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園軍建軍以來,也有差不多一年多了,轉眼時間來到了公元186年。
張銘這邊沒什麼大事發生,世家安穩得很,而且因為休養生息的關係,大家也是相安無事,該幹什麼幹什麼。
小事有兩件,就是自黃巾之戰回到徐州的時候,張銘完美的履行了他對趙忠的承諾,盡量地寵愛小妾趙靈兒。而出於未來人那種齷齪的心理,每次在寵幸她的時候,總是少不了其母徐仙作陪。
結果趙靈兒懷孕的第二個月,徐仙也被驗出有孕。
趙靈兒在185年秋,給張銘生下了一個兒子。根據和趙忠的協定,兒子改姓趙,作為趙忠的孫子,也算是給老趙家留了後了。
而徐仙是在185年冬季的時候生下了張銘的第七個兒子,也是名義上的第六個兒子張凱。至於日後要走什麼路線,這個還有待慢慢觀察。
遠在洛陽的張瓏,今年已經17歲了,還有三年就要行冠禮,然後和萬年公主成親,這段時間劉宏也盡量讓萬年公主和張瓏接觸,就張瓏發回的信件看來,他對萬年公主還是很滿意的。
最滿意的還是某天他在一個偏僻的小花園裡,提前將洞房的事情先一步干了,並且寫信向張銘炫耀的那個時候。而張銘接到了張瓏的信件之後,不得不感歎老子牛逼,做兒子的更牛逼。
好吧,得承認如今雖然已經比春秋戰國時期那種男女會在特定時候,在外面聚會,然後挑選合適的伴侶野合的時代,先進了不少。但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偶爾玩出這種風流韻事也不是沒有。
在這點漢朝和秦朝有點像,結婚前女人也可以出外胡混,當然是指那種有身份的女人。只有當女方懷孕了,才會談婚嫁。
萬年公主畢竟是公主,所以出於保護她一般不會出宮,所以能讓他懷孕的除了張瓏沒有別人,而如果是張瓏讓她懷孕了,結局無非是提前點完婚罷了,這點在雙方本來就已經決定成婚的情況下,劉宏也是樂意看到張瓏快一點搞出人命的。
畢竟早一點成親,張家和劉家的關係就會被綁得更緊一些。
不說那個依然莽撞的熱血少年,雖說那麼做是不是得到了周瑜的授意還是什麼的。對於這種滅絕人性將一個十三歲少女推倒的傢伙,我們就不詳細描寫了。
張恆這段時間依然是如同跟屁蟲一樣跟隨著劉辯,當然僅僅是緊跟,而不會去提醒他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何氏尤其是何進對張恆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他最不希望的是因為張恆的關係,這個未來注定的傀儡慢慢有自己的想法。
而何蜜或許會不爽,但她的不爽在男人們的爽快下,被徹底無視了。
對待劉協,張恆偶爾會連同劉辯一起欺負這個失去母親的可憐娃。而劉協卻一次次笑嘻嘻地面對兩人的欺負,導致劉辯先一步提出以後不要再欺負他了。說到底,不管什麼,對方始終是自己的弟弟。
也直到這個時候,張恆的心中才暗暗鬆了口氣。
父親交代的任務,總算是完成大半了!剩下的,得秘密進行了。
有一個科普知識必須普及一下。
漢朝文武百官和以前朝代的情況差不多,都會害怕什麼時候突然有軍隊闖進來抄家滅族,所以家裡必然會有密道。而皇宮,絕對不會只有一條密道。
比如何進,花了五年時間打通了從宮外何府到宮內角落的密道,期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壯丁。而趙忠,也有一條密道剛好通到王美人的寢宮外的角落裡。要不然他也不會說王美人一旦願意走,他就有辦法讓她離開了。
就在夜深人靜的夜裡,王子協的房間裡,總能聽到一些悉悉索索地動靜。彷彿兩個孩子在嬉戲,也彷彿是在互相傾述。每天晚上都會這樣,情況一直回到下半夜才會安靜下來。
每一天,王子協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哪怕那委屈的模樣已經完全表露了出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堆滿了笑容,彷彿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個變化,讓趙忠都不得不感慨:這個女婿,不僅他強悍!他生的兒子也強悍啊!
雖說兒子按照父親制定的計劃辦事不會有太大的差池,但要掌握王子協的性格,並且能夠不敢開導他,哄逗他,沒點真材實料怎麼能辦得到?
想想自己那個叫做趙鼐的孫子,趙忠由衷地發出了笑容:我的乖孫子,或許會將老趙家,徹底壯大繁榮起來也說不定啊!
他已經開始計劃,是不是應該將孫子和女兒接到洛陽來,好吃好喝地供起來,讓其能夠在一個安逸和舒適的環境裡,健健康康的長大。然後,請個名儒或將軍好好**一番,以後封將拜侯的,自己這個當爺爺的也光彩不是?
就在他想著是不是應該實施的時候,一封邊疆急報打擾了他的雅興。
不過卻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世家之間打來打去是自己家裡的事情,有家長劉宏在出不了什麼亂子。但胡人那就是外來人口了,他們在自己家裡搞來搞去的,吃虧和損失的可是自己,自然不能放任。
將急報拿過去給劉宏,劉宏本來還在享用著御膳的直接掀了桌子。
破口大罵:「tnnd!這匈奴被打怕了,可你tm鮮卑又出頭了,你們這些胡人就不能tm的安穩一些嗎?這大漢才經過黃巾作亂,要休息的懂不懂?就算全天下人都累死累活忙生產,可我這個當皇帝的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也得讓我休息一下吧?打什麼打啊?難道你不知道打一場仗,可是要花上天文數字的啊!
啊!錢?誒呦喂!我的錢啊!你們好慘啊!你我相依為命十餘載,好不容把你越養越肥,你卻要在我面前慢慢變瘦,然後就這樣永遠離我而去了啊!你這不是讓我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一旁的趙忠和其他宦官宮女聽得是一頭大汗,暗道:原來陛下也有那麼活寶的時候啊……
趙忠終於無法忍耐劉宏的活寶秀了,主動出列拱手說道:「陛下,不管如何,都要好好對付一下這些胡人,最好讓他們血本無歸,讓他們知道入侵我大漢的代價!」
劉宏也終於是收起了那活寶的勁,直接破口大罵:「對!那些沒人性的胡人,不連你們的褻衣都給寡人留下,寡人還不是這大漢皇帝了!」
轉身對趙忠吼道:「立刻詔命全部大臣,到大殿聽旨!」
趙忠「喏!」了一聲,就離開了。當然,這種事情他不可能親自去做,很多他一系的小黃門,會樂意幫忙跑腿的。
大概半個時辰,劉宏整理還衣冠來到了大殿之上。而群臣也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大殿之中,只是不少人看樣子有點疲倦,或許是因為匆忙被叫喚,所以急急忙忙穿衣整備,奔波所致?
但願不是因為天氣已晚,正和家中嬌妻那個什麼的時候,因為被宣的原因,中斷了活計趕過來所致就好,因為據說突發終止某些活動,會導致某些功能障礙。
劉宏也不打算和他們囉嗦,直接大聲說道:「鮮卑人趁我大漢遭遇逆黨作亂,軍隊疲憊國庫空虛,竟然膽敢出兵我大漢幽州!各位覺得應該派誰去阻擋為佳?」
很神奇的,大家就是那麼深情地對望了那麼一下,然後就由袁逢率先出列,說道:「臣舉薦輔國大將軍張銘為帥,征討鮮卑!」
司徒黃琬出列,喊道:「臣贊成,如今天下兵馬,就數輔國大將軍麾下兵強馬壯。而且張將軍年輕有為,一腔熱血和衝勁也非其他將軍所能比擬的!」
然後,左右兩邊文武大臣全部出列,齊聲喊道:「臣等附議!」
唯獨就是站在最後面的張瓏沒有出列,因為他完全沒有料到居然在朝堂上演著一出。
不說他,劉宏也在鬱悶:我是說你們唱的是哪一出啊?本來隨便派幾個將軍過去,打不打得贏也表現一下,至少也算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了。可你們這樣,不是逼我義弟沖在第一線,隨時馬革裹屍而歸,而且還逼我掏腰包給他補給軍糧軍械嗎?
看他們一副『陛下不允我們還不幹了』的姿態,劉宏只能選擇妥協。剛想說些什麼,發現張瓏沒有反應,不禁暗歎:不愧是一家人啊!都被排除在了這場世家大戲之外了。
世家都有自己的渠道,甚至有可能比報訊的士兵還快上幾天的功夫。所以他們完全有機會慢慢商量一番。如此整齊的回答,說真的如果沒有一點點幕後的合計,劉宏還這不相信他們一個兩個居然會那麼齊心了。
無奈下只能問了問:「張校尉,你的意思呢?」
張瓏知道自己難以倖免了,只能出列說道:「家父身兼兗州牧一職,貿然離開,不太妥當吧?」
劉宏眼前一亮,暗道:對啊!他還是兗州牧呢!州牧怎麼能隨便立刻自己的州郡呢?
卻聽到司空楊賜出列,拱手說道:「張兗州自上任以來,行黃老無為之道,讓州民休養生息,雖說有點慵懶之嫌,但經歷一年的修養,兗州恢復極快,已有亂前五六分繁華。既然張兗州所行之策有效,那麼張兗州就算離開兗州,也不會影響領地的治理吧?」
張瓏兩眼一白,暗道:果然,被用這個借口說事了。老爹啊,誰能真正理解你那個『無為』裡面的『有為』啊!我雖然明白,或許劉宏他也明白,但其他人不明白的情況,你這個『懶惰風流才子』的名號算是升級成功了。
劉宏也不太明白張銘玩的是什麼樣的『無為之治』,看了看張瓏,想看看他有什麼想要辯駁的沒有。
可只見張瓏看了看群臣一眼,然後給劉宏使了一個眼神,之後就無奈搖了搖頭。
劉宏已經明白了,在世家群臣的面前,他們如果堅持張銘是『懶惰』的,那麼就算張瓏說了多少好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換句話說,世家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張銘上陣!
沒有達到這個目的以前,任何辯解都將無效化。而達到了,那麼任何辯解也就沒有必要了。
果然是一群奸詐而淫蕩的傢伙!
劉宏無奈,大聲喊道:「宣旨!輔國大將軍張銘,接到詔命起即日啟程,前往幽州應急鮮卑,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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