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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原罪(下) 第四十七章 :真相大白的時候(二) 文 / dood

    學校的校領導們在將學生們全都送回去了之後,他們也面臨了一個相當大的難題,便是這些外地學生的處置問題。他們的家人在外市甚至外省,現在的這座省的情況也是相當瞭然,他們根本就無法離開這座城市,就更別說離開這座省了。

    那麼究竟該怎麼安置這些學生們?

    學校畢竟只是學校而不是紅十字會,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有義務再做一些什麼,而這些學生嘛……

    當下便有一位校領導提議將他們安置到學生的宿舍區,現在學校內的喪屍幾乎可以用忽略不計來形容,因為它們大多都在小雨的刀子下變成了真正的屍體。既然如此,將他們安置在宿舍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些外地學生雖有怨言,但卻不敢不從,只能老老實實地住到宿舍內。學校的各大領導心中還是存在著那一丁點的仁慈,將學校食堂儲存的糧食全都交給了這些學生,並且由幾位領班老師留下與他們一起生活,之後校領導們便說要報告給上級,讓上頭盡快下來解決這一件事情。

    不過現在的形勢如此危機,上級能不能解決還是一個未知數呀,所有人都知道,這又是校方開出的空頭支票。被選下來的老師只能自認倒霉了,一些家裡還有兒子老母的就更是悲慘,校領導們同意他們將家人接到學校一同住宿。老師們自然是不肯,而校領導們卻笑嘻嘻地說,只不過住個幾天而已嘛,他們很快就會讓上頭派人下來的。

    且不說校領導們是否能夠讓上頭下來解決這件麻煩事,但目前黎小龍的安置問題又成了一件頭疼的事。要知道,這位兄弟可是六葉草公司的人,加之另一個身份還是警察,不管怎麼說,輕易或者隨意的處置了他都會造成相當大的影響。

    校領導們思前想後,最終,這些老傢伙的眼眸中綻放出了一道危險的寒光,他們身後的黎小龍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這幾位老傢伙轉身過來時,他這才禁不住地打了寒顫。黎小龍知道,他的末日……來臨了。

    「啊!!!」

    慘絕人寰的尖叫響徹天際。

    這幾位老傢伙將黎小龍用鐵鏈子鎖了起來,並且將其綁在操場旁邊的國旗桿上。這幾個老傢伙也算是相當善良了,只是用綁的。事實上他們曾經想過將黎小龍給殺了,但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們怎麼說也是教育事業的帶動者,在學生面前幹這種事不是損害了他們的高大形象嘛。所以最終他們也只是將這個黎小龍給綁起來,待到將來的某一天自然會由國家來處置他。黎小龍真的應該給上帝他老人家燒燒高香了。

    那幾位記者也不會停留在學校,他們只是對幾位校領導說一定會將學校的情況報導出去,便駕著車子離開了。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女記者看著自己懷中的筆記本電腦重重地點了點頭,咬牙說道:「走吧,我們去電視台。」

    坐在前排開車的男記者聽了,怔了一怔,將一隻喪屍撞飛之後才回頭問道:「你要幹什麼?」

    女記者用堅毅的眼神瞪著男記者,回答:「做記者該做的事情。」

    唰!一輛車子跑過,只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傍晚時分,一輛電視台的採訪車停在了高達幾十層的電視台大樓前,車子的車身已被血腥的腐肉掛滿,車內的幾個人都是滿臉疲倦的樣子。當車子停穩之後,裡面的幾個人便匆匆忙忙地跑下來,周圍的喪屍甚至都來不及感應到「人氣」,他們幾人便匆匆忽忽地衝進了電視台大樓。

    門口的保安則是縮在值班亭內,戰戰兢兢地拿著警棍,目光畏畏縮縮地望著外邊的喪屍,看到他們進來時便滿臉警惕地瞪著他們,有忍不住便揮棒打過來的衝動。

    「誒誒,陳哥,我是大牛啊,您看準點!」一位男記者連忙對那位保安說,因為他看到了保安要衝上來拚命的陣勢,如果他再不開口的話,那麼警棍一定會招呼到他的腦袋上。那位保安立即停止了攻勢,滿臉的驚喜,這一瞬間他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見到活人竟會是這麼的激動。

    幾位記者沖保安微笑了一下,然後便大步地朝著直播間跑去。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六點多,電視台基本上都會在這個時間段播出一個小時的新聞。雖然喪屍已經肆虐到了全城,但畢竟才只有幾天,他們身為新聞工作者自然還得繼續工作,不過估計目前的情況,他們做不了多久也都得回家休息了,現在的形勢可是比戰爭還要危險的多哪。

    而高高在上的中國政府高層,他們絲毫不知道這個處於大陸南邊的島省發生了這個事件,雖然中央政府的高層已經在懷疑了,畢竟一個省長達半個多月的時間都不與外界通航,怎麼想都不正常。政府一直想要派人進去查看,可是派出去的人竟都在半路上死亡了,無論是駕著飛行機器還是航海機器過來的,結果都是一視同仁,死亡,甚至連渣都找不到。

    一次兩次就算了,那屬於巧合;

    一天兩天就算了,那屬於偶然。

    可現在都已經快到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這個島省內部的情況一絲一毫都不能傳出來,簡直就像是中國版圖上的一個被黑暗籠罩的百慕達三角地帶。中國政府有些著急了,立即下令給駐紮在南沙群島的部隊,讓他們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想辦法登島。

    現在,在西邊落日光輝的照耀下,這個面積不大的島省外的幾十海里處,幾輛巡邏艦艇正漂浮在海面上。艦艇上的船員則是用高倍數望遠鏡遠遠眺望著這座島省,可他們的肉眼卻始終穿不透一層東西,那座島省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籠罩隔絕住了一般。

    只能觀看到輪廓,卻不能觀看到島上的一切。

    「立即報告給中央。」

    幾天前,一位面色堅毅的海軍軍官這樣對旁邊的小兵下令。而這位小兵倒也麻利的緊,敬了個隊禮,就跑進了艙房內對著一台通訊儀器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詳詳細細地將情況報告給軍方高層,再由軍方報告給中央。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加了密的,畢竟一個國家的機密情報可不能隨便讓外國截獲。

    沒有多久,中央的命令便下到了軍部,讓他們再繼續觀察幾天,幾天之後如果再沒有任何動靜,立即派兵登島。命令一下,在海南島附近的省的駐紮部隊全都沸騰了,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了出海口,這等士兵人數要是沒有個七八萬也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這等舉動自然是引起了世界各國人士的注意,各國紛紛注意起了中國的動靜,畢竟七八萬的兵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南海的一些島國都不得不暫時停下對南海資源的掠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七八萬的兵力一下子打過來任誰都會覺得吃不消,他們知道,中國這些還只是打前鋒的,真正的主力兵還在後頭。

    果然沒有幾天,已經有三十多萬的陸軍聚集在了廣東廣西等沿海地區,幾萬威武的海軍也齊聚到南海駐紮點。中國這個好好先生這次未免做的有些過了吧,一下子就派出了這麼多的兵力,這是想要攻打哪一個倒霉的國家呀。而這一切的矛頭均對準了越南以及菲律賓這兩個國家。這兩個國家的內部也可謂是雞犬不寧,人人自危,都害怕著中**隊打過來的那一天。

    就在世界各國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中國方面做出了回應,中國說,他們只是要在南海做軍事演習,並沒有針對任何國家的意思,大家都是中國的好朋友,好夥伴,中國絕對不會對好夥伴出手,請大家再一次相信中國的誠意,放下心來。

    這可不能夠放下心來,畢竟在歷史上借由演習之名調兵,然後出兵征服他國的歷史不在少數。某些南海島國自危的想,中國該不會是想要學學這一手吧。

    世界上的國家都在議論,某些人也是希望中國來一次大動作,將南海那些島國轟殺至渣。而那些島國也覺得危險了,他們的總統連忙跑去美國來一次友好訪問。試圖借借美國的勢力壓壓中國的銳氣,讓中國別那麼囂張。

    而中國做出了一次回應也不再多說什麼,讓那些小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然後中國便將南海給封鎖起來,並且下令,任何有軍事意圖的艦艇或者飛行器都一律打落,不給予任何解釋。而事實上就是接近中國南海境界的任何物體都一律打爛,反正有沒有軍事意圖都是中國方面自己說了算,管你是雞是鴨。

    這種舉動的出現更令世界各國懷疑,中國,這是要立威了。

    以上的一切畢竟是幾天之前的事了,現在,這幾列艦艇依舊進行著巡邏,遠遠觀察著海島上的情況。他們不敢擅自登島,畢竟有老路在先,前面登島的幾隊人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們可不想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當然了,他們都是軍人,只要國家方面下令登島,他們絕對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其實這一切還是政治方面的問題,目前還不知道這座島的情況,自然不能隨意派兵登陸。畢竟島上還有幾百萬的居民,你想想啊,國家忽然就派了幾十萬的兵力登陸上岸,這不是要將島上的人給嚇死嘛。

    總而言之,這座島省還是中國的土地,就算島內出了問題也要妥善地解決好,能不動用武力就盡量不動用武力,要是在國際上引起了爭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中國如此大費周章地封鎖南海也是有道理的,這不就是避免外界所知他們即將開始的事情嘛。海南島可不是台灣島,中國通往海外的兩個門戶已經被美國挑撥了一個,要是這一個再被挑撥,中國就只能縮在內陸裡面了。

    「有什麼最新情況沒?」一個高大的海軍軍官問道。

    「報告長官,沒有絲毫情況,一切正常。」

    「有多正常?」

    「和平常一樣正常。」那個士兵繼續回答。

    「瞭解了。」海軍軍官說:「向上級報告,我們繼續留下來巡邏。」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今天內一定會發生些不平常的事。

    「是,長官!」說完,那士兵就屁顛屁顛地跑進了艙房,嘰裡咕嚕地對著通訊器大叫。

    這位海軍軍官站在甲板上,一隻隻海鷗在半空中狂熱地飛舞,嘎嘎的聲音不斷傳來。軍官的雙眼平視著前方,那個被夕陽籠罩起來的海島,似乎被籠罩起了一絲神秘的氣息。軍官長滿老繭的手抓在了欄杆之上,緊緊地,半晌才呢喃道:「那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在南沙駐紮地外的一艘龐大的軍艦上,一位穿著海軍服的六旬老者也站在甲板之上,佈滿皺紋的面龐依舊顯得相當精神,雖已被歲月抹去了青春,但精神卻顯得更加強壯。他的胸前上以及手臂兩邊點綴滿了勳章,這是普通的士兵一輩子也無法跨越的存在。

    這位老者望著北方,眼神流露出一絲思念,天空中飛過一隻海鷗,嘎嘎地叫著。

    「小雨,方舟,你們可還好啊……」老者滄桑的聲音傳出,他在想念著北方海島之上的親人們。

    「報告首長,前方傳來消息了。」一位軍官走上前來對老者說。

    「說。」

    軍官回答:「報告首長,中央上面下達了指令,明天開始登島,請首長做好準備。」

    老首長點了點頭,下令道:「就交給你去安排了。」

    「是。」

    …

    此時另一邊的電視台大樓內部,女記者三人大步大步地朝著直播間跑去。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直播間,你們不可以隨意進入!」

    一位工作人員大聲對他們大吼。可這幾位記者在女記者的帶領下卻是不理不睬,直直地衝進了直播間。旁邊幾位手持警棍的保安想要衝上來制服他們,畢竟這裡是播報新聞的直播間,如果被不相關的人物闖入干擾新聞,那可想而知事情會變得多麼大條。

    「小麗,快點去做你該做的事,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兩位男記者阻攔下了衝上來的保安以及工作人員,如同門神一樣守在直播間的門口,上來想要制止他們的傢伙都被無情地踢倒一旁,其中一位男記者甚至還控制住了攝像機,這才對著女記者大叫:「別愣著了,快點去啊!」

    女記者小麗重重地點了點頭,大步朝著坐在位置上的女主持人跑去。

    「你們究竟想要幹嘛?」一個肥的流油的中年人忽然大叫起來,他的鼻子下還有一撇八字鬍,而他的大叫得到的結果,卻是被一位男記者一腳踹在了肥滿的肚皮上,直接就是昏迷不醒,那名男記者甚至還發瘋地大吼起來,他早就看這頭肥豬不爽了。

    而一些人見勢不妙,已然悄悄地退到角落,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刻著六葉草標識的通訊器,小聲地報告著什麼,目光異常陰冷。

    直播間內,一位女性主持人正坐在直播間那正對著攝像鏡頭的位置上,她正流利地講著今日新聞要點,其實大部分都是關於殺人犯「張傑」以及方小雨的新聞。正講到要點上,忽然便聽到了吵雜的聲音,轉頭一看,記者小麗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

    她自然也認識小麗,她們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學的也是同一個專業,加上性格相似,可以說兩人是相當要好的姐妹。

    「我有些事要對觀眾說明下。」小麗只是對她說了這一句話,她就起身讓小麗坐在電視機的鏡頭前,一點猶豫都沒有。主持人轉而對著那些電視台的主任、職員、製片解釋,請求他們安靜下來了。

    小麗看著她的所作所為,鼻子一酸,有些感動了。小麗的這位朋友還真是沒有白交,無論何時都信任著自己。

    小麗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李可馨與方舟那單純的模樣在這一刻浮現了出來,不久後,她的眼神已經變得精練無比,看著攝像頭,直接就開口說道:「觀眾朋友,現在有一緊急事件要報道。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肆虐在城市中的死屍究竟是何人所為,我們節目組已經查明了一切,現在就讓大家觀看這一份由我們得到的機密資料。」

    說完,小麗就直接搬出了筆記本電腦,將數據線連接到了信號傳輸器上,接著將那一份刻著六葉草公司犯罪記錄的文件夾打開……打開文件夾即將開口的這一瞬間,女記者小麗彷彿明白了什麼,感悟到了什麼,她的心臟在悸動著……

    原來將所有的罪惡向人民公佈出來,竟會是這般的快樂。

    這種情緒只顯露在瞬間,在打開了文件夾後,女記者小麗完全發揮了記者的口才,指著一份份的圖片及資料進行說明加以解釋,同時還不忘添油加醋地說明這種病毒會產生怎樣的危害,世界各國各衛生組織對這種病毒的態度是什麼,徹徹底底地揭露了六葉草公司的一切罪惡行徑。

    「如同大家所看到的,這一份資料所示出的,完完全全便是六葉草公司研製生化兵器的記錄。六葉草公司欺騙了世界,違背了聯合國的安理會的戰爭條約,違背了世界人民的共同心願,甚至違背了良知……」

    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目瞪口呆地聽著小麗的講述,胸膛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們從沒有一次這麼入迷地看過新聞,其一是因為新聞的震撼性,其二是因為小麗記者的口頭能力……直播間外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再打鬧,這些新聞工作者全都被這條震撼性的消息震住了。

    「他們研製了生化兵器,甚至還在戰場上使用生化兵器。這一次,他們將我們整個省都設立成了生化實驗區,漫天生化病毒肆虐著我們美麗的家園。這一切就是真相,這一切就是事實,六葉草公司已經欺騙了我們太久太久了……」

    小麗的話音未落,幾位不知從何方到來的青年男子忽然掏出了手槍,對著她猛然就是扣下扳機……

    唰!

    李可馨看到在電視機映出的圖像上,記者小麗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這瞬間,包括李可馨在內的所有觀眾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然後電視機內猛然傳出了咚咚咚的槍響,霎時之間,呻吟聲不斷從電視機內傳來。沒有多久,當一隻血手出現在電視機的屏幕上的時候,城市內的所有電視機全都閃出了雪花,竟是再也連接不到電視訊號了。

    所有人都愣愣地坐在電視機前,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嘴巴大的足以塞進一個鴕鳥蛋。

    直播間內外,橫臥著一具具的屍體,幾位手持槍械的男子目光如冰地望著匍匐在地板上的屍體,對著一位還在掙扎的記者便是再補幾槍,將他的腦袋徹底粉碎。整個直播間內外都瀰漫著一股血腥。在這些手持槍械的男子看來,地面上的屍體便是反抗者的下場。

    在這座電視台大樓內,大約還有著幾十位六葉草公司的職員,而在這座電視台大樓內的員工,今天注定是黑暗的一天,因為這些手槍上刻著六葉草標識的人,已經決定要徹底血洗整棟電視台大樓了。這是上級早下令的,當電視台的人反抗的時候,就將他們全都殺光。

    片刻之後,城市被無數人的怒氣所充斥,變得狂躁不安,甚至城市都處在了一種崩潰的邊緣。

    當那一層真相被捅破的時候,也該到了六葉草公司還債的時候了,無數市民憤怒地從家中走出,手中抓著木棒或者鐵棒,他們誓死要六葉草公司說明一切。其實更多的還是內心的發洩,在這個充滿危機的死城中,他們必須找出一個發洩的對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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