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悠遊自在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兩個多月就過去了。
地裡的莊稼在張銘的細心培養下,雖然是旱田,但水稻的長勢非常喜人。只是這種東西徐州這一帶沒什麼人種過,所以大部分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長勢。
只有趙青知道細作田的不同,因為水稻就是他在南方買回來的,他自然知道這水稻在南方是什麼長勢。南方的是水田,可長勢只怕也沒有這裡的好。由此可以看出,張銘在農學方面只怕是真的大才了!
不得了啊!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只一年,田里就能長出兩年的作物!以後趙家不缺糧了,甚至可以將手伸入糧食市場了!
下邳糜家!你們壟斷糧食貿易太久了,我們小家小戶的想伸手都不行,已進入就被你打壓。他們憑的是什麼?還是不手頭有足夠的糧食嘛!
這下不用羨慕了,趙家的糧食只怕以後甚至不需要在外面進貨,都能將糜家打壓的死死的了!
於是,趙青立刻像上面匯報,上面也意識到的細作田的好處,二話不說派人過來找張銘學習相關知識。而張銘雖然不是專家,而且手法也粗糙,但能忽悠的自然忽悠了一把,最後那個使者是帶著滿滿一車的竹簡回去的。
而張銘留下的,是一張如果趙家,或者趙家扶持的商人涉入糧食市場,他將獲得兩成利潤的契約。另外,還有這兩個月新型傢俱的銷售報告和利潤。
新型傢俱一經推出,立刻獲得了好評,如今徐州已經非常風靡這種新型傢俱,高貴一點的家族沒有一套,簡直不好意思招待客人了。只可惜,高級的每種每天只有三張,每每出現,立刻價格被炒上了天。
至於那些暗地受到了這種新傢俱的官員們,沒有一個不是眉開眼笑的,那高興的樣子已經毋庸置疑了。於是,這兩個月,趙家其他商品在徐州的銷售額很快就上升了30%,而且成本下降了20%。
50%的利潤,這代表了什麼?某馬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家就干鋌而走險!」而趙家幾乎是正正當當的經驗,卻已經得到了這個效果。
不用想,幾個族長每天都保持著難以言喻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都彷彿年輕了十歲。以前啊,每天都在計算要如何將利潤最大化,結果如今幾乎不費力,就獲得了這樣的利潤,無事一身輕啊!而且那銀錢,也是實實在在的好啊!
那麼張銘所獻出的田地細作法呢?這個估計他們要驚為天人了,而且已經牽扯到了家族興旺之大事來看待了!要知道豐收之年或許沒什麼,但戰亂之年糧食可是硬通貨,有錢也不一定可以拿到的。
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家族,糧食囤積已經形成了慣例,任何家族甚至可有沒有錢,但一定不可以沒有糧食。可見,糧食對於這些古代人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所以,這個技術一經獻出,記錄者身邊立刻多出了一百多個家丁,說是貼身保護還不如說是擔心記錄者半路逃走更多一些。
到手之後,二話不說讓家丁秘密收集夜香進行發酵,以備使用,而這一切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怕的就是別人發現這個秘密,學了過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來的事情。且說記錄者走了之後,張銘的情況吧。
送走了記錄者,張銘回到了自己的後院。
這裡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建設成為了一個練武場之類的東西,旁邊這是一個寬闊的大房子,這是讀書的地方。
每天二十三個兒童起來,都要繞著趙家村地界跑上一圈,最後回來的就沒有早飯吃。為了香甜可口的早飯,這些兒童自然是拼了命,只可惜除了八個筋骨不錯的,其他的很少能完成的。
早飯之後,張銘會帶著所有的兒童進行長達兩個時辰的識字,為他們啟蒙,尤其是何曼,他要重點啟蒙,並教導他一些為將者的心理和一些兵法戰法。
他不是一個龍套,只是腦袋裡面太空了而已。只要慢慢灌輸足夠的學識,他和曹洪的戰鬥看穿對方的拖刀計,甚至加以利用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或許可以擊傷甚至殺掉曹洪也說不定。
十幾年的時間裡,張銘不會讓他自己摸索武藝了。自己雖然不會教,但可以從體格和一些基礎上為他做好教育,以後出去了,武藝可以通過戰爭一點一點地提高和深化。
況且,何曼也不是一個不愛學習的人,從他在課間認真聽講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知道學習珍貴的孩子。至於張銘的教學方法,不好意思,教室是全封閉的,任何人不允許靠近二十米。而且下課之後,兒童禁止將上課內容對外透露,否則將被趕出課堂。
為了進一步保密,張銘甚至引用了分組監督制度。兩個孩童之間相互監督,知情不報,另外一個也會被趕出課堂。而分組則是隨機分組,張銘覺得趙家就算要收買,只怕也不能全部收買吧?
兩個時辰之後,學武的會在外面根據張銘的要求進行體能、武器使用的訓練,這些只能靠自覺,張銘不想說他們什麼。而八個孩子卻也非常自覺,他們明白或許張銘不會武藝,但作為自己的東家,允許自己不用勞作,那麼不拚命可不行。
況且這年頭小孩子都比較早熟,他們明白這樣對自己未來的意義。
至於其他學文的,則在張銘的教導下,學習一些淺顯易懂的人生哲理,至少在啟蒙完畢之前,張銘不會教他們經書之類的知識。
中午,飯食會送上來,有油有肉,非常豐富。這些以前只怕他們都吃不到的東西,這裡是管飽的。這也讓他們更能知道自己這個生活的珍惜,明白自己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無愧這樣的伙食。
飯後,休息兩刻鐘之後,午休半個時辰。不管精神多麼好,該休息就休息!這個沒什麼好說的,兒童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要多多休息回復消耗的體力和腦力才是最關鍵的。
半個時辰之後,練武的繼續練武,這個沒有什麼取巧可言。學文的繼續學習一些亂七八糟的雜學,不為增加知識,而是為了塑造世界觀。至於學算的,則在張銘的帶領下,學習簡單的數字和加減,隨著課程的深入一點點地學習新的內容。
兩個月,這幫小屁孩的精神面都好了許多,那幾乎骨瘦如柴的身體也總算是有點肉了。知道的自然知道張銘在這些孩子身上付出了多少代價,那些沒有被入選的孩子,只能搖頭懊惱了。
這也是張銘需要的,今年雖然不行,但明年培養家丁的時候,他們也會得到其他職業的培養。一個家族,可不僅僅需要士人、武者、賬房(商人),其他手藝人,也是必備的。但願明年,這幫小子能夠珍惜獲得的學習的機會吧?
日子依然過得很快樂,最讓張銘心動的是,趙氏在趙靈兒和趙鈺的不斷懇求下,以女婢的身份進入了張府,平時不用做什麼,主要是**那些剛進來不久的女童。
沒辦法,趙鈺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整個村子都沒有,卻偶然發現趙若仙居然有這個本事,所以千求萬哄,才將她帶入了張府。當然,住的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和趙靈兒住在一起。每天娘倆也算活得開心,張銘也不有更多的時間,過去給趙若仙問好。
各種奧妙,不多說了,是個男人都懂的。
日子過得很安詳,只是突然有天,作為主角應該負的責任,還是要盡一下的。
閒著無聊的日子裡,張銘帶著二十三個小童去後山郊遊,親近大自然的同時,讓他們明白森林的各種妙用,無論是生活還是軍事。
走著走著,張銘覺得山頂附近發出了一道七彩霞光,很好奇上面到底有什麼,問了問身邊的少年,卻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個霞光。
在好奇的情況下,張銘在何曼的護衛下,登上了後山,其他人則讓他們原路返回,不需要等他們了。如果晚上還沒有回去,再叫家丁來找就是了。
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張銘總算來到了霞光之處,卻發現霞光在發自一個山洞之中。出於好奇,張銘走了進去。
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張銘自然是走了進去,可何曼剛剛踏入洞口,就被一道未知的力量彈了出去。起身再試,卻發現無論幾次,都會被彈出去。
最後張銘對他說道:「且在外面等我就是了!」
何曼點了點頭,囑咐張銘一定要小心,有什麼危險立刻逃出。其實一開始也是打算讓張銘不要進去的,可看張銘一臉著迷的模樣,心中卻是不忍打擾其興致。
張銘一點一點地走了進去,霞光越來越盛,到了洞中深處,一個人影在裡面出現在張銘的面前。
這是一個老翁,坐在一個案幾上寫著什麼東西,而每一筆,都有無數的霞光出現,顯然所寫只怕不是凡物。
張銘出於禮貌,行了一禮,問道:「後生誤入此處,還望先生見諒!」
誰知道剛說完,老翁彷彿嚇了一跳的樣子,猛地跳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張銘,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銘指了指外面,說:「先生可是指這個洞口?」
老翁此刻也冷靜了許多,故作高深地說:「正是!」
張銘擺了擺手,說道:「後生也不知道,我的護衛也是沒能進來,可晚輩一路進來,卻是完全沒有障礙!」
老翁『哦!』了一聲,問道:「你不是來自這個時代的?」
張銘眼神一凝,低聲問道:「前輩此話怎講?」
老翁算了算,說道:「別裝傻了,我計算是結果,今天應該會有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旅客,會來拜訪我。哈哈,其實我也是忘記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狼狽了。你也知道的,寫本書是多麼的不容易,偏偏一寫就入迷了,忘記了很多的事情。」
張銘有點惡寒,怎麼覺得眼前這位,是傳說中東漢寫手的感覺?話說,寫本書用得著躲到這深山野嶺,然後設置了一個一般人進不來也發現不了的防護層,自己躲在裡面寫書嗎?
好奇地朝著案几上的書名看了過去,立刻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因為書名叫做《太平清道領》……
別告訴我他叫做南華仙翁或者於吉仙翁就好!
張銘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