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宣言1
印地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眸中閃過了一絲冷光,並未置理這一切,因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冷漠的坐在原處依舊是喝他的茶,冷冷一笑,眸子撇了一眼: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亦馨!」季妃顫抖著收回了握著匕首的手,匕首猝然落地,上面沾滿了亦馨的鮮血,她的雙眸含痛的看著亦馨,雙腿陡然跪了下去,無力的垂下了雙臂。
「亦馨你怎麼樣了?」紫兒驚慌的喚著懷中的亦馨,她的小臉在瞬間已經變成了蒼白的顏色,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亦馨!」玄傲大步流星的跨至,看著紫兒手上的血液,怒向季妃。「季香,別以為朕不知曉你,早前的時候,就是你時常的找人去加割於我其他的愛妃,我都忍了,但是今天,你居然敢害我的馨兒,她是我跟暢兒的欣兒,你今天竟然敢傷害她。」
「對不起,對不起!」季妃渾身發抖的爬向了亦馨,立即兩個侍衛拔出了劍擋在了季妃的面前,季妃嚇得直接退了回去,但是雙眸仍是疼惜的看向了亦馨,亦馨的雙眸緊閉,眼角滑過了淚珠。「亦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母妃不好。」
「你還有臉稱自己是她的母妃嗎?你藉由要扶養亦馨長大為由,才讓你做上了季妃的位置,可憐我的季妃卻是被你所割,你卻蒙蔽了我這麼多年,你還想怎麼樣?」
「皇……皇上,你聽我解釋,皇上,我是您的暢兒呀,我不是季香,季香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季妃的臉瞬間刷白,抖著聲音解釋著。
「你仍是不知悔改,十五年前,你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將我的暢兒害死的吧?當時我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我相信了你是暢兒,但是……你不是,但是看在你對馨兒疼愛有加的份上,我也就沒有識破你的身份,也就是今天我才想到,原來當年,就是你害了我的暢兒。」玄傲陡然的伸同了修長的手指,指責著季妃。
季妃狠狠的搖頭,聲淚俱下的道。「不,皇上,我沒有,我是暢兒,我是暢兒呀。」
「哼……都到了這個關頭了,你竟然還想要蒙騙朕,來人哪,將她給我壓下去。」玄傲再也止不住的怒吼道。
「是。」季妃身後的兩個侍衛迅速便將其帶起身,迅速的將瘋狂掙扎的季妃帶了出去。
「皇上饒命啊,我也只是受害者呀,皇上!」季刀的撕吼仍是未喚回玄傲的回頭,玄傲震了一下轉過身去。
四周的人哪還有心情再用膳。
「亦馨,你到底怎麼樣?亦馨!」
「還不快去喚太醫,快去!」玄傲吼著旁邊一直發愣的侍衛,那侍衛如夢初醒的立即點頭飛掠了出去。
「她的情況不太樂觀,失血過多!」玄亦軒的手探向了亦馨的脈搏,猛然發現亦馨的脈搏很微弱。
「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紫兒急心的看向了玄亦軒,亦馨的身子在她的身上,顯得越來越冰冷,讓她的心裡也是一陣的害怕。
玄亦軒皺起了眉頭。「恐怕……」
「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紫兒顫抖著聲音看著亦馨,心裡是深深的內疚,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剛才她應該將亦馨拉回自己的身邊的,而不是將她置於了刀口下。
「對,朕的亦馨公主一定不會有事的。」玄傲的心裡一陣痛意,不知是棋子將要消失,還是因為這天生的血緣關係。
紫兒心裡看向了門口,她的血口似乎很深,才會流這麼多血,亦馨到現在都還一直在昏迷,雙眸緊閉,似乎沒有打算醒來的跡象,心裡一陣痛呼。「如果我師兄在的話就好了。」
「原來師妹這麼想念我呢。」紫兒的念叨聲剛落,倏得一個低沉的聲音落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師兄!」紫兒驚喜的狂呼。「太好了,師兄,快點,這亦馨公主就交給你了,如果亦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師父廢了你的武功。」
祈衛瀟灑落地,低眉看了眼地上的人。「迅速將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在這裡嗎?」紫兒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對!」祈衛面向她時,始終如一的笑容。
再次看到祈衛,玄傲一陣怪異的感覺襲上,如上次一般的感覺,怎麼會越來越強烈了呢?看祈衛撇過來一眼,玄傲皺起了眉頭,祈衛那冰冷的神情又似乎能將人化為冰塑。
一直將眼前的一切當作於笑看的印地在看向了祈衛之時,眸子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祈衛,似乎……再看向玄傲時,玄傲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些怪異。
印地在看向了那地上的血石時才反應過來,剛才差點將這個給忘記了,在祈衛給亦馨治傷的同時,印地斜眼撇了一眼玄亦軒,探視了一會兒後,便想到剛才玄亦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瞼起了雙眸。
「我知道這血石是有根基的,而它的根及深,如果沒有了獨孤九天的玄冰劍或是江湖上銀煞的銀蛇劍,根本就不會斬斷,請問軒王爺是如何找到這兩把劍的其中一把?」問的同時,逼以冷酷的冰寒森眸,迅速襲向了玄亦軒,據他所知,獨孤九天一直在獨醉峰上,連夜趕至獨醉峰再回來至少需要四個日夜,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銀煞,這玄亦軒既然知道銀煞的話,那絕煞也就不難找了。
紫兒無暇去顧及這兩個人,其他人也只是怪異的看了一眼,便轉頭看向了亦馨。
玄亦軒低頭詫異了一下,迅速便抬頭,那瞬間早已將那詫異的神色掩去,印地臉上的神情冷酷絕情,他也只是輕勾起唇角,淡淡的應道。
「我知道印地使者的意思,這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並不能只有玄冰劍或是銀蛇劍才可以斬開,這血石相剋之物,我想使者應該知道吧?貴番外,便用此種物品,叫棘,它的夜體可以在一刻鐘之內將血石的根部溶斷。」玄亦軒的臉上毫無退縮之色,直接回道。
「是嗎?」印地的眸子微沉了一下,有些失望,這絕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明天之後,一定要尋這絕煞。「那軒王爺,可否知道絕煞?」
玄亦軒的眸子微瞇,他終於知道他剛才如此問的目的了,如果是找他。「印地使者找絕煞有何事?」
「只是一點小事,想請教他一下而已。」印地的聲音依舊冰冷,如正月裡的寒冰般扎入人的心底。
咦?紫兒在一旁聽得他們的對話,感覺印地似乎有些怪異,看到印地失望的表情,她不禁想了一下,反正印地要回去了,要不就明天跟他告訴別的時候告訴他好了,想著便又將頭回到了亦馨的身上。
「好了,大功告成了。」玄亦軒還未回答印地之時,便聽到祈衛淡淡的聲音道,祈衛的唇邊一抹笑意的看向了紫兒,一隻手悄悄的揉了下她的頭。「我的師妹,不會是每次有事了才會想到你師兄我吧!」
「哪有!我以前也有想到來著。」紫兒不禁心虛的討好著他,一隻手便要襲上他的手臂。「啊……」紫兒驚呼了一聲。
手還未沾上他的衣襟便已經被攬入了一個溫熱的懷中,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讓她不禁悶哼出聲。
「你安分一些。」玄亦軒緊緊的攬住她,眸子瞧向了祈衛淡淡收回去的手,祈衛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
「幹嗎啦,他是我師兄。」他的醋意未免也太大了吧?人家師兄妹見面,親熱一點也沒關係嘛。
紫兒什麼方面都那麼明白,為什麼在情字面前就笨了呢?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祈衛眸中對她的深情,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那也不行,畢竟男女收授不親。」玄亦軒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似警告性的咬了她的耳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