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如一顆流星,帶著呼嘯的聲音,邊打著旋,邊朝鳳姐飛去。
此時的鳳姐,嘴角微微往上一瞥,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屑的表情。
只見她靈活的將身體往旁邊一挪,狼牙棒便與她擦肩而過,往門外飛去。
見到這一幕後的我萬念俱灰,雙腿一軟,眼下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讓鳳姐盡情蹂躪了。
而與此同時,鳳姐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只見她又是雙眼一怔,臉蛋上微微有些抽筋,嘴中自言自語道:「狼牙棒,寶貝,那可是我的寶貝。」說罷,她便轉身,往門外衝去。
趁這個機會,我便撒腿就跑,終於算是逃出了鳳姐的魔掌。
現如今,我手中有了葵花寶典,獨孤九劍兩本奇書,再加上吟娃劍這種逆天的神器。我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個皇帝,更像是一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江湖人士。
但又轉念一想,這學了武功也並無什麼壞處,反倒有許多好處。就譬如以後見到刺客時,也不用大聲喊叫「有刺客,快快護駕」此類的廢話。直接自己動手,讓那個刺客完整的進來,一片片的出去。
我不懂走火入魔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不知道一心二用能不能練成神功。反正,眼下,我兩本武功秘籍一起練,來個雙飛,不對,是雙修。
這一日,我手持吟娃劍,在園內的花海中縱橫。
此時正是明媚的春天,桃花齊齊開放,就猶如初長成的美麗女子,迫不及待的讓他人觀賞自己沉魚落雁般的容貌。
與此同時,我心目中的女神,成熟睿智,穩重大方的御姐出現了。
她今日依舊穿著一件粉紅色衣袍,與桃花的顏色融合到了一起。一時間,我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桃花美呢還是御姐更加漂亮一些。
前兩日的御姐一直推托她自己身體不太好,每每我與她擦肩而過,驚鴻一瞥的時候,總會看到她眉宇間的躊躇以及眼神中的迷離。
但今日卻不同,御姐雙眉豁然開朗,活潑的雙眼溫潤有神。她也不顧我在這花海內練劍,只是徑直走向了一顆桃花,慢慢彎下身來,用鼻尖嗅了幾下。嘴唇微微浮動,似乎在輕呢著什麼。
我見到這一幕,心悄悄的被融化了。看她在桃花前停留了許久,只是保持一個嗅花的動作而站立,於是不解的問道:「既然喜歡這桃花,為什麼不採摘幾束回去,放在你閨房呢?」
御姐沉默了一會後,答道:「愛花之人不殺花。」
我將劍插進劍鞘內,邊朝她走去,邊口中說道:「你不殺它,西風自然會使他凋落。」
御姐雙眼又泛起一陣淒迷,說道:「即使知道結局,將桃花攔腰斬斷我又於心何忍?」
我站在她眼前,笑了笑。負手而立,胸中一下子冒出了許多靈感。沒多久,便吟出一首詩來:
肥葉油綠搖光影,稚貓嬉鬧青草新。
我作遊人緩緩過,微動衣袂道風輕。
少年行路眼茫然,步下生風心無計。
料得前處徒勞功,未若駐足朝花惜。
轉角紅花出牆來,愛對路人笑歡喜。
有女矜持向花去,閉目仰首聽花語。
又見朱唇輕張合,粉顏似問花香否。
須臾轉身別離去,不曾回顧見花泣。
花開一時隕三世,須待花期緊相依。
誰道戀花不採花,定是寸光鼠目輩。
美芳甘為賞客死,何必色衰隨東風。
歲月帶至膚黃時,淒淒落地無人記。
今折花懷內藏,君往西時花隨西。
花雖腰斬心不死,笑唱臨去著紅衣。
上詩乃打油詩一首,詩名《賞花歌》。
當御姐聽完了我這首詩後,思考了片刻,說道:「這首詩倒是不錯,就是格調有些平仄不分。」
我笑笑,道:「只要能將心中所想的唱出來,何必局限於這種莫名的條條框框呢?」
御姐聽後也是笑笑道:「真會說話。怪不得陳近北這麼器重你,還將自己的看家功夫傳授給你。」
我一聽,十分驚訝,於是問道:「你怎麼知道?」
御姐又是抬頭笑了笑,說道:「是他暗自囑咐我讓你留下。大凡男人都會將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訴枕邊的女子,就算他們不說,女子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乖乖說出來。」
我與御姐兩人相互對視,會心一笑。
而此時,忽覺得一陣陰風吹來,將桃花吹散了一地。
我莫名的感覺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想必這就是殺氣的壓抑。
呼一聲,一位黑衣人手持一把光芒奪目的劍呼嘯而來,直指御姐而去。御姐驚訝一聲,急忙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我手持寶劍,登場了。
叮一聲,我將劍用力一撥。
兩把劍在憑空中相撞,冒出了絲絲火花。
來人後退了幾步,冷笑幾聲。接著又持劍向我襲來。
看官們,千萬別為我擔心。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葵花寶典與獨孤九劍的傳人,雖然才學了短短幾日,但所謂的名師出高徒,名書育高手。
這兩日我的武學修為突飛猛進,已經能步入江湖中下的水平。
只見我縱身一躍,來了招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一時間飛花四起,香滿遍地。
黑衣人見到我這招絕學後,急忙往後退。
為了在御姐面前出風頭,來一個英雄救美的完美鏡頭,我自然是提劍朝那黑衣人奔去。
此時的黑衣人自知不是我的對手,只見他兩腿一蹬,蹦的老高,就像是一片黑雲一樣,往院外逃去。
我回頭給了御姐一個自信的眼神,隨即又用力一躍,化一朵七色彩雲,去追那個黑衣人。
這江湖中所謂的輕功,其實說白了就是霎那間的爆發,從而脫離引力。
見那位黑衣人跑到了樹林中,我也跟到了樹林中。
這片茂密的樹林中,綠葉搖著光影。讓人分辨不出究竟是葉子的反光還是利刃的反光。
而與此次同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背對著我,手中拿著的,依舊是那把閃著光影的青絲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