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交換
張國棟和老者一談話，時間就過的很快，一晃到晚上九點。
此刻，張國棟才感覺到肚子餓了。而李寧光那邊，似乎早就吃過了，四人正在喝著酒。即使給他留下，怕是烤出來的野兔或野雞肉也涼了吧？
不過，張國棟本就沒打算一起吃過，吃東西也得看心情。心情不爽，吃著就不是滋味。何況，張國棟野外燒烤的東西可全準備了，不愁沒好東西吃！
「小虎，幫我拾點柴火如何？」張國棟站起來準備搭帳篷了，就在這邊，不過去了。
小虎不情願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搭？」
「小虎，去吧——」老者笑道。
很是不情願，張國棟就笑瞇瞇說道：「拾一下柴火一百塊，幹不幹？」
小虎一聽一百塊，頓時轉頭問爺爺道：「爺爺，一百塊多不多？」
在山裡，小虎雖然接受老者的教育，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消費的概念。只知道得用山外的錢買東西，他家裡的一些油鹽都是錢買的。
老者點點頭說道：「一百塊錢可以買一百包鹽巴——」
小虎的嘴就張的很大，在他概念裡，鹽可是要錢買的，而且很貴的。山裡人吃的大多是自己自足的，只買點鹽什麼的。
「那我干！」小虎馬上道，然後去收拾柴火去了。
張國棟和老者相視而笑，老者就對他道：「小伙子，為什麼給他那麼多錢？」
還是被他看出了，張國棟說道：「您也別叫我小伙子了，我姓張，叫張國棟，您老叫我國棟就好——」
「鄙姓衣——」
「衣老，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和您學習煉丹術！」張國棟誠懇說道。
張國棟話一出口，心中就很忐忑。無論煉丹真假與否，他都想見識一下。雖然煉丹術只是提高了藥效，並沒有神話傳說中吃一棵可以長生不老、白骨生肉、返老還童，甚至白日飛昇！
但張國棟卻第一次聽到居然可以煉丹，藥材間可以融化，保持靈氣不散，甚至增強！
這無論如何都要見識到的！
但這煉丹術若是真的話，那是何等神奇，應該是祖傳的吧？能傳外人？這是張國棟最擔心的。
衣老微微一笑，顯得很平靜。
「煉丹術就不用考慮了——」衣老還是拒絕了。
張國棟一聽頓時急了。
於是說道：「衣老，那，是否可以換您手中的一株蛇靈草？我用藥材換您的藥材？如何？」
「哦？你有什麼藥材可以一換？」衣老說道。
「三七、黃精、麻山藥！」張國棟說道。「三株換您一株蛇靈草！」
用它們換蛇靈草，似乎有所不及，但張國棟知道，他手中的藥材可都不是普通貨了！何況三株換一。
蛇靈草很稀少，在治療蛇毒上有奇效，但它的用處也不廣。一株就夠了！
他改變了主意，沒拿人參等出來。
「衣老先別急著說，等您看過藥材後再決定——」張國棟繼續說道。
他過去開始扎帳篷。
彷彿是留給衣老時間來思考。但實際上，他有秘密，在人前是無法施展的。所以有兩人大的帳篷很快撐了起來，就在衣老祖孫二人的兩米外，他則一下鑽進帳篷裡，從桃源裡挖出了三株年份低的新生藥材，然後帶出了一個尺長的燒烤架，以及木炭出來。
燒烤的烤肉串是早就準備好的，在人家新疆烤肉攤預定的，牛肉烤串、羊肉烤串、牛排、羊排都有，甚至調味和黃油都是人家提供的。
張國棟一買就買了兩百塊的，足足一大包。
對於吃，他始終有著危機感，寧願多準備點，也不能少了。
有吃沒酒也不行，如今有錢了，張國棟在吃喝上花錢就多了些，二十年茅台、幾百塊的紅酒都有不少。
等出帳篷時，小虎已經將一捆半人高的柴火堆在外面，等著他。張國棟一出來，小虎就要兌現：「柴火已經弄好了，我的錢呢？」
「哈哈，少不了你的，諾，給！」張國棟哭笑不得，忙將東西放下，錢包裡給他抽出一張。那錢包裡百元大鈔也不少，起碼有個四五錢，只是應景的。桃源裡有三四千萬現鈔還沒花呢！
小虎一拿到錢，喜滋滋的就到衣老那道：「爺爺，我賺到的錢！」
衣老呵呵一笑，說道：「那你就保管著吧——」
小虎嘿嘿一笑就貼身藏好，再看向張國棟的目光就友善了些。
看張國棟捧著什麼過來，很小心似的，小虎就好奇道：「你這是什麼？藥材？」
「的確是藥材，而且是很少見的藥材，是寶貝啊——」張國棟神秘一笑，說道，然後將三株藥材遞到衣老手上。
「衣老對藥材是行家，看看這三株藥材能否換一株蛇靈草？」
「什麼？你要換蛇靈草？不行，你那藥材雖然珍貴，但還比不上蛇靈草的！」湊近一看，小虎就認出三株藥材是什麼來，果然是行家調教出的的，小虎對辨認藥材可比張國棟厲害多了。
張國棟很佩服。
這光線很暗，但小虎略一辨認就知道是什麼藥材了。在『實踐』方面，他差的遠了。
衣老沒那麼快的道出，而是目光漸漸驚訝起來。
這三株藥材他自然認得，但莖葉根骨飽滿，晶瑩流轉，顯然是極為上乘的藥材。再一聞藥材散發出的藥味，一老就吃驚了，但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顯然，有什麼疑問產生了。
「國棟，你這三株藥材是上乘藥材，很少見，若看效果，至少在二十年以上，但看生長特徵，不過是一年生的藥材，這一點我很好奇——」衣老說道。「是野生的，沒錯！」
張國棟頓時暗豎拇指，到底的行家。
「衣老，當初我就看到這三種藥材絕對不凡，所以才挖出來打算出去移栽，這大概是和生長環境有關吧？」張國棟乘機說道。「那您看，是否可以換您一株蛇靈草呢？」
「可以！」衣老說道。「這三株藥材可以達到煉丹的要求了，雖然剛達到，但也很不凡了，換你一株沒什麼，不過國棟，那三株藥材生長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衣老最關心的是這個。
能生長出如此上乘的藥材。絕對是天地靈氣集中的地方，非常的罕見！但衣老心裡也懷疑，他在這大山裡走了幾十年，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地方，即使一些藥材生長密集的地方，也沒生長出這樣的藥材來。
如果有這樣的地方，他煉丹的藥材以後就有足夠了！
到如今，他也只試驗過蛇靈丹的煉製！原因就是適合煉製丹的藥材遠遠不夠！想要煉製其它丹藥，沒有數十種合格的藥材是不行的。
衣老看著張國棟的目光很是熱切。
張國棟只能說抱歉了，山路旁找到的？這可能嗎？
衣老明白張國棟有難以之癮，也不再追問，只是有些遺憾，張國棟心中一動說道：「衣老，雖然地方我忘了，但我這還有十來株藥材，到可以換給您，嘿嘿！」
衣老眼睛一亮，隨即笑道：「也好，家裡還有些藥材，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張國棟大喜，有門啊！
不過，既然煉丹術他無緣得傳授，那麼此刻他要的不是藥材，而是最急迫的是藥爐，什麼樣的藥爐居然能融化藥材成丹？
雖然他也很想交換一些新的珍貴的藥材回來，但是藥爐更重要，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他忙道：「衣老，我能不能看一次您動手煉丹，這十幾株藥材我免費給您！」
衣老想了下才道：「好吧，等到石崖後，我也正要開一爐丹，你可以在旁邊看！」
「爺爺，不過那些人不行！」小虎見爺爺答應張國棟在一旁看煉丹的要求，頓時說道。
指的是一旁歡聲笑語、喝著酒將葷緞子的李寧光四人，這邊在細聲交談，他們那邊則圍著火堆高聲暢談著。
張國棟也正有此意，於是同意了。
誰想這時間上居然有人在煉丹，是否真假，他一看就知道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他也不想和別人分享。
三七、黃精、麻山藥三株換得一株罕見的蛇靈草，張國棟如獲至寶的接過，首先進帳篷把它移植進桃源才行。
放在外面怕有風險，死了就麻煩了！
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收穫一株非常珍貴的新種類藥材，張國棟認為這是非常值得的。
有此一株，他可以培育出更多來！
辦完一切，張國棟心情很好，從桃源裡取出三條小點的黑魚來，開肚洗涮，然後在燒烤架上翻滾起來，不時的塗抹點黃油，然後和衣老祖孫二人暢談。
「有吃的沒酒不行，衣老，這是我山裡帶進來的二十年茅台酒，您嘗嘗！」張國棟拿出兩瓶茅台，至於小虎，白酒是不能給他喝的，就換了果汁飲料，也喝得新鮮。
「二十年？那要喝喝！」衣老也不客氣，接過酒瓶，和一兩的酒杯給自己斟上。「幾十年沒喝到茅台了，聞著這味道就懷念啊！」
「衣老，其實以您的醫術走出山裡到山外，應該可以生活的很好，何況小虎也長大了，總不能一直在山裡吧？」張國棟就說道。
小虎聽著，眼睛卻看向爺爺。
衣老慈祥的看了眼小虎，才道：「確實如此，二十來戶人家在山裡呆了幾十年，大多習慣了，但孩子們卻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不見世面，至於我這老頭子，就算了，一輩子在山裡呆習慣了，就不想離開這山了——」
「我到是可以幫點忙，您可以在山外的小鎮住下，那裡有教育條件，最多在那裡租個房子，將孩子們集中起來照顧，而您自己可以開個中醫診所，一舉兩得！」張國棟說道。
這話衣老很動心。眼神一亮，卻在閃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山村裡其實有私塾的，但與山外相比，這裡的私塾教授的內容就簡單多了，落後多了。
「嗯，這個事情我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從石崖到山外小鎮，很遠，很不方便，為了孩子們考慮，就得山外借住了，一等放假再回山來——」衣老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他們的教育費用、吃住穿等都包在我身上，也算為山裡做點善事，何況我還可以向衣老請教一些中醫學上的東西，嘿嘿，希望衣老您別推辭！」張國棟哈哈說道。
山村裡有二三十個孩子頂天了，一年的花費有個幾萬塊，對張國棟來說並不多。而主要的，他可以向衣老學習下『煉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