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居然這樣共處一室
看似平常的話語,突然改變的態度,令林詩曼感到愕然之際,心中一陣情緒湧動,楚浩軒簡單的「林詩曼」三個字從口而出,讓林詩曼心頭一顫,楚浩軒瞭解她的一部分秘密,這種從未有過的一種放鬆突然湧現,鼻子一酸,居然忍不住哭了起來!並且隨著內心情緒爆發,再加之剛才遇到的事,哭聲越來越大,竟然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
在莫家不可以這樣做,在幕占倫面前,也不能卸下這樣的偽裝,卻不知道為何,會覺得在楚浩軒面前,真的可以這樣放聲痛哭,直到哭的一塌糊塗、十分狼狽,帶著劇烈的咳嗽聲,還仍然止不住她悲憤的情緒!
這樣的痛哭,即便是那一次在莫亦寒面前展現,也沒有將心底那種緊繃的弦放鬆,但是在這裡,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心底漏缺了一個口,林詩曼的哭泣令一向在女人之間游刃有餘的楚浩軒慌了神,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但是卻沒見過女人這樣子好我形象的痛哭,林詩曼突然放聲痛哭的一剎那,楚浩軒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一個女人有著如此堅強固執的偽裝,本不該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這樣毫無戒備的情緒,但是林詩曼卻不然,楚浩軒自認為知道她的一些秘密,卻感覺林詩曼依然是迷一樣的存在,楚浩軒在心中帶著不解與探究秘密,只是那樣看著她哭,任由林詩曼的情緒不停的宣.洩.著。
林詩曼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大概因為哭累了,哭聲漸漸變小,最終變為小聲啜泣,這時楚浩軒才拿過一盒紙巾遞給她,「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一樣哭了大半天,沒人安慰的滋味是不是不太好受?我並不是不想安慰你,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從哪下手安慰你才好。」
「謝……謝你,哭……哭一哭就好了,不……需要安慰我什麼的。」林詩曼啜泣著語不成句,對於楚浩軒似乎真的放鬆了防備,哭的時候很放開,哭過之後,一種暈暈的感覺讓她全身都覺得麻木,手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顫顫的結果紙巾盒,楚浩軒給她倒了一杯水。
接過水杯,微微顫抖的冰冷雙手碰觸到水杯的熱度,感覺一絲絲的舒服,楚浩軒倚坐在一旁的桌前,雙手環抱在身前,一雙微米的眼眸透著狹長的光,靜靜的注視著林詩曼,某光之中帶著濃濃探究的一位,.「你還真是個謎,到底有什麼事會讓你有如此悲傷的情緒?看來,我應該換一個角度去看待你,林詩曼,絕對不是從『雁盞倫』出身的林詩曼那麼簡單。」
林詩曼的心因為楚浩軒的話而受到強烈震盪,但她卻一直低頭看著水杯裊裊上升的熱氣不言不語,空氣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楚浩軒的臉上漸漸沒有了那絲邪魅,不知不覺的卻多了一種關心,他想瞭解這個帶著令人心疼憂傷的女子,想要將她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徹底拽離。
俊美的臉再次浮現邪肆笑意,走到她身邊,拿過水杯放在茶几,一把將林詩曼抱起便向樓上走去,「啊……你……你要幹什麼?」林詩曼緊張的雙手攀在他肩上、身體瞬間繃緊!
「噓,別吵,我只是帶你去房間休息。」看似安慰的話語,輕柔的給予懷裡猶如小兔般驚慌失措的女人,待到林詩曼反應過來,連忙.抽.回攀在楚浩軒肩上的手,視線不敢正對著他,以往那種恐懼再次襲來。
上了樓,其中一間寬敞的臥室沒有關門,進了臥室,楚浩軒將林詩曼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林詩曼條件反射式的慌忙縮到床的一角,雙腿蜷曲在身前,雙臂緊緊抱著膝蓋,一雙充滿戒備與害怕的眼眸圓溜溜的睜得老大,因為這樣的舉動而引起腳下傳來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倒吸口涼氣,微微側了側腳面,稍事得到一些緩解。
楚浩軒似乎根本沒有要離開房間的意思,坐在床邊,看著滿臉驚慌的林詩曼,唇角微微勾起,邪魅而迷人,如果兩個人不是那樣的初相遇,之後也沒有發生這些事,也許林詩曼真的會被這個男人狂肆而邪魅的俊帥所吸引,但是此時,她感覺到的,只是越來越向自己靠攏的曖.昧,與一股不明確的氣息環繞著,況且在她的心中,莫亦寒已經佔有了全部的位置。
兩人眼底各自帶著不同的情緒湧動,卻誰也沒有看口,只是那樣對望,臥室裡的時鐘邁著好聽的步伐「滴答滴答」的證明時間在不停流逝的前行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相處方式的林詩曼開了口,「那個……你……你不去休息嗎?」
「如果我告訴你,這是我的房間,你會不會立刻跳下床頭也不回的跑走?」楚浩軒薄唇輕啟、面帶不明笑意的說著看似平常的話,果然,他看到了林詩曼臉上的驚顫神情越來越濃!
但是並未像楚浩軒心中想像的那般,林詩曼在呆.愣了那麼一瞬間之後,居然隱去了驚恐,神色變得黯然,慢慢鬆開雙手,像是要睡覺一般躺在床上,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楚浩軒頓時感到一陣驚訝!
林詩曼微微側頭,不曾隱去哀傷的雙眼似乎帶著一種幽怨看著他,「如果你想對我做什麼,那麼隨你意好了,之前你救我逃出狼口,現在我卻進了你的虎.穴,我自認為打不過你,也不想因為反抗而受傷,你只要留下我一口氣就好,因為我還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沒做完。」
林詩曼說的話、做出的舉動讓楚浩軒驚訝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定定的看著突然轉了性格的林詩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修長的手指表現出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楚浩軒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惱的神情,「林詩曼,我現在有點可憐莫亦寒,他身邊不僅有一個期滿自己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精神似乎還有些問題,你告訴我,是什麼讓你一會兒表現得自己清純如水,一會兒又這般的自暴自棄?」
「清純如水?自暴自棄?」林詩曼喃喃的重複著幾個字,臉上浮滿淒楚笑意,「多麼對立的兩個詞,原來我真是這樣的存在,難道你不是這樣想嗎?你不想佔有我?如果想做什麼就儘管做吧,反正林詩曼也是從『雁盞倫』那種地方出身,男人對我怎樣,我根本就毫不在意。」
「你這個女人!」楚浩軒眸底頓時籠過一種陰鬱的幽暗,他面色一沉、隨即欺身而至,大手用力鉗制著林詩曼的雙手,將她完壓制在自己身下,「林詩曼,你是說真的嗎?如果我真的對你做什麼,你會完全不在意?」
儘管林詩曼說著那樣的話,但是當楚浩軒以如此姿態面對自己時,她還是全身無法控制的顫慄著、抖動著,眸子裡閃動的光顫顫的望著楚浩軒,他的眼底邪魅不復存在,卻瞧見深不見底的雙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極為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