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前夜,天空飄著朵朵雲彩,將月亮給遮蓋了起來,只有偶爾才會有一縷月光從雲層中透出,照耀到大地之上。
就今晚的天氣,明天攻城的時候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太陽,涼爽的天氣至少可以使得將士們的耐久力提升兩成左右。因此,明天的攻城會順利一些。
十二點很快就到了,整個營地變得一片寂靜。偶爾會有巡邏士兵齊步走發出的踏步聲,又或者那一堆堆篝火中的木柴燃燒時散發的『辟辟啪啪』聲音外,就再也沒什麼聲音了。
寧靜的夜晚,很快被一連串幾乎不可聽聞的腳步聲打破了。
他們是真正歷史上第一批特種兵,當然嚴格意義上說應該叫做刺客。他們從轉職成為這個職業開始,他們的生命就不是他們的了。
以主公的意願而活著,為解除主公的煩惱而拚命,為大地平添一座無名的孤墳,大概就是他們的人生了。
可以說每一個世家多少都會有幾個這樣的刺客,當然他們那所謂的『刺客』,其實是非專業培訓過的,也就是所謂的『死士』而已。
張銘麾下有一支以斬首為主要目的的軍隊,也不知道什麼開始經過各諸侯的情報部門傳遞到了大漢每一個角落。
從那個時候開始,諸侯們或多或少都喜歡加強自己周圍的護衛,同時也在探索著建立一支這樣的部隊。其中能夠模仿得八成相似的,全大漢除了張寧為其大開後門的司馬懿,別無他人。
午夜,這一隊花費了司馬家十幾年心血,在五百多幼童裡面不斷培養,最終只有五十多人順利成為刺客的夜梟部隊,算是第二次出現在了歷史舞台上。
至於第一次其實距今並不遠,化名為馬令潛伏在徐晃身邊的那位司馬林,其實也是夜梟部隊裡面的一個隊員。
第二代夜梟部隊還在訓練之中,而第一代能夠使用的隊員,僅剩下十名。至於剩下的十名去了哪裡,這個大概全大漢也就司馬懿知道了。
如今,這十名隊員司馬懿是一口氣動用了起來。他們的目標也非常明確:一個是破壞魏軍輜重裝備,一個就是伺機暗殺魏軍參謀大將。當然,按照先後順序而言,就是在破壞了輜重之後,在開始銷毀裝備的第一時間,才實行斬首行動。
為了能夠更好的避開魏軍的崗哨,他們繞了一個大彎,從魏軍的後方摸了過去。這裡是魏軍來時的路,不少人都會以為後方都是己方勢力,所以會相對安全一些,所以反而會對這一面的守備放鬆起來。
果然,其他幾面都是三個哨崗的,這一面只有兩個。而且負責站崗的士兵,至少比其他兩邊少了兩成。
不過不得不說魏軍士卒果然精銳,就算是已經到了深夜,每一個士卒的精神依然非常飽滿,而且對崗位的責任感非常的強烈。其他諸侯,甚至是呂布軍治下也會看到的偷懶、瞌睡什麼的不良習慣,在魏軍這邊完全看不到。
十來個夜梟已經來到了軍營的火把照亮範圍邊緣,再進一步,身上特製的暗夜迷彩服將失去作用。因此,十個人中負責領頭的那位吐出了兩個字:「行動!」
一個夜梟隊員瞬間投出了一塊石子,這塊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後,掉入了崗哨的身後不遠處,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誰?!」負責站崗的士兵一驚,立刻回頭。可以說,這完全是他們下意識的反應而已。不過這名夜梟隊員的目的,其實就是要引發這些崗哨的下意識反應。
『嗖嗖!』地幾聲,幾支弩箭射穿了這些站崗士兵的咽喉,速度之快甚至沒有讓他們發出哪怕一點點悲鳴。
「快!」隊長大叫一聲,十名夜梟隊員飛奔而去,一路邊跑邊將身上的黑衣脫去,露出裡面的**。其中兩名隊員甚至還是女子,只是此刻她們居然完全不顧春光洩露。
不到五秒鐘,夜梟士卒進入木欄內的時候,身上幾乎已經是**的了。在隊長的示意下,兩名夜梟隊員立刻清理地上的血跡,四名潛入最近的軍帳之中清理裡面的士兵,其餘四名則將地上那些崗哨的屍體抬進帳內。
五分鐘後,當這些夜梟隊員走出帳中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換上了魏軍士卒的衣服,而兩個女子隊員更是做了易容,使得無論是體型還是面貌都和之前殺掉的站崗士兵一模一樣。
「你們在這裡守候,其他人跟我來!」示意連同那兩名女隊員在內的八名隊員在此站崗,隊長帶著副隊長兩人開始對魏軍軍營進行探查。
無論是刺殺還是銷毀物品,太多人只會礙事。殺人很難嗎?點燃導線,將一捆黑火藥炸彈丟到大將身邊,再天下無敵也得歸西。
商量好各自的分工,隊長負責刺殺,而副隊長負責銷毀輜重和軍備,兩人商量好以一聲烏啼作為信號,信號一起,一邊開始刺殺,而另一邊開始銷毀軍備。
商量好一切,兩人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只是不多久,副隊長便無奈地來到了等待信號的隊長身邊。
「怎麼了?不是讓你去銷毀輜重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隊長很詫異,這個副手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有什麼變故?
「隊長,對方的輜重和軍備只怕不太好銷毀啊!」副隊此刻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輜重和軍備不僅派了重兵把守,同時附近還有五道暗哨全方位監控。與此同時,三隊消防兵不斷在附近守候,就算放火只怕都燒不了多少就被他們給滅了。」
「不是吧?那麼森嚴?!」雖說輜重和軍備是重中之重,但這樣安排是不是太嚴格了?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兩個帳中的不是什麼輜重軍備,而是首長親臨了。
「既然如此,我等先完成刺殺任務吧!只要完成了刺殺任務,至少也可以向主公交代了!」見副隊那副可憐模樣,隊長已經明白只怕要銷毀輜重什麼的已經不可能了,無奈下只能選擇以刺殺為中心。
「你負責這邊,我負責那邊。記住要機靈點,萬一事不可為,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將要行動前,隊長還是回頭吩咐了一下。
「喏!」副隊淡淡回答了一句,其實從他們行動開始,他們其實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要說有什麼不同,只能說他們絕對不會甘心毫無價值的死去,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的死變得更有價值。
兩人開始分開行動,隊長轉眼就摸入了一個帳中。
這個帳中佈置非常的女性化,隊長大概也就明白這個軍帳是誰的了。整個魏軍之中,女子將領除了那個天下第一的田豫還有誰?
在帳中中央部位,一個臥鋪橫放在那裡。而一個倩影正躺在臥鋪之上,睡得是那麼的香甜。
隊長舔了舔舌頭,手中一晃,一柄淬了劇毒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
十步……八步……四步……已經越來越接近田豫了。隊長立刻飛撲過去,一隻手摀住佳人的嘴巴,一隻手直接朝著對方的咽喉劃了過去。
「呃?」下一刻,詫異的事情發生了,田豫的腦袋掉了。
「糟!中計了!」不必細看,也知道是假人。由此引申出來的,自然是對方早已預料到了今夜的夜襲。
果然,很快大帳之中,就變得燈火通明起來。整個營帳被掀了開來,等待他的,是上百個手持弩箭瞄準他的魏軍士卒。而田豫,早已全副武裝,站在了三個防爆盾兵的身後。
「轟!」地一聲,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爆炸聲,隊長明白,這是副隊長臨死前的反撲。
「沒想到,我只比他慢了一息的時間!」見事不可為,隊長絕對不願意成為魏軍的俘虜,轉眼就按下了胸前的一個機關。
這個機關按下去的瞬間,機關另一邊的火折子就會被掀開包裝,露出通紅的內蕊。而這個內蕊會在第一時間,點燃距離它最近的導線,引爆綁在隊長身上的炸藥。
而且這樣還不算完,在最外層那裡,一個牛皮水袋包裹住了那一捆黑火藥炸藥。而這個牛皮水袋之中,放著是可不是汽油,而是經過模仿之後,混入了幾種物質的山寨版燃燒彈。
「轟!」地一聲,隊長的第一時間被猛烈的爆炸炸得四分五裂。而爆炸產生的爆風和爆炎,將方圓十米內全部覆蓋了起來。而那些飄散開來的燃燒彈,則點燃一切被它沾上的可燃物。
換言之,這種加強版人肉炸彈的有效殺傷範圍,就毀滅力而言,起碼有三十米左右。
「滅火!快!」田豫也沒想到居然對方不僅身上綁著炸藥,這炸藥在外面居然還包裹著一層燃燒彈物質,如今大營不少營帳已經被飄散的火花給沾染上,再不滅火只怕就要火燒連營了。
這個時候,消防官兵展現他們最大的戰鬥力,在用完了身後的那一袋沙子之後,拿下了腰間特別配備的工兵鏟,就地鏟土滅火。幾十上百個人的通力合作,將這場因為燃燒彈差點釀成的大火災,消滅在了萌芽狀態。
一刻鐘後,大火已經全部撲滅,而掃尾行動也隨之展開。只可惜最終還是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那八個站崗的士兵,雖然有安排人手抓捕,但對方剛剛發現了監視他們的士兵,就第一時間不顧隊長和副隊長的安危,逃跑了。
就這樣,犧牲了二百多名士卒的夜襲,以司馬懿軍獲得些微的成果而告終。只是這樣的成果和兩個精銳夜梟隊員比起來,只怕司馬懿會憤怒地吐血才對。
整個夜晚可以說睡得最安穩的,就是戲志才這個謀主,以及黃忠關羽這些大將了,副將們被指派處理這些事務,而他們從一開始就躺在最靠近長安的外圍帳篷那邊,所以反而一點事都沒有,一覺睡到了天亮。
而第二天叫嚷不公平最多的,大概也就是某個郭大才子了。為了確保計劃發生什麼預料外的變動,所以這位就算再困,也得撐著現場監督。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倒頭就睡,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
時間到了次日的午時。
「轟!」地一聲,將睡夢中的郭大軍師給吵醒了。朦朦朧朧地站了起來,問了問親衛士兵:「外面那是什麼聲響?!」
「回軍師,黃主席說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方用炸藥害我們睡不安穩。我們就用我們的炸藥,將對方的大門給轟上天去!」親衛笑瞇瞇地回答了郭嘉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郭嘉點了點頭,繼續了他的睡眠大業。
而此時此刻,整個長安城已經一團糟了。
「這是什麼炸藥,為何如此少的份量,就有如此強大的爆破效果?!」司馬懿在城牆之上呆呆地看著那已經被炸開了的城門,眼神之中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化學實驗室多年研究結果,在研究出黑火藥炸藥之前,一次偶然的情況下,製造除了硝酸,隨後在研究硝酸的過程中,研究出了tnt炸藥。
官渡之戰原本打算第一次使用,誰知道用不上,結果在這裡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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