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大戰
在那茂密樹林的邊緣,何秋、趙新、羅強等七人靜靜地隱匿著,精心的準備著,等候著將要來到的目標。
耐心的等候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只見在遠遠的天邊,有一道淡白色的遁光破空而來,在眨眼之間便是來到了近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明顯地,這遁光飛來的速度,是遠遠超乎了趙新的意料,竟在趙新沒有準備好時,便已經來到了密林邊緣的上空。
以往對目標動手時,趙新往往會搶先駕起飛劍,搶在目標之前將其攔截下來,可是,此次這名修士的遁光速度太快,竟使得趙新來不及攔截。
「呔!哪裡走!」
趙新雖來不及攔下此人,但是,他卻也不願放此人離開,於是,他便不宣而戰,御使起一柄飛劍從下而上向著那人擊去。
「嗡!」
趙新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柄中階飛劍法器來,那飛劍法器懸於趙新的面前,他雙手掐印,將數個法訣打到了飛劍之上,那飛劍便在一陣顫動之中,化為了一道黃芒破空而去。
那名駕馭著淡白色遁光的修士,他飛行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趙新御使飛劍攻擊的速度也不慢,那飛劍在數息之間,便到達了那修士的身下。
那駕馭淡白色遁光的修士倒也警覺,在趙新所御使的飛劍離他還有些距離之時,他向前飛行的步伐猛然一停,緊接著竟向著高空之中拔身而起。
那修士如此一躲避,便將趙新的御劍一擊避了開去,他的身形在升高了數丈之後,停頓了下來。
在密林的邊緣,何秋微微昂起頭,看向了停留在半空之中的那修士,這一看不要緊,卻使得何秋微微一呆。
只見,在離地數十丈的空中,有一位年紀很輕、看來只有二十餘歲的修士,正駕馭著一柄飛劍狀法器,那修士停留在空中,目光投向了這密林的邊緣地帶。
「哼,到底是何宵小之徒,竟然敢偷襲於我,還不快快現身出來。」將幽冷似劍的目光投射而下,那青年修士從空中向下大聲的怒喝,聲音若炸雷般響起。
那青年修士年紀輕輕,但從他能夠御使法器來看,卻是修為深厚,至少應該是有煉氣期第七層的修為。
「這人修為不弱,應該是有煉氣期第九層的樣子,以如此年輕的年紀,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此人可能是擁有的單屬性純靈根。」在那青年修士從上看向何秋他們隱匿的地點時,趙新也是微昂起頭來,雙眼神光爍爍,他大腦之中智慧運轉,一字一句的凝聲說道:「就讓我去會會此人。」
趙新說完了這句話,便是又從儲物袋之中又取出一柄飛劍來,他駕馭起飛劍,化為一道土黃色的遁光,向著空中飛去。
御使著飛劍,趙新最終停下遁光之時,便是穩穩地站立在了那青年修士的對面。
「剛剛便是你偷襲於我,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可不會和你善罷甘休。」那青年修士鐵青著臉色,雙目之中似要噴出火來,他對著趙新語氣不善的說道。
「哼,廢話少說,我今日既然選定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好過得了嗎,我們還是。」對那青年修士的質問,趙新竟然是以蠻橫之態回擊了回去,並且,也不待那人再說話,便是猛然出手。
趙新挺拔的站立在飛劍之上,他長髮迎風飄蕩,神情肅穆之極,雙手掐動著數個印訣,印訣變幻莫測。
那柄原本被趙新祭出,偷襲那青年修士,卻又被那青年修士避過了的飛劍法器,在趙新的印訣之下,在空中兜了一個小圈子,便是又向著那青年修士擊去。
「呔!好賊!真是豈有此理,我今日必與你不死不休!」在趙新顯現出了身影時,那青年修士便是極為警惕了,此時,趙新猛一出手,那青年修士是怒髮衝冠,大吼出一句話來,也出手了。
那青年修士一拂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了一柄小刀法器來,此小刀法器懸浮於他的面前,而後,此修士打出數個印訣來,那小刀法器便是向著趙新的飛劍迎去。
「叮!」
小刀法器竟然速度極快,後發而先至,直直撞上了趙新的飛劍。在這一下交擊之下,飛劍法器被一下擊的偏了開去,但是,那小刀法器更是不堪,竟被彈飛了出去。
青年修士這一次出手,也不過是想探探趙新的底細,看看趙新的法力如何,交手了一次之後,二人倒也約莫知道,雙方的修為倒也差不多。
「疾!」小刀法器被彈射而回,那青年修士又是將數個印訣打到法器之上,小刀法器只一閃,便又奔向了趙新而去。
小刀法器之上,閃爍著淡淡的白芒,在白光的顯隱之中,那小刀竟是如鬼魅一般,一下劈向了趙新的腦袋。
小刀的速度極快,竟快到了趙新也反應不急的地步,那一刀一擊擊在了趙新的身上。只見在趙新的體表,有一陣土黃色的光芒閃爍不已,原來,是趙新在自己身上布下了防禦護罩法術。
修士御劍飛空,一般都會在自己身上布下防禦護罩,以防止高空之中勁風的吹襲。
趙新此次飛空而起時,早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布下了一層中階的防禦護罩,也幸虧了這一層護罩,替趙新擋下了這凌厲的一擊。
「辟啪。」
只聞一聲極輕微的響動,在小刀法器的一擊之下,趙新體表的防禦護罩便立即破裂了開去。
不過,那中階法術級別的防禦護罩雖然被一擊而破,但是,卻也為趙新爭取了一些時間。
趙新駕馭著飛劍,身形一閃,避開了小刀法器的後續攻擊,並且,他還將那祭出攻擊的飛劍收了回來,將那小刀法器攔截了下來。
剛剛的一番交手,簡直可以說是凶險到了極點,還好趙新的防禦堅強,並且,他的反應能力也不弱,才能死裡逃生。
用飛劍循環在自己的四周,趙新小心翼翼的防守著,抵擋下了那青年修士小刀法器的一次次進擊。
「這人可是不得了,竟然是擁有風屬性的純靈根,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就有煉氣期第九層的修為。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此人御使法器的速度太快,打壓的趙新也只有防守之力。」看著空中趙新與那青年修士的交手,何秋極力的分析著,在那一瞬間竟是有洞察一切的意味。
那青年修士御使起小刀法器來,速度是快到了極點,竟然是泛起道道殘影。在那青年修士的頻繁攻擊之下,趙新防禦起來也倍感吃力,更是沒有進攻之力。不過,趙新的防禦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那青年修士也照樣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在如此情況之下,那青年修士竟然是毫不著急的模樣,他右手又一拂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件法器來,在將數個法訣打上去了之後,那法器在一陣「嗡嗡」聲之中,便是消失了蹤跡。
小小的一點淡白色光芒一閃,只見一根針狀法器憑空浮現在了趙新的背後,對著趙新的後背刺去。
「趙師兄,小心背後!」見趙新對背後的飛針法器毫無反應的模樣,何秋心中一急,不由出聲提醒。
何秋的一聲提醒,使趙新有了警覺,他猛然一移動身形,在間不容髮之下,躲開了飛針的刺擊。
在何秋出聲提醒趙新的同時,他獨自行出了密林去,將自己的靈識運起一半,祭起一柄低階飛劍法器,向著半空中的那青年修士擊去。
何秋將數道法訣打到了低階飛劍法器之上,那飛劍只一閃,破空擊向那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是煉氣期第九層的修士,駕馭一件中階法器,以及兩件低階法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青年修士的小刀法器與飛針法器正在一刻不停地攻擊著趙新,當何秋的低階飛劍擊到時,那青年修士只有口中念動咒語,雙手掐動印訣,降下一道中階法術來,擊向何秋的飛劍。
那青年修士用盡全力,動用了大部分的靈力,終於是將這一個中階法術龍捲風施展了出來。
何秋一走出密林來,祭起飛劍攻擊向那青年修士時,青年修士用靈識一掃何秋,便知他是煉氣期第七層的修為。
按那青年修士的想法,將中階法術龍捲風釋放出來,應該便足以抵敵住何秋的低階飛劍了。
不過,有些出乎了那青年修士意料的是,在龍捲風的席捲之下,何秋御使的飛劍雖然是搖搖擺擺的,但是,卻仍是堅定不移地擊向了自己。
何秋雙手結印,將一道法訣打到了飛劍之上,那低階飛劍的速度,便是猛然激增,一瞬間便來到了那青年修士身前一米之處。
那青年修士雙手結印,口中咒語喃喃念動,正想再施法術,擊向何秋的飛劍之時,異變卻是猛地發生了。
「砰!」
在那青年修士的法術還沒有發出之時,何秋已經是搶先一步動手,他靈識一動,竟然將那柄低階飛劍法器引爆了來。
低階的飛劍法器爆炸了之後,洶湧的能量流席捲而出,飛劍法器破碎了之後的碎片,也是向著那青年修士激射而去。
法器乃是低階修士攻擊的利器,將法器引爆,那產生的威力可是極大的,說是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何秋引爆了自己的低階飛劍法器,那低階飛劍法器便在青年修士面前不足一米之處爆炸,那爆炸的威力,大部分都被那青年修士承受了去。
在洶湧的能量與爆射的法器殘片之下,那青年修士是倍受打擊,他原本正在準備的法術,被這低階飛劍法器的爆炸打斷了去,並且,那青年修士腳下所御使的飛劍法器,也被此次的爆炸擊飛了出去,並且,脫離了那青年修士的控制。
「辟啪。」
御劍乘風,那青年修士自然也會在身上布下防禦護罩,但是,這中階的防禦法術,在法器的爆炸風暴之下,竟是連片刻也支持不了,便破裂了開去。
「啊!」
飛劍失去了控制,自身的防禦護罩也破裂了開去,那青年修士在爆炸風暴的打擊之下,是渾身破敗,口吐鮮血,向下墜落而去。
青年修士從空中向下墜落,心中是驚駭非常,他在方寸大失之間,竟連那小刀法器和飛針法器也忘卻了御使。
「叮!叮!」
那青年修士顧不上御使小刀法器與飛針法器,便被趙新逮著了機會,趙新控制著自己的飛劍,在飛劍連掃之下,將那小刀法器與飛針法器擊飛了出去。
「砰!」
青年修士從空中徑直下墜,是速度飛快,只不過在數息之間,那青年修士便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下。
「哼!」
何秋在將他的低階飛劍法器自爆的瞬間,他便是感覺到了大腦之內一陣劇烈地刺痛,不禁悶哼出聲來。
在那低階飛劍法器之中,何秋留有一絲自己的靈識烙印,這低階飛劍一自爆掉,那飛劍之中所留有的何秋的靈識烙印,自然也是飛灰湮滅了。
靈識有損,雖然只是些微的損害,但是,何秋還是感覺到大腦之中一陣急劇的刺痛,難以忍受。
「去!」
強忍下腦中的刺痛,何秋勉強提聚起自己的靈識來,從儲物袋之中又取出了一件法器來,脫手拋出。
何秋雙手變幻印訣,將數道法訣打到那法器之上,那法器在半空之中一陣變化,竟然變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模樣。
「給我壓!」
左手虛托而起,有如是托起那座山峰法器,何秋右手向著那摔落在地的青年修士一指,於是,那座小小的山峰法器,便是向著那青年修士壓去。
「啊!」
「轟!」
被何秋低階飛劍法器的自爆擊成重傷,那青年修士渾身靈力失去大半,靈識也極其混亂。
眼睜睜的看著何秋將山峰法器壓下,青年修士用盡全力,卻仍是難以移動身體分毫,在死亡的面前,那青年修士發出了絕望的嚎叫。
一聲驚天動地的絕望嘶嚎之後,那青年修士竟然是猛一下子爆發了,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終於是施展出了一個低階法術風翔術,將身體向著一側翻滾而去。
那件低階山峰法器擊下,重重的擊在了那青年修士原本停留的地點,發出了一聲驚天的爆響。
山峰法器重重地砸下,將地面砸的是猛一陣搖動,等得何秋將法器收回之時,竟是可見那被山峰法器砸過之處,出現了一個又大又深的坑洞。
那青年修士逃過了何秋的山峰法器之一擊,他施展起風翔術,正想要向著自己那落在地上的飛劍法器行去。但是,猛然可見天空上一道黃芒由上擊下,竟然在一瞬間穿透了那青年修士的身體。
原來,正御劍在半空之中的趙新,在清掃了那青年修士的小刀法器與飛針法器之後,他立即是雙手打出數個印訣,打在了自己的飛劍之上。
趙新御使著飛劍,將那飛劍使起全速,於是,便有黃芒一閃,那飛劍竟是穿透了那青年修士的身體。
其實,也是那青年修士在遭受了法器爆炸的風波之後,自身靈識混亂,才未能及時察覺趙新的一擊。
何秋原本是正在那青年修士的對面,當那青年修士的身體一被飛劍擊穿,他生機漸漸斷絕之時,何秋是明顯的發現,在那青年修士漸漸失去了神采的雙眼之中,竟是充滿了痛惜、留戀與絕望的意味。
「砰!」
那青年修士施展起風翔術,才剛剛升起,但在被飛劍擊中,生機斷絕了之後,他便是自由落下,猛然摔在了地面之上。
「呼!終於搞定了!」見終於將那青年修士成功誅殺了,何秋是猛然長出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下來,他的心情才一放鬆,神情便一下子萎靡了起來。
不錯,何秋損失了些微的靈識,是受了一些創傷,但是,他受到的損傷,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重。何秋之所以表現出受傷極重的樣子,也只是為了迷惑一些人罷了。
「呼!」
見那青年修士終於死亡了,御劍飛行在半空之中的趙新,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正在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時,突然,從那青年修士的屍體之上,竟然是有一道紅芒破空飛起,向著遠方而去。
紅芒破空飛去之時,是太過於突然了,突然到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地步,所以,包括趙新、何秋在內,眾人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紅芒遠去。
遙望著那遠去的紅芒,何秋先是神色猛一愕然,但即刻,他身形一閃,來到了那青年修士的屍體左近,用靈識細細探查起來。
經過了片刻的查探,何秋絕對能夠肯定,這青年修士確實已經死亡了,看來,那道破空而去的紅芒,應該是他早已準備好了的後手,一旦他出了什麼事,那道傳音符便會破空離去。
「趙師兄,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裡吧,跑掉了那道傳音符,恐怕,我們可能會有麻煩了。」
在趙新從空中落下來了之後,何秋神色微微凝重,沉聲對著趙新建議說。
「嗯,我們確實要快快離開此地,否則,這回可能真的會有大麻煩了。」對於何秋的建議,趙新是點頭贊同。
於是,趙新收起那青年修士的飛劍法器、小刀法器、飛針法器,以及他的儲物袋,而後,七人向著密林的深處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