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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308章 心痛!醉酒…… 文 / 哲密萊

    第308章心痛!醉酒……

    喝著杯中的烈酒,莫亦寒的臉上,一陣糾結複雜的情緒閃過,手執就被,輕抵在額頭,低垂著頭,看著手肘下木頭式的桌面,那一道道原始般錯綜複雜的條紋,就像是他此時的心情,那麼紛亂,毫無章法,凌亂不堪。

    這是一家郊外的農家式酒吧,一切都是以木質結構為主,原木色的裝飾,濃厚的鄉土氣息,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以及視覺上帶來的寧靜平和的極致享受,然後在這裡,莫亦寒絲毫沒有減輕他心底裡的那些想法和負擔,反而隨著酒水的飲盡,而變得越來越重。

    「亦寒,你喝得太多了。」坐在一旁一直未飲一口酒的楚浩軒,臉上充滿了擔憂的神色看著他,瞧見莫亦寒此時的模樣,他真有些後悔自己提議來到這裡,想要一次紓解莫亦寒心底裡的那些煩躁與鬱悶的情緒。

    「浩軒,你愛過嗎?」莫亦寒微微側頭,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透著暗紅色的雙眸,帶著一走很難過探尋的意味兒緊盯著他。

    受到莫亦寒這樣的詢問,楚浩軒心底一顫,他的眼前,十分自然的浮現出林詩曼的身影,但僅僅是那麼一瞬間,便被理智打斷,笑看著莫亦寒道:「呵~你怎麼突然這樣問我?」

    聽到反問,莫亦寒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如此遊戲人間的你,怎麼可能懂得愛什麼,我問錯人了,問錯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一定不懂什麼是愛?」楚浩軒本不想說,但是莫亦寒的話,又讓他心裡有著些許的不服氣,如果是過去,楚浩軒斷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很受用自己看似沒心沒肺的個性,但是現在不同,因為那個人,他心中開始有了愛。

    「我沒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莫亦寒收回視線,言語吐字也開始不清晰,「你應該知道些什麼的是不是?當初是你,把她送到了我身邊,讓我們之間有了這樣的交集,之後你們又總是表現的那樣親近,你應該知道的,你若知道什麼,告訴我好嗎?我求你告訴我。」

    話說到了點子上,楚浩軒的神情微微一.怔,但是他馬上又看似無意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小子,喝多了說什麼胡話呢,她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當初我也只是偶然的發現了她是夜總會的那個女孩兒,所以才會暗地裡提點著你,誰也不會知道,你們之間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些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我又怎麼會知道,即便知道,又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呢。」

    「不知道?」有些疑惑的詢問。

    「當然不知道,你這話說的夠糊塗,你每天與她朝夕相對,你瞭解的應該更多才是,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來,我扶你回去吧。」

    楚浩軒故作笑意,掩飾著自己說著違心話的不自然,好在這個時候的莫亦寒,早就已經醉了,神智不清晰的可能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

    「不用,沒事,我沒醉,再讓我待這一會兒。」莫亦寒一手甩開楚浩軒即將扶著自己的手,拿起酒杯,仰頭,半杯烈酒被他灌入口中,帶著肝腸寸斷的燒灼痛苦嚥下。

    看著他那痛苦神情,楚浩軒也心中有所不忍,他是真的不想隱瞞莫亦寒,但是也不能改違背了自己答應過林詩曼的事。

    「亦寒,你又何必這樣,你覺得如此糟.踐.自己,值得嗎?」楚浩軒不無關係的問道。

    「值不值得,我自己最清楚,過去我認為這一切不值當,愛情什麼的,也都是荒誕無稽的騙人遊戲,但是現在,我相信了,不管她是怎樣,也不管她做過什麼,心,就是沒有辦法恨起來,反而會為她心疼、時刻掛記,就是這樣不爭氣,就連我自己,都開始痛恨起自己!」

    嘴裡說著憤憤的話,莫亦寒抓過酒瓶,又將自己的空酒杯滿是,端起酒杯,他不在優雅,灌酒一般的將酒水全部倒入腹中,燒灼與疼痛,一路沿著他的五臟六腑穿堂而過。

    楚浩軒不再勸他,因為他明白了,這個時候的莫亦寒不能改用勸,那樣反倒會適得其反,他要做的,只有靜靜等待。

    「亦寒的憂傷並不會消失,愛一個人是無罪的,但是他們的愛的太痛苦、太辛苦,付出了這麼多,就連最後的無怨無悔、默默相守都無法實現,這樣的苦痛,我自己也很清楚,為了林詩曼,那個不知不覺酒杯自己當做珍寶一般愛護的女人,心甘情願去做這一切。」

    過去都不曾在意、甚至不曾明白的道理和守護,現在全部都明瞭了、知道了,那種甘願付出的心情,也全部得到了很好的體會。

    窗外轟鳴雷聲、陰雲一片,此時伴隨著一道道銀亮的閃電劃破天際,原本還好好的天,就這樣突然變了臉色,就好比老天都在為他們哭泣一般,那樣驚駭嚇人!

    莫亦寒將再次空置的酒杯摔落在木桌上,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至於身另一側的玻璃窗上,在那小小的玻璃上,隨著猶如山洪傾瀉一般滑落的雨水,泛著白的指尖兒,在划動中寫出一個名字,隱約間,可見得到那兩個字——曼曼。

    突見「曼曼」兩字,楚浩軒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心道:「難道她把身份說給亦寒聽了嗎?」想了想,又馬上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會的,絕對不可能,她死守著這個秘密,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說出口,如果亦寒知道的話,反應絕對不是現在這樣頹廢、墮落。」

    「曼曼,不管你是誰,我只希望你能夠幸福,只希望,你能夠留在我身邊,由我來作為那個給你幸福的男人,終身成為你的依靠。」

    莫亦寒自顧自的說著,划動的名字,始終沒有停下,手指的力道越來越大,直到指尖兒感到有些麻木、冰冷,就連指甲都泛起了一絲絲無力的蒼白,莫亦寒才慢慢收回了手。

    他像是變成兩個木頭人一般,怔怔的看著眼前順著淌下雨水的窗子,那個名字雖然沒有沾染到外面的雨水,卻因為哈氣與水珠滾落,慢慢變得不再清晰。

    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細癢與冰冷,莫亦寒猛的回過神,緩慢的抬起手,在臉頰上輕觸了下,指尖兒被打濕,那是他不知何時滑落而下的一滴冰冷的清淚。

    莫亦寒眉頭深鎖,努力抑制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人們常說,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打落牙齒往肚裡吞,這種硬漢式的形象,彷彿已經成為了形容男人的關鍵,讓人擁有一顆,永遠無法得到輕鬆和自由。

    頓時覺得,世間似乎對男人太過於殘忍,就連最能夠表達內心、宣.洩情感的眼淚,都不可以隨意流動,更何況像他們這樣身份的男人,所以,活著的同義詞就是很累。

    「浩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竟掉了眼淚。」莫亦寒拭掉眼淚,定定的看著楚浩軒,說著他自己其實並不想要答案的問題。

    「反正也沒有外人,你就在這裡徹底的放肆一次吧。」楚浩軒有些心疼的看著莫亦寒。

    「呵~兄弟就是兄弟。」莫亦寒唇角微微一勾,那笑容,總是充滿著苦楚,他最終還是隱忍住了,他收回自己的淚,因為他是堅強的莫亦寒,又豈會因為兒女情長,擊垮了強悍的心。

    「也許從一開始的相遇,便是一種錯誤。」回想著過去,楚浩軒皺了皺眉說道。

    「不會,我不這樣想,即便是錯誤,我也不後悔遇見她。」莫亦寒一手撫額,表示此事似乎有些頭疼。

    「我相信,老天讓某些人相遇,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根據,我們之間,絕對不單單是如此這麼簡單,不然的話,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雁盞倫』咱們不是第一次去,怎麼就偏偏那一次,就遇見了她?」

    「只要你不後悔就好。」因為莫亦寒的話,楚浩軒感到些許的放鬆。

    「怎麼可能會後悔呢,不管最後怎樣,現在的我,都很慶幸我們之間能夠相遇,這段日子,雖然起初有著各種糾結的想法和舉動,但是那之後,我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隨著莫亦寒的話音落下,已經變得黑寂的天空,「唰」的一聲被一道亮白的閃電所打破,他不免轉身,視線對著天空,「你不滿嗎?讓我擁有這樣一個女人,卻無法再擁有她的心,看到我如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來到這個酒吧的人,都是想要體驗一種鄉土氣息寧靜的人們,然而莫亦寒突然這樣恨恨罵天,頓時惹來了酒吧裡其他客人圍觀的眼神。

    楚浩軒連忙起身來到莫亦寒身邊,並回頭對那些人說:「對不起,打擾大家了,他喝多了,我馬上就帶他回家。」

    在這樣的地方,又透著昏黃的暗燈,沒人會發現他們是誰,因為誰也不會相信莫亦寒和楚浩軒回來這種地方喝酒買醉。

    人們的眼神紛紛散去,楚浩軒拉起莫亦寒,不管他是否願意,就將胳膊掛在了自己的肩上,「走吧,亦寒,我送你回去,現在的你,十分需要休息。」

    「我沒醉。」莫亦寒企圖甩開楚浩軒,但是手臂被他抓的緊緊的,無法掙脫,於是完全脫離了本性哈哈笑道:「眾人皆醒我獨醉,在人們眼中的瘋子,即是瘋子眼中的正常人,唔……」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是醉的,就是你清醒的好不好?我們走吧。」楚浩軒完全兒化一般,用手摀住莫亦寒的嘴,強行的把他拉出酒吧。

    走出外面,聽著耳邊轟鳴的雷聲,忽視著天空一道道急驟的閃電,楚浩軒將莫亦寒塞進了在有雨簷遮擋下停放的車裡,開車向陽山別墅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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