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一次遠征活動,元讓將軍你也有參加吧?就閣下看來,對方的戰鬥力怎麼樣了?」在前往最前線太原郡的路上,郭嘉對身邊前來接引他們的夏侯惇問道。
「那個民族依然是以騎兵為主,只是大概受到漢族幕僚的勸諫,所以箭壺裡面多出了十來支火箭。
他們那邊對火藥的研究並不十分順利,至少那些胡人的首領們只喜歡真刀真槍的搏殺,而不喜歡用熱兵器這種完全可以讓小孩子戰勝勇士的玩意。
只是總算呼廚泉沒有太傻,匈奴部落這幾年還是經常借助邊關那些世家的,多次在我國走私最新的工業書籍,也挖角了不少的工人。
若非邊境打私工作做得還不錯,再加上最先進的技術受到法令約束十年內不對外出售,只怕對方的戰鬥力已經和我們持平了。
不過現階段,對方相比已經開發出了無煙火藥,還好他們沒有發明火槍火炮,否則我軍必然要一定代價才能搞定匈奴和鮮卑那五十萬聯軍。話說回來,三個戰場,大概也就是我們這邊最難打了吧?」夏侯惇侃侃而談,將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了郭嘉。
「呼廚泉此人,雖為蠻夷,但也不失為一雄主!」聽了夏侯惇的介紹,郭嘉也開始正視這個蠻夷君王來。
「他老爹率領南匈奴投靠漢朝,其實那個時候就是打算吸收漢朝的知識,將零零散散的匈奴部落整合成一個大國家,配合漢朝的那些武器技術,統一整個草原,然後在實力足夠的時候,將大漢吞下。
呼廚泉常年跟在他老爹身邊,他老爹這個志向他是知道的。在他懂事以來,不僅獲得了匈奴第一勇士的稱號,更注重學習漢家知識,說起來如今呼廚泉也不能算是純粹的匈奴人了,生活習慣已經越來越偏向華夏人了。」夏侯惇撇了撇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呵呵……」郭嘉也不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
隨著夏侯惇等人走了幾天,終於在來到了抗戰最前線的太原郡。
「這幾天胡人有什麼動靜?」夏侯惇剛來到關前,就問了問堂弟夏侯淵。
「沒什麼動靜,大概這次起兵依然有點倉促,所以糧草方面一時沒有完全準備妥當,只怕呼廚泉還需要花幾天在全國調動糧草。
當然,不排除為了以戰養戰,他們會率先對我軍發起不計後果的攻擊!」夏侯淵回答道。
「並非準備糧草,他們之所以在這裡等了那麼久都沒有開始攻擊,是在等待其他兩路展開攻擊。」郭嘉在旁說道。
「此話怎講?」夏侯惇問。
「很簡單,雖說其他四族已經併入匈牙利帝國,但畢竟草原民族都有自己的野性,並非會因為加入了帝國就對帝國完全忠誠。有一天帝國衰弱了,第一個造反的就是他們。
此次南下作戰,呼廚泉真正能夠依賴的是他治下二十萬匈奴精兵,以及真正打算依附匈牙利帝國的氐族五萬騎兵。其餘如鮮卑、羌、烏桓三族都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因此,呼廚泉一方面向依靠其他兩路的攻擊,試探我軍的戰鬥力。一方面則是依靠我們將三族的精銳兵力盡可能地消耗。只要這三個種族的兵力下降到一定程度,對於他而言反而是更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穿了,在他看來,華夏人還沒辦法在草原定居,更別說守住草原。所以就算他們國家的戰鬥力下降到了一個很低的程度,呼廚泉也不會心疼。他心痛的,只會是現在就發起進攻,搞得匈奴人大減之餘,被其他三族反叛軍給滅了!」郭嘉這幾天也沒白忙,鑽研了一番匈牙利帝國的組成。
國家使用『聯邦制』,但就政治模式而言,和歐洲中世紀那種制度差不多。匈牙利帝國根據民族分佈劃分為十個州,每一個州的州長都由皇廷親自任免,
平時各州政治軍事皇廷不加以管制,但是戰鬥的時候地方州郡必須相應皇廷的徵召,派出最精銳的部隊隨著皇廷武士對外作戰。
在其國家根本看不到任何法律的構成,但若非這樣,要讓這些蠻夷加入匈牙利帝國顯然是不可能的。
顯然,呼廚泉雖然南下攻打漢人報復是一個方面的原因,但心中只怕也是存著消耗其餘三族有生力量,進而貨真價實吞併對方吧?
還是那一句話,這年頭沒多少傻瓜,司馬懿收買的幾個近侍,他們的作用不過是呼廚泉攻打華夏的契機罷了。
「那麼現在怎麼辦?主動開戰?還是等著其他戰線分出勝負為止?」夏侯惇問。
「呼廚泉此人太危險了,不能讓他繼續存活下去!而且匈牙利這個國家也沒必要讓他繼續存在!」郭嘉拿起手中酒葫蘆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壺的瞬間,兩眼之中帶著冷冽的殺意。
「屬下明白了!」夏侯惇已經明白郭嘉的意思了。
就算等待其他兩地分出勝負,這邊只怕最多能夠幹掉少部分匈奴兵和大量鮮卑兵以外,根本不會獲得多少戰果。反而給呼廚泉當槍使,為他鞏固了統治。
相反,若能夠將匈奴兵大量擊殺,那麼其他民族對匈奴人多年壓抑的怨恨,再加上這次戰場上大量戰損的憎恨,就會立刻轉移到匈奴人的身上。到時候,匈奴就算不亡國,只怕也不能在北方草原上呆著了。
沒有了匈奴人的帶領,其餘蠻夷又會回到原本的落後生活。繼續坐著馬戰奪天下的美夢,幻想著有事沒事南下華夏打草谷的極樂日子。對於華夏而言,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次戰役的主要目標,那麼剩下的就容易了。
一方面,郭嘉派出了使者,秘密前往其餘三個胡人的軍隊之中,與對方的實際掌權,卻心有埋怨者進行接觸,務求能夠在擊敗匈奴之後,能夠使得這些胡人部落開始轉頭對匈奴人進行吞併。
另一方面,針對對方的戰略部署,夏侯惇已經開始做出了明確的戰役安排,隨時等候戰役一旦爆發,任何膽敢冒犯太原郡的胡人,一個不留全部滅了!
太原、張掖、上谷三地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上谷的抗戰軍指揮曹仁更是擊退了兩隊前來試探的烏桓騎兵。
當然為了保存實力,再加上對方意圖和兵力已經被曹仁所知,所以這次接觸戰並沒有動用過強的火器,雙方的傷亡也並不離譜,給了烏桓人一種漢人和自己差距不大的假象。
下一次戰鬥,對方或許會以為自己人數遠遠超越漢軍,屆時不計後果地衝擊上谷郡。若是這樣,到時候上谷郡就會成為烏桓人的墳墓。
與此同時,荊北上庸郡城之中。
「張老將軍,你說為什麼父親會要我等在此防守,而不是直接攻打秦軍呢?按說我方的火器比對方強大不少,正面交戰只怕我們也不落下風才對啊!」張勝站在城頭,問了問身邊的張郃。
「張小將軍,魏王既然如此安排,自是心中已經有所決定。」張郃淡淡一笑,回答到。
兩人一老一小都是姓張,之前行軍的時候就出現過士卒叫了聲『張將軍』,結果三人(包括張贏)一起回頭的情況,所以如今乾脆張郃就被叫做長老將軍,而張勝就被叫做張將軍。
「難道是吳國?也是,現階段說是不打我們,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趁著前方戰事陷入膠著,就開始趁火打劫了。」
「的確,如今大量物資都已經北運,荊北的儲量雖然足夠我們打上三四仗,但後續補給或許會變得緩慢。如此,能夠留下一些,對我軍日後與吳國的戰鬥,都會有很大的好處!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點。更重要的是,張小將軍,你是不是忘記了負責攻打漢中的隨軍參謀是誰來著?」張郃說完,朝著張勝眨了眨眼。
「五哥啊!也是,那麼多武系的兄弟,就他沒有上過戰場了!」聽張郃那麼一說,張勝立刻恍然大悟。
敢情,這是給五哥張豐增加一些戰場經驗和軍功啊!
「負責攻打漢中的是秦國叛過來的張遼,漢中的守軍之中,有不少是他的舊部。因此攻打漢中就算不能讓對方投降,至少也不會出現死守的情況。
如此一方面可以試探張遼的忠誠,一方面因為戰事不會太過激烈,所以由五公子前去歷練一下卻是剛剛好。」張郃笑著說道。
「既然是五哥,那麼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走了!下去好好操練一下那群兵痞再說!」張勝擺了擺手,走下了城牆。
張郃看著遠方的漢中方向,不由得嘀咕道:出閘之戰,事關秦國國運興衰。只怕這一仗,不太好打啊!
張郃的顧忌並非沒有道理。
「張銘嫡次子張豐作為參謀?張寧你好算計!」司馬懿看著手中的密信,嘀咕道。
受張角之恩,當然要湧泉相報。然而這當皇帝當久了,心性也就變得冷淡了。
張寧給他發了密信,讓他務必要讓張豐永遠留在漢中,在計較了一番可行性之後,司馬懿還是決定不管張寧,以擊敗魏軍,並且入主雍涼為主。
他日踏破陳留之日,留你一條性命,且算是補償也罷!
司馬懿將密信焚燬,眼神裡面殺氣騰騰。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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