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丙辰對慕思雨的懷疑
說了自己該說的話,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慕思雨離開了「雁盞倫」,鈺姨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回味著之前發生的事。
「曼曼到底會怎樣,對我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只要她的事情不給我找麻煩就好,但是那個女孩子,那種感覺,可帶走曼曼的人如出一轍,而她眼鏡以外的面容,又與曼曼有著些許的相似,如果不是因為說話的聲音,不看眼鏡下的樣子,還真以為是曼曼回來了。」
慕思雨剛剛走出「雁盞倫」,包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驚得慕思雨心忽悠的一沉,手有些顫抖抖的,不聽使喚的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那個號碼不是丙辰,她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氣,但是卻也因為這個電話,面色像極了喜上眉梢,還帶著那麼些妖魅姿態。
接聽電話,眉眼間一瞥,「林詩曼,我就料到你會打電話給我,不過,似乎你的動作有些過於慢了,怎麼著?是不是因為被莫亦寒逼供,所以耽擱了,是嗎?」
電話另一邊的林詩曼,手拿著電話躲在浴室裡,因為怕被莫亦寒聽到,她故意放開了水龍頭,發出「嘩嘩嘩」的流水聲。
「慕思雨,如果你恨我,就儘管對我出手,不論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但是我求你不要傷害莫亦寒。」
「哈?你求我?做夢吧,我不會收手的。」慕思雨冷哼道:「林詩曼,上一次算是便宜了你,讓你在那樣的境況下,居然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看來姓楚的那個小子,還真是被你迷得團團轉,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哪裡好?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對你這樣在意,你能不能和我交流分享一下,到底是用了什麼狐.媚.子的功夫,能讓你一次次得到這樣的殊榮。」
聽聞慕思雨說出楚浩軒的名字,林詩曼的驚慌之色形於臉上,「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哼~楚浩軒和莫亦寒聯手害死我爸爸,弄垮了『幕佳年華』,既然我不會讓莫亦寒好過,你覺得我會放過楚浩軒嗎?」
「你凡事講個『理』字好不好?」林詩曼有些急了,「你可以把所有的歸罪都按到我的身上,但是他們之所以做那樣的事,不也是因為你爸爸先窺覬莫氏集團,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事情你總是要去怨別人,為什麼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你要找人平順了心,好,我可以成為這個人,但是你不要去害他們,只要他們沒事,用我這條命來交換都可以。」
「你的命?呵~真是可笑!」慕思雨一副鄙夷的神情冷言道:「林詩曼,你的那條.賤.命還沒有那麼珍貴,現在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應該明白,不會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想想莫嬌嬌,再想一想你那天在ktv,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場和身份,也要明白我此前的靠山。」
慕思雨稍事停頓,繼續威脅道:那天你也看到了,不單單是我,威脅莫亦寒的,還有那個黑暗的力量,所以你別想將這事告訴莫亦寒,等你們一起來對付我,我早有所準備,一旦有了差池,他們都很難活命,你也應該聽說過,貓捉老鼠,也要將獵物玩個半死,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定位,遊戲才剛開始,你不要急,會有精彩的部分讓你見到的!」
狠狠地撂了電話,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坐進去,車開向車站的方向,慕思雨摘下眼鏡,心裡恨恨的道:「雖說那個該死的鄴丙辰答應給我幾天自由時間,但是也保不住他那個怪人一時間的心血來潮,去我住的地方找我,發現我不在的話就慘了,從d市到a市大約三個小時車程,應該足夠我在午夜時分趕回去。」
在計程車消失與「雁盞倫」門前時,一個面帶眼鏡的男子,從旁側的門斗裡走出,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之後接通。
「辰哥,幕小姐剛剛與『雁盞倫』夜總會名叫鈺姨的老闆見了面,剛剛出來之後又接聽了個電話,聽慕思雨口說,電話那邊的人叫林詩曼,她們說了很多,大體內容是有關於莫氏集團和幕小姐父親以及楚浩軒的,現在幕小姐已經乘計程車離開了。」
「嗯。」電話裡,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又沉默了稍許,繼言道:「進去找那個鈺姨打聽一下,直接問她,林詩曼到底是什麼身份,其餘的,你不必多說,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了,辰哥。」男人掛了電話,按照丙辰指示,進了燈紅酒綠的「雁盞倫」夜總會。
撂了電話的丙辰,神情變得越發陰沉而低郁,「林詩曼……雁盞倫……」他握著手機的手,捏得越來越近,似乎聽到了手機外殼即將破裂的聲音。
「小雨,是我太過於信任你嗎?還是你在拿著我的心做欺騙的籌碼?你到底騙我多少?」
「啪!」
一個猛的甩手投擲,手機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與慕思雨通話的林詩曼,在聽到慕思雨那透著陰狠的笑掛斷電話同時,即使身在電話另一邊,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她心裡明明知道自己打這個電話,根本不會得到任何解決或者進展,但是卻忍不住還是打了過去,似乎是在得到對方一種肯定的答覆。
「莫亦寒,我走出了第一個錯步,此後的每一步,都是在步入深淵,對不起你,甚至連累了楚浩軒,你是愛我的,我能夠感覺到,不能欺騙自己漠視這種感覺,也沒有辦法勉強自己忽略它,我對你的感情,很多事情都是情不自禁,接受了,就是在做出傷害,但是楚浩軒的感情,我又何嘗不是在愧疚,起碼你能夠得到索取,而他給予我的,只有默默付出。」
林詩曼看著鏡中淚痕滿滿、憔悴的自己,慢慢蹲下身,雙手環抱著肩,低頭忍不住啜泣。
「愛,是深愛,是真愛,卻要因愛放手,親密還是曖昧,傷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不要再固執、堅持什麼,我的心像被囚禁於籠中的鳥,儘管滄海桑田那邊有人等待,也怕在孤身前往時,因為羽翼疲累折斷而葬身汪洋大海,終究飛不過的,但是心,依然留守在禁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