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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80章 驚世之戰(三) 文 / 城逸風

    680章驚世之戰(三)

    當那股冰冷之極的寒意從他全身各處瘋狂湧入體內的那一剎那,楚曉輝就只覺的意識迅速迷糊了起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體內正緩緩流淌著的滾燙血液,在那一刻,竟被凝固了,

    他還沒救出遠困於蘭宗中的摯愛,也沒見到婉兒重生之日、、、種種心願都沒了結,楚曉輝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就這麼慘死於對方的玄冰尺之下,然而,玄冰尺所發出的恐怖寒意,不容他有絲毫的反抗,就將他整個人冰封住了。

    不但體內血液被凝固,就是處於丹田處那磅礡的真元力也被瞬間冰封了,令他已經變得頗為脆弱的心神,根本無法提起一絲絲的真元力,只能漠視著這一切發生。

    當身軀完全被冰封住的那一刻,楚曉輝雙眸之中所含的光熠,也消退的乾乾淨淨,空洞洞如死人般的無神。

    「不、、我絕不能死。」

    雖然,身軀已經被厚厚的冰層完全冰封了,卻還有一縷殘留的意識還處於楚曉輝冰冷的腦海中迴盪著,不甘、、憤怒的咆哮,充斥著這一片幾欲被佔據的最後堡壘。

    「咻、、」

    就在這一刻,楚曉輝體內的青殤,豁然,一如既往的爆射出無數道令人驚異的紫光,紫光所掠過,原本極為凝固的厚厚冰層,為之開始冰釋了。

    然而,這點速度卻遠遠不夠,等到青殤將體內那些冰層冰釋,乃至,將它們趕出體內之時,估計楚曉輝已經變成了一具無比冰冷的屍體了。

    情況稍稍樂觀一點,也不過是跟婉兒相仿,到時,還不是任由歐陽家處置,其情況也定然是必死。

    「迸、、、」

    這時,楚曉輝手中所握的雷鈺劍忽然消失了,下一刻,出現在了他丹田深處,頃刻間,也綻放出令人驚詫的紫光,下一刻,耀眼的紫色光熠就將楚曉輝已經變得雪白一片的血肉身軀,映成了妖異的紫色。

    忽然,其中幾道雷鈺劍之力就射入了楚曉輝的神宮穴、、神闕穴、、,頃刻間,就將已經被冰封的穴源劍徹底激活了,隨即,從穴源劍之中瘋狂湧現出的真元力,將周圍所覆蓋的冰冷寒意,快速驅逐於體外。

    在雙神器,以及穴源劍的幫助之下,將楚曉輝體內完全冰封的那股恐怖寒意也快速的被驅逐於體外,所謂,兵敗如山倒,在它們強勢反撲之下,這些足以刺骨的可怕寒意沒有絲毫懸念的節節敗退。

    「曉輝、、你醒醒啊,倩兒相信你不會死的,、、、」楚曉輝遭遇如此變故,已經令司馬怡倩方寸大亂了,凝望著對方被冰封的俊朗容貌,痛心疾首的說道。

    「破、、」

    豁然,司馬怡倩美眸之中浮現出一縷的絕望之色,輕喝一聲。揮起手中的長劍,猛劈向將楚曉輝冰封住的堅固冰層。

    「鏗鏘、、」

    霎時,一陣電光四射,冰層別說破碎了,就是一絲裂痕也沒有,縱然,她使出全身功力,也依舊難以奈何堅如磐石般的厚厚冰層。

    「鏗鏘、、」

    縱是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多麼的徒勞,司馬怡倩也沒有停下,這時,她的身軀已經被潛意識的控制住了,在她意想之中,這也許是她為對方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哼、、別說七級劍帝了,就是一級劍宗想要破除,也要耗費一番功夫。」眼見司馬怡倩如此堅持不懈的想要把楚曉輝救出,歐陽湣湫心中暗怒不已,不過,為了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他也只得按耐住內心中不斷旺盛的怒火了,目光露出少許的不屑,冷聲道。

    「鏗鏘、、、」

    司馬怡倩好似沒有聽到對方的嘲諷,依舊旁若無人的重複著、、

    「你好煩耶,能不能閉嘴。」

    李誠然臉色微微一怒,當即寒聲道,若不是念在四大家族的利益之上,他早已叫李問天將對方滅了。

    「哼、、」

    歐陽湣湫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鐵青,當他怒火衝冠準備發飆的時候,豁然,看到了身前的李問天,只見對方臉上所閃過的一絲歉然,以及雙眸之中說不出的警告。

    都讓他體內的怒火消滅了大半。只得冷哼一聲,獨自走到一邊去了,他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了李問天,就不能出爾反爾,以他的身份用得著跟李誠然他們這些晚輩一番見識?

    實則,還有一點也就是他最為忌憚的,那就是李問天的修為,他可是二級劍宗,若是想殺自己,歐陽湣湫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機會可以逃脫,這也是他一直選擇隱忍的一大因素。

    「歐陽長老,若是大少爺他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你體諒一下。」李問天修為不但高,處事自然也是極為的圓滑,眼見對方臉上的不忿之色,忙說道。

    「客氣了,我是不會跟晚輩一番見識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較為正常,但也不能太過於玩火了。」歐陽湣湫緊繃的神色稍稍寬鬆了一些,話鋒一轉,一語雙關道。

    「那是、、那你準備如何處置楚曉輝遺體了。」

    李問天訕訕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板,肅然道。

    「當然是帶他回家族覆命了,此賊殺了大少爺他們,若不帶他回去,又如何向家主他們交代。」歐陽湣湫臉色一愣,隨即,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李問天,言辭鑿鑿的說道,語氣中儘是一片的決然。

    通過剛才所發生那些事,歐陽湣湫對於李問天他們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對方是不大可能會幫助自己的,對於李問天的詢問,自然會帶著少許的猜疑了。

    「萬萬不可。」

    李問天臉色大變,忙壓低聲音說道,一股淡淡的能量從他體內不斷發出,頃刻間,就在他們周圍繞了一圈,形成了一個相對較為獨立的空間。

    在這片區域之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別人根本就無法洞悉,除非,那個人修為達到驚世駭俗的恐怖境界,否則,想要不留痕跡的竊聽,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說?」

    眼見對方如此異樣的反應,歐陽湣湫心中也為之一驚,暗暗收斂起了剛才對於他的一絲警惕,神色也變得十分凝重的說道。

    「若是你將楚曉輝帶回去,那絕對是一個災難,你可想過沒有,楚曉輝可是楚天的親生兒子,楚天的修為你應該清楚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單一情況之下,我們四大家族的老祖宗都不是楚天的對手,你想一下,你若是將楚曉輝遺體帶回去,會發生什麼事?」

    李問天深邃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幾分的異光,徐徐而談道,言辭之中儘是一片說不出的凝重。

    「若是我將楚曉輝帶回去,楚天聞訊勢必會找上門來,到時,也只有老祖宗他才能抵抗他一陣、、、」歐陽湣湫抿嘴深思了一會兒,低聲喃喃了一句,霎時,就臉色大變了。

    「不錯,楚天聞訊,勢必會殺氣騰騰衝到你們歐陽家的,你們老祖宗興許可以擋得住他,可是誰又能擋住同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的水靜怡。」

    李問天很是凝重的點頭說道,在他的分析之下,歐陽湣湫頓時就感覺到脊背處一陣發寒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惹了多麼尖利的刺頭了。

    「不是還有你們嗎?」

    歐陽湣湫臉色巨變,恍然,一絲希翼之色爬上了他的臉龐,強自鎮定道。

    「你錯了,我們只能夠幫得了你們一時,無法幫得了你們一世,而且,若是讓楚天知道我們三大家族也插手此事,勢必會將怒火發洩向我們,到時,莫說你們歐陽家了,就是我們三大家族也會承受滅頂之災。」

    李問天緩緩說道,聲音之中也含著一種深深無力,剛才他對於事情的分析也不是很到位,現在,隨著楚曉輝的死,有可能發現的棘手事情也隨之開始充斥在他腦海中。

    「這麼說,你們李家想獨善其身了。」

    聞此,歐陽湣湫身子巨震,臉色頓時變得冰冷無比,寒聲道。倘若,李家、司馬家、以及王家都選擇了觀望,那麼他們歐陽家就必死無疑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僥倖可言。

    單單一個楚天就足以夠他們歐陽家受了,更何況,還有個修為同樣深不可測的水靜怡。

    「你說什麼?我們李家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嗎?雖然,我無法做主,卻也知道家主他勢必不是一個隨意摒棄盟約的無恥小人。」

    李問天神情猛的一變,一股說不出的凜冽寒意也隨之油然而生,沉聲道。

    「那就好,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將我們四大家族同聚在一起,來抵抗楚天的報復吧。」歐陽湣湫心裡微微一鬆,忙詢問道。

    「那只是萬不得已之下才出的下下策,不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我們絕不能如此,否則,數千年來所建立起的功業就會毀於一旦了。」

    李問天肅然道,如星辰般散發著淡淡寒光的可怕目光,忽明忽暗,給人一種極為深沉的感覺。

    「現在要想暫時免於被楚天所報復,那就是將楚曉輝送到蘭宗,蘭宗不是對於楚曉輝窮追不捨嗎?我們這樣也正好隨了他的心願。」

    李問天冷峻的臉龐之上忽然閃過一絲的陰冷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哈哈、、、兄弟肺腑之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歐陽湣湫神色一怔,腦袋數閃,豁然,心神舒暢的狂笑起來。

    這招不留痕跡的一石二鳥之計,絕對太令他精神亢奮了,一旦他將楚曉輝送到蘭宗,楚天定然會認為背後的主謀是蘭宗,他們只不過是蘭宗用來殺楚曉輝的工具而已。

    這樣,楚天就會將殺子之仇記在蘭宗的頭上,一旦楚天真正發飆,蘭宗就有的受了,借此,蘭宗恐怖的實力勢必會因楚天的瘋狂報復而收到不可磨滅的打擊。

    而他們四大家族也能夠趁勢異軍突起,在中央大陸的影響力就會進一步擴大,如此,縱然還無法叫板蘭宗他們,卻也能夠真正令他們感到忌憚了,到時,也正是他們四大家族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媽的,若不是擔心楚天將怒火發向我們,誰管你們歐陽家是死是活。」眼見歐陽湣湫那得意忘形的模樣,李問天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厭惡,然而,為了家族,他也只得與對方虛與委蛇。

    「只要我們四大家族能夠真正君臨中央大陸,就是付出我的生命,也死而無憾。」豁然,李問天深邃的目光爆射向了已經有些昏暗的天空,目光之中流露出幾分的決然。

    雖然,他們四大家族,在外人眼裡已經權勢滔天了,然而,他們這些四大家族的人,才知道常人所無法瞭解的悲哀,有蘭荷兩宗一南一北牽制他們四大家族,他們四大家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翻身餘地,生生世世也要仰人以鼻息。

    「嗯。」

    歐陽湣湫肅然道,這是他們四大家族每個人與生俱來的使命感,從上到下,都在為著他們四大家族真正崛起,而不懈的努力,現在楚曉輝的死,給予他們的機會,不過,這個機會卻也顯得十分的棘手。

    用得好,他們就能夠達到意想中的目的,用不好,那麼就等著承受楚天熊熊的怒火了。

    「曉輝、、、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司馬怡倩依舊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手中的長劍一劍劍坎在厚厚冰層之上,霎時,電光不斷在迸射著,還未等她再試,就有道更為狂猛的攻勢斬在冰層之上,卻也依舊無法令冰層發生些許裂痕。

    「李誠然、、」

    司馬怡倩身子微微一滯,微微抬頭,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李誠然,在這一刻,她感覺到風度翩翩的李誠然顯得可敬了,這道念頭剛剛升出來,就被滿腔的悲傷所淹沒了。

    「啪啦、、」

    就在這時,厚厚的冰層竟然發出絲絲較為刺耳的聲音,司馬怡倩、、李誠然、、以及臉上依舊嘩啦啦落淚不止的欣兒,忽然,看到了令他們精神為之一振的驚喜一幕。

    只見冰層竟然自行裂開,眨眼間,原本光滑如初的雪白冰層竟裂成了如蜘蛛絲般佈滿了無數細小的裂痕。

    「難道他真的沒死。」

    見此,李誠然心中頓時一喜,不過,很快靈魂深處卻有另一道聲音忽然出現,令他臉色為之巨變,這道聲音自然是希望楚曉輝死的。

    楚曉輝的「死」,給予李誠然趁虛而入的機會,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些,就可以擄獲司馬怡倩受傷的心靈,然而,現在這樣的情況,卻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一旦楚曉輝真的復活過來,那麼司馬怡倩對於他剛剛滋生出的一縷好感,也會化為烏有。

    人都是自私的,無論是誰,在這一刻,都會有這樣的表現,除非,司馬怡倩不是他所傾心的女子,在那一刻,李誠然雙目之中閃過一縷駭人無比的殺意。

    不過,很快就被他收斂了起來,李誠然心中頗為的複雜,頓時,在心中長歎道;「算了、、或許這就是命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李誠然又豈能做出畜生的行徑。」

    「不好、、」

    楚曉輝這邊所出現的細微變化,自然逃不過歐陽湣湫那敏銳的感知,心中暗呼一聲不妙,頓時,就快速掠向了楚曉輝,而在這一刻,李誠然也感受到了楚曉輝身體幾乎要破冰而出了,忙拉著司馬怡倩他們,快速掠離。

    「轟、、」

    猛的,一聲巨響,將楚曉輝所困住的厚厚冰層,霎時就化為了烏有,只見臉色冷漠之極的楚曉輝手中正握著上古神劍——雷鈺劍。

    雷鈺劍身上更是閃爍著令無數人刺眼的耀亮紫光,就在這時,一把形同雷鈺劍的虛劍從楚曉輝頭頂百合穴極速竄出,以迅疾不及掩耳之速,與雷鈺劍重合在了一起。

    頃刻間,周圍所所充斥的天地靈氣,發瘋似的湧向了已經融合穴源劍的雷鈺劍,「咻、、」豁然,一道恐怖之極的紫光躥升向了昏暗的天空,將天空中飄來的一層黑壓壓雲層霎時擊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楚曉輝右手極為自然向前劃出一個堪比人高般大小的圓圈,這個大圓圈剛剛形成,中間就有個類似劍孔的小洞,楚曉輝雖然雙眸是緊閉的,卻極為準確的插了進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宛如渾然天成般,找不出一絲的瑕疵,雖然動作溫文儒雅,卻給人一種極為虛幻的感覺,只不過是瞬息間就完成了,讓人有種身如幻境的異樣感受。

    當雷鈺劍無匹的劍尖刺中劍孔的那一剎那,豁然,偌大圓圈竟然自行運轉了起來,通體呈著極為刺眼的紫光,一股股恐怖無比的威勢從中不斷外洩而出。

    「去。」

    楚曉輝眼眸猛的一張,目光中所射出的光芒是那麼的冰冷。輕喝一聲,手腕一抖,偌大圓圈頓時就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撲向了迎面撲來的歐陽湣湫。

    「不好、、」

    忽然,感受到楚曉輝雷鈺劍之中所含的恐怖能量,歐陽湣湫心中吃驚不少,這股能夠能量絕對已經超出了七級劍帝的範疇,甚至都能夠將他擊成重傷,乃至滅殺,這是歐陽湣湫敏銳的感知,所帶給他的可怕信息。

    「楚曉輝,縱然是死,老子也決不讓你好受。」

    由於雙方速度都極快,雖然之前足足間隔有兩三百的距離,卻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就發生了,等到歐陽湣湫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楚曉輝的印神式已經結實的轟擊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頃刻間,就將他體內的神宮、肝俞、等極為重要的穴位完全封閉住。

    「玄冰絕擊。」

    歐陽湣湫也不愧是一級劍宗,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愣是讓他發出絕地反擊,玄冰尺在他恐怖真元力的灌入之下,頓時就以極為恐怖的速度爆射向了正朝著他劈來的楚曉輝。

    「戮神式、、」

    就在印神式發出的那一剎那,楚曉輝身子就向前狂掠少許,幾乎抽調他全身功力的戮神式也在這風馳電掣般間就形成了,望著迎面飆來的玄冰尺,楚曉輝心中駭然,卻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前劈落,目光中帶著一種的視死如歸。

    「轟、、」

    戮神式那可怕的威力先是斬在玄冰尺之上,頓時,就令它發生劇烈的顫抖,路線也為之稍稍改變了少許,與此同時,戮神式所含的恐怖餘威,則沒有絲毫懸念的切入歐陽湣湫的腦袋之中。

    「嗷、、、」

    一股摧心剖肝的痛楚霎時狂湧而來,歐陽湣湫神色變得極為猙獰,縱然他想要掙扎,卻無奈身受印神式束縛的他,硬是無法掙脫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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