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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東漢扎根徐州 第二十九章 鹽出了問題 文 / 狂妄之龍

    一個月的時間確實很快,尤其是在每天地獄式的訓練,幾乎一趟下來就想睡,可為了《神功》不退步,還得堅持修煉。說真的,張銘都不知道他那麼一個月,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了。

    如今趙鈺和趙若仙已經有了妊娠反應,主要表現是吐得厲害。張銘不得不求救與叔父大人,最後得到了兩副安胎的藥。而南華,顯然有點太入戲了,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張銘的叔父,所以對自己的兩個侄媳婦非常的看重。

    這一天,張銘已經將一個月的假給修完了,所以他必須返回彭城復職。而南華覺得士兵訓練得還不到位,所以不能讓他們陪著張銘前往彭城。當然原因自然不是因為說訓練還不夠,而是南華的訓練方法太超前了,他和張銘都不希望任何一個勢力,學會這個訓練方法。

    說起來也神奇,雖然肉管夠,餉銀也不錯。但一般情況下,那麼地獄級的訓練,只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承受得了。可偏偏大家就承受下來了,而且還不斷提升著。而最突出的表現,就是今天大家還累得差點斷氣,第二天起來,又變得生龍活虎的了。

    張銘自然就此事問過南華,只是南華一笑就算數了。張銘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算用膝蓋也知道,只怕南華暗地裡給大家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不是用仙術治療了大家的疲勞,就是在飯菜裡面下了藥!

    這次出門,張銘身邊只帶了二十三個學生,其他的一個護衛都沒有帶。十個武系的學生身上負重依然不變,只是每天的訓練量下降了許多。用南華的話來說,就是:不在我身邊,我照顧不到那麼多。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就不要太賣力了。

    就這樣,張銘和趙鈺、趙若仙和趙靈兒依依惜別,然後踏上了前往彭城的馬車。小妮子趙靈兒一副小家閨女惜別情郎的模樣,說不出的早熟,只可惜年紀真的太小了。和張銘在一起,簡直就是犯罪啊!

    色狼是允許的,因為地位已經不同!但咱們不是變態狂不是嗎?哪怕那些王公貴族一個兩個或許六歲的都不放過,但咱們畢竟是來自未來的良民,不能做那種混蛋事!而且張銘也知道,太小了就經歷那些事,對她們的身體是不好的,所以不管怎麼樣,張銘不得不勒緊褲腰帶,管好自己的第三隻腿。

    一路顛簸,但比起這些天的魔鬼訓練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張銘又回到了彭城的府中,並給學生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回家看看父母。

    自己則在趙艷、趙冬香和王芳的服侍下,沐浴了一番,更換了一件新衣服,然後帶上一些小禮物(大部分來自趙鈺的嫁妝,畢竟鄉下可沒有什麼好東西),來到了陳圭的府上。

    一個多月不見了,對於這個上司和合作夥伴,自己必須表現出合適的態度才行。其實更重要的,是張銘想要問問鹽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按說一個多月,三百多噸都可以曬出來了,怎麼遲遲沒有得到任何收入?張銘有點擔心,那些傢伙不會是有錢賺了,就將自己甩開了吧?

    遞上了名刺,陳府門衛這個門前七品官顯然有點狐假虎威的趨勢,一開始看見張銘等人的儀仗,顯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就有點鄙視。可一看名刺,上面寫明了張銘的身份和地位,立刻又換了一副熱情的嘴臉。

    門衛最後幾乎是跑著過去的,稟報了陳圭之後,五分鐘內就跑了回來。鄭重對張銘等人表示,陳圭有請各位客廳一敘。

    來到這個佔地起碼五百多平方米的大廳,張銘除了一個『服』字的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前世七十幾平方的套間,一家一戶也算是住的安安穩穩了,畢竟物價高,那麼點面積的房子也是要命的價格。

    可如今呢?五百多平方米僅僅是大廳?!多麼奢侈,要知道彭城陳府,其實只是別院,還不是正式的規格。那不就是說,下邳的陳家大院,就大廳起碼就有一千多平方米了?當然,或許沒那麼誇張,但七?

    反正一句話,作為一個現代人,尤其是還要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現代人。張銘在心中,狠狠鄙視了這個時代的大家族一把。

    十分鐘後,陳圭在內堂走了出來,指示張銘隨便坐下,並叫來管家,將張銘帶來的禮物拿回後院,並且交代其準備禮物,作為張銘找到自己叔父的賀禮,在張銘離開的時候,交給他帶回去。末了還說了句:「讓他也明白,我們這種家族,送禮是什麼規格的!」

    陳圭吩咐管家的時候,聲音很小,而且距離張銘也有點距離,一般人還真聽不到他說什麼,所以他也不算失禮。指示張銘神功第一層已經修煉成功,加上一個月的地獄訓練,讓他的聽覺靈敏了許多,還是非常完整地聽了進去。

    心中不岔,這是在嫌棄我送的禮物太寒酸了嗎?還是說,打算顯擺一下真正世家大族的氣派?

    待交代清楚,陳圭朝著張銘微笑著問道:「歸宗此次前來,不知有貴幹?」

    張銘拱了拱手,說道:「屬下只是剛剛休養完畢,返回縣衙復職,覺得一月未見縣長大人,故前來拜會一番!」

    陳圭頷首一笑,說道:「歸宗勿要如此見外,你我也算是有點交情,不若以後就叫圭之表字便可,無需總是屬下屬下的掛在嘴邊,這樣顯得生分了!」

    張銘淡淡一笑,說:「那歸宗就卻之不恭了!」

    陳圭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笑道:「其實我觀歸宗你也算一個有魄力之人,怎麼如今就不好意思了呢?」

    張銘有點奇怪,遂問道:「不知漢瑜兄此話怎講?」

    陳圭笑道:「我觀歸宗只怕不是為了拜會我這個合夥人,只是對那麼久都沒有得到私鹽的收益,而感到困惑,想來問個究竟吧?」

    張銘被點破了心事,不好意思地說:「漢瑜兄一言中的,讓歸宗簡直無地自容啊!」

    陳圭舉手虛壓了一下,說道:「歸宗賢弟不需如此,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且不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分成,這曬鹽之法,可還是出自賢弟之手啊!

    其實不妨告訴賢弟,鹽我們已經曬出來了,只是我們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這個鹽太白了!白若飛雪,看著就心動啊!」

    張銘有點詫異,鹽白了不是更好賣嗎?難道還會別人懷疑裡面摻了滑石粉什麼的嗎?

    轉念一想,恍然大悟,脫口而出:「可是因那官鹽,太黃了?」

    他也剛剛想明白,這年頭因為熬煮的容器和技術的問題,熬煮出來的鹽巴都是黃黃的粘稠狀固體。而用曬鹽之法曬出來的鹽巴,則是又白又漂亮。

    這樣的鹽巴自然會更受歡迎,可更受歡迎的後果呢?那就是官鹽只怕從此,就要賣不出去了!

    漢朝鹽鐵都是官營,收入更是進入皇帝的口袋裡面。雪鹽讓官鹽賣不出去,那麼還不是等於直接在皇帝的口袋裡面搶錢了?作為社會構成最頂端的皇帝,一旦發怒,可是要伏屍百萬的啊!

    陳圭顯然對張銘的反應能力很滿意,只是對他這種喜形於色的表現有點不滿。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張銘不是陳家人,這樣的表現反而更符合陳家的利益需要。

    和一個愣頭青打交道,永遠比和一個老狐狸打交道容易得多。

    端起家僕拿上來的茶水(端茶送客是清朝以後的事情,所以如今沒有這個避忌。),慢慢抿了一口,說道:「賢弟說的沒錯,就是這個問題!如今我們幾個合作夥伴啊,都在為這事發愁呢!

    賣吧自然是大賺特賺,可萬一朝廷火了,派兵來剿,我們可吃罪不起。可不賣吧,看著那雪白的鹽堆,心裡可就要滴血了!」

    張銘此刻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唐突了,慢慢安定下來,也喝了一口茶,問到:「如今的天子,能調動軍隊嗎?」

    這話沒有錯,劉宏剛即位不久,整個朝廷還是外戚大將軍竇武掌權。劉宏此刻只怕想要調兵,也調動不起來吧?

    陳圭為張銘解惑:「一般的情況下還真調動不起來!只是竇武那個匹夫,手伸得有點長了,不僅僅架空了天子,還伸進了天子的口袋裡面!」

    那麼一說,張銘懂了。敢情這個雪鹽最大的威脅不是龍椅上坐著的那位,而是在殿中官位最大的那一位啊!

    唉,看看別人,大家都是在大漢這個口袋裡面搶東西。自己這些人搶得那是偷偷摸摸的,而竇武呢,光明正大不說,還可以直接謾罵或者打擊那些偷偷摸摸搶劫的,這就是階級的差異啊!

    張銘歎了口氣,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光明正大私運自然不行,難道不能走高端路線?比如像趙氏如今經營新型傢俱一般!」

    陳圭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沒想到啊,我們的商量結果,居然和賢弟的不謀而合!

    我們也商量過了,這種雪鹽太好了,大量出現會引來竇武的打擊。那麼不如化整為零,減少產出,每個月只是秘密販賣給世家大族使用,不供應給平民。這樣一開,雪鹽價格自然會上漲許多,上漲的幅度,也可以彌補不能大量出口的不足了!」

    張銘點了點頭,如此一來雪鹽只能由世家來消費,就算搶了官鹽的市場,也不會太大。而且賣的少了,價格自然會提高。這也算是一個兩全的辦法了。

    問了句:「如今情況如何?」

    陳圭笑了笑,說道:「已經運往各地,只是時間有點遲,所以起碼要下個月開始,才會有利潤獲得!」

    到這裡,張銘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兩人隨便聊了幾句日常話,張銘就起身告退了。陳圭也不說什麼,只是吩咐管家送客。

    沒有親自送張銘出門,這也就代表了張銘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合作夥伴存在。但張家和陳家的關係不是對等的,陳家還不需要表現得那麼積極。

    想到這裡,張銘不由得既是氣憤,又是沮喪。

    回到家,陳家送來的禮物果然已經送到了。打開一看,張銘震驚了。

    種類姑且不說,整個價值就起碼是他送出去的禮物的十倍以上。這還僅僅是祝賀張銘找到叔父的賀禮,簡簡單單非常普通的禮物。

    差距啊!張銘又一次感受到了大世家給自己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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