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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奧運後遺症
什麼是大人物?什麼是新聞人物?
出入隨行動輒數百人隨行護衛,所到之處政治、經濟、文化都會為之動盪,跺一跺腳全世界都會為之緊張,打個噴嚏全世界的金融都會跟著感冒……
也許沒有哪一個個人真會達到如此的人生境界,但是由奧運冠軍們組成的代表團、和這些冠軍所代言的世界五百強企業組成商團已經接近了這個層次。
我知道一定會有人看著我眼紅,因為我不是中國三級訓練體系的框架下培養出來的運動員,也就是說我沒花過中國體委一文錢,是靠自己在國外練就的體育技能,在國外除了義務教育之外,其他的學習完全要靠自費,所以我獲得的冠軍獎金和各大企業獎勵,包括商業代言收入,國家是一文錢也得不到的。
加上本屆的奧運冠軍獎金免稅,如果說沒有人眼紅,連我我自己都不信。
希爾達妮小姐每天笑的合不攏嘴,她把十個奧運冠軍分開公開拍賣商業代理權,這一次奧運代表團的全國巡迴匯報歷時兩個月,每個省停留兩天時間,去掉休息和航程時間,實際在每個省停留的時間不過一天多點。
在國奧游泳隊和我住一個房間的吳亮沒有自己沒有獲得獎牌,實在沒臉跟著走,還不如回去辦理退役的手續呢,吳亮是來自解放軍體工大隊的隊員,估計回去也是當教練。
臨行前我請他喝了一頓酒,我這可是第一次喝酒,不到半斤人頭馬,我就暈忽忽的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吳哥,本來我也不想參加這個全國匯報,可是我的經紀人已經幫我找了十家代言企業,拿人錢財總得幫人辦事啊!」
吳亮苦笑道:「你小子別抱著金盆和我抱委屈,打擊我是不是?你一個代言最少都是500萬歐圓,同樣是奧運冠軍除了劉天翔和姚朋是代言達到200萬歐圓外,最多也不過100萬而已,你小子不到三個月就賺了5000萬歐圓,這還不算其他的廣告收益。」
我糾正他:「你錯了,不是三個月,我那可都是一年的代言費啊!」
「算了吧你!別以為我沒接過代言就什麼都不知道,你代言的全是世界頂級品牌,這些企業做工作都是按照年度經營計劃辦事的,你那些廣告最多兩個月就能拍攝完了。」
「嘿嘿!」我笑了起來,「吳哥你真是明白人,不過我也跟你交個實底,我接這些廣告可是有條件的,必須公開在中國旅遊名勝地區拍攝,這不也是而且廣告裡必須有弘揚中國文化的元素,我這廣告代言人可不光是代言外國產品的,還代言咱們中國文化……就為了這個,吳哥咱們倆是不是來乾一杯!」
「嗯!說得好,你小子就這一點真讓人佩服,成名、賺錢、愛國三不耽誤啊!不像我,你說我就算想愛國,拿什麼去愛啊,能養家餬口就不錯了,愛國?呵呵……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來……這次我先乾為敬!」
我和他乾了一杯,笑道:「咱們國內不是流行這麼一句話嗎?叫做這個……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不趁著現在這些老外求著我,好好玩玩他們,萬一等我突然不行了,不紅了!我就是請人家來,人家理不理我還兩說呢!」
吳亮一瞪眼:「說什麼呢?不許說這喪氣話,你才多大?至少得干到你老哥我這歲數啊!」
我笑了:「對啊!咱們乾了這杯,然後出去玩,你說去哪兄弟陪著你!」
「你算了吧!就你這小臉喝得跟關公似的,還陪我出去玩?被那些老記發現,你就慘了!」
我抹了抹臉,帶上茶色太陽鏡:「我這不是化妝了嗎?」
「呵呵!就你這也算化妝,你也太低估咱們那些老記的智慧了?這個酒店老闆是我朋友,換成別家酒店,你早就被曝光了!」
我一聽哈哈大笑:「我說嘛!剛剛的小服務員怎麼表情怪怪的,都不敢說話!原來是你老兄搞的鬼!」
「一會咱們結了帳,幫她們簽幾張名吧?」吳亮徵詢我的意見,我雙手一攤:「你的踐行酒,今天你最大,就是讓我去裸奔我都敢……」
他眼睛瞪得溜圓:「你真敢!」
我馬上嘿嘿一笑:「我敢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哈哈……你小子,真是夠壞的了!咱們走吧!」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想讓我回去太晚,在國家隊這些年,他瞭解那些領導的脾氣。
「好吧!下次我去你的一畝三分地,你可得請我了!」我笑著打趣他,同時按鈴叫了服務員結賬!
漂亮的女服務員轉身去了沒多久,這家酒店的總經理就上來了,見面就是一陣寒暄,好在這些天在北京出席了幾個部委的奧運慶功宴,我倒也應對自如了。
看樣子今天的帳是要免單了,總經理要求合個影,他找來酒店最好的男女服務員二十人,在大廳裡合了影,我沒有絲毫反對,誰讓吳亮說這經理是他朋友呢?
「謝謝……謝謝凱先生!」總經理不停的道謝。我在肩頭用力一拍:「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謝我吳老哥,他幫過我,也對我很好,面子和錢其實都不重要,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是普通朋友,只要他夠得上朋友兩字,就不用多說什麼,今天是吳哥的踐行酒,他滿意就ok!」
吳亮也拉過總經理:「行了,劉胖子!好好經營你的酒店吧,我兄弟的照片可以掛出去,但是可別丟他的面子,要不然別看是老同學,我照樣會找你算賬!」
原來這個經理姓劉,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胖子啊!
「這傢伙是我從小的同學,以前特胖!現在估計是讓女人掏空了身子,瘦的跟麻桿似的!原來我進國家隊的時候,真是風風光光的,甚至還看不起剛開酒店的劉胖子,可是一晃5年過去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我看著神情落寞的吳亮,忽然想到了在想到訓練基地的那些孩子,他們將來怎麼辦?看來有些事情我做的還是過去簡單了,考慮不周啊!
送走了吳亮,我馬上就給希爾達妮打電話,把我心中的隱憂說了出來。
「老闆不用為這種事情犯愁,我們的俱樂部結構是很科學、很人性化的,不會出現您想像中的事情,而且我們已經在訓練基地成立了正式的中學,現在300名學生都在正常上學,教師都是在香島高薪聘請的一流教師。」
「成立學校了?這是好事啊!呵呵……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幹什麼?學校是唐家姐妹聯合明仙兒和楊玉瓊一起出錢辦的,只是用了你幾間教室而已!」
我一愣,原來是她們想到我前邊去了,雖然沒有事先和我打招呼,但是我卻覺得十分高興:「太好了,明天我在法國聖弗朗西餐廳請你們吃飯!」
「算了吧!您還是趕緊回來吧,楊家父子都在這邊等您呢,估計是為了拍電影的事!」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想起來了,還有一部《武當太極宗師》等著拍攝呢,原來答應人家是9月中旬開機,結果讓全國巡迴回報給耽誤了。
回到住地,我先和楊武周、楊凌西父子見了一面,把電影的事情先定了下來,選演員的事自然是我一手包辦,除了楊玉瓊之外,我又選了幾個有紮實舞蹈基礎的電影演員,太極需要柔美,而太極高手的表演水平確實差了很多,我只能讓他們做太極招式的顧問和現場指導。
結果我就開始了一邊參加全國巡迴匯報,一邊拍攝代言廣告,一邊沿途接見我的電影班子的工作,印度寶萊塢電影製片小組已經趕到了湖北,我把劇本交給了籌備小組和已經選定的演員,然後又跟隨奧運匯報團一路南下。
就在全國的巡迴匯報終於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意外的迎來了一位十分怪異的不速之客。
那是參加完廣東省的慶功會之後,我多喝了幾杯,就一個人先回到賓館,剛剛進入房間,正要去打開燈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光卻自動的亮了起來。
我驚訝,疑惑!難道房間裡進來人了?
不幸被我言中,沙發上端坐一人,黑色西裝白襯衫,一頭短髮,三十多歲的樣子,氣質瀟灑自然,一身清幽的味道,他上下打量我幾次,終於開口說話:「凱撒對吧?」
不知道他的來意,我讓自己鎮定下來,從容的坐到他對面。
「我是凱撒!不知道你是房間維修工、還是客房服務經理?相幹什麼就直說,我不喜歡繞彎子,或者我直接報警!」
那人笑了:「怎麼你選擇自己動手,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很能打?」說著話,他毫不客氣的從果盤裡拿起一個海南香蕉,自己剝開慢慢的吃了起來,我頓時有種被藐視和控制一切的感覺,而且非常強烈。
我冷笑:「能打不等於我喜歡打!如果你不打算說明來意,我再給你你一個機會,門在我身後,你馬上消失,我就當從沒見過你!」
「哈哈!萬一我是個殺人搶劫犯呢?你這不是縱容罪犯逃脫了嗎?」他笑著把吃了一半的香蕉扔到桌子上。
我冷然一笑:「你眼睛裡沒有殺氣,也沒有世俗的塵囂,不是貪戀錢財的人,所以我才這麼和你說話!」
「呵呵!眼力還不錯嘛!看來唐門的【心眼】還是有點用的……」
心中一驚,遇到內行了,竟然一眼就看出來我練了【心眼】,那人繼續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喜歡開門見山,那我就來告訴你,有人讓我來轉告你,好好珍惜剩下的一年時間,一年之後他要帶你走!」
「走!去哪裡?」我警覺地看著他。
「小子!別問那麼多,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太張揚了,踢踢球、玩玩音樂、泡泡美女,好好享受人生不好嗎?為什麼偏要處處出風頭呢,一口氣拿下奧運會10枚金牌,打破10項奧運記錄,衝破了3項人類運動的極限,太張揚了,實在是太張揚了!」
我怒了:「我是靠自己的力量,又不是用歪門邪道贏得的比賽!」
「呵呵呵……就因為你完全憑借自己的力量做到了這一切,這才了不起,說心裡話我很羨慕你,你的身體條件比我小時候強得多了,當然運氣更是好的不得了!」
「說正題,誰想帶我走,去哪裡?」
那人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前俯瞰著廣州城七彩闌珊的夜色,笑著說:「這些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要感謝我,是我幫你多爭取了一年的時間。」
看來他不會告訴我事情的始末了,我腦筋急轉,馬上又接上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
「小子!這是最後一次回答你了,我幫你是因為你的鋼琴曲和搖滾音樂,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一年時間我希望你能發行兩張專輯!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走了!」
「你去哪!門在那邊……啊!」我話音未落,那個中年人的身體已經憑空消失了,我呆立了半晌,突然渾身一激靈,趕緊跑到洗手間,把頭埋進水池裡,水龍頭冷水開到最大!
強烈的冷水刺激後,我確信自己的酒勁完全過去了。
再次返回客廳,只見剛剛那人坐過的地方,還留著淡淡的印記,半截香蕉彷彿在活生生的見證剛才放生的一切,那不是幻覺,一個人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當然不可能走窗戶,這可是16層的高級客房。
一年時間?現在是10月末了,也就是說到明年的今天,我就會有一次麻煩了?
「希爾達妮,明天我要回香島的基地,你也回那邊等我,咱們討論一下明年的工作計劃!」我決定還是先把明年的事情安排一下比較好,只有傻瓜才會去相信什麼運氣,我只有一個做事原則,凡事都要以最大的困難去做預案,以最好的標準去完成每件事的細節。
「好的!今天斯特勞斯教授還和我聯絡過,想知道您能否參加明年的新年音樂會,由於去年的演出大獲成功,今年組委會又一次把新年音樂會的演出任務給了東方交響樂團。」
我點了點頭:「你通知他,帶著東方交響樂團來香島,我要帶他們去中國的心臟地帶去旅遊。」
「呵呵,斯特勞斯教授會嚇到的,他一定會認為您在發瘋!」
結束了和希爾達妮小姐的通話之後,我又撥通了唐佳所在的房間電話。
「哪位?」接電話的是唐格,我定了一下情緒:「你好唐格,你姐姐在嗎?」
「等一下……」唐格的語氣很不高興,難道和我就沒話說麼?這倒好,我成了傳話筒了!「姐!老闆電話!」
「來了!」正在洗浴的唐佳急忙擰乾頭髮上的水,披上潔白柔滑的絲綢浴衣,快步走了出來……