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兒母子倆被兩個全副武裝的男子堵在了樓梯口,其中柳雪兒大腿中了幾發子彈,血流如注,染紅了整面地板。但這已經是算幸運的了,照那兩個人手中握著的特製步槍,如果真是打實了,估計她的腿都會被打斷一截。
兩母子驚恐地盯著那兩個全副武裝的男子,一步一步地退後,最終退到了牆壁之上。柳雪兒記得,這兩把槍剛剛發射出子彈的時候,並沒有發出聲音,或者說以人類的聽覺根本就不可能聽得到這種槍的射擊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柳雪兒的後背流出了冷汗。
兩個武裝男子手裡各舉著一把從未見過的步槍,這裡可是中國啊,能隨意攜帶這種危險武器除了軍人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呢?
但是這兩人穿的不是軍服,而是一種類似於僱傭兵的戰鬥裝。而且兩個男人都蒙著臉,臉上套著的是一個武裝頭盔,頭盔在黑暗之中也是閃爍著刺眼的光。說不出那是什麼顏色的,但是能夠看到兩位男子的左肩上標誌——一朵綠色的六葉草圖案。
忽然她感覺到很寒冷,因為背部已經貼在了牆壁上。
柳雪兒抱著孩子縮在了牆壁上,即使血液已經流逝了不少,儘管身體溫度已經下降了半度。但她還是將孩子護在了身後,臉色絲毫不懼地瞪著前方的那兩位武裝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沒有惹到你們吧,如果是因為我之前動的手的話……」
柳雪兒冷冷地說,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男子給打斷了。
「報告女士,我們無權對你們公佈出身份,我們現在是在執行命令,請配合我們。對不起女士,對你開槍是一次意外,因為你忽然逃跑的緣故使我們的精神緊繃起來,所以誤開了槍,對不起!」
柳雪兒的眼神中是擺明的不信任,此時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個類似於掌上遊戲機的儀器來,接著在上面按了幾下後,那個儀器便忽地響了起來。儀器上的坐標,以一個網子狀死死地鎖定住了小男孩,兩條紅色的交叉線穿透了儀器上的顯示的坐標,形成了一種類似於函數的坐標圖。
「那個東西就在那個小孩的身上嗎?」最先開口的那名男子發出了聲音,他的聲音相當的渾厚,彷彿是從九幽之下傳出來的一般。事實上,那是經過聲音處理器之後變化的聲音。六葉草公司這樣做的目的,估計也是為了隱藏他們的身份。
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說,「是的,追蹤器上顯示的那個東西,就是在這個小孩的身上。」
之前的那個男子跨步上前,對男孩大叫,「小孩,你最好乖乖把那個東西給我們交出來。否則,我就擰斷你和你媽媽的腦袋。然後再用槍將你們兩人的軀體給打成馬蜂窩。你想不想試一試,我會讓你在有生之年感受到的。」
男人之前彬彬有禮的態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中痞氣,感覺碰上了某個攔路搶劫的小混混。
「所以,你交還是不交?」男子用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柳雪兒的腦袋,死死地腦門上頂,「你媽的性命就交給你選擇了。」
柳雪兒不畏懼槍口,惡狠狠地對那名男子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要是有種就把我給一槍給崩了,以我來壓制這個孩子,你它媽的還算什麼男人?」
男人也不回答柳雪兒那個「算不算男人的話題」,他直接用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她的下巴,從她的下巴處將她的腦袋緩緩抬高,直到與地面形成一百三十五度的夾角。
「女士,你要知道一點,男人這個名詞在這世界上換不來金錢。還不如你們當雞一個晚上賺的錢多。我們現在是在服從命令,什麼男人女人對與我們來講都沒用。記住,我們不吃這套,我們只在乎手上的工資。」
「所以換句話說,我們不會為難你們。只要你肯乖乖交出那個東西,我們就會放你們一馬。」男人最後對男孩說。
男孩驚恐地看著他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男孩一邊說一邊哭出來了。
「不知道?」拿槍頂著柳雪兒下巴的男子疑問了。
他回過頭去說,「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真的不知道呢,山雞,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
「搞錯?」
被稱為山雞的男子將手上的儀器放到拿槍男子的面前,「浩南,你它媽的看看追蹤器上顯示的,那東西就在這個小孩的身上,我怎麼可能會搞錯嘛!」
看過後的名為浩南的武裝男子冷冷地笑了出來,一手便是將小男孩從柳雪兒的背後給拎了出來。
旁邊的柳雪兒立即上前反抗掙扎。
結果被一支槍把從後腦勺直接敲中,當下立即倒在了地面上不省人事。
男孩開始嚎啕大哭,名為浩南的武裝男子卻絲毫不害怕,一手鎖住男孩的兩隻手腕,將他按在了牆壁上,接著對山雞說,「來吧,把東西拿出來之後我們就閃人,雖然命令上說可以殺死反抗者,但這只是一些平民,殺了他們有辱我多年來的驕傲,我可是一名上尉啊!」
山雞一邊發出嘿嘿的笑聲一邊上前,接著在男孩跟前停下。
在儀器上按了幾下後,儀器的前端卻忽地閃出了一道紅色光線。
紅色光線在男孩身上來回掃射了幾下,接著在男孩淚眼模糊的表情中,鎖定在了他的胸口上。這時,儀器發出了吱吱的聲音,那道紅色光線一直鎖定住男孩的胸口,無論山雞怎麼擺動它,那道光線始終未曾偏離過一絲一毫。
「發現了,那個東西就在他的衣服裡面!」
在山雞的話音落下後,浩南一隻手從男孩的衣領內深入,隨即便扯出了一條項鏈來。
那道紅色光線,此時正死死地照射在項鏈的末端,那是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藍色金剛石。
在紅色光線的照射下,金剛石發出了藍紅交映的紫色,真的是妖異美麗異常。
「是麼,這就是boss要我們尋找的那個東西啊。」山雞說。
浩南看著妖異的金剛石卻不小心出了神,聽了山雞的話後才回過神來,那道光線實在是太過美妙了。
男孩開始大聲地哭泣,「你們放開它,這是哥哥給我的!你們別搶走它,哥哥讓我要一直保管好它的!」
掙扎反抗,手腳並動;
眼淚落下,牙齒緊咬。
可男孩依然還在武裝男子的手中鉗制著,山雞在一旁噴氣說,「浩南,你它媽的速度快點,你想讓別人發現我們嗎?boss已經說了,這裡還有一個超級變態在,吵醒了其他的市民,你認為那個變態還不會過來嗎?」
「所以你它媽的快點,拿了我們就走人,直升飛機還在公園裡等著我們呢!」
「好了好了,你真它媽的囉嗦死了,囉嗦得像我老娘!好了,老子現在就拿下來!」
浩南一邊抱怨一邊用手纏住了那條項鏈,開始大力地拉扯,可結果那條項鏈還是掛在男孩的脖子上。
他試了幾下之後,發現竟然還不能扯下來。
男孩還在大哭,「這是哥哥給我的,這是哥哥給我的,你們別拿走!」
「操你馬的,老子不怕你哥!」浩南乾脆放了槍械下來,雙手大力地揪扯那條項鏈。
可結果,那條項鏈還是不能被扯下。一旁的山雞也上前來,看到項鏈後忽地臭罵了出來,「浩南,你它媽的真是一頭豬,老實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那隻雞玩多了,搞得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鬥雞眼。你它媽的在扯什麼扯啊,直接拿走不就可以了嗎!我清楚的解釋,將項鏈從他的脖子上取下。」
「啊,對呀,我真它媽的操蛋。山雞,你真它媽的聰明啊!」
說著,浩南便準備從男孩的脖子上取出項鏈。
就當這時,某一個房間中卻忽地傳來了一道玻璃碎裂聲,接著的便是一連串的辟里啪啦聲。這些突兀的聲音讓得兩位武裝人員繃起了神經,但如果是普通人,絕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但是他們兩人的素質也真是不錯,沒被嚇倒,反而各自立即抄起了手中的傢伙,背對背,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那個男孩,也被他們給順手打暈在地。他們認為剛剛的那道聲音非常古怪,如果預料不錯的話,很有可能要進行一場惡鬥了。
這四周的氣氛也真是鬼怪的可以,不時還有一陣陣的呼呼聲吹過,是風的聲音。
加上這條走廊陰森森的沒有一絲光線……令兩位武裝人員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剛剛的,那是什麼聲音?」山雞小聲地問。
「老子操你馬的,別問老子,老子咋知道?」浩南小聲但又帶痞氣地回答。
就在他們的聲音落下後,離他們只有三米遠的一個房間門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接著那道房門便被一股大力甩離了門框。這一怪異的舉動令得他們瘋狂地對著那塊門板進行射擊,短短的兩三秒間,那個門板已經被打出了許多坑窪的豁口。
就在下一秒,一道黑影忽地從那個缺少門板的房間躥出,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兩人衝來。
兩人都是全副武裝之輩,裝備全都是六葉草公司的先進產品,即使那個人的速度極快,但是他們頭盔之內的數據顯示屏中,卻是可以快速鎖定住那個人所在的方位。
他們瘋狂地扣動扳機拉動槍栓,子彈如同狂舞的銀蛇般射向那道黑影,可黑影的動作也著實靈巧,不停地左躲右閃,這些子彈竟愣是沒有一發射在他的身上。這也是當然的,即使他們擁有最先進的儀器,卻也只能使鎖定住他的影子罷了,想要用子彈徹底地擊中他,手指的靈活度就得快過顯示屏上的鎖定圖。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子彈一連串地朝他射去,槍口前噴出三十多公分的火蛇,子彈的速度真是快的驚人。可每一次都在他離開半秒後,一連串子彈才射到他做接觸點跳躍的地方,幾十發子彈立即就將那一塊給打成了破爛,泥土碎屑猛地向四周散去。
一輪掃射下來,對面走廊的牆壁甚至地板幾乎都被打成破爛了。
雖然子彈沒有擊中他,但相對地說,他也不能衝到前邊去,只能進行著徘徊趁機尋找機會。可這兩個武裝男子明顯是訓練有素的人類,他本以為待到他們更換彈夾的時候會有些許機會,可誰知,他們更換彈夾卻只需要眨眼的時間。
他只能繼續躲避著子彈,不停地躲閃著,雙方都保持著距離。
而這時,當他再次躲避過一輪掃射時,他的耳朵中卻出現了一道聲音,「安傑,盡全力搶救那兩位倖存者,他們兩人還沒死,但是其中一個人情況相當的危險,溫度正在急劇下降中。」
安傑聽後,心中也升起了一陣苦惱。目前他的力量才剛剛恢復不多,光是躲避他們的子彈就已經夠麻煩的了,上前的話救援的話,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兩人全都打成肉醬,那麼他們的子彈就會全都招呼到自己的身上。
之前便已經嘗試過了,安傑知道那種槍械的厲害。雖說是步槍,但是射速幾乎快要與狙擊步槍持平了。真不知那種恐怖的後坐力他們是如何承受住的。那麼現在把這個問題說大,既然那種槍的威力極大,那麼被打中了呢……憑現在的身體情況能夠撐得過幾彈?
安傑一邊想一邊快速地離開走廊,短短的幾秒間,他已經躲到了某一個房間中。而幾秒前他所站立的地方,卻已被密集的子彈給打成了馬蜂窩。
看著那一幕,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張郁的話,他選擇了無視。畢竟現在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了,如何能保住別人的性命?
看著房間的之內的擺設,安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搬起一張桌子便立即跳到了房間外邊。
他想要用桌子砸過去,此時已經將桌子抬高,為桌子蓄足了動能。
可是做這個動作需要時間來緩衝,就是這麼一頓的時間,三發子彈已經從走廊的另一端射來,接著射中了安傑的大腿。當下鮮血狂湧,噴射如注,一大片皮肉已經被子彈給打成了肉醬,甚至就連森森的白骨也顯露在了空氣中。
那種疼痛,絕對堪比撕心裂肺的痛楚!
強忍著疼痛,將疼痛轉化為憤怒!
安傑將那張桌子朝走廊的另一端大力地甩了過去,甩向了那兩位全副武裝的男子。
子彈與桌子相互接觸,幾十發子彈瞬間貫穿木質的桌子。這兩個人倒也是個人才,子彈射中的地方均是桌子的木頭架子連接處,短短的瞬間,桌子的連接構架便已被子彈打成了破爛,那張桌子立刻解體成為了一堆破爛的木頭塊子。
安傑也來不及驚訝了,因為此時又有十多發子彈向自己劃來,瞳孔中已經映出子彈射來的軌跡。
可惡,躲不過了!
它們的速度堪比狙擊步槍發射出的子彈,唰的一聲,幾枚子彈已經穿透了安傑的肚子、大腿、小腿、手臂、雙肩……甚至還有一發子彈卡在了胸膛前的肋骨上,在左胸,那顆子彈離他跳動的心臟就僅僅只有五公分的距離。
可真是相當驚險啊!
安傑渾身充滿了鮮血,因為被子彈射中,又是一大股鮮血噴了出來。
身體劇烈的疼痛彷彿被萬蟻噬咬,彷彿被無數張細小的利齒一寸一寸地啃噬著自己的肌膚。
那種感覺,可不是一個「痛」字就能夠表達的出來的。有時候,他甚至發覺不到身體上的劇痛。
可惡,身體失去知覺了嗎?
失去過多的鮮血總會令身體的機能下降某一個幅度。即使安傑的身體細胞正在以瘋狂的速度在修復軀體上的創口。修復的速度雖然驚人恐怖,但是破壞就更是恐怖。就在這短短的兩三秒間,又是五六發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
噗噗噗的聲音連續響出,幾大片的血肉已經被子彈給打爛了,身體上除了腦袋外,儘是坑坑窪窪的傷口。
鮮血如注,奔流不息!
此時他才知道了子彈的可怕,不,應該說是狙擊步槍子彈的恐怖。它們的速度,可不是五四式這種半吊子並且是即將退役的老****可比的。
(我果然還是縮在小鎮之中的井底之蛙嗎?);
(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強大了,還以為自己已經算是一根蔥了。到頭來,自己也只是一個畏懼槍械的凡人。);
安傑此時承受不住子彈的打擊,身體一跳,又縮在某一個房間之中。
他的背部靠在雪白的牆壁上,一瞬間,身體上湧出的鮮血便將一大片牆壁給渲染了個紅透。雪白的牆壁上儘是猩紅的血印,血液還在緩緩地順著他身體上的各個豁口流出,然後慢慢悠悠地蔓延滿了大半地面。
地面上都是紅色,零散落到地面上的白色床單,已經被鮮血給染紅。
房間之外的走廊,子彈不再射擊,那兩個傢伙此時正在給槍械上膛。
「安傑,那兩個人現在朝你過來了!」右耳中張郁的聲音傳來了,之後是一連串的問句,「他們是什麼人物?你怎麼一直待在那個房間內?他們很強大嗎?」
安傑無奈地歎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張郁的話。
反而對著他說,「等著,我會將他們給打敗的!」
然後,從耳朵中掏出那個圓圓小小的黑色玩意,接著將那個東西狠狠地碾碎在手心。
現在,他不需要別人來指揮戰鬥。如果想要摧毀六葉草公司,那麼絕對還會和這樣的人交手。到那時,可不是一個兩個這麼稀少的數量了,很有可能是一個班、一個排、甚至是一個團一個師在等著他。
如果現在不獨立將這種敵人給消滅掉,將來該如何去與他們強大的大部隊戰鬥?
所以這一戰,是男人必須要打的戰役!
所以這一戰,是男人不可退卻的戰役!
所以這一戰,是安傑無論如何也無法逃避的宿命!
所以,戰吧!
讓男兒的熱血灑在這片大地上,讓他們見識一下反抗的力量!
聽到了嗎,男兒體內的血液在沸騰了!
安傑忽地大聲咆哮起來,雙手大力扯下那塊門板衝到走廊上。
在兩個武裝人員還反映不過來的時候,巨大的門板已經被安傑向他們大力地甩了過去。
接著,安傑緊緊地跟在門板之後,以切割開空氣的速度死死地追著。
身前,那是一塊門板,傳來了無數道子彈射擊中而產生的辟里啪啦聲。
安傑還在緊緊地追著,由空氣之中的味道能夠分辨出來。不遠了,他已經離那兩個傢伙不遠了。
這一瞬間,時間彷彿變慢了,萬物所有的一切運動都變得緩慢:
門板外層的木板被子彈打成了粉碎,唯有在門板內被木頭包裹住的鋼板平安無事。
但實際的情況也不是非常樂觀。
只見銀色的子彈在一寸、一寸地刺進鋼板中。
而鋼板上則是突起了一個、一個的凸點。
緊接著只聽見啪的一聲,一顆子彈貫穿過了鋼板。
咻的一聲劃過了安傑的胯間。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又是一顆子彈貫穿了鋼板。
這一次,他的左腿膝蓋卻被子彈直直射中。
很痛,非常痛!
止住的血又重新湧流了出來!本來凝固的傷口卻又撕裂了開來!
安傑跑得一陣踉蹌,但好在身體素質強大的緣故,還沒有任何大礙。
緊接著,竟是無數道啪啪聲響起,幾十發銀色的子彈便是大力地貫穿了鋼板。
「啊啊啊——!」
一聲慘叫從鋼板之後傳來,緊接著,兩位武裝人員只看到幾十道血柱從鋼板之後射出。
但這時,鋼板正以極快的速度飛來,他們兩人只能迅速趴下,避免被鋼板擊中。
接著,一道猛烈的呼呼聲從他們的頭頂上劃過。
下一秒,那張只剩下鋼板的門便直直地砸中了牆壁,直直地嵌在了牆壁之內,深度在二十多公分左右。
可惜他們兩人無法見識到這一幕,當他們倆剛站起身時,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這個男人,他是從地獄之下爬出的修羅,雙目怒睜、披頭散髮,渾身浴血不說,雙瞳之中更是不時放出一股寒光殺氣。
兩人下意識地舉槍對準安傑,下一個呼吸間,兩人戴著的頭盔已經被他給扯了下來,就連步槍也被他以極快的速度搶了過去。頭盔被他踩在地面上,狠狠地踩碎,化成了碎片,甚至還發出了小爆炸冒出了白煙。
除去頭盔外,出現在了空氣中的竟是兩張明星臉,鄭伊建以及陳小村。
看起來果真是浩南和山雞哥。
接著,兩人的瞳孔之中出現了恐懼,那是一種莫名的顫慄。
反抗不得,會死!
掙扎不得,會死!
投降不得,會死!
想活下去,不,就連想活著都會死!
他們的瞳孔中映出了兩把頂在眉頭前的槍,他們無法反抗他,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彷彿是螞蟻面對著恐龍。
(為什麼,之前為什麼沒有感受到這種壓力?);
(我們……是螞蟻嗎?);
所以,這就是螞蟻的下場——死亡!
頂在他們眉頭上的槍,最終還是被安傑扣下了扳機。
兩顆腦袋在瞬間被子彈貫穿,化成了兩灘正在不停流出紅白色漿體的肉醬。
兩個全副武裝的六葉草僱傭兵,在這一刻最終化為了兩具冰冷的屍體,淒涼地倒在了地面上。
當這時,沒有了任何威脅之後,安傑終於是承受不住了。
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此時,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寶石從一具屍體的口袋內滑出。
那道光芒十分的耀眼,就在安傑的眼前晃動,彷彿諸神降臨的光芒。
失去知覺之前,他只聽到有人在關心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那是誰?
是小雨嗎?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