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又猛推開了一隻倒霉的喪屍,安傑的後背已經緊緊地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那道寒冷不言而喻。眼看著那雙枯瘦越來越近,安傑的額頭也流下了幾滴黃豆般大小冷汗,終於,要結束了嗎?
不,還沒有呢!我還活著!
安傑大喝了一聲,雙手用力的握住椅子對著那雙乾枯的手狠狠地揮打了過去,頓時,只聽見「啪」的一聲,那雙手竟然被安傑給打斷下來。
是真正的斷了,那雙乾枯的手已經和手臂分離了,掉落在了地面上。
但是那只喪屍卻絲毫沒感覺到痛楚,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撲向了安傑,沒有手的手腕就這樣壓在了安傑的胸前。
如果不是安傑將那雙手給打斷了,那麼現在安傑的胸口可能就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了。
安傑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為在那只喪屍的身後還有著不下30只喪屍。安傑一腳踢開了身前的那只沒有了雙手的喪屍,在被安傑踢開的前一秒,那只喪屍貪婪的嘴巴已經衝著安傑的脖子咬去了。
真是千鈞一髮的瞬間啊!
那只喪屍的嘴吧已經快要接觸到安傑的脖子了,只要再向前推進1厘米,安傑的脖子中就會噴灑出艷麗的鮮血。
只可惜,這只喪屍終究沒有那個口福。
安傑一腳將其踢開之後,又緊隨而上,雙手上握著的椅子狠狠地對著這只倒霉喪屍的腦袋上砸去。
「崩」
這道清脆的腦殼破裂聲就像是打破西瓜的聲音,清脆聲音傳出的地方此時已經流出了灰白色的濃稠液體,腦漿,而這個腦袋的主人也在地面上掙扎了幾下就歸西了。
安傑強忍住噁心嚥了口唾沫,狂叫了一聲就舉了椅子,踏過那只倒霉喪屍的屍體一把就打在了後一隻喪屍的腦袋上。這個腦袋也傳出了破裂的聲音,由於是站著的,這個腦袋流出的灰白液體一把就灑在了安傑的臉上。
安傑繼續忍著想嘔吐的胃,這個腦漿的味道也實在是太難聞了,就像是幾年沒洗的臭襪子散發出來的氣味一般。
安傑將椅子舉在胸前,大步地跑向了喪屍群最為薄弱的地方,「見」到食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這些喪屍又如何不興奮,它們喉嚨中發出略帶興奮地聲音已經表達了它們的思想,它們立即狂叫著朝安傑湧來。
「呀!」
安傑也大叫了一聲,舉起椅子就擠開了前方擋路的幾隻喪屍。
媽的,這真是噁心。
安傑惡罵了一聲,眼前的景象確實很噁心。那幾隻喪屍的肚皮就這樣被那椅子的四隻腳給分割開了,本來還算完整的身體就這樣變做了不完整,人類的消化管道,大腸,舉這樣被安傑手中的椅子給掏了出來。
「你們他媽的都去死吧!」
安傑大叫著,現在的他就像是打了幾斤的興奮劑一樣,他已經瘋狂了。
安傑手中繼續施力,前方的那幾隻喪屍被他給推開了幾步,要知道,這可是喪屍啊,它們的力量可是比人類還要強上不止兩倍啊。安傑竟然把它們給推開了幾步,那麼安傑的力量是多少?
恐怕安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只有著一個**!
活下去!
「崩!」
猛地,安傑的手中一抖,那張椅子就這樣從他的手中掉落了,掉在了充滿鮮血碎肉的地板上,這可是他最後的武器啊!
喪屍們又猛地蜂擁而上,恐懼之極,安傑沒有多餘的動作,立馬滾倒在了地面上,那些血淋淋的粘稠碎肉就這樣與他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碎肉,沾滿了安傑的身體。
此時的安傑就像是一個噁心的喪屍一樣,渾身的爛肉。
喪屍們並不打算放走這個美食,依舊狂湧而上,這真是危險地場面啊,那些喪屍的手幾乎就貼在了安傑的後背上,但是它們卻再也伸直不了了,它們僵直的身體恨不得軟得像棉花糖一樣。
安傑狂喜,它們果然不能彎下腰太大的角度,這樣的話,我就能逃走了。腦海中的這個思想一落下,安傑立馬趴在了地面上匍匍前進著,這個動作像極了一條狗。
是的,這簡直就是一條可憐的狗,這條狗為了活下去只能在地板上、別人的腳底下苦苦掙扎!
安傑像條毛毛蟲一樣一步一步地蠕動著,他必須加快速度,否則被踩到了也是一樣得死。
鮮血碎肉已經將他清秀的臉蛋給弄得血肉模糊了,甚至一些污穢的碎肉已經從他那的不怎麼緊閉的嘴唇中進入了他的口中。
這,就是肉味嗎?人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傑狂叫了一聲,更快地向前爬去,為了活下去只能像隻狗一樣爬著,像只毛毛蟲一樣躲避著可以踩死自己的腳底。這,就是活下去的代價
喪屍身體動作就像是機器人一樣呆板和僵硬,雖然說喪屍的身體僵硬不能太大幅度地弓起身子,但是,並不代表它們肢體的關節處不能彎曲,事實上,當安傑開始趴在地面上像一條毛毛蟲在蠕動時,喪屍們就已經半蹲下腿部繼續追趕他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喪屍們是有大腦的,在它們的腦子中只存在著吃。
半蹲下腿部,這完全是一個下意識間的動作,也可以說這是一個本能,捕食獵物的本能。
安傑雖然不能看到身後的情況,但是本能告訴他只能繼續向前爬去,絕對不能回頭。然而事實上,安傑的確也不想回頭,現在的他已經是摔破碗豁出去了,回頭就是意味著在乎並且害怕身後的東西,當然了,這個動作也會浪費掉幾秒時間,就是這幾秒時間就足以讓你喪命了。
但更多的是內心中的恐懼,這條走廊說長也不長,然而在安傑向前爬的這段過程中,這條不足25米的走廊通道就像是兩萬五千米一般長,而這段時間更像是一個世紀。在這條不知道生命是否能存在下去的通道中,面對著停下一刻就會損失一刻壽命的危險,安傑實在是恐懼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像條狗一樣向前爬去,像只毛毛蟲一樣蠕動,一個世紀的時間,對於他來說竟是那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