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年11月07日。
時間:中午12時16分。
在城市中六葉草分醫院的某一個隱秘的房間內,黃種男人正在給一位渾身赤-裸的青年男子療傷。說是療傷,其實也就是在青年男子的身體插上一條條試管,然後將其放到一個透明的玻璃缸中,接著才給水缸逐漸逐漸地灌入一種綠色的液體。
而除了這個玻璃水缸外,這個房間內還有兩個長筒形狀的巨大試管,試管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醞釀著……
而在另一旁的巨大玻璃水缸,此時這種綠色的液體已經漫過青年男子的腦袋,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黃種男人才歎了口氣,然後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儀器上。
儀器所示,青年男子的身體破損程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三,但是這種破損並不是指身體表面的**破損,而是指體內的細胞的破損程度。這種破損的程度甚至影響到了基因鏈的穩定,所以再不及時進行修復的話,最終兵器李安真的會變成一個最終。
而他的身體破損程度如此之大,自然也是從側面反映出了安傑當時的實力強大。這種內傷絕對不可能會是d給予李安的,因為他曾經敗在李安的手下,一個手下敗將自然是不可能將李安打到這種田地。所以換句話說,只能是安傑差點將李安的身體打成崩潰。
一想到安傑,黃種男人就忍不住歎了口氣,一種即將燒熟的肥肉卻又跑了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一股陰霾,始終揮散不去。甚至的,他目前還不知道安傑是死是活,如果安傑死了那就好辦了,只要取到他的基因再克隆一個出來就好了。但如果安傑還活著,那麼他現在又會躲在什麼地方?而自己又是否有力量打敗安傑,把他培養成一個真正強大無比的生化戰士?
歎了口氣,黃種男人走出了這個房間,然後沿著樓梯直接走向了院長室。
醫院的走廊上到處都是忙碌無比的醫生和護士,一間間重症病房內甚至時不時還會傳出一道道野獸般的嘶吼。而這些都是感染了d病毒的市民,它們的性別基本上都是女人,年齡都保持在了三十五歲以上十三歲以下。
在這些天中,d病毒發生了變異,病毒變得能夠在空氣中傳播。當然了,有得必有失,病毒能夠在空氣中傳播以後,它的感染性就變弱了。目前病毒能夠感染一個人的機率在百萬分之一,就算成功感染了人體,也會立即被人體內的抗體免疫掉,而被免疫的機率是在百分之七十。所以免疫力差的人就成了病毒感染的首要目標,而免疫力小的人就只有歲數在三十五以上十三以下的女人……
一開始就只有一位女性感染者,然後隨著她發狂咬人,感染者的數量變成了十幾人,接著又變成了上百人。為了掩蓋住這個秘密,六葉草公司只能將它們說成是感染了某種疾病的重患者,然後將其帶回了醫院中一一消屍滅跡!
這些細節方面的工作黃種男人是不會去管的了,他直接就推開了院長室的大門。按照六葉草公司的等級規則,每一處分院的院長和副院長,都是知道公司內部正在研製生化兵器的事實的,同時他們也是保衛六葉草公司機密財產的保全人員。
門被推開了之後,一個看起來相當硬朗的中年人正筆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發現黃種男人進來的時候,他這才迎了上來。雖然這個中年人看起來有些像軍人,可他就是這所醫院的院長,實際上他還是精通各種槍械以及格鬥技巧的出色戰士。
「博士,有什麼事嗎?」
黃種男人順勢坐在了沙發上,說道:「我需要多配製一些修復液,目前這些的量,根本就不能讓最終兵器痊癒。」
「您大概需要多少?」
「至少三噸。」
「可以,明天就會把相關的配製材料送到您的研究室內。」中年人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博士,究竟是什麼人讓最終兵器傷成了這樣?」
黃種男人輕輕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院長,你們保全人員不可以過問研究的事情,在條約上有寫的吧。」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敵人有多麼的強大。」
「敵人……」黃種男人的眼神迷茫了好一會兒,但眼神重新恢復焦距的時候他才轉移問題:「我們還可以隱瞞住中國多久?」
中年人知道是不可能問出一些什麼了,所以直接回答:「他們已經懷疑了,目前的情況是:北京方面一直來電詢問洪災的情況,甚至各個省市都打算對海南島匯款賑災,不少遊客都說要回家,所以旅遊社和機場都打算通航了。現在還有不少外地人圍聚在市政廳前抗議,我想,我們可能瞞不過一個星期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歎了口氣。
「媽的!」
黃種男人罵道:「瞞不住也得瞞,北京方面就給他們報告好消息,說『我們這裡沒什麼大礙,多謝組織的關心!』給各個省市也發去拒絕的消息,而那些要回家的遊客和抗議的外地人,我們就直接送他們上天堂,旅遊社和機場方面的管理人你趕緊去控制住。不管怎麼樣,也一定要拖到美國總部派人過來,然後我們才把這個島夷為平地!」
「博士,」那位院長猶豫了好一陣才說話:「我剛剛說過的,北京方面已經懷疑了……」
「懷疑什麼?」
「懷疑海南島要鬧分裂、獨立……」
「然後呢?」
「廣東省、廣西省、雲南省、還有西沙和南沙群島的駐紮部隊,都已經聚集起來了,從某些方面來說,海南島已經中國的士兵給包圍住了……」
「媽的!」
黃種男人繼續大罵:「就是死也要給我拖出半個月的時間來,只要等到美國方面援兵到來了,只要等到那個完成了……我們還用怕中國這個已經從內部腐爛到外的國家嗎?媽的,只要時間一到,我們就不用害怕中國什麼了,我們就和他來一次徹底的對干!」
「是,我會盡力的!」
此話落下後,黃種男人就將目光放到了電視機上,此時電視正在播放著新聞,黃種男人頓感無趣,可他連續換了好幾個頻道竟都是播放一樣的新聞。最終,他只能無奈地對院長說:「你每天都看這種沒營養的新聞嗎?」
「博士,看新聞可以瞭解到城市發生的時事,如果出現對我們不利的情況,我也可以盡快處理。」
「嗯,你做的很不錯,但為什麼只有這幾個頻道?」
「防止中國政府利用衛星監控海南島,所以各個衛星都被我們切斷了聯繫信號。換句話說,我們已經將海南島給屏蔽起來了。可一旦連接了衛星信號,這兒又會被中國的衛星監測到,從而將我們的一舉一動監控下來。所以只有這幾個頻道了,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這兒還有一些影碟可以播放。」
「算了,」黃種男人歎了口氣,就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總之,你趕快把修復液的配製材料準備好。」
說完,他就直接朝大門走去。正當他拉開大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電視上卻是傳來了一道相當熟悉的聲音:
「我非常習慣學校的生活,這次月考的考試成績,排到了全校的第九名。」
中年人看著電視連連點頭稱讚:「真是個不錯的少年啊,就算家人全都死在了洪災中,他也不自暴自棄,甚至還更加奮發地讀書。等這個少年出了社會以後哪,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中國方面還真是好,這樣的人才一大堆啊……」
而這時候,原本打算離開的黃種男人卻走到了電視機前,當他見到了安傑的模樣時,他立即發了狂似地大笑出來。而旁邊的中年院長則皺了皺眉,然後才問道:「博士,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開心?」黃種男人笑咧咧地罵道:「開心你妹啊,我這叫做欲-仙-欲-死!還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中年人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冷汗,這才滿臉無奈地看著電視機,而這個採訪似乎也快到達尾聲了,因為女記者此時正在對著鏡頭說:「張傑同學已經完全適應了學校的生活,並且還與班上的同學們處的十分融洽。他這次更是在學校的月考中得到了全校第九的好名次,我們希望他能夠一直加油下去!」
當女記者話音落下的時候,畫面已經轉回了直播間,這個播報員則是在黃種男人變態的笑聲中說道:「好了,我們來看下一條新聞,昨天夜間氣溫驟降,我市南部……」
笑了好半天的黃種男人這時才對院長說道:「記下剛才那個少年的相貌了嗎?」
「嗯,新聞我都有錄像!」
「那麼,通緝他,他是一個殺人犯!」
「欸?」院長的表情有些奇怪:「為什麼?」
「別問不該問的,你能知道的就只有到『這個少年是公司內部的機密』的程度。」黃種男人冷笑地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利用警察去抓住他,雖然我不指望警察能夠抓住他,但至少先把他通緝起來,讓他成為一個人見人抓的過街老鼠,讓他居無定所、顛沛流離……」
「是,我馬上就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