如果連老百姓都不為自己做主的話,這天下,才叫真亂了。就按這件事情來說吧,陳近北要處決貪官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按道理來說早就已經傳到了縣太爺的耳裡。可你看,到現在為止,來看熱鬧的百姓倒是不少,但是來維持治安的官兵卻一個都沒見到。」

    我又說道:「或許是縣太爺他日理萬機,還沒有時間來處理此事。」

    那百姓聽後,哈哈大笑道:「日理萬機?我看他是日理萬雞。自己一把歲數的老頭,不害臊的摟著人家十七**的姑娘。這軟布條般的傢伙好使嗎?我也真弄不懂那些小姑娘到底是圖什麼?」

    話音剛落後,只聽到前方一陣鼓聲擂動。

    我跳了幾回,往裡面依稀看到幾眼。這間莊院前面的空地上,搭出了一個邢台。大約有十來個人身穿白衣,跪在了邢台上。他們旁邊站立著的,是五大三粗的劊子手。

    突然間,我覺得那幾人似乎很是眼熟。再轉念一想,這不是吳二貴和他的那幾個師兄弟嗎?

    為了能擠到前面,看得更加真切些。於是我從懷裡掏出一把銀兩,往身後的空地上一扔,然後嘴中有平淡的說了句:「咦,誰的銀兩掉了。」

    前面的百姓們聽到後,紛紛轉過身,去撿取那些銀兩。

    於是乎,我也湊到了前面。當然,我不能站在人群的第一排,如果被陳近北認出來是我,那樣的話,或許這邢台上又要多一個人了。

    這樣離邢台近了些,我也能看得更加清楚些。

    這邢台上跪著九個人,正是那華山九霸,也就是吳二貴與他的師兄弟們。只見他們幾個都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他們身邊劊子手手中的大刀閃閃發亮。

    而陳近北則是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面露陰笑的看著他們幾個。身旁夜無月此時的傷看起來已經痊癒了,只見他威風凜凜的站在了陳近北的身旁。

    天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繼而刮起了一陣莫名怪風。

    陳近北又望了望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後,又張嘴大聲問道:「同胞們,跪在你們面前的都是朝中的貪官。他們收刮民脂民膏,強搶民女做他們的小妾,有時候連母豬都不放過。你們說,這種人渣敗類,該殺嗎?」

    百姓聽後,都握著拳頭,舉起手,嘴中異口同聲的喊道:「殺!殺!」

    一時間,我突然感覺到百姓的民心完全不在朝廷這邊,很多時候他們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而要說到這失民心的原因,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因為叛黨太精,又或者是朝廷太壞。但我的心中深知,失民心者必定失天下。

    雖然我心中知道邢台上的這九人根本不是什麼貪官,除了吳二貴之外,其餘幾個連官都算不上。

    但眼下百姓也不問這邢台上的究竟是怎麼樣的貪官。在他們眼裡,只要是貪官,只要欺負過百姓,就得殺,殺的太快還有些不解恨。

    而此時,身邊百姓的對方聲傳到了我的耳內。

    「像這些個狗官,光是這一刀將他們的狗頭砍下來算是便宜他們了。按我說,就該慢慢的折磨他們,折磨至死。」

    「光是他們本人死那還遠遠不夠,我們還要詛咒他們的後代,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這些狗官生前欺民霸市,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後下了地獄一定會被抽筋剝皮。」

    短短的幾句話,讓我深刻意識到百姓對貪官的那種咬牙切齒般的仇恨之情。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是百姓,舟便是朝廷。如果讓百姓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的話,他們就推翻了朝廷這艘爛船。繼續去尋找一艘讓他們心生安定的船隻。

    而眼下,陳近北又望了望天空後,嘴中大聲說道:「時辰已到,斬~」

    他話音剛落,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劊子手大漢便舉起了手中大刀,大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但過一會後,上面就會沾滿血腥的紅色。

    見到這一幕,我深吸一口氣,手中緊握住吟娃劍,準備上去救人。

    而與此同時,突然傳來一聲長嘯:「誰敢動他們幾個,我就刨了誰家祖宗的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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